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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se苍白的咬了咬牙,伸手从床底下拿出了一根实心的铁棍,随即递给了陈空。
陈空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我也知道,所以现在谁都笑不出来。
“这棍子是我上次藏你床下的那根吧?”陈空强笑着拿起铁棍挥舞了几下,干笑连连的说:“还是老子有先见之明啊.....”
“嗯。”我点了点头:“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了,我去把风。”
“老子就知道你下不去手,啥时候你才能把这懦弱的xing子给改了....”
陈空无奈的说道,高高的举起了铁棍,朝着院长的脑袋就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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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半夜三点,最多不过三个小时,其他人绝对就要醒了.....”陈空苦笑着点了支烟,坐在床上将铁棍扔到了一边。
铁棍上很干净,没有一点血迹。
我叹了口气:“现在咋整?咱们都下不去手......”
“被人发现就完了,虽然不会进监狱,但是进少管所是板上钉钉的了.....”陈空拿着烟狠狠的吸了一口:“先前我们跟院长打架都是把声音给压低了的,也多亏咱们的门隔音不错,要不然刚才就得被发现,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如果等到其他人都醒了.....”
我皱着眉看了看即将要挺尸的院长,一把夺过了陈空手里的半截香烟,面无表情的吸了一大口。
“你不是不抽烟吗?”陈空惊讶的看着正咳嗽个不停的我。
“你站门外放风,我来。”我捂着嘴咳嗽了几下,低声对他说道:“放好风,千万别让人发现了。”
说完,我一言不发的拿起了床上的铁棍,跟打高尔夫球一样,毫不犹豫的竖着砸向了院长的头盖骨。
一时,鲜v血飞溅,我似乎还听见了几声骨头断裂的脆响。
陈空惊疑不定的看着我,估计在想,姓易的是疯了还是忘吃药了。
“我不想死,也不想进少管所。”我擦了擦溅到脸上的血,认真的说。
我看见铁棍上沾满鲜血与某些不明液体时差点就吐了出来,但还是咬着牙把呕吐的yu望给压了下去。
少管所应该比孤儿院还恐怖,肯定更加的不zi you。
我不想死,我也不想被束缚,我想zi you自在的活下去....
孤儿院,我受够了......
或许这次的事.....就是一个属于我跟陈空的契机.....
“干完这事,我们找个机会走。”
没等陈空回答,浑身颤抖的我又竖起铁棍,再度使出全力敲向了院长的头顶。
我想活着,zi you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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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孤儿院的走道深处有一个向下的楼梯,楼梯的尽头则就是地下室。
那里常年都锁着大门,社工也说是这个地下室被废弃了很多年,平常应该没什么人会进去,拿来藏尸是再好不过了。
这地下室的大门挺有意思的,大门上只有三个锁孔,钥匙孔都是圆的,很少见。
我曾经意外看见过院长偷偷摸摸的进过地下室,他手里还拿着一串钥匙。
我看得很清楚,那一串钥匙里有他宝马车的钥匙,还有着三把一模一样极为显眼的圆头钥匙。
如果当时我没看见,或许我还真不知道他有地下室的钥匙。
看他那偷偷摸摸的样儿准没好事,说不定他就在地下室里藏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了。
还好先前我忽然想起了这事,二话不说就在寝室里给院长搜了身,果然在他的身上就找到了地下室的钥匙....
“早知道不用这方法了......”我有气无力的扶着墙擦了擦嘴,回头看了看正在工作的陈空,胃里再度泛起了酸水,如果不是怕弄脏地面留下痕迹,或许我现在已经吐了。
“赶紧的换班.....老子撑不住了......”陈空脸se蜡黄的喊着,双手紧紧的拽住院长的脚,向着地下室的大门拖去。
杀了院长,我们没有害怕的情绪,反而觉得很恶心。
他的脑v浆混着血被我砸出来的时候,真是恶心到了一种境界,或许就是这种恶心感让我们的惧意消退了不少。
先前我在厕所里少说吐了十分钟,几乎连胆汁都吐出来了,脚下都觉得轻飘飘,跟要成仙了似的。
等到了地下室的大门外,我晃晃悠悠的走到了陈空身旁,抬手拍了拍他的肩:“钥匙已经放你兜里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兄弟!”
我偷偷将手掌上腥臭无比的液体抹在了陈空的衣服上,丝毫不作停留,转身就小跑回了房间。
陈空悲愤的望着我远去的背影,如果不是害怕发出声音了让别人醒过来,恐怕现在陈空就得开口骂人了.....
我这跑路的速度绝对是生平极致,原因共有两个。
第一,我怕房间里的血迹被人发现,得赶紧回去处理现场。
第二,刚才下意识的把溅到手上的脑v浆都抹在了陈空的衣服上,我怕他发现了这事揍我。
很久之后我跟陈空都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孤儿,乞丐,或是无家可归的流浪儿童。
这种群体里如果有人成才,那就必然是一个狠人,也是一个聪明人。
就像我,就像陈空,无论做了什么,都只是为了活下去,为了活着,可以狠下心去做任何事。
“我竟然杀人了.....”
“不对,我这是被逼无奈,跟林冲上梁山差不多是一个意思。”
“怪不得我们孤儿院里的男生娘娘腔居多.....这狗x的院长还想非礼老子.....”
我骂骂咧咧的拿着块毛巾擦着地,不时拿一撮洗衣粉抹地上,弄点水打湿地板之后继续拼命擦着。
还好地面是瓷砖构造,如果是木地板可就麻烦了,擦一晚上都不见得能有成效。
也幸亏这血迹没有干透,才不到半小时我就把地面给彻彻底底的擦了个干净,那叫一个锃光瓦亮。
别说是血迹了,就是两年前陈空弹在地上的鼻屎也没了踪迹。
要知道,他弹的那鼻屎跟变相钻石差不多,有多结实?
过了一段时间,我们两个人打算清洁一下房间,拿着撬子弄了半天都没把他的鼻屎给弄下来。
清理完犯罪现场,我额头上已经满是冷汗,拿着毛巾的手都是颤的,看来杀人的后遗症开始发作了....
这时我心里只有一种情绪....那就是先前埋在我跟陈空心底的情绪.....
害怕....
我跑厕所里洗了个手,拿出两套干净的衣服顺便在走道里逛了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辅导员跟社工应该都睡了,其他人也应该是睡了。
支着耳朵仔细一听,走道两旁的房间中所传出的全是打呼噜的声音,看来老天爷算是待我们不薄。
如果真有人醒了半夜去找我串串门,那乐子就大了。
我小心翼翼的往地下室走去,左手抱着两套衣服,右手则抓紧了擦地的毛巾跟手电筒,拿着手电往地下室里走了几步,不经意往地上瞅了一眼,随之心就猛然一沉。
地上随意的丢放着一些杜蕾斯,每个都应该是用过的,不少的套上面还沾有血丝。
看来我经常听说的一些关于院长的传闻貌似是真的。
嗯,跟一些十四五岁的小女生弄,而且是威胁强迫齐上阵,
其实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没人报jing。
是没人敢报jing?还是没有人想到过报jing?
很久后我才知道,被院长玩过的小姑娘其实十分之八v九的人都报jing了,但是报jing的后果谁也没有想到。
那些姑娘报完jing才过了几天而已,不少人就都看见了那些报jing的姑娘在某个夜总会接客,后来一打听才知道,这些姑娘都是被院长跟某些特殊的人送去的。
“院长可真jb畜生。”我僵硬的笑了笑,脚步不由自主的沉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