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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敖赶回杭州城,已经超过期限两天,吴子顺也挨了野田梅修两天臭骂和十几记耳光。当“陆子青”拿出武穆军游击队的布防图,野田梅修看着布防图上的炮楼、村庄、道路、人员火力配置,不由喜出望外,当场赏了陆子青20块大洋。
经过野田梅修和鬼子杭州警备司令宫本东望研究,武穆军游击队兵力不过2000人,装备也不是很精良,但是机动能力强,擅长游击战,所以决定出动两个大队,迅速占领支那军辖区内各主要道路,穿插、分割、包围,使支那军不能机动、游击,然后再各个击破,分而歼之。为了加强火力,在各大队在原来12挺重机枪、两门九二式步兵炮的基础上加强12门81mm迫击炮,每个战斗班加强一具掷弹筒。
部队出击前,由便衣队派出人员化妆进入支那军辖区熟悉道路、地形,然后给各作战部队带路。
吴子顺、陆敖接受了任务,派人或跟随卖蔬菜、水果的大车,或扮成小贩、货郎,进入游击区。当然,鬼子的情报也交到魏文扬的手里。
便衣队的侦察行动“损失”了5名弟兄,当然这些人有3个铁杆汉奸是陆敖的眼中钉,2个是掩人耳目的陆敖手下,为此鬼子还破费了300大洋的抚恤金。
野田梅修和宫本东望感觉胜券在握,派出部队开始了围剿行动。
鬼子小泉喜多郎大队先行,以手中4个步兵中队、12个小队、36个步兵班12个掷弹筒班迅速占领武穆军辖区的道路,分割武穆军部队;鬼子安倍嘉一郎大队负责随后跟进,负责逐块歼灭支那军。
小泉大队开始还算顺利,迅速挺进了30多公里,占领了十几条重要道路的路口,虽然受到一些抵抗,总算完成了分割武穆军的任务。但是随着部队的深入,小泉发现不是他分割了武穆军,而是他被武穆军分割包围。各占领支撑点都被武穆军包围攻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各部的战况,只知道各处都在激战。
不过,小泉大队长不担心,后面的安倍大队很快就会上来,消灭这些支那人,这才是这次作战计划的妙处。
安倍嘉一郎可不这么认为,他的部队冲进每一个支那军的驻地或村落都是空的,山林里却冷枪不断,自己人不断伤亡,还有派出去占领制高点的部队都被地雷、冷枪、暗箭杀伤,没有一个小队达到指定位置。
不过安倍嘉一郎发现,支那人都躲在被分割区域内的制高点上,他赶紧命令各中队,集中火力强攻各区域内的制高点。
安倍嘉一郎的方法还真有效,很快就占领了几个制高点,但是支那人却仗着熟悉地形,放弃制高点,跳出包围圈,向自己的火力阵地逆袭,然后继续流窜。
混战,大面积的混战,而且是山地、丛林的混战!安倍嘉一郎郁闷了,支那人和自己人数相当,但是支那人以轻武器为主,全部是作战部队,而自己的重火力派不上用场,反而成了累赘,战斗陷入胶着。
安倍大队和小泉大队的脱节,造成小泉大队分散的支撑点成了武穆军攻击的活靶子。经过与安倍大队的联络,小泉知道不能指望安倍大队了,只好派出预备队,接应个分队聚拢集结。
聚拢起部队,小泉统计阵亡197人,受伤267人,失踪27人,损失重机枪5挺、迫击炮3门,其他轻武器若干。
为保住战果,小泉大队向安倍大队靠拢,巩固占领的武穆军辖区的边缘地带。
魏文扬根据战况变化,命令攻击小泉大队的部队继续反击,缠住小泉和安倍的部队,抽出缠战中的一部分部队向杭州方向突围,去切断鬼子退路。
一营长带着一个连刚刚突出重围,就遇到陆敖。此时陆敖刚刚全歼鬼子一个运输队,缴获了45辆大车,移交给一营长,然后带着便衣队返回杭州城。
原来,陆敖、吴子顺带领便衣队给鬼子带路,按照事先约定,便衣队不参加战斗,战斗开始后便撤出鬼子作战序列,于是两天后在吴王镇集合。
在吴王镇,陆敖杀了一口猪,给弟兄们解馋,然后带着抢来的财物打道回府。
半路上遇到鬼子运输队,陆敖殷勤的拿出吃剩的两坛炖肉“犒劳”鬼子兵,很快将所有45个鬼子麻翻。陆敖一声令下,便衣队里的武穆军士兵就控制了吴子顺等人,把鬼子兵扒光衣服后先割下鸡鸡,然后开膛破腹,把吴子顺等人吓得目瞪口呆。
“吴大哥,对不起了,兄弟是武穆军吴杭大队大队长陆敖,得罪了!”陆敖向吴子顺抱拳赔礼。
“哈哈,路老弟,我虽然不知你是谁,但早知道你不是跟鬼子混的主儿,但是万没想到一个武穆军的大队长居然亲自卧底到杭州城,吴某佩服!不过,我够意思你不够意思!”吴子顺呵呵一笑。
“怎么讲?”陆敖不动声色。
“我对你睁只眼闭只眼,够意思吧?”
“不错!够意思!”陆敖承认,“我怎么不够意思了?”
“你小打小闹我可以看不见,但是你现在当我们大家的面杀了鬼子这么多人,我们可被你坑惨了,回不了杭州了!”吴子顺苦笑。
“吴大哥,咱们便衣队有一个铁心给鬼子卖命的吗?没有吧?那你怕什么?咱照样儿回杭州干便衣队!”陆敖若无其事。
“靠,**的胆子也太大了,还回杭州?”吴子顺吓了一跳。
“那是,杭州也不能全让鬼子占着呀!咱们还得分一份儿!弟兄们,有敢回去的吗?”陆敖转向便衣队的弟兄们。
“我!我还得跟陆哥回去发财呢!”马得财站出来,他的手下也站出来。
“这样吧,愿意回去的跟我走,不愿意回去的跟武穆军走!”陆敖决定。
“得了,我们还是跟你走吧,家还在杭州呢!”吴子顺铁了心。
弟兄们全部要求一起回杭州。
“不好意思,各位还得交个投名状!”陆敖笑嘻嘻的说。
“怎么个交法?”吴子顺问。
“前面还有鬼子运输队,咱们大家合伙干一票!”陆敖说。
“干就干,反正就那么回事!”吴子顺把心一横。
便衣队在路边支起大锅,炖上猪肉,“犒劳”了鬼子又一个运输中队,便衣队的“新人”每人宰了一个鬼子,算是交了投名状,这个便衣队就归了武穆军。
回到杭州城,吴子顺带着陆敖向野田梅修汇报,陆敖如何如何能力过人,如何如何救了吴子顺一命,如何如何孤身深入武穆军驻地侦察,所以自己愿意给陆敖做副手,让陆敖做便衣队的老大。
野田梅修对此深表赞赏,还赏了每人50块大洋。
小泉和安倍怕被武穆军截断退路,只好申请援军,无奈鬼子也抽不出兵力,只好命令二人撤兵。两个大队阵亡421人,失踪98人,重伤498人,轻伤569余人,伤亡过半,损失九二式步兵炮1门,迫击炮7门,重机枪9挺,轻机枪27挺,步枪397支,掷弹筒69具,手枪45支,马匹46匹,弹药、给养百余辆大车。但是两个大队上报消灭支那军部队1100余人,缴获武器700余支,弹药若干。
陆敖得知鬼子的报告偷着笑了,武穆军吴杭大队这次伤亡300余人,损失武器200余支,缴获无数,他自己的部队当然清楚,而且他还知道,通过这次战斗,武穆军民心所向又扩编了600余人,要不是武器装备不够,扩编2000人也不成问题。所以,他下一步就要拿下鬼子的军火库。
陆敖在便衣队上任后,又破获了一起保安团盗卖军用物资的案件,深的野田梅修的信任,掌管了全杭州的警察,负责交通管制、治安管理、情报搜集,借此机会,陆敖大力搜集铁杆汉奸的隐私,向日本人邀功求赏,铲除铁杆汉奸,无奈日本人对这些人有所依赖,并不过分惩罚这些人,倒是给陆敖设立了不少仇家,但是日本人也给陆敖撑腰。
陆敖一面给鬼子“卖力”的活动,一面安排武穆军将不少武器弹药运进杭州城及周边重要城镇,安插潜伏人员,同时把杭州城内的鬼子指挥部、通信中心、发电厂、军火库、兵营、火车站、码头的情况摸了个底儿掉。除了武穆商队的人,陆敖安排了100多人的潜伏部队,储备了30多具掷弹筒,4门迫击炮,30多挺轻机枪,10支狙击步枪100多支奇光式冲锋枪、100多支驳壳枪,3000多颗手雷、手榴弹,50多发标枪飞雷,1000多斤炸药,以30多个米铺、煤栈、客栈、黄包车行为掩护,为城里的军事行动提供支援;还从王老墩除借来一个工兵排,在鬼子各重点部门下面挖了地道,鬼子的重要部门都有下水道,所以工兵排只是略加改造,地道就完事大吉。
保安团团长黄伟先也是青帮弟子,是个铁杆汉奸,他管着3个步兵营,一个炮兵营,一个骑兵营,总共1000多号人马,这小子不懂军事,1000多人被他带的稀里哗啦。别看他不懂军事,但因为他家财巨幅,又有一批铁杆兄弟,所以还是牢牢地稳坐保安团团长的位子。虽然他总想为“皇军”建功立业,无奈鬼子对他没什么信心,只让他协助守城门、挖工事、巡街、喂马的打杂儿。
前一次鬼子对武穆军清剿,最后派保安团去接应,主要担任担架队,抬鬼子的伤员。黄伟先以为为皇军效力的机会来了,急匆匆赶去接应。结果手下看到鬼子的惨状,吓得忍不住呕吐、尿裤子、昏过去的丑态百出,小泉喜多郎大怒,就地刺死了几个出丑的保安团士兵,其中就有黄伟先的把兄弟邓秃子、刘金禾,黄伟先不但不替兄弟们出头,反而大骂手下没出息,死了活该,闹得手下心寒不已。
鬼子看到黄伟先烂泥扶不上墙,就给他派了几个鬼子教官,整训保安团。鬼子非人的训练把保安团的素质大大提高,也把保安团士兵们对鬼子的仇恨大大提高。
陆敖看到机会,决定把保安团拉到武穆军。于是,吴子顺派出便衣队的手下和原本势如水火的保安团军官套起近乎,与保安团的营长、连长们合伙儿做起“生意”:先是倒卖粮食、布匹,不过瘾就倒卖钢材、铜料、医用物资。黄伟先感觉不对头,知道吴子顺要挖他墙角,于是先下手为强,向野田梅修告发。不料,野田梅修的翻译秦隆钢因为和陆敖合伙儿做生意,早已沆瀣一气,把情况告知陆敖。
当野田梅修调查时,吴子顺早把破绽掩盖的一干二净,闹得保安团因为被黄伟先断了财路对黄伟先冷眼相待,离心离德。
当鬼子再次向吴杭大队根据地发起清剿,陆敖知道发财的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