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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策怕曾轶可反悔,很快就和吴春明把货拉回公司,退回两千五百万。在银行开了个新的户头,存了进去。晚上,依旧在蓝月亮酒吧,叫来谢当,把存折交给他。
曾策道:“剩下的钱我们会慢慢补齐,求你先放了我儿子。”
谢当带了四个马仔过来,抢过存折打开一看,才两千五百万,马上凶神恶煞一摔存折,骂道:“妈的,我给你们三千万,你才还我两千五百万,我他妈是黑社会,你是不是比我还黑呀?”
一听谢当亲口承认是黑社会,曾策三人一身冰凉。吴春明小心提醒道:“之前已经还了一百万……”
之前零星卖了五千条内存条,收回大概六十万,曾策家里拿出三十万,吴春明拿出十万,刚好凑够一百万,已经交给了谢当。
谢当道:“他妈那算什么钱?我们兄弟喝茶花了。”
吴春梅急道:“喝茶哪要这么多钱?分明就想赖账。”
谢当甩手扇了吴春梅一巴掌,喝道:“臭三八,我赖账你又怎么样?”手指逐一点着曾策几人。“本钱还差五百万,利息还有五百万,总共一千万,三天内还清,否则你们都会很惨。”
站着的四个马仔看谢当一个眼色,围着曾策等三人拳打脚踢,断了腿的曾策不能幸免,吴春梅作为女人也没有幸免,三人被打得哇哇大叫。
酒吧外听到惨叫声,进来一个经理,刚打开一条门缝,被谢当喝了一声,赶紧关紧了门,再也没有人来过。
好一阵,谢当喝止了那四人。吴春梅三人都趴在地上,吴春明头破血流,有人竟然拿啤酒瓶子砸了他。最惨的却是曾策,刚接好的腿似乎又被打断了,痛得严重。黑社会果然不同凡响,他们算见识过了,都忍着痛,不敢呻吟。
谢当站得笔直,恐吓道:“今天是给你们一个见面礼,乖乖地还钱,你好我也好。”他很时髦地引用了一句广告词,却最恰当地表达了此刻双方的处境,别看谢当现在趾高气扬,收不回钱,他也凶多吉少。
谢当带着马仔走了好一阵,吴春明才呻吟了一声,接着呻吟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谁心里都慌,哪有心情说话,相互搀扶离开了酒吧。到医院包扎好后,已经是凌晨,主要是曾策的断腿检查费事,好在没再断。
曾策没心情住院,一起回了家,天已经亮了。
大家稍稍缓过一口气来,吴春梅在厕所的镜子里看到自己多处青淤的脸,气得爆炸,一出来就对曾策破口大骂:“你算什么男人,自己的老婆都保护不了,没见过谁像你怎么窝囊,要钱没钱,连床上那个也不行,我嫁给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吴春梅骂得痛快,竟然连曾策阳痿也骂了出来,手指着曾策,越骂越近,手指几乎就要插进曾策的眼睛里。
曾策忍无可忍,扇了吴春梅一耳光。吴春梅一怔,一掌把曾策轮椅连人一起推翻,还不解恨,上去用手厮,用脚踢,骂道:“你个性无能的假男人,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可怜曾策脚又痛,哪里敌得过彪悍的吴春梅,蜷着地上,任她踢打。心里想起之前平静幸福的生活,叹了口气,流出了两滴老泪,心道:“天做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呀!”
吴春明看得心烦意乱,也没心情管,垂头丧气地走了。曾策哪里还得起一千万,就是十万也拿不出来了,他是中间人,谢当收不回钱,绝对放不过他,他也该好好做下准备了。
下楼时,吴春明给在东莞的妻子打了个电话,电话里传来稚嫩的声音:“喂,你找谁呀?”
那是他的女儿,很乖很可爱的孩子。他突然想哭,手一抖,手机掉在地上,摔成了几块。
三天一眨眼就过了,毫无意外,曾策一分钱也没借到,大家都知道他得罪了曾轶可,没有了曾家,他便一文不值。这几天都在下雨,很压抑,曾策甚至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第三天,吴春明神魂颠倒跑了进来,茫然地叫:“他们绑了我老婆,还有我女儿……他们绑了我老婆,还有我女儿……”
曾策吃了一惊,问道:“怎么回事?”
“他们去东莞,抓了她们。”
当日吴春明估计曾策还不起钱的时候,就打定了主意一走了之,他和老婆女儿在东莞住了一晚,犹自觉得不稳妥,搬到广州,没想到还是被谢当找到,今天他出了趟门,还没回来就接到谢当的电话,说他的老婆和女儿已经在深圳了。
吴春明慌慌张张回到家一看,大门都没锁,屋里有点凌乱,哪里还有母女俩的影子。他当即赶到深圳,来到了曾策家,这事是他姐姐惹出来的,只有找他姐姐商量对策。
吴春梅儿子被抓好多天了,身心备受煎熬,忽一听到吴春明的女儿也被抓了,第一反应不是担忧,反而有些许高兴。玛丽隔壁的,这事是你小子惹出来的,哪有我一个人的儿子被抓的。
曾策却没有像吴春梅一样幸灾乐祸,意识到问题真的越来越严重,反而更加担心。眼看三天期限就到了,那帮亡命之徒又绑了吴春明的女儿,打定主意要迫害他们到底。原先他还存有一点侥幸心理,量他们也不敢伤害自己的儿子,可是现在再也没有这样天真的想法了。
吴春明和曾策商量对策时,“嘭、嘭”两声,门被撞开,五个人破门而入,三个人吓了一大跳。一人缓缓走前来,正是谢当,他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三天时间到了,钱呢?”
吴春梅反问道:“我儿子呢?”
一人抽了她一耳光,骂道:“你是黑社会还是我是黑社会,什么时候轮得到你问。”
吴春梅被人抽了一耳光,她生性彪悍,起身就要厮打那人,又被那人一脚踹中小腹,倒在沙发上捂住肚子哼哼唧唧,再不敢起来。吴春明不敢去扶。曾策低声道:“谢大哥,钱正在凑,请你多宽限几天,我保证还你。”
一人道:“玛丽隔壁的,三天了,你们没凑到一分钱吗?还不快拿出来。”
曾策苦道:“不是我们不拿,钱都给你们了,实在是没有了,请你多宽限几天。”
谢当眼中闪过一丝悲苦,马上凶厉起来,手一招,一人提出一个纸箱,他接过,丢在曾策轮椅面前,从纸箱里掉出一只血淋淋的手掌来。
“啊!……”
曾策吓了一跳。吴春明和吴春梅一看,也惊叫起来,心里生出不祥的念头。果然,谢当道:“这是你儿子的手,再给你三天,还是还不出钱来,我就砍他一只脚。”
吴春梅扑到纸箱前,抓住断手掌哭天喊地,突然两眼一黑,晕了过去。曾策目瞪口呆,认得那手的手指带着一只戒指,正是曾东的东西,眼眶一红,眼泪流了下来。
谢当扇了曾策一巴掌,咬牙切齿道:“不想你儿子没命的话,乖乖拿出钱来。”他突然提高了音量,喝道,“听到没有?”
曾策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呆呆地默不作声。谢当手下四个人在曾策家里砸了一通,各抱着一些值钱的东西,大摇大摆地走了。钱没收到,这些东西都挺实用,顺手拿回去也能用。
吴春梅已经被吴春明弄醒了,看着断手泣不成声。曾策木然地看着破败的家,两眼空洞,一切都改变得太快,前不久一家人还其乐融融,现在回想起来,竟然恍如隔世。
曾策缓缓转着轮椅,来到了电话前,拿起了电话,突然被一只手牢牢按住,一看,却是吴春梅。她已经止住了眼泪,眼神坚毅,问道:“你干什么?”
“报警。”
“不能报警,警察一来,东东就会死。”
“我们没钱了,也没有人肯借给我们,我们还不起了。”
吴春梅一把把电话线扯断,狠狠地道:“东东不能死,这一切都是曾轶可造成的,凭什么就要我们家东东死,要是也要死他女儿。”
玛丽隔壁的,这关人家曾轶可什么事。曾策心里一冷,慌道:“吴春梅,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