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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建国在墓洞口来回踱步,惴惴不安,另两人在门也已等的焦急不已,突然一阵脚步声幽幽传来,三人不约而同向墓洞内看去,果然黑暗中一个身影出现眼前,却是李凡背着眼神困涩的一然道长身后跟着灵尸走出洞来。
看着气se极差虚弱不堪的一然道长三人大吃一惊,董建国立马走上前去紧张的问道“李凡,发生什么事了?一然道长怎么了?”
李凡将一然道长放下架在肩上,喘了一口气说到“一然道长和那些甲尸打斗半天把他们打败了,我正在抬尸体突然一然道长就倒了,就又有两个尸体追来,我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
杨正兴和雒仲儒将一然道长从李凡身上搀扶过来,看着浑身出汗奄奄一息的一然道长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特别是杨正兴眼神向墓洞里不停扫去,暗道不是吧这一然道长被打倒了会不会有尸体跑出来?只是董建国在场不敢表现出来。
董建国看到一然道长如此情况,面se一紧说到“先不管其他,先送医院!”心里却是久久不能安定,觉得是自己害了一然道长,若是一然道长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杨正兴和雒仲儒应了一声便要搀扶一然道长向下走去,忽然一然道长右手一摆,示意不要,眼皮吃力的睁开轻微的说到“我没事,休息一会就好,不用太过担心,你们可以派人进去把那死去之人的尸体搬出来,李凡带着去,切记千万不能进门洞!”
看到一然道长如此表现几人都放心不少,特别是董建国甚至露出安慰的笑容。杨正兴问道“道长,那这洞里不会有是提出来吧!”
一然道长没有说话,又开始闭目养神,杨正兴自知无趣觉得一然道长如此表现应该不会有尸体出来,便安心扶一然道长下山而去。
按照一然道长所说进去几个军人将五具尸体抬了出来,只是董建国也跟了进去,观察了一下里面的构造,大为吃惊,先不说几十个耳室里的玲琅满目,光门洞里面的龙纹案屋顶的卦位九星图都让他叹为观止,但是那些具体做什么用的也不知道,那棵远远模糊的花朵更让董建国匪夷所思,自己自负才学不浅但是那神奇的花让自己惊讶不已,有一然道长的嘱咐也不敢进去详查,走出门洞时再次看到进来就很惹眼的三个古字“仙尸洞”也莫名起了一身肃意,只是自己考古出身却也未曾见过如此名字,再往出走看着几间惨遭破坏的古物引得董建国一阵心疼!但是最让董建国心痛的却不知如此,或者说最遗憾的是那本《兰亭集序》,也许有生之年再无次机会。
一切安排妥当后,李凡最后将一切细节告诉董建国三人,三人都惊讶不已久久难以回过神来,没想到这里面竟发生如此波折的打斗,也苦了一然道长!
一然道长休息许久后也无大碍,但是每当问起在洞里最后发生了什么就似乎触发一然道长痛苦的回忆,便会浑身出汗颤抖,后来就不再问了,也成了谜!一然道长只是嘱咐董建国,乾陵不能再进了,只是探了其中一角就落得如此境地不知深处还有什么!董建国也感到乾陵诡异异常,唐十八陵的十七个都已经开启,却都中规中矩不曾有这样的规模和异事,那躲在奇怪植物背后的门洞给人带来无限的遐想。
董建国依照一然道长的说法匆匆回到bei jing,向那老者如实汇报,老者批准不在探乾陵,编出个幌子说技术不够留给后人,就将乾陵墓道口封住,派人长久暗中看守,以防止有人盗墓。
在乾县休息几天一然道长基本上没事了,之后董建国专门从bei jing赶来来看望一然道长,但是bei jing有事不敢多耽搁便匆匆又走了。一然道长看着这个简单质朴的县城,回想起墓道中的种种不禁一阵感叹,岁月匆匆当这匆匆的岁月差点变成黑暗再沉稳的人也难免心有余悸,这时便想起那个在墓道中与自己同甘共苦的李凡,一阵感激之情瞬间涌起便去探访救过自己的恩人。
李凡住在乾县的边上,那里叫姜村镇,民风淳朴处处草se花香如世外桃源,李凡是上门女婿,吃苦耐劳也备受邻里尊敬喜欢,再者这次县上由于表现英勇奖励了李凡,让这个温馨的小家更加富裕,至于一然道长由于身份异常再者自己也视财务如粪土便也免了奖励。
由于李凡的表现县里也给他批了特假,让他好好在家休息,看到一然道长的拜访让他激动不已,墓洞中一然道长的种种表现让他惊叹不已,又为一然道长的为人感到深深的敬佩。
李凡嘱咐自己的的老婆做几个小菜准备好好招待这个贵客,那名叫张花的朴实妇女便细心准备,还杀了一只下蛋的老母鸡。这张花长的虽然一般但是看得出两人过的很幸福,简单快乐才是真正的幸福。
夜晚时分,影月当空,一然道长和李凡坐在炕上,张花端来几个小菜,虽是菜却粗鄙之极还好有那只老母鸡。冬天晚上寒冷便将桌子一并搬上炕,桌上一瓶洋河大曲,在农村这阵势说明客人很重要。
一然道长反客为主端起酒杯,说到“贫道学道至今久居山林不通世事,但也有除尸安民之愿,却道法尚浅这次乾陵之行险些丧命,多亏李先生数次相救,老道在此先干为敬!”说完一然道长将一碗烈酒一饮而下。
李凡本是爽快人看到一然道长如此爽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笑到“痛快,呵呵,道长真是见外了,咱两经过这次事情也算出生入死,道长就别客气,叫我李凡就好了,不要叫先生先生的,我李凡也就是一介武夫,粗糙的人,道长才是大人物,这次我也真是大开眼界。”说着李凡又笑呵呵的将酒倒满。
袁城燓从小师傅严苛,待人接物有些古板,别人对他都是客气三分,不料想这李凡爽快的个xing与自己内心深处似乎一拍即合,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和爽快,说到“好,就叫你李凡,你小我些许我就叫你李弟怎样?”
李凡本无兄弟自己总是孤苦,这道长话语竟说到李凡心头泛起层层感动,便端起酒杯说到“李凡敬大哥!”说着又是一杯一饮而尽。
“爽快之极,人生幸事!”一然道长说完举起酒杯也是一饮而尽,两人拿着空碗哈哈大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多年的兄弟,就这样两人以酒相互慰藉,一个漂泊他乡一个久居山林,都是内心孤独的人此刻仿佛找到许久的知己,有说不完的话,诉不完的过去,相互说完才发现那过去如此相似,只叹相见恨晚。
酒过三巡,瓶子乱倒桌子狼藉,两人胡乱靠在墙上,说说笑笑,很是随意没有一点隔阂,袁城燓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内心深处更是说不出的快乐,要是让董建国看见绝对不料想这是那个自己认识的一然道长。
这时袁城燓仰天长啸吟诗到“一壶清酒解千忧,两身布衣消万愁。
三清道法自然在,四眼观得百世谋。
五更推背掩月衬,六月晚风意上头。
七寸凡身情合处,八拜之交对天叩。”吟完又将一杯酒饮下。
李凡听完歪着身子说道“文绉绉的,呵呵,写的啥内容?”
袁城燓坐起身来说到“这诗不是我写的,是我的先祖与一位友人情投意合结拜时写的!”刚一说完袁城燓突然坐起身来,借着xing子说到“李老弟,我两交谈甚是爽快又同生入死何不效仿先祖结拜为异姓兄弟,从此祸福相依怎样?”
李凡斜倒的身子一下挺直,大笑道“我正有此意,真是太好了,来来来,就现在!”说着绕过桌子拉着袁城燓到院子里,夜晚天冷但是两人似乎浑然不知,拿来祭拜灶神的香台点上三根清香,两人跪拜在前,袁城燓先说到“先祖袁客师敬上,后人袁城燓与李凡心xing相同同生共死在此结为异姓兄弟祸福相依,请为见证!”说完磕上三个响头。
李凡呵呵一笑说到“我李凡,不知道祖先是谁,但是无所谓,就请祖先做个见证,我与袁城燓结为异姓兄弟祸福相依!”说完也磕了三个响头。
两人哈哈大笑,安静的夜透出回荡在历史上的轮回,李凡喊道“大哥!”袁城燓“嗯”了一下作为回应,结束后两人再次畅饮,也不知道几时才停息,只是第二天过了中午两人才醒来。
袁城燓再呆了一天便赶回秦岭继续修炼,虽有不舍但也无奈,自此每年八月中旬左右两人便聚一次,每次无不爽快至极。
星辰扭转时间飞逝,一转眼就到了1978年,李凡已经略显龙钟之态张花也在几年前病逝,两个儿子正值壮年,大儿子李成吉十九岁了,xing格温和勤勤恳恳虽粗布裹衣但相貌俊秀,跟着村里一个教书先生学过几年书,识文字还有一定的文采天赋,很是让李凡放心,只是这二儿子李成祥却不是省油的灯,从小就争强好胜体格异常,跟着自己学了几天功夫就自以为是不好好下地干活天天惹事生非让李凡cao尽了心。
时至八月,张家村庄后一眼望去半人多高的玉米层层叠叠随着微风嬉笑点头,大多数玉米还很幼小连花都没长出,但有那个别急xing子的早已经在身上隆起一个满是颗粒的玉米棒子,当然这早熟的玉米还很稚嫩但是吃起来绝对口味甚佳。
中午时分,太阳正毒,只有蝉儿迎热而歌,村子里早是一片祥和很是安静,人们大多都在午睡。李成祥翻转半天难以入睡,吵得旁边的李成吉翻个身子,看着李成吉并未睡熟,李成祥推着李成吉说到“哥!咱烤玉米走!”
李成吉迷糊的说到“咋?中午没吃饱?”
李成祥继续推着李成吉说到“不是,我就是想吃烤玉米了!”
李成吉有些不耐烦猛地坐起身子,生气的对李成祥说到“你干啥么,玉米都还没熟吃啥烤玉米,让咱爸知道看又不揍你!”
“哥,芝麻沟的地离河边近,每年都熟的早,咱去那!”李成祥笑着说道。
李成祥一听又倒下身子背对着李成吉躺下,低声说道“我不去,那是队上的地,这就是偷,让人发现就坏了!”
李成祥忽然趴在李成吉身上,附在他的耳旁笑嘻嘻的低声说道“我昨天去偷玉米,看见杨村的杨柳也在偷玉米!”
李成吉猛地一个回头,似乎清醒很多,吃惊的“啊!”了一声。
李成祥倒没说假,不过说起这杨村的杨柳还得从几天前说起!差不多一个礼拜前,玉米还比现在矮上半截,地里也没有多余的活可干,也正当酷暑一到中午整个世界就像安静了。李成祥可不安静,虽说玉米还在成长这芝麻沟的芝麻可早已经熟透,时时刻刻引的李成祥一阵觊觎,李成祥早早得到一个规律要想不挨打就得带着哥哥当挡箭牌,便甜言蜜语非让李成吉一起去芝麻沟玩耍,大热的天李成吉本不愿意却又挡不住李成祥的死皮赖脸只得屈从。
中午时分太阳正毒,两人从村子向西走了半个多小时这才走到,芝麻沟是人工挖的一条沟,具体做什么用就不得而知了,北边一个凸起的山包山,包里有一个废旧的砖瓦窑,从山包起一直向南快到东西走向的渭渠边都是芝麻沟,深有十几米宽也有十几米,里面层层弥漫都是庄家,最南边种的就是芝麻。
两人来到南边站在沟上,隐约看见下面有两个人正在乘凉,不用多想肯定是看地人,这引得李成祥心里一阵暗骂悻悻而去,两人就在沟边闲转向北走去,一路上风景倒不错,野花野草野鸡野兔短短的路程也很是好玩,李成吉则一直被埋在鼓里不知来这里所为何事。
走在沟边突然窜出一条青蛇,辗转游离猛地出现吓得李成吉一个酿跄,李成祥一看玩心突起,好久都没抓蛇玩了,便捡起一截木棍将青蛇追赶,追至一处猛地棍子一按将那舌头死死压在地上,李成吉追了上来,说到“不要弄死,这蛇没毒!”
李成祥讽刺道“看你善良的!”说完猛地使劲将那舌头都快戳进土里,那蛇嘴巴大开,不再挣扎。
“你。。。”李成吉有些生气。
李成祥不以为意,将那半死之蛇提起,笑嘻嘻的猛地一甩向李成吉甩去,虽是半死之蛇但李成吉也是有些害怕躲闪开来,更有些生气,将落在地上的青蛇提起扔了回去,两人你来我往谁都身体没碰到蛇倒玩的挺开心,这次李成祥卯足力气使劲轮出,李成祥在沟边迅速闪开险些绊倒,这蛇划过李成吉的身子飞向芝麻沟内,这倒好没得玩了,只有李成祥显出几分失落。但没过几秒地下传来“啊”的一声大叫,两人吃了一惊都想到莫不是扔到谁身上了这大中午的谁在下面,两人快速站在沟边隐约看见玉米地旁一个女人在底下哇哇大哭。
“扔到人了,赶紧下去看一下!”李成吉说完往山包那边走去,这沟两边都是垂直的只能从山包坡上下去,还好他们已经离山包很近了。
李成祥“唉”了一声想要阻止,怎奈李成吉已经跑开,自己心里嘀咕这下去不告诉人家蛇是我们扔的要是那人找到家中告状免不了又是一顿胖揍,这李成吉已经跑开自己只能跟上,横竖都是死自己要是跑了反倒不仗义了。
两人迅速跑到沟底,看见一女孩脖子上挂着一条青蛇蹲在地上浑身发抖,眼珠子下面几滴委屈的眼泪,身子紧缩握紧小拳头,旁边散落着一个瓶子和一个筷子做的夹子,瓶口处一只蝎子潇洒的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