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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青它们在安魂堂的时候,几乎每天阿爷和阿爹都会进安魂堂去看我们,多少也了解我们的状况。不过当三个月后我们出了安魂堂,阿爷和阿爹看到我们的样子,还是不由吃惊不已。
不过当听说我我们要去找花帝,阿爷和阿爹更吃惊了。而他们的第一反应是坚决反对。
他们说虽然这三个月我们进步很大,但终究根基太浅,这样贸然去找花帝并不合适,重要的是,现在谁都不知花帝在什么地方。
在这三个多月时间里,焦家和凌家找花帝的事情仍是没有任何进展,花帝好像销声匿迹了似的,不但他没有任何消息,他的弟子也没有再出来。小谢那边,也没有任何音讯,好像失踪了似的。
我也都忍不住有些担心小谢的安危。这阵子,焦家和凌家大张旗鼓地寻找他,按理来说他也该听到风声,可他一直都没有出来,所以很可能他已经出什么事了。
当阿爷和阿爹听我说我们能找到花帝,阿爷和阿爹还不肯相信,直到我说出那花帝的来历,以及花帝和小青之间的恩怨,阿爷他们震惊之余,也是终于相信了。
他们也不再阻止我们去找花帝,不过要求跟我们一起去。本来我想着人多力量大,觉得阿爷他们跟着一起去也好,只是小青却很痛快的拒绝了。
于是我和小青它们,在阿爷他们的担忧下,离开了东山寨,出发寻找花帝。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花帝到底在什么地方,我只从小青那里得知花帝是在东北那边,但具体是哪里,可能只有小青知道。
本来的话,现在去找花帝,确实跟阿爷他们说的有些仓促。只是到了现在,我已经吃完最后一颗灵蜕丸,估计再有一两个月,我的灵化症就会全面发作,所以找花帝是刻不容缓。
离开东山寨后,我们便往北而行。一路上,不管是高山,还是深涧,不管是大河,还是泥沼,小青都是直行无忌。就连那陡峭的山崖,在它那巨大的身躯前,也不过像爬墙那么简单和容易,还有那湍急的大河,它也是直接泅渡而过,几乎轻而易举。
我们唯一的顾忌就是不能让别人看见,所以要尽量往没有人的地方行进,如果让人拍到我站在小青背上疾行的画面,估计都要引起全国性的大事件。
所以我们总体行进的速度很快,说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都完全不算夸张,甚至还犹有过之。短短几天时间,我们就进入了东北地界。
我们先到了辽宁,又前往吉林,然后进入了那长白山。
据小青的记忆,那花帝就在长白山,百多年前,小青就曾来过这里,和那花帝斗过一场。
不过进入了长白山后,我们的速度终于慢了下来。因为毕竟时隔那么多年,小青虽然来过花帝的老巢,但记忆也是有些模糊,而且那地方本来就不是很好找。
长白山很大。以前我从没来过长白山,在印象中,还以为长白山就是一座山,后来才发现长白山并不是一座独立的山,而是连绵的山脉。
小青带着我们在长白山里寻找起来,却是苦了小八。现在正是冬天,而且长白山纬度又高,现在山上几乎到处都是积雪,对于小八来说,绝对是最可怕的地方。好在现在的它,已经能够变得只有拳头大小,大部分时候它都把身体卷成个小球一样藏在我的口袋里,就像冬眠了似的。
小青带着我们一直转了三天,最终在长白山脉最北面一座叫大黑山的山峰上停了下来。这大黑山虽然并不是很高,不比长白山主峰,但因为纬度高,几乎整座山都是白雪皑皑,别说人影,连飞禽走兽也不见一只。
小青仰头长叫出声,如虎啸龙吟,声浪滚滚,整个大黑山主峰都是簌簌颤抖起来,上面的积雪纷纷滚落,似要雪崩一般。
我也仰头长啸,附和着小青的长叫声。我们两个的叫声此起彼伏,形成了一道道波纹似的声浪。声浪相撞在一起,形成共振,变成一道更高的声波,整个大黑山都是颤抖起来,上面积雪簌簌滚落。
很快在我们上面,都是形成了雪崩,积雪从山顶纷纷滚落,越滚越多,如那泥石流一般气势汹汹地朝着我们冲来,声势也越来越大,有如山崩地裂。
我和小青对视了一眼,随即又是长啸一声,不退反进,朝着山上疾奔而去。
不过几个呼吸时间,我们便迎头撞上那高达数米的雪浪,我直跳而起,从空中跳过了第一道雪浪,脚下则仍不停地飞奔着,踏着那滑落的积雪,努力朝上面冲去。
虽然雪崩的速度抵消了我大半的速度,但我终究还在往上前进着,山上不断有厚厚积雪如泥沙滑落,但都没能我把卷进去,也无法阻碍我前进,我就像是传说中的草上飞一样,逆着水向上游飞奔着。
而小青却比我还要夸张,它那巨大的身躯,居然埋头猛然撞进了那雪浪之中。一撞之下,那气势汹汹的雪浪竟是硬生生地被它从中劈了开来。
而且它还不停下,迎这那如流沙一般不断滚落的积雪,向上疾行而去。它就像是大海中的一艘急速逆行的潜艇,乘风破浪,逆流而进。它所过之处,那滑落的厚厚的积雪都是被迫向两边分开,远远看去,似乎都不敢触其锋芒。
虽然它受到的阻力比我大了不知道多少倍,但它的速度,却没比我慢多少。
很快我们就已冲过了那些滑落的积雪,但我们都还没停下来,继续往山峰上冲去。
山势陡峭,积雪深厚,但对于我们来,并不成阻碍。
过了片刻,我们就已来到山顶。
山顶奇绝,只有一小片平地,能容数人站立。小青巨大的身体快速变小,重又变得只有一尺多长,落在了我的肩上。
在我们前面,空中有一道高大的石拱门,那道石门高达数十米,巍峨雄壮,透着一股庄严,也透着神秘。
只是那道门看起来却像光影一样,并不是实质。
这道巨大的虚影似的石门,正是刚才雪崩之后出现的。
我转头看了看肩上的小青。
小青朝我晃了晃脑袋,还催促了我一声。
我大笑一声,纵跃而起,朝着那巨大的石门撞了上去。
我一跃而出数十米,冲过了那道石门后,眼前却是突然一黑,变得漆黑一片。
随即我开始急速往下坠去,就像掉进了一个洞窟。
我心中一紧,随即突地暴吼了一声。
我的坠势突然停止,整个人都悬浮在半空中,黑暗之中,就像混沌世界,我无处借力,也无法行进。
但我的心却安定了下来,我又仰头长啸了一声,眼前突然快速亮了起来,就像黑夜快速离开,白天快速来临。
气温也是瞬间上升,由冰冷变得温暖。
与刚才冰天雪地的世界相比,出现在我眼前的可以说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群山连绵,满眼青翠,山泉叮咚,鸟语花香,一派生机勃勃。
这个世界看起来似乎广袤无边,山虽不高,却是连绵不断。
我正立在一座大山的山顶,山上有一片平地,平地上有着成片的杜鹃花,这些杜鹃花都是颇为高大,只怕至少有百年树龄,不同树上的花朵有红有紫,但都颇为好看。
站在这花丛之中,我感觉心旷神怡,忍不住长长地吸了口气,又长吐出来。
一直藏身在我怀里的小八也感受到了外面的温暖,从里面爬了出来。探头看了看外面后,它顿时激动的大叫起来。这几天我们一直在冰天雪地里,对于来说,无异于身处恐怖炼狱,现在来到这温暖又美丽的地方,自是让它激动不已。
然而我却没有太多的喜悦,反而有些担心起来,转头看向小青。
这地方一看就不小,要想找到那花帝,恐怕也非难事。也不知道小青是否还记得怎么找到那花帝。
我也有些惊奇和震撼,这个地方,可比焦家的安魂堂,还有凌家青瞳所在的那个花园都要大得多了,也不知道那花帝用了什么神通,居然能弄出这么大的秘境。
面对我的疑惑和担心,小青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跟我指明了方向。
我朝着它所指的方向一看,发现在南方差不多上百里外,有一座高大而又陡峭的大山。
那里就是花帝藏身的地方!
那山虽然很高,也很陡峭,和周围的山都很不同,区别明显,不过因为离得太远,再加上那边云雾缭绕,所以我一时没有注意到。
我深吸了口气,便朝着山下疾奔而去。过了片刻,我便来到了山脚下,又朝着远处那高山行去。
小八跑在我前面,两米多高的它触手不断挥舞,前面茂密的树林,不管是小棵的荆棘,还是大棵的树木,都是在瞬间就被它齐根砍断,丢到两边。
所以虽然到处都是茂密的树林,几乎没有任何道路可走,但我们的行进速度还是不算慢。
不过我们和那高山之间的直线距离虽然大概只有百多里,但真要去那去,要走的路肯定在数倍以上。
两三个小时后,我们便已赶了五六十里路,但和南方那陡峭的高山之间,却还是有不小的距离。这时,一条大路出现在了我们面前。大路所去的方向,似乎就是那陡峭的高山那边。
只是我心中却没有太多的喜悦,反而警惕起来。不过小青却似乎并不担心,让我们继续前行。
我们立刻加快了速度。
但我心中,仍是有着一丝疑虑。
又跑了几十里路,我忽然听到前面有一阵奇怪的声音。
我心中惊奇,稍微放慢速度,追了上去。小八则是钻进了土里,从下面追踪而去。
很快我们便追上目标。
却见一个人,正在赶着一辆驴车。在那驴车上,还坐着一个小孩子。
虽然刚才我就听到了人的说话声还有赶车的声音,但亲眼见到人的踪影,我还是不由大吃一惊。
他们是什么人?也是花帝的弟子吗?
只是看他们的样子,却全然不像会蛊术。尤其驴车上的那个孩子,不过两三岁的样子,坐在驴车上,一副昏昏欲倒的迷糊模样。
他们的穿着和打扮也是有些怪异。
他们身上穿着的是旧时的那种土布衣衫,衣衫洗得挺干净,但都打了很多补丁,尤其那小孩身上的衣服,明显不适合他,比他身体大了许多,所以显得很松垮。
还有他们的头上,竟然梳着长辫子。尤其那赶驴车的大人,四五十岁的样子,头上的辫子都有半米多长。
而且他们的辫子头,分明是清时那种剃了前半边头发的辫子头。
更让我奇怪的是,那大人一边赶着马车,一边骂骂咧咧的,脸上却不停地流着泪,甚至时不时还要抽泣几声。
而他说的话,也不知道是哪里的方言,再加上他原本就嘀嘀咕咕说话声很轻,所以我几乎完全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什么。
很快,那人也发现了我,却是突然惊叫了一声,好像吓了一跳。
随后他皱着眉,一脸惊奇地看着我,脸上还带着一丝茫然,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也显得有些紧张,手里紧紧攥着那根赶驴子用的树条,人则紧紧贴着那辆驴车,一副警惕样子。
他的反应,让我更加惊奇和疑惑。
我犹豫了一下后,走了过去,暗中则提高了警惕,暗自戒备着。
那人却显得更加紧张了,还将那马车上的孩子抱了起来,朝着我叫了几声,语气颇有些严厉。
我虽然听不懂他的话,但也大概能猜到他的意思。我用普通话说道:“老乡你好,请问你是去哪里?”
那人似愣了一下,面露疑惑之色,好像也听不懂我的话。
我犹豫了一下后,便又用湘西苗语说了一遍。
那人顿时面露一丝吃惊之色,眼睛也瞪大了许多,呆呆地看了看我,又转头看了看四周,显得更加紧张了,也显得有些害怕。
看了好一会,他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低声用湘西苗语说道:“你是从哪来的?”
大概见我面色和善,并无敌意,那人好像放松了一些。
我却有些奇怪,他的湘西苗语虽然不难懂,但说得有些生硬,倒像好久没说所以生疏了似的。
我想了想,索性也不隐瞒,跟他说我是从外面进来的。
听我一说,那人顿时一脸震惊的样子,身子都是哆嗦不止,显得异常的激动:“你、你真的是外面进来的?”
我点了点头。
那人呆了片刻后,却是突然泪流如雨,人则缓缓坐了下去,瘫倒在地上,好像被什么东西一下子抽走了力气。
他紧紧地盯着我,神色十分复杂,似犹有不信:“你、你真的外面进来的?你是怎么进来的?这么多年了,我还从没有见到别人进来过……”
我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毕竟费口舌解释了他也不一定能懂。我现在倒也有个很大的疑惑,很奇怪这个世界除了花帝和他那些弟子外,居然还有其他的人。
这个秘境存在至少已有上百年,因此这里面的人,可也是被关了至少上百年。而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被关在这秘境里的人应该不会少,否则也难繁衍生息,现在都不知道是第几代了。
而虽然我并没有回答,男子则又一脸期待地看着我,紧张地问道:“那、那你有办法出去吗?”
我有些奇怪,而后看了看小青。
得到小青肯定的答复后,我向那人点了点头。
男子浑身一震,泪水突然又如雨下一般滚滚流落,随即他竟然将那昏睡的孩子放在了地上,然后朝着我跪了下去:“帮帮我、帮帮我,救救我的孩子吧……”
他几乎整个人都贴到了地上,脸上则带着一丝绝望。
我有些吃惊,也不知道男子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这孩子得了什么病吗?
但我很快就否则了这个猜测,就算这孩子真有什么病,他也不该求我这个外人。而且虽然我离他们不近,但我远远就能感觉得到孩子气息平稳,心跳有力,并不像是生病了。
我提高了警惕。难道这男子真是不怀好意,故意设套来害我。
我不动声色地问道:“你这孩子是生病了吗?得了什么病?”
我暗中则是做好了准备,如果这男子真敢点头承认的话,我就要找机会抢先动手,先把他制住再说。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男子却是摇头否认了,说他的孩子并没有生病,他只是想求我把他的孩子带出这个地方,去外面的世界。
说这个的时候,他又是一脸的期待,甚至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似乎很神往外面的世界。
但他却始终没有说让我带他一起出去,只说让我带他孩子出去。
我心中一动,也有些奇怪,便问他为什么让我带他孩子出去,他自己却不一起出去。
说实话,这男子看去都有四五十岁了,头发也都花白了,看着都像个老人,但那孩子,才不过两三岁的样子,我一直就有些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父子。
男子却摇了摇头,说他不能出去,因为他的父母,还有他的妻子都还在这里,他跟着一起走的话,那他的亲人就都会死的,所以他只想我能够带他儿子一起走。
我更好奇,便问他为什么要我带走他孩子,为什么他跟我一起出去的话,他的亲人都会死。
我这一问,男子却突然又流起泪来,一脸伤心样子,说他儿子马上就要死了,只有跟着我离开这里,才可能有救。
我忙问为什么?
男子却摇了摇头,不肯说,说我知道了并没有什么好处,还劝我赶紧离开这里,说如果被别人发现的话,我也会死的。
不过说到这里,他好像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脸上多了一丝奇怪的神彩,期期艾艾似地问我,说我既然有办法离开这里,能不能把办法告诉他。
我摇了摇头,当即拒绝,说就算我把办法告诉他,他也不可能出得去。
听我这么说,男子显得很失望,不过也没有再强求,只是恳求我快点带他儿子离开这里,说再不走的话,他儿子活不了,我也会死。
我当然也没有同意,倒不是说我见死不救,而是我好不容易进这里来,可不能就这么离开,另外男子都不肯说为什么要我带他孩子走,我也没有这么莫名其妙稀里糊涂救人的道理。
我带孩子离开这里后呢?把他送去哪儿?这孩子可是才两三岁大,别说对外面的世界是否熟悉,连自理的能力都没有。
这男子实在有些不大正常,他把孩子丢给我这个陌生人,难道就放心吗?
见我拒绝,男子顿时更失望了,甚至显得有些绝望,突然大声哭了起来。随后他站了起来,将那孩子放回到了那驴车上。
而后,他却突然从驴车上抽出了一把柴刀,目露凶光,竟是咬着牙朝着我冲了上来,嘴里则是恶狠狠地叫道:“那我就杀了你,如果杀了你,我孩子说不定就不用死了!”
他的面目颇是狰狞,和刚才相比,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我不由有些吃惊,但也不至于害怕。他刚冲到我跟前,举起的柴刀还没砍下,我就一脚踢在了他的肚子上。
他顿时痛叫一声倒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后,抱着肚子呻吟了起来,那把砍柴刀也是丢在了地上。
不过我刚才这一脚用了不到一成力,所以他也没有受太重的伤。
虽然刚才他杀我的时候,真有明显真实的杀意,本来的话,我绝对是要反杀了他的,但现在我心中有太多疑问,所以还是要先问问他再说。
我来到男子跟前,一脚踩在了他的胸膛上,问道:“为什么要杀我?”
男子一脸惊恐之色,挣扎了几下,却始终无法挣脱开去,脸则涨得通红,一边惊声叫道:“放开我,放开我!
我用力踩了一下:“回答我的问题。”
男子痛叫了一声去,却终于停止了挣扎,脸上惊恐之色却更浓了几分,吞吞吐吐地说道:“如果、如果杀了你这个外来人,就是大功一件。我立了大功,说不定就可以求国主放了我孩子,我孩子就不用死了!”
说到后面,男子眼里闪过一丝亮光,但很快就又暗淡了下去,变得满是绝望。
国主?!
我不由愣在了那里。
男子却趁我发呆的机会,从我脚下挣扎了开去,然后跳了起来。不过他却后退到了那驴车边上,然后一把抱起驴车上的孩子,快步奔跑了出去。
只是他刚跑出十多米远,我便追到了他的身边,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男子顿时吓得大叫出声,他抱着的孩子也惊醒了过来,吓得哇哇大哭。
“不想死的话,就别再跑了,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尽量用平静地语气说道。
男子愣了一下后,立刻连连点头。
我将男子放了下来。
男子看了看我,神色变得更加奇怪了,惊惧之色也更浓了,低声吞吞吐吐地说道:“外面的人都像你这么厉害吗?你来这里干什么……”
“现在是我问你的时候。”我打断了他的话道。
男子立刻点了点头。
“你们这个地方有多少人?”我问道。
男子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不过他也没有过多迟疑,很快就告诉我,说这里有两个城镇,下面共有几十个村寨,总共大概有上万人口。
上万人口?我不由大吃一惊。
还真是个小国家啊!
而后我从他那里得知,这个地方,南北长东西短,南北有近两百里,东西不到百里,这里的气候四季如春,树木常青。
不过更让我有些吃惊的是,这个地方虽然不大,人口也不算很多,居然还分成了两个国家,而且两个国家居然还都是旧时的那种君主制国家。男子所在的国家叫北汉国,国主姓崔,南面那个国家叫南汉国,国主姓金。
男子还告诉我,一直以来,北汉国和南汉国虽然没有爆发过太大的战争,但也是纷争不断,常有冲突。但不管北汉国还是南汉国,都有一条规定,凡是看到有外人进入这里,如果能够上报给官府,都能得到大额赏金,如果能够当即格杀,就是大功一件,可以分得土地和爵位,所以刚才男子忽然想杀了我,换取功劳,好向国主求情,放过他儿子一命。
我惊讶之余,更是好奇,说他儿子年纪这么小犯了什么事了,居然还让所谓国王给盯上了。
男子却连连摇头,说他孩子这么小怎么可能犯罪。
他小声的神神秘秘的告诉我,这个世界有两个国家,但权力最大的不是两个国家的国王,而是这个世界唯一的神明——花神。
据说那花神神通广大,几乎无所不能,就算两个国家的国王,也不得不听命于他。而两个国家,每年都要给那花神进贡各种各样的东西,其中就包括一对童男童女,做那花神的座下弟子。
男子的儿子,前些天就是收到了花神的神谕,被那花神选中,要成为他的座下弟子。
花神?花帝?!
这老妖怪还真会玩,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