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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县中学和一中都在下午到了五龙中学，五龙中学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将学生安排在学校阶梯教室，但两所学校总时间只有一节课，于是两个学校只能各占一半时间，在安排上学校让县中学先宣传。

但县中学却有意地延长宣传时间，过了五分钟，一中的老师实在忍不住了，直接闯进去，要县中的老师出去，因此两个学校的老师很不愉快。

宣传结束后，两所学校的人走出校门，开始相互口角，后来打架，结果还是五龙中学的老师跑出来将他们拉开。

县中的一名老师手被打伤，而一中的童主任头上打了个包，一个地方打了个小口，所幸老师们的冲突得到五龙中学老师的及时劝阻，否则的话，后果可能很严重。

为了争得生源，出现这种情况看起来很可笑，但正是这样一点点、一片片的争取，最终才保证了学校生源的质量，才招到了优生，才让学校在高考中取得好的成绩。

如果能提高生源质量，这比苦苦教三年去创造好的教学质量要容易得多，这就是基础，基础好了，教学质量的提高快得多，优生的数量也会多得多。

包扎好了，杨一民问道：“童主任，一中只来了你们两个人？”

“还有一个邓老师，在前面车站去了，最后一班车了，不知道能搭上车不？”

“童主任，你打电话让邓老师回来，乘我的车就行了，刚好还能坐三个人。”杨一民担心他们和县中的老师坐在一辆车上，如果再次打起来，不仅可能打出更严重的后果，而且也会被社会上的人笑话。

杨一民因此也耽搁了很多时间，到了县城，又把叶雯雯送到家，然后将车直接开到了青峰山庄。

李兴辉已到了，脸上略有点不悦，没等他说话，杨一民就说道：“李局，林姐向姐，对不起，今天在跑上遇到点事，所以耽搁了。”

林娟说道：“坐吧，遇到啥事了？”

林娟这样说，一是免去了杨一民站着的尴尬，二是给杨一民机会说出到底是啥事，因为杨一民既然在说，肯定真有事情。

“哎，现在职中招生难，我看普高也一样，今天我看见一中三个老师去宣传，有个老师还受了伤，所以等了一会才带他们回城，不然车也没有了。”

“受伤了，咱回事？”李兴辉马上问。

“具体情况不知道，可能是不小心吧，他也没说。”杨一民想了想，还是不能将两个学校打别架的事说了，不然李兴辉知道了，肯定会责问两个校长的。

但向红梅显然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说道：“是不是又和县中的老师打架了？那天到我们学校宣传也差点干架，你说大家咋了，为了几个学生打架，老师现在都不教书了，成了抢学生的人了。”

向红梅这样说，是因为她所处的环境根本不需要考虑这些问题，但可能这也是城郊中学一直教学质量差的原因，大家认为这个学校就是实验初中和城关初中招完了，他们就是招剩下的学生，这种想法一直没有得到改变。

李兴辉笑了笑，说道：“我们不说工作了，小杨也辛苦赶了回来，一起喝酒。”

今天李兴辉显得很主动，大家一起喝了三杯后，他主动说道：“林娟，我们几个，你我是在一起工作时间最长的，还帮过我很多忙，谢谢你，我们喝一杯吧。”

林娟看了看李兴辉，眼神中却没有任何表示，杨一民怕林娟不喝，插话道：“林姐，就是啊，以后大家的时间更长，到时大家都还需要帮助，特别是我，现在天远地远的，想和你们吃顿饭也难。”

林娟举起杯，和李兴辉碰了一下，然后将半杯红酒全部喝光，说道：“红酒不过瘾，李局，今晚我也喝白酒，小杨，给我倒一杯。”

杨一民心里害怕林娟今晚是想发泄心中的不满，所以不敢她喝得太多，但此时又不好说，于是问：“向姐一个人喝红酒，要不你们先喝红酒吧，喝完了再说。”

给李兴辉和林娟倒了酒，杨一民举杯敬李兴辉，接着敬林娟和向红梅，相互各走完一圈，也是好多杯了，杨一民此时端上酒，再次来到李兴辉的面前。

林娟知道他要说事，给他抬了旁边的椅子放在李兴辉侧面，杨一民站着说道：“李局，这杯酒我得好好感谢你，寒假你的重要决定，让学校两位同志成了我的左右手，现在工作感觉顺手多了，而且效果相当显著。”

“杨一民，你是咋管理的啊，也太神了吧，这次一诊考试四十多个a优，比例比我们学校高得多，大家都把你说神了。”向红梅有感而发。

“向姐，还是手下人得力，或者是我的运气好吧。”杨一民不能揽功。

“小杨，你的工作不错，这点是值得肯定的，你坐下吧，我们聊聊。”李兴辉说道。

杨一民坐下，说道：“李局，现在我们困难很大，我初步统计了一下，初二初一的情况比初三差很多，原因很简单，很多学生家长逐渐将孩子送到县城来了，特别是初一，石门中学从长远来看，还是得抓生源质量啊。“杨一民是想提醒李兴辉考虑他提出的跨乡镇招收学生的想法，李兴辉自然很清楚，他想了想，说道：“小杨，今年学校结构调整的盘子基本上定了，我也可以给你透露一点，石门肯定是初中小学合并，校址落脚在小学，因为小学的地势平坦，面积也大很多，但如果初中全部搬过去，校舍就会紧张。”

“所以，你的想法还得向后推一推，以后就不是这样考虑了，过一年多，把校舍搞起来了，就把原来的两个乡的初中班撤了，全部到石门来，你的考虑一并就解决了。”

杨一民边听边思考，看来自己这个想法还真行不通，他之所以这样做，是想尽快获取优质生源，把成绩拿起来，为以后自己的仕途打开一条通道。

他点着头，接话道：“李局想得更长远，我的确没考虑这么远，但初一初二和现在石门小学毕业生的情况令我担忧啊，很多人往城里跑，石门的生源质量保证不了，再好的成绩也是昙花一现。”

“这是不可回避的，小杨，教育资源的不平衡，必然导致这样的情况，我是局长，但我也只能尽量平衡而已。”

“算了，别说工作了行吗，我们两个女人想喝酒了。”林娟见事情说得差不多了，拉了拉杨一民说道。

后来林娟将杨一民又拉到李兴辉面前，说道：“杨一民，你得再和李局喝几杯，让他在高升之前将你调回城，不然啊，别说李艳，就是城里一个丑八怪也不会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