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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不凡妖孽的传说，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你怎么突然想问这个问题？”卓不凡道，他非常不喜欢黄正东的这个问题。

“也没什么，只是最近看到老爷子总是会买一个庆丰包子，然后看着桌子上的包子愣愣的出神，有时还不时的说什么‘高啊’，‘秒啊’之类的话，但过后又总是一脸疑惑，好像有什么事情没想通的样子，我看着干着急，这不，就找上了你！我也知道五代包子不简单，但一般的意义还是懂的，不就是亲民爱民，平民情怀吗？”

黄正东也很困惑，在他看来，五代的包子这一着确实妙，将个人权威融入了亲民的力量，但似乎也没有到老爷子现在都还在困惑的地步吧？

老爷子到底在想什么，五代的包子又到底还隐藏着什么秘密呢？黄正东是动了好奇心。

“呵呵。”卓不凡笑了一下，回道：“你说的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别，兄弟，我求你了，我老爷子最近睡眠质量很不好，你也知道他的身体的，要是再这样下去，恐怕要出大问题！”黄正东乞求道，一听卓不凡的话，他就知道自己这位兄弟肯定有不同的看法。

“唉！”叹息了一声，卓不凡收敛起了笑容。

“家族自律！”卓不凡一字一顿道。

“家族自律？”黄正东一顿，不明所以，这包子和“家族自律”的含义也相差的太远了吧？比十万八千里还要远好吗！

“不凡，你直接说清楚。别弄得人心痒痒的！”黄正东有了即将咆哮的感觉，这死家伙，总是说话说半截。

“五代包子的套餐内容，相信你比我更清楚。我就不多说了，套餐里，庆丰，就是清风，两袖清风的意思，炒肝。就是炒干，炒干部，芥菜是戒财，猪肉大葱馅就更好理解，意思是一清二白，而最后的二十一元，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要反腐！势将反腐进行到底！”卓不凡面容微肃的道。

“靠！这包子的意义还有这么多？”黄正东夸张的叫起来，这里面，他已经看到了一两点边缘。但是像卓不凡说的这样，他还真没想到。

不过，这和家族自律有什么关系？黄正东依然疑惑中。

但，卓不凡的话却并没有完，而是继续说道：“如果你想和你老爷子说的话，最好别说这些。只说文景之治就好了，相信五代已经做好了自身的准备。”

卓不凡眉头微皱的说道，他能说的，就只能说到这里了，再说下去，就有干预的危险了。

“文景之治？”黄正东的眼神开始精光闪动，每次，一旦牵扯到史记的，都绝对不会小事，像他们这样出自世家的人都知道。要用二十四史来说明问题的，那都绝对是一场风暴。

难道这就是和家族自律有关的线索？

“好了，我还有事，先挂了。”卓不凡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靠！我还没弄明白呢！”对面的黄正东气恼的道。但是手机端传来的却是嘟嘟的挂断声。

“靠！”黄正东只能很无语的爆了一句粗口，卓不凡最烦的就是有人和他讨论这种事情，但是他今天还是问了出来，难怪卓不凡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了。

算了，还是先和老爷子说说吧，看看老爷子用不上用得上！黄正东暗道。

不过不凡之前说的那些不是已经很好了吗？怎么还需要用到史记？黄正东的心也有些担忧。

……

在一间简朴的会客厅中，一位已逾花甲的老人正坐在一张靠椅上半闭着眼睛沉思着，而黄正东则在一边静静的站着，已经将自己的话叙述完的他，不敢打扰老爷子的思考。

“厉害啊！”半晌，老人才睁开眼睛，感叹的说道。

“这不是你自己思考的吧？”老人接着目光如电的看向黄正东，对于自己的孙子他还是很了解的，能够说到什么二十一元，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反腐就很不错了，但是要说到文景之治，家族自律，他绝对没有那个实力！

“爷爷，不管是谁说的，我只想知道，这文景之治和家族自律是怎么得出来的结论！”黄正东知道瞒不过自己的爷爷，便涎着脸笑问道。

妈蛋的，一个包子都能吃出来文景之治，还家族自律？黄正东咬牙切齿的骂道，真想一脚踹死卓不凡，叫你这个家伙说话不说完，搞得他好奇心更痒了，原本只是想给老爷子一个参考，不用让身体这么费心费力会出问题，但哪知道搞得现在自己都睡不好觉了，就想着文景之治和包子的关联了。

“你还记得文帝的最明显的历史定位是什么？”老人考起了自己的孙子起来。

“简约朴素，废除肉刑。”黄正东想也不想，这个他早就想到了，联想到在更早以前，五代废除劳动教养制度，他倒是想明白了一些，但还是想不到背后的真正含义。

家族自律？这怎么也看不出来啊！

“呵呵……”看到孙子的疑惑，老人又问道：“那你知道为什么文帝要简约朴素，废除肉刑，以至于到了景帝之时，还要如此，当时的时代条件是什么？”

“当时的时代条件？”黄正东心中一动，文景两帝发生的事只要是个读书人大多都耳熟能详，不就是七国之乱，这根源于中央权力过小，而地方权力过大。

但是和现如今的时代条件不一样啊！

中央的权限和地方比起来，比起文景之治时代可要强的多，这似乎说不通？

“政令不出中南海！”终于，黄正东想通了！

既得利益集团！

这个名词，国内早就耳熟能详。

既得利益集团已经超越了地方和中央的范畴，它横跨两者，既同时受到两者的限制，又和两者都联动了起来。

时代在前进，在发展，在汉代，是地方和中央的权限问题，但是到了当今社会，因为能人智者都在防范这个问题而产生的问题，所以对他们两者进行了约束，但却在此基础上，又产生了新的问题。

既得利益集团，一个横跨两者的庞然大物——

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