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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池厂高层强烈反对徐迟的“乱命”。
谭璇脸上一直带着微笑,等电池厂的人嚷嚷累了,取出厚厚一叠材料啪地扔了过去。
什么东西?陆远达几人狐疑地接过来翻阅。
“学位证书?还是英文的,我看看——什么,麻省理工微电子的博士学位!”
“这些是哈佛医学和生物,两个博士学位。”
“还有,还有,材料学和机械,总共有五个博士学位证书。”
陆远达震惊地看着谭璇:“这些学位证书都是你一个人的?”
“上面有名字和照片,要不要拿我的护照去对一下?”
“谭小姐,你的学历足够高了,很难想象你这么年轻就能获得五个博士学位,而且还都是世界顶级大学,可是学历并不代表一切。”
“下面那些材料你们还没看呢。”
陆远达等人拿起剩下的材料,除了一个负责采购的经理,其他人都有技术背景,能看懂英语文件。
“科学和自然上发表论文的证明?”曾质疑过谭璇资格的车间主任惊叫。
“美国G&D公司的任职证明,头衔是技术总监?”
“美国机械工程师协会颁发的特殊贡献奖。”
还有若干的其他获奖证书和专利证明。
电池厂的高层们面面相觑,如果这堆辉煌的材料不是假造的,那么他们原来以为的骗子和花瓶,实际上是一个学霸级的技术天才?和她比起来,即使陆远达的资历也顿时矮了下去,他们的陆总工算得上是国内二流专家,人家那是国际一流。
陆远达的语气不知不觉间带上了一丝尊重:“谭小姐,对不起我们刚才失敬了,你的资历不要说担任我们区区一个电池厂的总工,去竞选院士都足够了。不过用土造电池——这完全颠覆了常识和我的技术知识。况且,我们厂生产的是化学电池,和你的研究领域并不太切合。”
“常识,我又听到了这个词。我想问一个问题,在爱因斯坦提出质能转换方程以前,谁能想到世上最厉害的炸药,不是合成出来的化学炸药,而是从矿石中提炼出来的放射性物质?”
“没人能想到。”
“是的,在传统的方法走到尽头,已经没有多少进步余地的时候,现在恰好有一个全新的领域已经打开了大门,你们都没有意识到吗?”
“谭小姐,你说点实在的吧,别老说些大而虚的。什么新领域,什么颠覆传统,概念扯得再好,能和造电池搭上半毛钱关系不?”那个车间主任又插话了。
谭璇理都没理这个人,直视陆远达说道:“陆厂长,如果是一年前,我也会认为用土造电池是异想天开,可是有一个人改变了这一切,你应该知道霍森吧?”
陆远达一惊:“霍森?第五维度?”
“没错,就是他的第五维度理论。他发表的那个伟大公式,揭示出空间、物质和能量的统一性。以前,能量用化学的方式存储在电解液里,现在根据霍森的公式,我们可以试着造一种将能量存储在第五维度的电池。对于这种全新的电池,构成它的物理材料,无论是金属、木材还是塑料其实完全都没有关系,这只是五维度电池在四维空间的物质构架而已,那为什么不选择泥土呢?它最便宜、最容易获得、而且毫无污染,不是吗?”
除了徐迟以外的人都惊呆了,因为各路媒体的宣传,大部分人都听说过霍森和他的理论,新时代的爱因斯坦嘛,新闻上是这么说的。可那不应该是新闻上的东西吗?怎么和自己扯上关系了。
感觉像是一个传说中的大人物,突然出现并拍着肩膀说:小子,我看好你,和我一起干吧。心头传来强烈的不真实感,这不是现实生活中应该发生的事情。这不是我们这些凡人应该遇到的事情
“即使理论上有可能,可这种东西应该是国家层次研究的吧。”
“就是就是,我们厂连工资都发不出来,哪里有钱搞这个?”
“嗯,还是实际一点,实际一点好。就算理论上有可能,也不是我们能搞出来的。”
谭璇道:“实际一点也行,先说说现在还有人反对我担任总工程师吗?”
场面静了下来,没有人说话。
“那好,现在我就是永明厂的总工了。作为总工,我有决定研发项目的权力吧?至于资金——”
谭璇转头对徐迟说:“我听匡律师说,前几天有人用一千万现金,收购了永明公司的5%股份?”
“嗯。”
“那我个人投资一百万美元,我只要永明公司百分之一的股份,这笔钱今天就可以到账。土造电池的研发资金,全部从这笔钱里支出,不占用公司的额外资金,如何?”
话说到这份上,电池厂的人再也提不出反对理由了,虽然还是没有人相信谭璇真能用土造出电池,可是——管她呢,她自己的钱自己折腾去好了。
厂子的财务主管争取了一下,要求在一百万美元到账后,谭璇只能支配其中的八成,理由是预留用于税费、和使用厂里公共资源的开销。
谭璇爽快地答应了,电池厂等于什么都不用干就赚了一笔美元。虽然谭璇要了百分之一的股份,可谁都知道电池厂现在是个空壳,股份根本没什么价值。
达成共识后,新任的陆厂长诸人离开了,办公室里只剩下徐迟和谭璇。
“谭姐姐,你的钱不少啊。”
“还行吧,我可是把全部身家都投进来了,以后就靠徐老板给我发工资吃饭了。”
“嗯。”
徐迟认真地点了点头,盘算着,如果新电池项目不成功,就从脑子里找几项技术卖出去,应该也能赚一些钱吧,让谭姐姐吃得起饭应该可以吧。
谭璇咯咯笑了起来:“放心吧,我不会白吃你的饭的。我先去转账,再把匡律师找来办理一下股份的事儿。”
“好。”
谭璇走后,办公室里只剩下徐迟一个人,他关上房门,将玻璃杯倒满水,放在自己面前。
一股无形的波动闪过,水杯顺利地漂浮起来。徐迟闭上眼睛,意念中仍能清晰地“看”到水杯。
精神的视野中,水杯旁边开始凝聚出一枚银色的灵文,从黯淡到逐渐闪亮,最后悬在空中,闪烁着稳定的光芒。
是“御物”,徐迟心中一喜,自己已经可以熟练地凝炼出这枚灵文了。有了“御物”,发动精神控物更加迅速,控制得更加灵活,消耗的源能也大为减少。
灵文银光连闪,绕着水杯上下翻飞,在它的追逐下,水杯在空中忽高忽低、忽快忽慢地飞了起来,不断划出各种轨迹。突然,水杯一个急停,杯口向下翻转,所有的水洒落下来,却没有落在地上,而是在空中凝结成一个水球。
在精神世界中,徐迟从虚化水滴开始,到喷泉溪流,最后虚化出河流湖泊,控水相关的种种记忆感悟此时都开始涌入心中,好像打破了一道屏障,虚幻和现实终于沟通了。
水球动了起来,一会儿变圆,一会儿变扁,一下子拉伸成一道彩虹,在空中变幻出各种形状,灵动万分。
哗的一声,水球解体成无数水珠,密密麻麻排在空中,好似一个微型星阵。
这是娜娜送给他的精神控制那本书中的一个图形,徐迟临时起意,用水珠在空中将那个图形布置了出来。
星阵刚刚形成,“荧惑”突然自己飞了出来,和“御物”首尾相接在一起,在空中嗡嗡共鸣。
灵文还可以这样组合在一起!徐迟的恍悟中,“灵犀”也飞了出来,三个灵文构成一个等边三角,快速旋转起来。
一道七彩的虹光闪过,所有水珠都消失了,空气仿佛受到折射,变得朦朦胧胧,一个透明的只有淡淡轮廓的身影慢慢现出。
“娜娜!”
徐迟失声惊呼,眼前的幻影分明是娜娜的样子!
幻影脸上现出迷惑的神情,她看着徐迟,一道精神波动传了过来。
不是娜娜,是珂蓝!
徐迟无意间借助水流,在现实中将珂蓝显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