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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期间,周二狗趁拜年之余,给各部首领开了个会,会上重申了武穆军对国共之争的态度:保持绝对中立。对于国共摩擦区域,一律停止供应双方武器装备,摩擦区域的武穆军部队要严格约束部队,不得介入摩擦。
军委会、新四军方面很快得到消息,对武穆军不分是非深感失望:军委会认为军队正常整顿军纪,却被武穆军提升到国共之争的政治高度,很不恰当;新四军方面认为武穆军不分青红皂白的决定同样影响了抗战大计,是对中国国防力量的釜底抽薪。
军委会、第三战区派来代表,要求武穆军协同清除叛军,被周二狗严词拒绝;新四军方面也派出代表,请求武穆军协助新四军余部归建,同样被周二狗严词拒绝。
在皖南事变涉及的区域,武穆军各部的反应也不一样:王一郎与新四军过从甚密,不但收留新四军残部,收编一部放行一部,还在新四军归建的路线上故意丢弃给养供应新四军,因其属下多与新四军合作过,都自愿配合;柳承海大部执行了命令,只是属下偶有暗自接济新四军残兵的行为,柳承海看到新四军的惨状,联想起南京大屠杀中国军人的惨状,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上官云相受到委员长斥责,也亲自给周二狗、王一郎做过解释,但是以清剿叛军为名,卡断了王一郎部队西翼的多条交通要道,造成王一郎的苏皖大队腾挪不便。王一郎也对苏皖大队侧背的第32集团军非常不放心,远不如原来对新四军的信任。
王一郎按照周二狗指示,将苏皖大队防区北撤20里,建立缓冲区,上官云相却得寸进尺步步紧逼,吞并了缓冲区。
王一郎见一味的退让不是办法,于是开始针锋相对的反击。
鱼湖镇是鬼子衔接芜湖和宣城的交通补给站,负责为芜湖、宣城之间来往的鬼子提供交通安全、粮草、医疗、油料等事项的便利,驻有鬼子一个中队,加上后勤人员有200余人,分为相距2公里的3个据点,现在鬼子在据点之间白天来回巡逻,晚上探照灯巡视,这是武穆军撤走以后才布置的,原来武穆军在的时候,鬼子平时只能缩在据点里,有任务是出来接应一下,还得小心翼翼怕遭袭击,现在武穆军撤走了,鬼子就成了精,居然敢派兵巡逻捎带骚扰老百姓。
这天鬼子巡逻队受到地雷袭击,不是武穆军的陶罐地雷,而是制式地雷,还附带着7.92mm的子弹头,炸死3人,炸伤8人,无疑是新进驻的国军所为。
夜里,外围炮楼的哨兵又被击毙一名,探照灯也被击灭,听枪声也是中正式步枪,看伤亡哨兵的伤口也是中正式步枪造成的。
鬼子芜湖守备司令本田佳也大怒,支那中央军也敢招惹皇军,这都是武穆军壮了支那人的胆,一定要灭了这支支那中央军的气焰,我本田佳也算不上好猎手,可是打不到老鹰还打不到麻雀?于是,筹集物资、部署部队,准备驱逐这些支那中央军。
其实,这都是王一郎安排的,要的就是鬼子和国军能够交战,要么第32集团军就和鬼子干,要么就退回原防区,把占领武穆军的地盘交出来。
鬼子大批给养运往宣城、鱼湖镇,引起国军第32集团军的警觉,就在鬼子发起进攻的前3个小时,全部撤出缓冲区回到原防区。
鬼子一拳打了个空,却也占了一些地盘,使芜湖、宣城之间的交通线更加安全。
周二狗借机找第三战区长官部交涉,指责上官云相对武穆军步步紧逼,对鬼子望风而逃,要求第三战区划清防区,芜宣一线如果第32集团军作战需要,武穆军可以后退让出防区,但是第32集团军必须对芜宣一线保持控制,以免鬼子威胁武穆军防区侧翼安全,如果第32集团军没有能力保证芜宣一线安全,则由武穆军驻防,但是第32集团军必须撤出该防区,并保证不再涉足该防区。
顾祝同又被周二狗将了一军,只能怪上官云相不争气,于是叫来上官云相,将周二狗的电报扔给他,让他选择是占据该防区还是让给武穆军。
上官云相也是军人,也有脾气,也要面子,他选择了占据芜宣一线防区,给第三战区争口气!
上官云相派出六十三师向宣城挺进,打算占领宣城及以北30公里地区,五十二师、一零八师接应、打援。
六十三师经过激战终于拿下宣城,可是鬼子并未按预想增援。芜湖鬼子派出一个联队反扑宣城,与六十三师激烈交火,六十三师不敌退回宣城;铜陵鬼子一个联队援兵攻下五十二师驻守的南陵城后,绕过一零八师的阻击线,折而向第32集团军司令部所在地宁国挺进;稍后赶到的池州鬼子一个联队尾随至南陵,先做出跟随前面鬼子联队进攻宁国的动作,然后突然转向突破一零八师侧翼,掐断3个师的退路;上官云相紧急调动其他部队增援、阻击,搞得手忙脚乱。
鬼子也分析出国军各部队的不协调,没有一兵一卒进入武穆军防区,只是严加戒备。
王一郎看着国军官兵浴血奋战,强忍着出兵援助的念头,还得压制手下的请战,一定要上官云相给个说法。
上官云相也深知此时王一郎如果施以援手,战局即可改观,可是他既无权调动王一郎部也不好意思向王一郎求助,眼睁睁地看着3个师岌岌可危;在他调兵遣将增援、阻击的同时,鬼子从芜湖、铜陵也派出更多部队增援;眼看着战事要蔓延成皖南、浙西北的大战役,而无论是上官云相还是顾祝同的整个儿第三战区都毫无准备。
顾祝同坐不住了,如果战事扩大,第三战区将陷入三面被围的尴尬处境,要点就看苏南的武穆军如何行动。
他只好放下面子致电请周二狗帮忙。周二狗回复,解铃还须系铃人,望上官云相长官亲自来谈合作事宜。
上官云相自知事关重大,只好屈尊到武穆军走一趟。
上官云相到达西山,连周二狗的面也没见到,在武穆军司令部门口一个中尉参谋告诉他,这事归王一郎负责,王一郎现在石臼湖东岸的江南指挥部,连司令部大门都没让他进。
上官云相大怒,自己好歹是堂堂国军中将,竟然被个中尉如此无礼。他的随从副官上前道:“我们长官要见周总司令!”
“报告长官,周总司令视察去了!”中尉答道。
“那哪位长官在?”随从副官不敢放肆。
“哪位长官在是军事秘密,请问你们预约了哪位长官?”
“请你通报一声,第三战区副司令长官上官云相到!”
“哦,就是那个管杀不管埋的上官?”中尉一脸的嘲弄,“这事儿归王副司令管,我不告诉你们了么,王副司令在石臼湖!”
“怎么跟长官说话呢?放肆!”随从副官也忍不住火儿了。
“什么tmd长官?拿几万士兵性命开玩笑,也配叫长官?”中尉不买账的回敬,“有本事自己去跟鬼子干,别没事串门子玩儿!”
“你…”随从副官伸手掏枪,却被中尉抢先用枪指住脑袋,“长官,我是武穆军军官,不归你管辖,你没权枪毙我!还有,不会玩儿枪就别拿枪吓唬人!”
上官云相气得脸都青了,“走!”
“长官慢走,您慢走!您要是自己把部队救出来,我给您磕头上供!”中尉不依不饶的追着喊。
上官云相终于在江南指挥部找到王一郎。
王一郎依条例向上官云相行军礼,然后把上官云相请进会客厅,就一言不发了。
上官云相等不及,直截了当说明来意。
王一郎很激动:“看着那么多国军弟兄在流血,我早就按耐不住了!可是,他们为什么流血?为谁流血?咱们得说清楚!本来芜宣一线是我的防区,可是你步步紧逼,我是步步退让,把防区给你了,你守不住,还惹出这么大麻烦!”
“是我考虑不周!”上官云相只有低头认错的份儿。
“考虑不周?恐怕是千虑一失吧?”王一郎丝毫不留情面,“你想占我的地盘,把金矿搞到手,却整不过鬼子,只好退回去;我们告了你一状,你不服气,想争回面子,就发动了这次行动,对吧?几万兄弟的性命呀,都是大好儿郎,就为了你一己之私争口气,他们马革裹尸浴血奋战,可是你却连气也争不到!他们的血都白流了!”
“王副司令误会了,我也是有口难辩,咱们这样,以前扯不清的事就不提了,现在救兵如救火,你王副司令有什么条件尽管提,为了我几万兄弟,怎么都好说!”上官云相一副委曲求全的姿态。
“好说,看在那么多国军弟兄的面子上,我就一个条件!”
“王副司令请讲!”
“你以后离武穆军的部队远点儿!”王一郎提出的条件是绝对羞辱性的。
“这…,我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要看上面的命令,我做不了主!”上官云相很难接受这个条件。
“那好,既然都是为了几万弟兄,我们一定会出兵救援,但是救出来的部队由武穆军收编!”王一郎提出实质性条件。
“这个军委会恐怕不会同意!”上官云相后背都湿透了,部队被武穆军收编,自己就没法儿做人了。
“所以,要你上官长官签字认可!为了几万国军兄弟,你就承担一些责任吧!”王一郎步步紧逼。
“这不可能!”上官云相毫不犹豫的回绝了王一郎。
“那好,我也不能见死不救,眼看着国军兄弟死在鬼子枪下,这样吧,我出兵救援,然后强行收编,军委会责怪下来我武穆军也没办法!我们武穆军待遇好、装备好、名声好,相信收编起来难度不大!我们还可以先派人与里面的几个师长、团长谈判,收编起来更容易些!”王一郎彻底堵死上官云相的退路。这些条件武穆军确实能做到,但是上官云相将会身败名裂。
上官云相彻底崩溃了:“那好,这几个师都不是我的嫡系,救出来后就驻防在武穆军相邻防区,相信他们会感恩戴德与武穆军友好相处,我回去后申请调离与贵军相邻的防区!”
“谢谢上官长官深明大义,咱们签个协定吧!”王一郎要把这事做成铁案,攥住上官云相的小鸡鸡。
“这个…,我看不用了吧?我一个堂堂国军中将岂能言而无信?”上官云相自然不肯签这有失体面的协定。
“还是小心为妙!咱们先小人后君子吧!”王一郎毫不妥协。
上官云相无奈,只得签订城下之盟。
“传我命令,苏皖大队、反战车大队、重炮大队按作战预案向南陵出击,截断鬼子退路;骑兵大队、装甲大队、水兵大队、防空大队按作战预案向芜湖港出击!”上官云相刚签完字,王一郎就当面下达命令。
武穆军早就做好了部署。北面苏皖大队从当涂出发直插南陵,反战车大队、重炮大队随后保驾护航;从高淳出发的装甲大队拖着滚滚烟尘直奔芜湖城,骑兵大队尾随其后,防空大队保驾护航,伺机对付鬼子的坦克、飞机,水兵大队则蓄势待发,准备从水路夹击芜湖港。
鬼子也早就防备武穆军介入,根据武穆军的部署布置了大量的警戒部队:以20辆坦克、10装甲车部署在芜湖,准备协助芜湖守备部队抵挡就近的苏皖大队步兵及重炮大队,准备以战车部队冲开步兵阵线,直取重炮大队;在南陵部署了36门速射炮对付高淳集结的装甲大队、骑兵大队;不料想武穆军却打了一个交叉换位,以战车对战车的硬碰硬;以步兵对付装备了大量穿甲弹的速射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