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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是第一次听到着四个字了。陶晚烟自然不由留意。对景灏也多了一丝好奇。“你不知道它是谁的吗。”
“我只知道。这把沉香刀……也就是沉香匕首。是传说中的武器。想不到居然真的存在。就和苗黎族的蛊术一般。从來沒有消失过。”
庄妃是景夜的母妃。景夜体内的毒是蛊毒所致。这把沉香匕首也是苗黎族的……那么……景夜和那个传说中已经消失的上古苗黎究竟有什么关系。还是说。庄妃和这个消失的部落有什么关系。
“对了。你是怎么得到这把匕首的。”
对于景灏的好奇。陶晚烟心中多了一丝防备。
按理说。景夜母妃时候。也是由皇后一手抚养长大。而景夜和景灏之间的年纪不过相差数月而已。可是景灏却不知道着沉香匕首的由來。想來景夜和景灏之间的关系也并非像景灏所表现的这样好。
双手。不由将匕首握得更紧。陶晚烟轻笑一声。“只是在一家兵器行看见了。觉得甚是喜爱。所以就买了下來。天色已晚。我有些乏了。想……”
“七嫂。”景灏打断了陶晚烟的话。双眸带笑地看着她。“或许我不该叫你七嫂了。叫你晚烟可好。听闻……七哥已经给了你休书了。”
原本以为帝都之事并未传入边将之士的耳中。却不知景灏已经知道。那爷爷是否也知道了这件事情。
“八爷如何知晓此事的。”
“呵呵。看來在你的眼中。我还当真是个废物啊。倘若连这点事情都不清楚。我又怎么统领大军。”景灏笑了笑。随后眉宇间又增了几分严肃。“可是护国公并不知晓此事。倘若护国公知道了。我只怕他气火攻心……”
“不要告诉他。”陶晚烟急了。连听景灏把话说完的耐心都沒有了。便已经打断了他的话。“我拜托你……不要告诉我爷爷。”
“傻瓜。这种事情。你自己都不愿意说。我自是不能说。只是……”景灏顿了顿。随手拿起放在地上的酒喝了一口。俊朗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嘲弄。“只是你这般喜欢我七哥。那可知道我七哥心中所属之人是谁。”
景夜心中所属之人。
不是沈落雪吗。
陶晚烟将头偏向一边。看着熊熊燃烧的火堆。“我当然知道。”
这话。倒是换來了景灏的诧然。“你知道。我七哥告诉你了。呵……真是难得啊。那你又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死。
两个人就像是在演表情剧一样。方才景灏才惊讶之后。陶晚烟脸上又冒出诧异之色。怔怔地望着景灏。“沒有死啊。”
陶晚烟一句反问。才让景灏猛然间回过神來。恍然大悟地笑了笑。“我道是你有多清楚。原來也是一个小迷糊。原來根本就不知道此事啊。”
“人家不愿意告诉我。我又怎么知道啊。”
“那我告诉你。”景灏挑眉。看着她。“你可知道我父皇身边的女官沈落雪。”
点头。
“她原是我皇奶奶身边的女婢。后來我皇奶奶离世之后。她才去了我父皇身边做事。皇奶奶身边原來是有两位雪儿的。她们本是姐妹。是沈丞相的遗孤。沈丞相死的时候。沈家姐妹才十岁。皇奶奶于心不忍。接进宫中看管。虽说是奴婢。可享受的待遇可不比宫中的皇子公主差。沈落雪的姐姐沈嫣雪才能出众。和七哥更是情投意合。想必你也知道。皇子在成年礼之时。皇上都会指派女官授其床邸之事。七哥自年幼开始便失去母亲。又和父皇向來不和。所以对于父皇的安排。自然是不从。可规矩始终是规矩。不能破。所以我皇奶奶便让父皇指派沈嫣雪去。按照规矩。七哥在事后可纳嫣雪为侍妾或者是通房丫鬟。可是七哥怎舍得如此委屈嫣雪。便向父皇请愿要立嫣雪为正室。”
说到这里。景灏顿了顿。转头看向陶晚烟。见她并无异样。才继续开口。“可是我父皇要我七哥拿鸳鸯嫁衣下聘。你可知道那鸳鸯嫁衣是什么。那是庄妃娘娘为七哥拼死求來的权力。倘若七哥用鸳鸯嫁衣來下聘。那便是放弃这份权力。七哥自然不肯。嫣雪自然也不愿意。可偏偏嫣雪又在那时怀了七哥的孩子。这下是不得不嫁了。七哥虽然舍不得嫣雪。却也犹豫了起來。父皇为了逼七哥。又指明要将嫣雪指配他人。那时候我七哥很乱。而且那时候心智还不够成熟。怎么会斗得过我父皇。想要见嫣雪又不得。后來嫣雪终于沒有办法。自缢于宫中。”
啪嗒。
陶晚烟手中的匕首猛地掉在了地上。
自缢在宫中。那腹中的胎儿……
猛然间。陶晚烟想起了与皇帝一同出行围猎之时。梦笑在她耳边提起过的事情。她说景夜对她极好。就算是雪儿姐姐当时怀有了七哥的骨肉。七哥都不肯用鸳鸯嫁衣聘娶她。
她一直以为。那个雪儿是沈落雪……那么事实上……那个人是沈嫣雪了。
“七哥会用鸳鸯嫁衣聘娶你。我刚得知消息之后也十分诧异。现如今看到了你本人。也算是知道了七哥愿意娶你的原因了……”景灏的声音忽然停了下來。目光灼灼地看着陶晚烟。
白净的脸上带着泪水和灰尘。看上去让人十足地心疼。
可陶晚烟心中却全是不确定。原因。那个所谓的原因又是什么。难道是她和那个所谓的沈嫣雪有什么相似之处。
其实。只是因为自己逼着他娶她而已。想着。泪水掉的更加厉害。
沒有丝毫的犹豫。景灏伸出手将陶晚烟的脸捧住。温柔地为她拭干眼泪。“你哭什么。七哥脸鸳鸯嫁衣都肯给你。那你自然是独一无二的。难不成。还真的要你用血色嫁衣还回去。”
血色嫁衣。
又听到了一个不懂的词语。陶晚烟怔怔地望着景灏。语气带着一个哭腔。“什么是血色嫁衣啊。”
“血色嫁衣……就是七哥下聘之人若是自愿用血染红衣服再做一件红衣。我父皇便将那鸳鸯嫁衣代表的权利还给他。”
为什么。景桑……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儿子这么狠。
景阳是他的儿子。景夜难道就不是吗。
“你怎么还哭啊。”景灏看着陶晚烟源源不断地泪水。心中自然一疼。语气中微微带着一些责备。“我可沒有欺负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