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僵魂术(1 / 1)

天尸九变 半菜 2116 字 1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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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审核,重发吧,一直听父母讲过去的事,那种沉重难以言语,希望大家好好看看这一章,我写的很用心!)

夕阳沉沉,最终耐不住重力落了下去,那摔碎的se彩打的天边云儿甚是艳丽,一片血红,慢慢消散,村子田边,一个个忙碌的身影逐渐少去,夜来了,都归家了,安享天伦的温暖。

“你们放开他,放开他。。。。”杨柳的母亲眼se惊恐,双手胡乱拍打被子凌乱不堪,嘴里祈求的说着。

杨柳本在一旁照看母亲,不料母亲却忽然如此动作,只得抓住母亲双手,将母亲按在炕上,看的自己一阵心疼呜咽不已,说到“妈,是我,别害怕!”

杨柳母亲大力挣扎,一边喊到“他不是右’派分子,你们不能抓他去批‘斗,他腰还有病,不能抓他。。。不能抓他呀。。。”挣扎的头发已经有些凌乱,那黑白相间的发丝无jing打采的胡乱飞舞,掩趁在苍老苦楚的脸上。

几人听到房间的动静都赶了过来,这已经是杨柳母亲一天内第三次发病了,那个曾经的烙印就这样折磨着这个银丝如雪的母亲,记忆本已经很是痛苦,每一天如此耿耿于怀将这痛苦放映三次,这感情的深刻这坚强的背脊。

李成吉和李承祥爬上炕去帮助杨柳将那妇人安定在炕上,只是这样却似乎又冲击了另一个伤疤,妇人撕肺的喊叫到“他是右‘派分子,他是坏人,你们不要打柳儿,她还小。。。”说完一行泪从那褶皱的皮肤间流了下来,安定许多,而一旁的杨柳早已经泣不成声。当年为了孩子在造反派的威逼利诱下杨柳的母亲终于自己承认丈夫是右’派分子,最终选择保护孩子而放弃对爱人的坚持,这种抉择的苦楚天天折磨着自己。

看着那妇人不再挣扎喊叫,兄弟两人慢慢放开手来,杨柳将妇人脸庞散落的发丝一点点的整理,露出那双悲伤委屈的眼睛,深切的看着杨柳,嘴角抽搐几下又哭泣起来。

杨柳轻轻抚去老人的泪痕,强忍着自己的思绪,说到“妈,一切都过去了,爸爸会在天上保佑我们的,不会怪你的!”一滴泪滴在老人的脸庞,散开成一个美丽的花朵。

李成吉向杨柳靠去,面se紧紧,看着杨柳安慰道“你别哭,你哭了阿姨会更难过的!”

杨柳听完狠狠的咬住自己的嘴唇,那疼痛在心窝窜动。妇人双眸潺潺,望了一下杨柳头微微转动将目光锁定在李成吉身上,这一天的接触看到这个少年的善良果敢,内心甚是安慰,轻轻的说到“谢谢你,孩子,谢谢你!”说着将两个少年的手拉在一起,一对青涩的男女眼神一对并没有多说什么,况且不需要说些什么。

经过众人的安抚杨柳的母亲终于平静许多,这个平凡的宅子又回归安静。

杨柳扶着母亲站在院子,院落的柿子树经微风的摆动莎莎作响,一盏油灯挂在树上左右颤悠,人的影子也在地上翩翩起舞,母亲叹息一声说到“你父亲当年就是在咱家院子的树上上吊的!”说着情绪又有波动,却也安定,继续说道“那些人忘恩负义,趁着特殊时期发泄私怨,每天让你爸爸背着个大车轮挂个牌子游‘行,你爸背上有病,每次回来都疼得要死,我给他说为了咱娘俩也要坚持住,一切都会过去的,可是他还是没坚持住,就在院子的树上。。。”一到激动处,语不成语话不成话,只剩悲伤。

杨柳将一个凳子挪了过来,说到“妈,坐着歇一会吧!”背对时,只有黑se看见那张苦楚不堪的脸,与那清秀格格不入。

杨柳蹲在地上,与母亲仅仅依偎在一起,那一刻很是温暖。

忽然,从地上悬起一股冷风,冷的让人觉得这风似乎是从地狱刮来的,那温暖的油灯火苗几乎湮灭。杨柳咯噔一下忽然站起身来,直直的走向墙边,身子如若一个冰冷的傀儡裹满冷黑的火焰,她拿起墙角的一把数寸尖刀,悄悄握在手上,僵直的身子转了过来盯向门口,那门口一个疾步的身影,正是李成祥。

杨柳母亲一脸迷茫,不知女儿怎么了,看到了那尖刀大吃一惊,站起身来,轻声喊道“柳儿,柳儿?”

杨柳继续身子僵直在那里,没有回应只是盯着门口,等李成祥走出些许,自己快步跟了上去,对着李成祥的后背将那尖刀狠狠的插了过去。

一切的一切仿佛一个笑话,一切的一切这么的荒谬,一切的一切却又那么的命中注定。

李成祥本要向里院走去听到动静本能的转过身来,不料一个身子狠狠将他撞开摔倒在地,那身子虽蹒跚不已却在那一刻矫健成风,化作坚实的守护,硬生生的接下那自己女儿的尖刀。

“噗”的一声,那尖刀插了进去,正正的插在妇人的身体里,这勇敢坚强的身体刹那间却像豆腐一样松软,一股鲜血涌了出来,瞬间染满杨柳的手,炙热之极。

杨柳继续僵直的身子,面如白纸不见血se,空洞的眼睛如同深渊的恶魔,又“噗”的一声将那尖刀拔了出去,妇人面se苍凉趴在杨柳的身上,缓缓地滑了下去,鲜血将杨柳质朴的衣服装饰的艳丽之极。

那曾经的羁绊曾经的包袱曾经的执着也许在倒下那一刻都放下了,眼前没有痛苦,更是终于的解脱,她忽然模糊的看到那年自己和丈夫维系的那个温暖的小家,一家三口,朴实幸福。

李成祥看着坠落的老人嘶吼着扑了过去将老人接住,脑袋里全是愤怒疑问不解,眼神如刀。

就在这时李成吉和李凡听到动静也都出来了,眼前的景象犹如霹雳,顾不上多想,两人奋力的将拿尖刀的杨柳拉住,杨柳并不回应只是径直向李成祥扑去,那尖刀在鲜血的映衬下十分耀眼也直指李成祥。

眼前的景象混乱之极,所有人都希望能有一个人将这些都阻止,将这无休无止的痛苦阻止,告诉他们爱在哪里?天理在哪里?

一个魅影快速之极,穿过几人的身体,轻轻一点,将一张符篆贴在如野兽一般的少女头上,瞬间,静止了,那少女终于停止了。

油灯闪闪,几人定眼一看,眼前那人仙风道骨头上的发髻告诉所有人他的身份,那人正是一然道长。

“大哥”“袁叔”

三人都失声的叫了出来如同看见天使一般,不料想已经快到八月中旬,这一然道长又来与兄弟欢聚,岂料刚一进门却是这番景象。

一然道长面目凝重看着杨柳,杨柳怔怔的呆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神空洞,李凡忽然说到“大哥,这女娃突然就发疯了!这。。。。”

一然道长没有回话,右手将杨柳的眼皮撑开,看到冷缩的瞳孔面se一惊失声到“僵魂术!”说完眼睛左右轮转于屋顶树梢,怎奈黑se罩空,只靠着虚弱的油灯怎能看见什么?

一然道长结内狮子印,念金刚萨锤降魔咒,念毕一张符篆引燃在杨柳脑前转上一圈,大喝一声“破”忽然杨柳眼神恢复光泽,只是带着疑问定身原地,一个霹雳打在脑门之上,打的脑袋一片空白。

就在这时前屋顶上一张寄放一根发丝的符篆徐徐燃起,点亮屋顶一片空间,屋顶上那人微微站起,安然自若。

道符燃到最亮处,屋顶之人于一然道长目光相接,虽然模糊,那彼此的身影却都深刻,两人都吃了一惊失声到“是你!”

那屋顶之人更是随后一丝微笑,纵身一跳,不见踪影。

一然道长狠一咬牙,回过神来,将杨柳头顶的符篆取了下来,杨柳早已经泪如洗面,因为眼前躺着一个血光染体的妇人,什么都是空,什么都是不空,当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来临时,多么想那是梦或者那就是梦。

杨柳趴在母亲的怀里,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大声的哭喊“是谁干的?是谁这么狠心?”

这问题问的如此沉重,众人一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那答案是如此的难以启齿,李成吉往前走了一点,呜咽到“有人想杀成祥,你拿刀反抗你被打晕了,阿姨救了成祥,自己却。。。”

自己杀死最心爱的人这是多么大的折磨,也许这简单的谎言能安慰些许。

一然道长见到那人后颇为激动突然说道“那坏人已经离开,我去追他!”说完瞬间夺门而去。

李成祥一直痴呆不语,在这一刻他似乎清醒了许多,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他将那妇人递给一旁会意的哥哥,跪在地上对那妇人磕了三个响头,目光如刀夺门而去。

就在这时,那躺在地上快燃尽的枯灯口吐一口鲜血咳嗽不止,杨柳一手按在母亲嘴边擦拭血迹一边撕心裂肺的哭着,那刀早已无意间飘落在地上将一切的一切都落在地上。老人眼皮沉重,嘴角一动一动,低微的说出话来,说到“柳儿,妈要走了,去见你爸了,这十年来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煎熬,我一直在等有个人可以替我照顾你我好安心的去,我找到了。”说着将李成吉的手拉了过来与杨柳的手握在一起,继续说道“孩子,我把柳儿就交给你了!”

李成吉终于难以抑制艰难的心,哭了出来,说到“阿姨,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杨柳。。。”一句简单的话语一句简单的承诺,一生一死一老一少间的约定。

听到李成吉的回答老人似乎露出一丝安慰,说到“我终于解脱了,柳儿记住,你要是因为我做出什么傻事我便是死也不能瞑目!”

杨柳呜咽不已只能一阵的点头。

“我来了。。。”说完老人永久的闭上眼睛,然而却是一份安详,没有丝毫痛苦的神态,也许,她真的是解脱了,这放在肩上的沉沉担子终于放下。

两个孩子哭成泪人,一旁的李凡也不禁的摇头泛起一阵悲伤,将头抬起看向天空,天上只有无边的安静。

十年虚幻缥缈时,一眼昨ri,半天忧苦半天痴,残灯尽时空切落地方清醒。

一生执着弯身后,两行轻泪,一缕踌躇一缕柔,蹒跚步止放下一切才是甜。

微风徐徐,月光白洁,道路两旁的青草玉米被两人惊醒,看着站在那里的两个身影。

一然道长看着那个不远处的背影,一丝愤恨辗转反侧,问道“你一路上放慢脚步是在等我?”

那人忽然转过身来,微笑的说到“好久不见,师弟!”

“你根本不配叫我师弟,你早已在打伤师傅那一刻就不是我的师兄了!”一然道长少了以往的沉稳,面se拧紧,言辞锐利,直指对面的夏侯纳,只是时光如刀现在两人都已经白丝罩头,年近甲子,即便如此曾经的瓜葛难以忘怀。

夏侯纳叹了一口气,忽然哈哈大笑,大喊道“我当年就犯了一点小错师傅便要废我一只手臂,还让我永世不得下山,要是你你怎么做?坐以待毙吗?”

“你这个不知悔改的畜生!掳人妻女掘人坟墓这也叫小错,师傅不打死你已经发了慈悲,你却做出这忤逆之事来,害得师傅半年后郁郁而终,你这个孽障今ri又在这里为非作歹,竟以这种下流招法残害人命,今ri我岂能容你?”说着一然道长拔出一盏乌木剑,引剑而去。

“等等!”夏侯纳听后面目沉沉,眼睛瞪圆,问道“师傅死了?”

一然道长停下脚步,反斥道“莫要装蒜,我们袁家从不收外人为徒,师傅当年在山下救了你,发了善心看你资质出众违了先祖遗训收了你这个孽障,想不到竟引狼入室,师傅因你而死我岂能胡说?”

夏侯纳闭上眼睛,大呼一口清气,说到“我对不起师傅,但是我不能死,我要杀一个人后才能死,我杀了这个人后任凭你处置!”

一然道长气愤不已,大喊道“还要杀人?孽障受死吧!”说完跃起身来,在乌木剑上打出一团火焰直逼夏侯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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