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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檀并不太喜欢和人这么亲近，尤其是和陌生人。

之前才回宫那时候她还以为云九书是故意而为，装作和自己亲昵的样子，虽然她也不知道这么做对云九书有什么好处。

但现在就只有两人，她也不用再装了吧，可从云九书抬起的脸她只看到了真诚，不像是作假。

“云大小姐，我们从前在哪见过么？”百里檀好不容易才将她从自己怀中拉出来。

云九书点点头，正想说两人以前在妖界的事情，仔细一想又怕说出来吓坏了百里檀，或者她以为自己是疯子怎么办？

于是云九书又摇了摇头，百里檀看到她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的，“我们到底见没见过？”

“以前有过几面之缘。”

“当真只有几面之缘?为何我觉得从你的表情像是我们有几世之缘呢？”百里檀蹙眉，这个云九书和以前不太一样。

刚刚才将她从自己腰间的手拿开，谁知道转瞬她的手又缠了上来。

“阿檀，你相不相信人有今生和前世，说不定我们前世相识，还是很好的朋友呢？”云九书故意试探道。

“有前生又如何，相传每个人过奈何桥之时都会喝上一碗孟婆汤，忘记前世的一切，干干净净到这一世来，所以记不记得有那么重要么？”

云九书凝视着百里檀，她的性格和前世还是发生了一些变化，唯一不同的是她仍旧那么固执。

“无论如何，真庆幸还能再见到你。”云九书手指抚上百里檀的脸颊，百年来她从未有一天忘却过这张脸。

百里檀浑身汗毛耸立，这女人该不会是有特殊癖好吧？她从前也听过师姐们讲过的有些女子同女子，或者男子和男子。

难道这堂堂云家嫡长女也是那样的人？莫不是因为自己的打扮偏男人让她误会了？

“咳咳……云小姐，你要吃什么我给你点。”百里檀越看云九书越觉得古怪，说不定她周旋于各个男人之间就是这个原因。

其实她根本就不喜欢男人，真正喜欢的是女人吧？百里檀想到这里开始有些坐立不安了。

“阿檀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云九书满心沉浸在百里檀回归的喜悦之中，还不知道她的好姐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好，那我就随便点了。”百里檀不着痕迹的朝着旁边移动，谁料她屁股一挪位子，云九书马上就贴了过来。

百里檀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云大小姐，那个……有点热，咱们分开一点好不好？”

云九书扫了一眼外面万物凋零的寒冷场景，“不会啊，我觉得还有点凉，阿檀你热吗？正好可以给我暖暖手。”

她不由分说直接将百里檀的手抓来，像是以前两人还是一只小妖没化形的时候一般，她们相互依偎取暖。

百里檀飞快从她手中抽走自己的手，“我现在不热了。”

“阿檀，以后你不要叫我云大小姐，这样多生分，你叫我小书吧。”

小书=小舒，阿檀，这样我们又能在一起了呢，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