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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想办法。”玛瑞思把行李袋拴紧,打个结,踢开原本放着衣服的旧皮箱,也不小惠,“你跟着我,会成为我的麻烦和负担,我根本顾不了你,而且,你在这里好好的,虽然要干很多家务活,但至少有一个稳定的家,有一口温热的饭,干嘛要跟着我离开?再说,我自己都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怎么带着你?”
“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拜托你带我一起走,小瑞,不要丢下我!”小惠可怜兮兮地哀求。[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不行。”玛瑞思不为所动地摇头。飞鸟各投林,她只能为自己打算,顾不了其它,“你好好待在你叔叔婶婶家里,只要乖乖听话,她们也不会惹人闲话的虐待你,有吃有住又不用受风吹雨打……”
小惠哀泣的哭声打断玛瑞思的话。玛瑞思显得有些烦躁地略略皱眉说:“你不要光是想依赖别人,期待别人的帮助;更别以为只要哭泣流泪,别人就会同情你。真那么想离开,不愿再待在你叔叔婶婶家里,就该自己想办法。除了你自己,没有人能帮助你,为你做打算。”
对于“求生存”这回事,玛瑞思遵循着野生世界的法则。物竞天择,不能对自己负责、独立坚强的,注定要失败。她冷血地着小惠,甚至有点讨厌她的软弱。她不会像以前那个天真的玛瑞思一样,老是睁着一只无邪的眼睛世界——那样起来,简直蠢透了!
“小瑞……我求你,不要丢下我……”小惠哭泣声中,软弱地传达出被抛弃的无助。
“你不要装得一副被抛弃的可怜样,我不会同情你的。自己的事要自己做打算,你求我也没有用,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让你跟着我,听懂了没有?”说这话同时,玛瑞思背对着小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清瘦的背影呈现出强烈的疏离与冷漠感,就像街头的流浪儿,散发着拒绝生人接近的气息。
小惠一边抽噎一边擦泪,心里明白她再说什么出没有用,玛瑞思还是会丢下她不管,自己一走了之。
“好了!你赶快回去吧!什么都不要再说了……”玛瑞思总算转过身来着小惠。视线随即越过她的身影,漫眺向矮窗外那永远也照不进屋里来的温暖的金色的阳光。她微微仰了头,抿紧了嘴。明日会吹明日的风,但她要抓的,是眼前这一刻灿烂。
小惠嘟起嘴吧,环视四周,问道:“小瑞,你只带衣服走吗?这些你辛辛苦苦收集的、平时宝贝的不得了的明星海报和专辑也都不要了?”
“不要了。”玛瑞思用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声音说道:“你要的话就都拿走吧。”
小惠蹲下身子,翻检着玛瑞思以前的珍宝,突然又道:“咦,这张照片你还留着啊?”
接过小惠递来的签名照,玛瑞思怔怔的着相片中的男子,眼神一片迷离。
小惠走近,嘴巴微张正想再开口时,“吱呀”一声,木门被人推开。被虫子蛀得差不多的门扉,委屈地撞上墙壁,发出腐朽空洞的回声。
两人侧头过去。进来却是脸上挂着假笑的阿贵婶,她身后跟着一个气质冷厉的清俊型中年男人,西装笔挺,精明内敛,起来像是身价颇丰的成功人士。
“唉,小瑞,你还没走啊!正好,有个人要找你,我带他过来了。”凸着一双金鱼眼的阿贵婶赘着一脸假笑,朝小瑞努努嘴,回头对中年男人说:“哪,康先生,那个就是玛瑞思。是你要找的人吧?”
小瑞面无表情地望着阿贵婶和她身后的陌生人。
“咳!”阿贵婶做态地咳了一声,谄笑道:“怎么样?康先生?她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没错。”中年男人点了点头,走向玛瑞思。
阿贵婶胖脸上挤成一条一条的赘肉蠕动了一下,污浊的眼珠射出贪婪的光。她将小惠拉到一旁,斜吊着眼,极不安定地溜转;双眸的眼白多过瞳仁的面积,而且蒙垢着一层灰浊的脏氲,竟像一双死鱼的眼。
阿贵婶压低了嗓子,试探什么似的问小惠说:“小惠,你跟小瑞一向是最要好的……呃……”她回头偷睨玛瑞思和中年男人一眼,将小惠再拉往角落一些,干着嗓子说:“呃,小瑞她……她有没有告诉过你……她是不是有一些很有钱的亲戚?”
小惠茫然地摇头。反问说:“婶婶,那个人是谁?他找小瑞要做什么?”她觉得有种不安的感觉。
“我哪知道?!我只到他开着一辆豪华奔驰车进村!”得不到预期的回答,阿贵婶悻悻地翻个白眼。她本来还以为会不会是玛瑞思某个有钱的亲戚——就像最近热播的那部韩国电视剧《我的女孩》里演的那样,某个有钱的老头,晚年时渴望天伦,而派人寻找离家失散多年的女儿或儿子遗留下的骨肉……
阿贵婶悻悻地耸耸鼻子,丢下小惠,回过身注意中年男人和玛瑞思的动静。多肉的赘脸忙不迭地又挤起一条一条的假笑,涎着笑脸挨了过去。
中年男人不理她,对她视若无睹,锐利的眼神集中焦距审视着玛瑞思,“玛瑞思·安格鲁莫亚小姐?”
“我不认识你。”玛瑞思答非所问,分外的冷静。
“我姓康,叫康拥军,是‘海伦娱乐’的安保主管。”
对康拥军的自我介绍,玛瑞思不置可否,反问说:“你说你是‘海伦娱乐’的安保主管?你们找我要做什么?”
康拥军点点头,直入正题:“‘海伦娱乐’中了你的资质,要招收你当练习生。”
“小瑞……”小惠不安地叫着玛瑞思。这个人原来是来带走玛瑞思的,难怪她一直有种不安的感觉。
“玛瑞思小姐,海伦娱乐的名声怎么样你应该知道,通过我们的调查,也知道你一直拥有一个明星梦。在我们的培养下,你一定会成为舞台上闪耀的新星。况且,你现在的情况我们也很了解,你年纪还小,根本就不适合独立生活。我们海伦娱乐可以在政府的监督下签订一份协议,你今后的生活由我们来打理!你放心,绝对不会是霸王条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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