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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赵爸的心事(求粉红)
王婶老早就想去小涵家的服装厂上班了。必竟服装厂的工作和砖厂比起来那是有天攘之别的，不但干净卫生挣的也比砖厂多，而且还不累。
王婶当初找李苏报名，李苏嫌王婶不识字，干活又不认真便没录用她，王婶为此还专门找过赵妈，只不过被赵妈以自己不负责这事不方便插手为由给拒绝了，估计王婶今天是听了新屋新花的话猜出小涵和赵妈晚上会过来找她所以专门搞了这么一出闹剧。
话说难道新村在王婶的眼里是老赵家的孩子？竟然想拿新村来要胁赵妈让她去服装厂上班，这也有点太过了吧？小涵看着王婶在昏暗的灯光下织的那件疙疙瘩瘩的毛衣，计上心来。
“王婶，您这院子里的灯太“亮”了，您瞧您那毛衣都织成一个疙瘩了，穿身上多不舒服？”小涵指着王婶手里的毛衣说道。
“没事疙瘩了就疙瘩着穿吧，反正他们也穿不出啥好样子来。什么舒服不舒服的，家里穷能有件衣服穿就不错了！我小的时候连这样的都没的穿呢。”王婶看了看自己织的杰作后无所谓的说道，手里的毛衣针也没停下，就那么扭扭着织下去了。
“王婶，你看你织件毛衣都织成这个样子，你说你要是把衣服做成这样谁敢穿啊？”小涵听了王婶的话后，坏坏的一笑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那有什么不敢穿的，啊？……我……我做衣服肯定不会做成这样的。衣服做了又不是给我家孩子穿的。我自然会讲究的。”王婶没想到小涵前面的话是为了给她挖坑下套的，顺口说完后才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儿，憋哧了半天才憋哧出这么一句来。
“王婶，我知道您今天闹这么一出是因为您想去服装厂上班，我也知道您因为苏苏阿姨拒绝了您心里不太高兴，可是您想过没有，就您这做事这态度，服装厂又怎么敢用您呢？我可是听说您在砖厂码砖坯是速度最慢损坏率最高的，厂长说您您还不服气。王婶，按说您是长辈这些话不该我说，可是因为我家这服装厂是我和苏苏阿姨联合搞出来的，我们走到今天也挺不容易的，所以我们在挑选员工的时候比较注重工人的文化素质。做衣服是个细活，要有耐心做事认真负责任，而且对于一些数据是必须要记住的，王婶您觉得这工作您能干的了吗？”小涵尽管已经决定为了新村的将来帮王婶一把，可是她必须先好好敲打敲打王婶才行，要不以她的性子，去了服装厂没准会成为坏了一锅粥的一粒老鼠屎，当然这种人如果用好了，也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小涵，婶知道你家的事你能作一半主，婶答应你只要你给婶这个机会，婶会好好学的，婶也是个要强的人呢。以后婶再也不提让新村退学的事了，只要她学习好。能考上，婶就供她，你看怎么样？”
“王婶，机会我可以给你，但是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你可不能象在砖厂那样偷奸耍滑，服装厂是按计件算的，你干的多多拿，干的少少拿，而且质量一定要保证，质检员如果认为你做的不合格你就要无条件的返工，这些你都能做到吗？”
“小涵，可是如果质检员故意难为我呢？”王婶想了想觉得这个无条件返工她有些接受不了，因为她在砖厂就见过质检员故意难为起坯工。
“王婶，你放心，质检员是不会难为你的，陈子华的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做事认真，心地善良，他怎么会故意难为你呢？”
“陈子华，现在是陈子华做质检员了？不是张香了？”
“张香因为你刚才所担心的原因。利用自己的职权收受工人的贿赂被苏苏阿姨给炒了，所以你所担心的问题虽然会有，但大家伙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这种人在厂子里肯定是立不住足的。怎么样，王婶，难道对自己没信心？”小涵看了看有些犹豫的王婶故意激她。
“嗯，小涵，我相信你，你所说的我肯定能做到，而且我一定会好好做的，绝对不会象在砖厂那样子了，其实在砖厂我之所以那样是因为李副厂长老想占女人的便宜，瞅我不注意就拧我屁股，我又不能跟他闹翻才故意给他搞破坏的。”王婶后面的话把小涵和赵妈都给逗的笑了起来，她这个人啊，就这么个直肠子，当着小涵的面也能说出这种话来。就象今天这样耍个小心眼都能耍的让你哭笑不得，亏她能想的出来，让自家孩子打架玩，这恐怕也算天下第一事妈了。
“她王婶，现在小涵答应你了，可不能再逼新村退学了啊，再说新村是你的孩子，你说你拿新村来要胁我们算怎么回事？将来新村长大了有出息脸上有光的是你，又不是我们。”赵妈看着表完决心的王婶打趣道。
“赵医生，我是个粗人，有时候会犯混，您别往心里去，说真的。我真羡慕你有小涵这么个闺女，你说一样是女人，你咋生个孩子就和别人不一样呢？”这王婶这话前半句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后半句直接又不靠谱了。
“行了，她王婶，你的事情解决了，我和小涵也该回去了，我跟你说你真要有小涵这么个闺女就打击死你了，所以你还是别羡慕我了，好好对待你家孩子是正理。”
“嗯，我知道，我家那口子也老说我这张嘴上少个把门的，说着说着就开始胡说八道了，赵医生听烦了吧，嘿嘿……”
赵妈看着讪笑着的王婶实在是很无语，算了，话不设机半句多，她们还是赶紧撤吧。
“问题解决了？”李苏看着进门的小涵和赵妈问道。
“嗯，解决了，王婶这么闹腾是因为知道咱们不可能看着新村辍学不管，她就是想去服装厂上班罢了。苏苏阿姨，我已经答应她了，明天她去服装厂。你给她安排个简单点的工种吧，先看看她的表现再说，要是实在不行就行就让她打扫卫生，她们家的条件也实在是有些特殊，孩子是多了点，咱们能帮就帮点吧，其实好好的人家谁愿意做泼妇啊。”
“对了小涵，下午回来我忘告诉你了，县文艺团下个星期有一场演出要你参加，让你给他们个回复。”
“嗯，我知道了。要不是看江团长人不错，我早就退出了，在这小地方演出，挺没意思的。”
“你呀，纯属跟着单大师出去演出给惯的，要知道多少人羡慕你，一个月两次演出，1000块钱拿着，那可是一般家庭几个月的生活费呢，你就别不知足了。”
“苏苏阿姨，要是你喜欢我让给你了，你去好不好？”小涵听了李苏的话后打趣道。
“好啊，我去，那以后你去服装厂上班吧！”
“苏苏阿姨我错了，还是我去吧，这种小事哪敢劳动师父您呢，师父是干大事的人，哪能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小事上呢，还是徒弟效劳好了。”小涵一听李苏的话赶紧狗腿的转李苏身后去给她按肩膀。
“你呀，就那张嘴甜，你师父现在可是单大师，你就不怕他不高兴？”
“我怎么会不高兴呢，你是她第一个师父，我是她第二个师父，你放心，我不抢你的功劳。”小涵还没回答呢，一边正和赵爷爷对奕的单大师倒说话了。
“单叔，你不是一向讨厌别人下棋的时候三心二意嘛，你自己今天怎么犯了？”
“嘿嘿，赵老的手艺太臭了，我三心二意一样能赢他。”
“老单，你再说我不跟你下了，我好心陪你下棋你还挑三拣四的。”
小涵看着斗嘴斗的热火朝天的几个人没注意她，便悄悄溜里面屋子里去了，她可是一直惦记着赵爸的事呢。
“爸，今天遇到什么事了吗？”小涵来到里屋一看，从来不吸烟的赵爸竟然拿着一枝烟在吞云吐雾呢。
“小涵。爸没什么事，你就别操心了。”
“爸，你就不用骗我了，你从晚上回来就不太对劲，现在还抽上烟了，要说你没事，谁信啊？”
“小涵，你先别逼爸，让爸好好想想再告诉你，好吗？”
“爸，你应该知道，我比同龄的孩子懂得要多，我已经十岁了，你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来对待，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咱们一家人一起扛，爸不要自己憋着。那样我和妈都会着急的。”
“小涵，爸当然知道你和普通孩子不同，看咱家这些年的变化就知道了，可这件事爸还没想好，爸心里也挺矛盾的，你让爸再仔细琢磨琢磨，爸想好了会告诉你的。”
小涵无奈的看着赵爸叹了口气，赵爸就这么个脾气，人虽然老实，但是倔的要命，就象现在他不想说，你就是怎么逼他都没有用。
“妈，你知不知道爸怎么回事？”小涵来到书房问正在研究人体穴位的赵妈。赵妈自从给陈子华把病完全治好后，彻底迷上了中医，没事就在书房研究针灸穴位图。
“不知道你爸受什么刺激了，问他也不说，不过今天老家的机枪大娘一家来找过他，不知道和他说了些什么，然后他就变成这样了。”赵妈想了想说道。
“机枪大娘一家？”小涵重复了一句，心里一动，看来爸是想家了，有些事情还是会沿着原先的轨迹发展，但这件事，她不会阻止，她一定要那个人受到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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