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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近隆冬,一场暴雪刚刚结束,整个城市银装素裹。平原市处于华东地区,这里四季分明,每年冬天都会下雪,但像今年这么大的雪还是第一次。
平原市西郊,一群衣着奇怪的人正在清除积雪。因为时常有少量怪物,像漏网的小鱼一样渗透进平原市,伤害民众。积雪对它们毫无影响,却阻碍了警车、救护车等支援车辆,所以道路除雪非常重要。
尽管腹中饥饿,但人们依然干的热火朝天,原因无他,只要一停下来,刺骨的寒风就会像钢针一样透过单薄的衣服,刺进皮肤,刺进肌肉里。
往年平原市的冬季,气温很少突破零度,所以人们平日里的冬装不过是单薄的羽绒服。谁知道今年出奇的冷。市民们无奈只得在身上多套几件外套,以抵御寒冷。
这样穿的结果就是外套太多,而显得非常臃肿,脖子上也叠了好几层外套衣领,卡的脖子都动不了,看起来有些奇怪,甚至滑稽。
但这还是平民,难民们有很多人连这样的‘滑稽’也很难做到,谁逃难时会带着多余的衣服?
物资供应紧缺,每次运进粮食等物资,都需要大量部队去事先打通道路,护送运输车队。可以说每一车物质都用生命换来的。粮食供应尚且紧张,新衣服什么的,想都不要想了。
各种物资能源无一不缺,不仅是主食,药品、煤、汽油、电力、甚至食盐等等都无法保证供应,取暖就更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正在除雪的人们被一阵由远及近的噪音吸引了注意力,那是一辆步兵战车,它在不远处停了下来,跳下一名提着一个大包的大兵。那名大兵挥了挥手,战车就继续向市中心开去。
负责为人们警戒的两名民兵嫉妒的看着这个大兵,他穿着一身冬装作战服,蹬着战地皮靴,虽然个头不高,但身姿挺拔,非常精神。
当然,民兵嫉妒的不是这些,而是他背在身后的步枪,那是一线部队最先进的突击步枪,而且他的这只略有不同,枪管更长,枪身也更大一点,还加挂了榴弹发射器。显然是改装过的。他腰侧的手枪也不是制式手枪,而是一只巨大的左轮!
其中一名民兵是枪支发烧友,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一只m500,号称可以一枪轰死大象的手枪。而且m500可不是军用手枪,说起来是一种猎枪。
这名民兵有些嫉妒又有些鄙视,m500样子看起来很威风,威力也是号称手枪中最大的,但这枪的缺点更明显,后坐力大,射击精度差,而且它无法使用通用子弹,因为它的子弹几乎是通用子弹的两倍大。
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老爷枪,这名民兵心中有些不忿,自己手里的破枪,不知道上头从哪里拿出来应急的上个世纪的产品。
队长上个月就说会发放刚刚出厂的新枪,可这都一个月过去了,也没有了下文。他低声咒骂了一声。
这是个张扬浮夸的军n代,民兵最后下了结论。
张喜并不知道自己正被一名民兵羡慕嫉妒恨,他今天心情格外的好,一方面是久未回家,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个人空间内的物品。
他一边赶路一边美滋滋的查看空间中的物品:是十一颗森林巨魔兽的心脏,一瓶赤足蟒的毒液,一小堆雪莲花,三株星光草,这些就是张喜要黄林寻找的物品,有了这些东西,就可以炼制真正的巨力药剂,而不是张喜喝的那个坑爹的半成品,硬汉药剂。
多亏的那位迷信的运输部长和‘虚幻的真实’药剂!
当黄林将这些物品拿出来的时候,张喜看黄林那张谄媚的,年轻化的脸也变的顺眼起来。当然啦,顺眼归顺眼,并不妨碍张喜拿黄林的金条。反正金条这个东西一年之后就会像现在的华夏币一样,贬值贬得一塌糊涂。
现在去黑市上随便买个东西,都要提上一大包华夏币,就这卖家还不一定肯收。因为那一大包华夏币说不定明天就又会贬值。人们现在更喜欢金条或者干脆以物易物。
接连两次大规模的怪物侵袭,加上平时不断出现的小范围出现的裂隙,给平原市的每个人的心头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张喜走在冷清的街道上,寒风像小刀一样飕飕的刮着他的脸。进入青铜领域的人本可以无视这样的寒冷,但此时,他早已将元能压缩至小腹处,任由寒风刺激着他的身体。张喜欢这样的感觉,他执拗的认为身体上的过分安逸,会让他变得迟钝。
道路上的车辆比三个月前更加稀少,行人却变的多了起来,人们一个个的表情凝重,心事重重地忙碌着。很多妇女在铲雪,青壮年则在帮助修筑工事,这些工事中最多的要数一种半圆型的封闭式的碉堡。
几乎每一个街道,每一个十字路口都修筑有大小不一的碉堡群,随着军事科技的进步,这种几十年前就淘汰的巷战防御工事又被利用起来。
面对没有那些近乎是野兽的怪物,缺乏训练和重火力的民兵可以凭借钢筋混凝土的坚固防御,使用有限的轻火力编制的火力网,一点一点的磨死它们。
前面就是九鼎广场公园,穿过公园离家就很近了,张喜拐过一条街巷,却愣住了,两世的记忆再次重叠。
九鼎广成公园的绿化景观、健身设施已经全部拆除,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五颜六色的帐篷。这些帐篷摆放的整整齐齐,显然是经过同意规划的。
但帐篷的材质和颜色却非常的凌乱。尤其是外围的帐篷,不再是统一的军绿色,而是用各种防雨布、塑料纸等为材料搭建起来的。
帐篷群的外围是一条排污水道,并不是地下暗道,而是暂时修筑的露天的明渠。还没有走进,一阵阵恶臭就扑面而来。
现在正是早上九点,在排污渠旁边的一个塑料纸搭建的帐篷边上却升起了袅袅的炊烟。由于不是正常的做饭时间,所以,放眼看去整个死寂的帐篷群边,升起了一道炊烟。这样的场景,让张喜回忆起了前世一次生死经历,他不自觉的就走了过去。
张喜的视力极好,距离几百米就已经看清了炊烟那边的情况。一个看起来只有**岁的清瘦的小女孩正在忙碌着。她在帐篷外搭建了一个小土灶,正用架着铁锅用木柴在烧水,小姑娘拿着一个斧头正在和一个床腿或者沙发腿搏斗。
她吃力而变扭的举起斧头去砍沙发腿,却总是砍歪。砍了一会儿,她停下来休息,不时把左手青肿的食指放在嘴中吮吸。她清瘦蜡黄的小脸颊上染上了两坨红晕,看来累的够呛。头发有些凌乱,混合着汗水湿漉漉的黏在脸上。
最吸引人的是她的大眼睛,水灵灵的像黑宝石一样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小孩子特有的楚楚可怜中却透着一丝坚毅。不过红肿的眼圈破坏了这一丝坚毅,小女孩可能刚刚哭过。
“你这是在做饭吗?城市里竟然可以找到木柴,不容易啊。”一个温和的声音打断了专心忙碌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