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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迟将土电池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观看。
“应该可以改进。”看了一会儿后说道。
“很难，我感觉改进的余地不大，这东西，只能当个玩具罢了，消耗和产出完全不成比例。”
“也许还是有办法的。”
徐迟若有所思地说道，他用精神已经将电池的结构扫描了一遍，精神同步给了珂蓝，正在进行分析。
艾米莉气得想对着两个人鼻子来一拳。
这是划时代的发明啊，这个时候不赶紧总结数据，发表论文，拿下今年的诺贝尔奖，反而在那里讨论如何造出实用的电池。
好像研究产品救活电池厂才是他们的目标，至于科学意义什么的完全被无视。
艾米莉恨不得大喊一声，把电池和试验数据给我，你们再去研究改进方法！
徐迟和谭璇说着话，精神世界中，虚相在和珂蓝交流。
“和我想的一样，这个电池，通过结构密度的变化，蕴含了一个储存能量的灵文。”
“灵文可以存在实际物体里？”
“可以的，灵文的本质是精神力对源能的使用技巧和方法，它显现在精神世界中，是类似文字的灵文。在现实世界，用精神力对现实物体进行祭炼，祭炼的过程会消耗精神力，这部分精神力附寄在物体上变成精神势能，这样灵文就固化下来了，可以根据设定的条件引发。而根据载体的不同，可以分为灵图、灵器或者灵具几种。”
“灵图、灵器和灵具有什么区别？”
“灵图，一般是一次性的消耗品，载体多选用纸张、皮革之类。灵器，是战斗用的武器，所以要能反复使用。灵具就复杂了，多是辅助性质的，载体各式各样，像这个电池就可以归为一种灵具。”
“我明白了，制造者把一部分精神力量提前附在灵具上，在以后使用，或者是交给别人使用。”
“是的，要固化灵文，一般是神网武士才具有的能力，不得不说谭璇的意志力很出色，刚成为平民就可以制造出灵具。”
“这个电池能改进吗？提高存储的电能，而且要能让电池厂生产。”
“储能可以提高，谭璇刚突破平民，她固化的灵文效率还不高，你来祭炼固化，相信储存的电能可以达到实用的标准。可是要让电池厂用工业化的方式生产，这不太可能。”
徐迟明白这个道理，组成电池的物质就是最普通的黏土，仪器已经把试验过程全部记录下来，土电池的结构、电离弧的强度和变化频率等等，可是如果有人试图用这些数据重复试验，结果注定是失败。
起关键作用的是谭璇在试验过程中固化的精神力，这个是仪器无法代替的。经过精神的祭炼，这颗电池才是固化了灵文的灵具，否则就只是一个没用的土块。
可是徐迟有一个灵感。
“能不能这样，先造一颗储存了足够多能量的电池。然后灵文不是可以组合吗？再加一个灵文，作用是自动用大电池的能量，来制造小电池？”
“我想想，好像确实可以！我知道一种衍生灵文，可以自动衍生，不过衍生出来的灵文会变弱。嗯，把储能灵文和衍生灵文结合起来问题也不大，只是精神力量来源问题没办法解决——大约衍生十次，原始灵文就耗尽了，必须重新祭炼补充。”
“也就是说，一次只能复制十颗电池，不够用。”徐迟低头思索着，意念不知不觉地发动，一个闪烁着银光的灵文出现在空中。
“这是电池里的储能灵文？我怎么也能用？不是谭姐姐凝练的灵文吗。”
“你不是也借用过贝蒂的秋毫吗，虽然不是你凝练的，只要谭璇在你的精神感应范围内，你就可以随时使用这个灵文。而且我也可以把这个灵文解析出来，这样你也可以学习凝练。”
徐迟伸出手，灵文像蝴蝶一样落在他的掌心。小小的一枚灵文，就可以神奇地将电能储藏起来。手掌轻轻合拢，灵文像水泡一样破裂，迸发出一道微弱的电光，手掌被麻了一下。
在这道微小的电光迸发的同时，徐迟又有了新的灵感。
“如果再加一个灵文，让我可以随时为原始电池补充呢？珂蓝，有这样的灵文吗？”
珂蓝默默看着徐迟，蓝色的双眼中透出犹豫。
“有办法的，是吗？珂蓝。”
“有，不过你现在还办不到。”
“什么办法？”
“办法就在我们现在站着的这个地方，灵境岛。”
“对了，你说过的，真正的灵境可以跨越精神和现实世界，如果我在现实中显化出灵境，只要把原始电池放在灵境中，就可以随时补充了。”徐迟兴奋道，“完整地显化灵境岛我还做不到，不过可以缩小范围，或者干脆试试把原始电池凝练成灵境。”
珂蓝忍不住开口道：“可是这样一来，你的修炼会受到影响。每补充母电池一次，你的精神就损耗一分，十颗八颗，甚至一百颗两百颗问题还不大，可是一旦工业化生产，那就是数以万计，你怎么支持呢？”
“尽力而为，能生产多少就生产多少，能让电池厂维持就可以了。”
“那也不是个小数量，会非常影响你的修炼，你忘记和娜娜的约定了吗？”
“我没忘。可是，保住电池厂是爷爷的心愿，还有谭姐姐、陆厂长、电池厂里那么多人，他们都希望电池厂继续生存下去，为了这个大家都在努力。这是眼前最重要的事，和娜娜的约定还有六年，在那之前，我一定会想办法修炼到骑士的。”
珂蓝忽然笑了，神色中带着说不出的温柔，“我刚才绕住了，其实根本没必要纠结。要在现实世界创造出灵境，这是骑士才能做到的事情，你还是先努力成为骑士再说吧，电池厂的事情我们另外再想办法。”
啊，徐迟有点呆滞了。
骑士才能显化灵境，才能解决电池厂的问题。想不到电池的事情这么不好搞。
想来想去还是不甘心。
“珂蓝，你先教我衍生灵文以及组合灵文的方法，我先把母电池造出来。至于显化灵境，等母电池造好了，总之还是先试一试，就是希望再小，还是有成功的可能不是吗？就像虚化的灵境岛，你当时不是说骑士才能凝练出来吗？”
“好吧。”珂蓝叹口气，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