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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冷！”姜幼聪仿佛从心底里感受到一股冰寒冷意，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极寒。

“不要慌，这是正常现象，药剂正在起作用，你感觉冷，正是因为你体内缺乏神秘力量因子的填补。”季初毫不在意地说道，手中却毫不犹豫地开始扒拉姜幼聪的衣服，最终只剩下一条短裤，动作之娴熟，让令璎珞目瞪口呆。

她到也强大，这会儿还有闲心吐槽：“我说大鼻子，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你脱男人衣服居然这么顺溜啊，平日里不会就有练习吧？”

季初习惯了令璎珞的吐槽，嘿嘿一笑：“小狐狸，如果你愿意舍身一试，我会告诉你，我脱你衣服更顺溜。”

“呸，流氓！”令璎珞表示在厚脸皮这一项上她输了。

这只是插曲，季初接下来的动作才是关键，只见他将一贴贴仿佛狗皮膏药的东西往姜幼聪身上贴去，位置选择得很巧妙，总让人觉得这些狗皮药贴一样的东西分布很均匀。

只可惜姜幼聪这会儿已经无暇顾及外部情况，他被发自心底的寒意“冻”得迷迷糊糊中，只有令璎珞来担当询问者了：“你这又是在干吗？”

令璎珞之前全程参观过，她知道这些狗皮膏药是季初用混合了朱砂、金银铜铁等金属粉，以及一些奇奇怪怪的材料，做成某种如同墨汁一样的东西，在一些百层纱布上画出来的“鬼画符”，没想到居然能贴到人身上去，黏性似乎很不错。

季初想了想，魔法符文啊，法阵卷轴啊之类东西似乎不符合自己之前扯谎的设定，就对令璎珞说道：“符箓你知道吗？就是以前的游方道士之流在黄纸上画下奇怪符号，然后充当护身符、符水、辟邪门禁之类的东西。”

“知道，这就是符箓？那不是骗人的玩意儿吗？”令璎珞看着季初忙碌，同时回应道。

季初很快将东西在姜幼聪身上贴好，直起身子：“那些游方道士、神婆神汉弄得当然是封建迷信，欺骗无知小老百姓钱财的鬼把戏，但那只是被歪门邪道们用偏了地方而已，符箓本身其实是道教用于宗教仪式的正规祭祀用品，上面的‘鬼画符’则是由文字转化而来的宗教化符号，内容大多是祭祀上天，沟通神灵，乞求庇佑之类，不过，在更古早的时期，这些符箓不仅是道士们沟通冥冥的媒介，同时也是他们施展各种神通的媒介，符箓上的那些符号本身就蕴含着某种神秘法理，能够发挥各种奇妙作用。”

他说得其实是根源古域东方符法的情况，不过，东方符法和魔法的符文、卷轴一道异曲同工，赤帜战团曾经做过比较，发现两者在内涵上有惊人的相似性，战团研究部门深入研究后甚至有过一个猜想，魔法和道术很可能曾经同源。

“你这些‘符箓’就是拥有各种奇妙作用的种类？”令璎珞不知内情，只是听季初的解说津津有味。

“没错，这些都是真正的能够施展神秘力量的‘符箓’，而不是骗人的货。”季初说话间，姜幼聪身周似乎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力场，武道场内的灯光照射到他身上似乎被扭曲了似的，他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一层波光之中。

令璎珞自然是大吃一惊，季初却意识到时机已到，开始用自己的魔力为引，将之前准备好的珠宝玉石中某些神秘能量激发，再以一种精妙的手法，遵循某种韵律，将一颗颗珠宝玉石有序扔向姜幼聪。

让人惊讶的是，这些珠宝玉石接近力场后，居然违背了万有引力定律，像是围绕太阳旋转的行星一般悬浮半空，缓缓运转，等季初觉得差不多，停止投掷珠宝玉石的时候，姜幼聪身周宝石环绕，在灯光下映射着各种光芒，极为炫目，构成一种仿佛矩阵的形态。

这也是赤帜战团有别于传统魔法阵的魔阵构筑手法。

传统魔法阵的绘画极为繁琐，一个简单法阵都有可能画得密密麻麻，而且对法阵绘制精度要求极为苛刻，一个庞大的魔法阵，一个边角的尺寸出错，可能就要完全废掉，极为浪费材料和人力，容错率太低下。

赤帜战团则不同，他们发现，魔法阵在引导构建的过程中会产生某种“力场”，只要把握住力场的结构和规律，即便不绘制固定魔法阵，也能够通过后续的材料投入填补作业实现法阵效果，不仅大大简化了魔法阵的准备工作，降低了魔法阵使用门槛，减低了魔法阵对天地元气分布的依赖等等，也避免了很大一部分材料浪费。

这种手法便叫做“矩阵构成”。

当然，矩阵构成也有某些限制，比如在某些巨大魔法的使用上，就不及传统魔法阵稳定，毕竟，传统魔法阵是通过一代代魔法师千锤百炼得来，还是有其独到之处的，矩阵构成想要替代，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可惜的是，随着赤帜战团的覆灭，这项划时代的魔法创新也半途中断，仅凭季初一人是没有那么大精力和足够投入进行再开发和继续研究的，他现在能够做的，只是保住这一新兴科目的火种，留待将来。

此时，在矩阵中心的姜幼聪则体验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人造魔血下肚后，他已经有了体内生命力空虚的冰寒实感，而随着矩阵构成，外界一股股活泼的奇妙存在开始向他体内涌入，一点一点在填补着生命力的亏空，躯体也就慢慢转暖。

等这种转变达到一个临界值，他终于缓过气来，觉得浑身通泰，睁开双眼，顿时看到身周环绕的宝石矩阵。

这个时候，他能清晰察觉到宝石为媒介传递过来的一道道细热微流，红宝石带着一股灼热感，蓝宝石如同温泉水，祖母绿和缓而舒畅，钻石凛冽甘甜……这些微流最终汇聚成浩浩荡荡的力量洪流，洗涤他的躯体，与饮下的人造魔血共鸣相和。

“好舒服啊！”姜幼聪不由呻吟。

在矩阵外观察等候的季初看他清醒过来，则看准时机，扔给他一颗宝石：“事情还没完呢，你不是想要尝试一下使用神秘力量的感觉吗？将它吞掉。”

“什么？吞宝石？”姜幼聪接住后脸都绿了，尼玛，这么大一块坚硬宝石吃下去，他不得肠道堵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