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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欧阳城带领各部酣战时,何来富已经得知景玉坤带领联勤大队、救护大队、步兵一营已经安全渡过赣江,于是命令万子雄指挥特战大队沿赣江东岸、工兵大队沿赣江西岸,水兵大队沿赣江顺流而下,3路齐头并进,为北上的部队寻找渡口,接应渡江;自己带着直属大队、防空大队、步兵一营、步兵二营沿着前面景玉坤开出的道路也渡过赣江,然后带上联勤大队、救护大队、步兵一营直奔上高,炮兵大队向北面景玉坤集群靠拢。
欧阳城命令装甲大队、骑兵大队绕过向塘,向南昌继续挺进,炮兵大队留下3门重炮参与进攻向塘,余部随骑兵大队后面向南昌挺进。
向塘的鬼子见武穆军又来了重炮,情知不敌,请示南昌旅团部后迅速撤离。
鬼子第十一军司令阿南惟几得知武穆军战车、骑兵、重炮及步兵组成的精锐部队向南昌攻击前进,并有舰艇沿赣江挺进,连忙命令南昌及奉新、安义、永修、德安一线日军停止对长沙方向的主攻,收拢部队,准备增援南昌。这无异于给鬼子来个釜底抽薪,给薛岳来个雪中送炭。
通过转弯抹角的联络,欧阳城得知南昌周边的鬼子在收拢部队,知道佯攻南昌的计划已成功大半,还需在加一把劲。于是命令牛道嘉将装甲大队在南昌外围的南昌县摆开阵型,炮兵大队也构筑阵地,骑兵大队围绕炮兵阵地巡逻保护,反战车大队、步兵三营放弃追击,向炮兵大队靠拢。
阿南惟几得到侦察机报告并看到照片,同时了解到鄱阳湖沿岸及第三战区部队西部部队也有西进动向,连忙抽调奉新、安义、永修各抽调1—2个大队前往南昌,补充南昌的兵力不足。
一连两天,欧阳城拉出一副兵临城下等待后续部队的架势,其实派出士兵收购鸭肉、鸭蛋,打鱼摸虾,改善伙食,休整的很滋润。
柳毛儿带领水兵大队也是不紧不慢的向南昌方向漂流,而且隔三差五的停下来,捞些鱼虾改善生活,还不时的接济一下靠两条腿赶路的特战大队,终于在富山一带和鬼子交上了火。
其实,富山的鬼子只有一个加强中队,有2挺重机枪、1门迫击炮,根本不够柳毛儿拾掇。
柳毛儿3艘快速炮艇,每艇有1门37mm速射炮,1挺重机枪,两个班步兵,18艘摩托快艇每艇有1挺重机枪,一具流星飞雷发射器,4名乘员都配驳壳枪,总计有3门速射炮,21挺重机枪,84名步兵,打下富山根本就是菜刀砍蚊子,高射炮打麻雀,更何况还有特战大队帮忙。可是欧阳城命令对富山只能缠战,不能拿下,柳毛儿知道轻重,绝对照办。
工兵大队先在富山对岸架桥,鬼子自然不甘,用重机枪、迫击炮进行骚扰。,柳毛儿的水兵大队一副紧追慢赶的架势匆匆赶到,以速射炮攻击鬼子岸上阵地,却不派出步兵。
富山守敌根本经不住柳毛儿的炮击,连忙向南昌县城的大队部求援。南昌的鬼子得知支那军在赣江架桥,怕是支那军为进攻南昌铺路,不敢疏忽,连忙派出1个步兵中队、1个步兵炮中队增援。
欧阳城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连忙命令步兵三营赶往富山增援、打援。
1个步兵连、炮兵连的平射炮在富山外围截住鬼子援兵,两个步兵连冲向富山守敌,并很快拿下富山据点。
拿下富山据点后,水兵大队迅速在赣江上拉起一条缆绳,上游的工兵大队放下一批木船,由水兵大队载着工兵将船拴在缆绳上,成为浮桥的底座,然后又岸上运来大批竹排铺设在木船上,再用粗竹作立柱,加强支撑力,因为要保证坦克、装甲车顺利通过。
鬼子飞机前来轰炸,被护卫的步兵三营以轻重机枪组成的火力网还击,可惜机枪太少,不能对鬼子飞机形成真正的威胁,只能起到骚扰作用,但还是达到了目的,鬼子不敢低飞造成投弹不准,并未对浮桥造成严重损害。
天黑后,欧阳城命令炮兵大队对南昌县城发起炮击,同时装甲大队打开大灯,冲向县城。一时间南昌县外炮火连天,鬼子左支右绌焦头烂额。
忽然间,武穆军炮声越来越稀疏,鬼子认为武穆军的炮弹打光了,暗自庆幸,没料到,柯华已经率领炮兵大队西渡赣江,随即特战大队、反战车大队、骑兵大队、水兵大队依次渡过赣江,随后装甲大队也偃旗息鼓撤过赣江,步兵三营断后,最后撤离。
撤离时,步兵三营将木船逐条放入5颗拔下保险销的手雷,然后放木船顺流而下漂向南昌城。
原来,欧阳城耍了个小花招,让行进速度慢的步兵一营以阻援的名义撤向赣江江边,同时保护撤退通道,掩盖了武穆军佯攻后撤退的意图。
何来富带着景玉坤赶赴长沙向薛岳报到,并商议联合作战事宜,留下副参谋长万子雄带领部队暂时驻扎在上栗。
薛岳见武穆军派来坦克、装甲车、重炮、高射炮、佛光飞雷等重器,不由大喜过望,也足感武穆军的诚意。遂与何来富商议,请武穆军部队在捞刀河以南,长沙东北方向的小华山一带布防,一来作为机动攻击部队,利用机动性强的优势随时准备抓住机会给鬼子致命一击,二来,一旦战事失利还可以作为机动守备部队,掩护长沙东北两面。何来富自然要客随主便。
何来富电告万子雄,将部队带往小华山集结。
万子雄接到电报,马上催促欧阳城率部跟进,在浏阳会合。一边研究战场形势,他发现长沙目标太大,可以作为作战前沿,但不适合做后勤基地,所以自主作战将联勤大队留在浏阳,齐元凯也深表赞同。
1天后,欧阳城大队赶上来,万子雄将指挥权交给欧阳城,并将联勤大队留在浏阳一事汇报,欧阳城也赞成,还留下伤亡缺员较重的步兵一营也作为预备队留在浏阳;将特战大队派往敌后相机作战;水兵大队沿浏阳河顺流漂流到南昌城附近待命。
驻防小华山,武穆军正式进入第九战区作战序列,也就能得到及时的战报,坏消息一个接一个,国军防线不断被突破:鬼子第3、第4师团突破国军第37军主阵地;第6师团、第40师团突破国军第26军防线;第4师团、早渊支队突破第10军各师阵地……
何来富、景玉坤、欧阳城等人不断约万子雄、柳毛儿、刘庆和、王老墩、齐元凯、柯飞、武震、王紫微、牛道嘉、梁茹香等人若无其事的闲聊,路庆虎因带队潜入敌后,只能简单的电报交流。并非何来富等人麻木不仁,包括薛岳在内,都知道会战的结果,只是都不道破而已。
薛岳的部署没有问题,但是各路部队都不能完成预定任务,使战局变得明晰起来——失败。并非中华男儿不肯用命,而是“上面”花色太多,待遇不公导致上下未必同心,装备不同导致同级编制战斗力大相径庭,指挥能力的差异可以用派系人情补足,嫡系领导不了杂牌军,杂牌军指挥官指挥不动嫡系的部队……更何况武器装备、官兵素质都与鬼子相差甚远。
果然,鬼子很快攻到捞刀河北岸。薛岳命令何来富与国军部队一起阻击捞刀河北岸之敌,保卫长沙外围。
何来富得令,马上提兵北上。以牛道嘉的装甲大队渡过捞刀河在新桥一带迎击鬼子第4师团;柯华的炮兵大队前出到窑头山,以超长的射程覆盖周边7——10公里的鬼子;其他部队待命。
牛道嘉还没见到鬼子,柯华却先开了张。炮兵侦察兵电报,鬼子第三师团先头部队以到达塘冲一线,有6辆坦克、9辆装甲车及1个小队骑兵,后面是大批步兵。
何来富命令柯华的9门山炮按预定射击诸元向塘冲以西山口开炮,9门山炮向塘冲以南鬼子先头部队开炮,9门野炮按预定射击诸元向塘冲以北至栗山公路开炮,梁茹香反战车大队派出3门高射炮,配合武穆军1个骑兵连向捞刀河岸的孙家园、水渡坪挺进,消灭鬼子先头部队。
武震亲自带领1个骑兵连和梁茹香的1个高射炮连向预定地点高速挺进。
本来鬼子先头部队比武震距捞刀河岸近得多,被突如其来的炮击炸毁了1辆坦克,耽搁了时间,带武震赶到时,刚刚渡过捞刀河。
武震马不停蹄向鬼子装甲集群冲去,鬼子连忙枪炮齐发,阻击武震的骑兵,可是武震的骑兵进攻速度并不快,而是倏聚倏散,忽进忽停,而且跑之字线,命中率极低。
以诡计著称的武震当然不会以骑兵的血肉之躯应对鬼子的铁甲,他是给反战车大队的高射炮争取时间。
1颗红色信号弹超过骑兵的阵线,骑兵马上向两翼散开,让出高射炮的直射射界,高射炮弹对着坦克装甲车一阵扫射,不到1分钟将鬼子坦克装甲车全部击毁,武震见机带着骑兵连冲上去,想痛打落水狗,却发现鬼子连战车兵带骑兵被高射机枪消灭的毛干爪净。
按照何来富命令,武震带领骑兵、反战车兵渡过捞刀河向塘冲继续攻击。
塘冲的鬼子步兵也尝到柯华12.34公斤山炮炮弹的滋润,不过只有2、30发,伤亡百余人,大批伤兵正在救治,尸体被收尸队架在木堆上准备火化,大队人马仍然向前推进。
鬼子远远地看见支那骑兵冲杀过来,连忙展开战斗队形就地防御,不料骑兵忽然向两翼分开,鬼子以为支那人想实施两面包抄,连忙调整队形,尤其是轻重机枪,却看到正面露出高射炮。
10秒钟的高射炮弹雨足有3、400发,比刚才重炮打得准得多,而支那骑兵又接着杀了上来,枪口喷出的大量铁砂与高射炮弹同样让人恐惧。
超强的火力打击令一路旗开得胜的鬼子知道了恐惧,迅速向后撤退。高射炮迅速向前推进威慑鬼子,掩护骑兵打扫战场。
鬼子重整队形打算再次反攻,但是面对魔鬼般的高射炮实在鼓不起勇气,只能僵持在那儿。
武震也进退两难,高射炮弹药不多了!幸好一支国军部队开了上来,成群的士兵冲向鬼子,武震趁势撤退。
就在武震兴致勃勃的冲杀时,何来富派出前来运输弹药给养的1个辎重连将武震留下的鬼子坦克、装甲车、死马拉了回来。出手必有实惠是武穆军一向的作风!
牛道嘉左等右等也没看见鬼子,本想继续前出却被何来富严令制止。正在百无聊赖时,却见大批国军蜂拥而至,连忙电告何来富。
何来富命令牛道嘉只能前出2辆坦克,稳定军心同时联系国军,命令他们在伍桥坝两侧山地构筑伏击阵地,同时充当炮兵观察员。
牛道嘉心领神会,立刻执行。
鬼子脚跟脚的追击前进,被国军回马枪阻击,只能硬生生冲出山口,却见国军向两侧山地撤退,连忙一边追击一边在平地构筑炮兵阵地,掩护步兵进攻。
国军好不容易稳住阵脚,喘过一口气,马上又投入艰难的阻击。这些部队已经严重疲劳,而且接近是弹尽粮绝,仍然拼死抵抗。
这时,牛道嘉接到命令,向伍桥坝出击!
牛道嘉乐疯了!9辆装甲车冲进伍桥坝,27挺重机枪喷射着火舌在鬼子群中横冲直撞,国军趁势反击,装甲车则继续向前,堵住山口里的鬼子援兵。
不等把鬼子全歼,牛道嘉发出红色信号弹,通知国军迅速脱离战场,由后撤的装甲车继续清理残敌。
带装甲车撤回来,牛道嘉把18辆坦克,9辆装甲车全部摆开,将后续的鬼子堵在伍桥坝4、5平方公里的平地。
鬼子也迅速调来速射炮,准备狙击坦克。牛道嘉身边的通信员发出一连串无线电波,炮弹就破空而至,上百发12.34公斤和18公斤的山炮、野炮炮弹在鬼子群中爆炸,枪支、残炮、残肢断臂满天飞,景象颇为壮观!不过牛道嘉没空欣赏,带着部队奔向天鹅山,据说那里激战正酣!
牛道嘉救出的国军按照牛道嘉指引撤往福盈冲。何来富派万子雄在福盈冲接应国军溃兵,大锅的马骨头下水汤、大米饭早已备好!国军官兵玩命的往嗓子里塞食物,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味儿。
看着国军官兵吃饱喝足,精神了不少,万子雄命令,部队在福盈冲、新江村一带就地布防,阻击鬼子。国军官兵二话不说进入指定区域,却发行早已构筑还工事,而且重要位置已经摆好日制的轻重机枪、迫击炮、掷弹筒,大量弹药,还有大块的马肉!
国军团长大骂:tmd,这武穆军也太贼了,如果不进入阵地,这些枪支弹药马肉就都没份儿了!好,跟这样的部队合作,战死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