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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夏天,他教她游泳时都没舍得脱掉上衣,要不是她耍赖,她还感受不到他隐藏在衣服下面的肌肉。那时候的她,凭着触感想象,还把网上的男明星的脸替换成他,此刻,她亲眼所见,证实她的想象力还不够丰富,网上那些肌肉男不能与他相比。
他的腹肌,多一份则腻,少一分则弱。
擦,她的手要怀孕了!
空气莫名变得燥热。
霍敬南居高临下,把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下一秒就能流出口水来,也不知害臊,大咧咧地让人哭笑不得。她的一系列表现稀释了他刚才对霍阙突如其来的嫉妒,重新拾回男人自尊。
他捉住她的禄山之爪,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还爱不释手了?”
去年初见,她刚高考结束,她借住宋楚然家,卢爱芬把她照顾得很好,以至于她手上竟然有婴儿时期的肉窝,一年时间,她变瘦了,可爱的肉窝也没有了。
时间匆匆而过,竟然一年了。
他眨眼,他的错,他没把她照顾好。
宋楚儿双耳选择性失聪,双眸依旧紧紧盯着霍敬南的腹肌,此等机会不可多得,下一次还不知道等到何时,她恨不得用手机拍摄下来!
霍敬南发现她不为所动,眼珠子动也不动,放下她的手,屈指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就这么好看?”
视线被遮,宋楚儿立马回神,回忆霍敬南刚才的话,他对于她的孟浪行为似乎并无反感,话里调侃的意味居多。
她咯咯一笑,仰首看他,“霍叔叔,你身上好香,这味道好熟悉,总让我忍不住想尝一口。”
说完忍不住在心中为自己鼓掌,看不出来自己还有急才,哟西!这可是赤裸裸地调戏了一回他!
“想尝一口?”
霍敬南眯眼,站直身体审视她,这丫头故意的吧,她对一个成年男人说出这样的话,若是不了解她的为人,说不定会以为她是撩拨男人的高手。
男人忽然远离她,宋楚儿意识到气氛不对,重新看向他,黑眸深邃,脸上没有笑容,隐隐有发怒的前兆,他怎么生气了?
她认真思索了片刻,福灵心至,猜到他生气的原因,灵机一动,有了解释,“怎么了?我形容得不对吗?这味道确实挺像喝的某种花茶啊。”
花茶?
脑海里的画面一闪而过,霍敬南想起卫生间洗浴用品上刻着的说明,瞬间了然,暗道他自己多虑,“金银花的味道,酒店二合一的洗发沐浴乳主打这种成分。”
宋楚儿见他转身去喝水,偷偷松了一口气,卧槽,看来不能撩得太狠,他太谨慎,差点被他看穿了。
袁山现身,霍敬南飞来港地绝对不是玩,这节骨眼上他不会有心情搭理她的表白,他需要的是搭档而不是影响他情绪的人,若是她一个冲动暴露了心中所想,他肯定二话不说把她打包送上飞机。
唉,喜欢一个人不敢开口的滋味好憋屈。
霍敬南喝了两杯水,回头见宋楚儿还呆坐在椅子上,眉头微蹙,“不是饿了吗?快去换衣服,我们出去吃饭。”
“哦,来了,来了。”
半个小时后,俩人离开酒店,霍敬南没用司机,他亲自驱车载着宋楚儿。
港地道路不宽,人流如织,大多数人行色匆匆,很少有人漫步闲逛。十分钟后,他们到了商场,商场里冷气十足,与外面街道上的热浪天壤之别,赤道与南极。
霍敬南带她直接去了顶楼餐厅,挑了一家档次看起来超高的,宋楚儿一踏进餐厅就看到一整片的环形玻璃幕墙,侍者领着他们走向右侧卡座,走近座位,她一抬头,玻璃幕墙外赫然是最美的风景,远处山水相连,近处星星点点的私家游艇帆船犹如白云飘荡在空中。
侍者送来两杯柠檬水,还递上菜单,霍敬南目光问询宋楚儿,“要不要看下餐单?”
宋楚儿笑着摇头,“我不挑食,霍叔叔做主就好。”
“楚儿太好养。”霍敬南挽起衣袖,接过侍者递来的菜单,认真翻看起来。
他今天穿着包扣的白衬衫,搭配浅蓝的牛仔裤,手腕上还戴了一块表,还特地打理了短发,北城霍家二房二公子又出现了。
宋楚儿托腮喝水,正大光明欣赏眼前男色,眼含爱慕。
霍敬南点了一桌美食,鸡蛋仔、牛杂、鱼蛋等路边特色小吃也有,宋楚儿后悔吃太多蛋挞,以至于她吃到一半开始打饱嗝,对着其他还未开动美食流口水。
吃饱喝足,宋楚儿一边欣赏风景一边闲聊,“霍叔叔,我们待会去哪?”
霍敬南抿了一口白开水,“给你买衣服。”
买衣服?
宋楚儿闻言一愣,她低头瞅了瞅自己的穿着,非常普通的学生装,看起来确实入不了大雅之堂,不像是住在总统套房的女人。
她嘴角一弯,“这样穿不更符合你的身份?霍生包养妹妹仔,标题耸动,届时你想得到什么,说不定会轻而易举。”
小姑娘突然冒出来一句当地方言,还别说,强调与神态像极港地电视剧里的人物。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这么懂我?”
“与你同居一年,大致摸透你性格。”宋楚儿递给他一个‘你小瞧我’的眼神,上半身压在桌上边沿,故意压低声音,“何况你一向低调,一来到这里大改行事作风,又借着别人的身份,肯定有所求呗。”
小姑娘确实聪明,抛弃警队一干女警,带她来港地果然是最明智的选择。
霍敬南莞尔,招来侍者结账,“这一个星期,我们吃喝玩乐就行。”
宋楚儿秒懂,吃喝玩乐谁不愿意?不用读书,不用为钱发愁,谁不会颓废啊?给她来一打这样的一个星期也不嫌累。
饭后,他们径直乘坐厢式电梯下楼,在各大奢侈品专卖店里转悠,须臾,他们在一家介于少女与成熟女人之间的风格的店前停下。
“进去看看。”
“好。”
霍敬南挽着宋楚儿走进店里,店员笑眯眯地迎上来,主动为宋楚儿介绍新品,霍敬南一个眼神瞥过去,店员条件反射闭嘴,默默退到一边。
宋楚儿努力憋笑,心疼店员一秒,奢侈品专柜里的店员不是一向走高冷风吗?为何看到男人眼睛都直了?比她还不矜持。
“这件、还有那件,每种颜色都试一遍。”霍敬南目光一扫,一眼相中两款裙装,打了个响指,招来店员吩咐。
店员立马笑眯眯应下,引着宋楚儿去试衣间换衣服。
宋楚儿在店员的帮助下,换了一套珍珠粉裙子走出来,她很少穿裙子与高跟凉鞋,以至于她走路有些不稳,当她站定在霍敬南跟前,不无意外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赞赏。
小姑娘皮肤白,肤色能够拿住各种颜色的衣服,她穿着这件珍珠粉色及膝长裙,款式看起来普通,但却有飘飘欲仙之感,好似降落人间的天使。
“还可以。”他夸赞了一声,随后目光扫到她的鞋子,蹙眉,“鞋子太廉价,裙子直接穿着,我们去买鞋。”
店员好想哭,鞋子虽然不是名贵品牌,但好歹也有上千块,要不要这么狠。
宋楚儿总感觉下半身空落落的,想要换回衣服,一看到霍敬南警告的眼神,她立马歇菜,努力维持笑容,“好啊,霍叔叔,鞋跟不能太高,不方便走路。”
“依你。”
俩人的互动看在店员眼里羡慕嫉妒恨,又是一出有钱阔少包养幼齿嫩妹戏码,也不知道这段恋情能够维持多久,说不定没过几天就因为性格不合分手。
离开这家店,宋楚儿拍了拍笑得发僵的脸,“霍叔叔,我要不要做头发?”穿裙子高跟凉鞋与马尾好像不太配。
“直发挺好,而且外界传言,霍阙审美与众不同。”
不知道这是夸她还是损她,反正不用做头发正中下怀,她受不了坐在椅子上被人折腾三四个小时,原先陪舍友们去烫头,一等就是几个小时,太无聊。
兴致高昂的她提起这茬一下子变得索然无味,一想到霍敬南的提醒,她绞尽脑汁也想不通到底谁会出卖她,美美她们三人看着都不像,会不会是霍敬南的错觉?
唉,她甩了甩头,先不管,等回到安城再说。
接下来,霍敬南给宋楚儿从头买到脚,只要她看中的,符合她的气质的,他眼也不眨刷卡买单,顶级富豪派头。
购物袋太多,霍敬南一个电话招来六名保镖,犹如山高且身体壮实的保镖们每人手里的购物袋多到拿不动,且还有越来越多的架势,宋楚儿忙不迭打住霍敬南的购买欲,从来不逛街的男人突然转换人设,他或许乐在其中,她却受苦,左右脚后跟皆被新换上的高跟凉鞋磨破。
晚上十点,俩人回到酒店。
都说女人最爱逛街,宋楚儿却不属于这范畴,她喜欢网购,网上购物方便,看中就下单,还不用换来换去试衣服。
门一开,她拖着半残的身体,二话不说脱掉脚上的高跟凉鞋,光脚走向客厅的沙发,一屁股坐上去,发出一声舒服的叹,“啊,霍叔叔,我好累,脚后跟都磨破了,好疼,我们明天还要继续去血拼吗?”
保镖们陆续把袋子送入房间,等他们离开后,霍敬南关上门,弯腰把她脱掉的奢侈凉鞋摆正,他解开脖颈间的钮扣,挽起袖子,“明天原本计划带你去买化妆品,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休息一天。”
“好耶,好耶,我的双脚急需休息。”宋楚儿彻底体会到名媛不好当,见人就要得体地笑,一直端着也挺累的,“霍叔叔,酒店可以提供按摩服务吗?最好给我找一个手法好的技师,男的,谢谢。”
霍敬南瞥了一眼瘫坐在沙发上的宋楚儿,暗忖她还挺懂行,估摸平时没少去足浴店消费。他路过客厅,拿起茶几上的电话拨打前台,点了按摩技师,让对方半个小时后到。
宋楚儿听到他打电话,开心地眯起眼睛,有求必应的霍敬南多好。
“脚怎么样?破得厉害吗?”打完电话,霍敬南走到开放式厨房那里,从冰箱里取出两瓶冰水,返身回到客厅,递给她一瓶。
宋楚儿接过来,轻松拧开瓶盖,灌了好几口,冒烟的嗓子稍微好了一些,她呼出一口气,扭头看向脚后跟的水泡,“一碰就疼,好想戳破这泡泡。”
“别去碰,你先去洗澡,待会出来我给你弄。”霍敬南远观了一下就心中有数,左右两脚后跟磨破的地方不大,圆鼓鼓的透明水泡,用针刺破,抹点药膏就行,没有大碍。
“哦,那我现在就去洗澡。”
十分钟后,宋楚儿乖乖坐在沙发上由着霍敬南替她处理伤口。
她默默端详他,为了伪装成功,他的短发抹了发蜡,根根竖直,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在安城,他从来不打理他的头发,忙起来时会忘记洗头,头发长了遮住耳朵与眼睛,他才想起要去理发店,穿衣舒适方便为主,颜色多数都是黑灰白,低调地不像豪门公子。
她不懂,他明明有着良好的出身,为何却要来安城受苦?
他这人外表看起来严肃冷漠、不近人情,相处久了就会发现他对自己人面冷心热,小何大国等人对他这个队长心服口服,他总会下意识以长辈身份自居,约束她的不良行为,尽管有时候她挺反感,觉得他管得太宽,比她外公还多事,然而事后结果出来,证实他说的都是对的。
能够被人约束是幸福的,起码有人在意你。
或许是气氛太美好,或许是他的侧脸太帅,也或许是月亮惹的祸,她脑子一热,控制不住冒出了一句心里话,“霍叔叔,你对我这么好,万一两年后,我舍不得离开你,怎么办?”
时间犹如白驹过隙,去年九月与他相逢,今年九月他带她来到港地,明年九月呢?她莫名地担心。
空气突然安静。
宋楚儿明显察觉到霍敬南的手轻微地抖动了几秒,话已出口,再想收回晚了,她内心叫苦不迭,冲动是魔鬼,她咋就问出来了呢?他要是直接否定回答,她好没面子的。
霍敬南丢掉酒精棉球,不慌不忙抬头看她,小姑娘一脸‘你不回答也没关系’的强撑模样,大概害怕听到他的否定回答。他定定地欣赏了一番她的坐立难安,随后拿来药膏,右手轻轻一挤,草绿色的膏状物落在食指指腹上,透心凉,散发着草药的清香。
他一边为她涂抹伤口,一边回答,“两年后你还没毕业,我若是还在安城,你有事可以随时来找我。”
这是他曾经想过的答案,眼下,大概需要再议。
宋楚儿松了一口气,他的语气轻松自然,回答地也合情合理,但她却被他的回答给撩得不上不下,她脑子再愚笨,也听出了他话里的暗含意思。他之所以留在安城当缉毒队长,或许是为了某些原因,曲建国一事很有可能只是其中之一。等到该处理的事情全部结束,他也没有必要留在安城,毕竟他是北城豪门霍家公子,届时,她与他的区别就是云与泥,高不可攀。
他是霍家公子,她是毒枭女儿,本该是两条平行线,因缘际会产生交叉,让她对他产生不该有的感情。她至今忘不了霍老爷子吹胡子瞪眼动用家法的那种狠劲,也忘不了霍家人的趋炎附势,更加忘不了她曾经放过的豪言。
世态炎凉。
门当户对。
唉。
话题戛然而止。
宋楚儿低头看向自己的双脚,后脚跟与脚趾头都被他细心抹了药膏,药膏清凉,伤口火辣辣的感觉消失了,她心里却变得火辣辣了。
忙碌了一天,她没精力再与他闲聊,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眼睛,没有看他,“霍叔叔,我困了,让技师明早过来行不?”
“可以。”
霍敬南目送她踏进客房,原本捏着药膏的手一松,落到了地毯上,几秒后,他拾起来,把东西搁到茶几上,起身走到阳台,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抽出一根点上,抽了几口,眺望远处夜景。
小姑娘自幼缺少父爱,他比她大一轮,平时没少给她脸色,她有雏鸟情节,玩笑时喊他霍爸爸,或许在那一刻,她真的把他当成了长辈。
他是成年男人,自然能够察觉她最近的改变,小姑娘以往巴不得远离他,眼里的防备始终没减少,对他的管教阳奉阴违,极力隐藏她的秘密。
四月份湖城老家回来后开始对他产生依赖,笑容变多,偶尔还会撒娇耍赖,有了年轻人的朝气。然后,眼里的欢喜抑制不住,一见到他就会笑,故意参加篮球宝贝,给他的车下载爱情歌曲,在泳池里撩她,他再蠢,也看出来她的心意。
每天爱你多一些么?爱你在心口难开?
她是他人生中的意外,原本三年后他们的交集将重回两条平行线,今晚她说舍不得离开他,他看出来这是她的真心话,人心都是肉长的,与小猫小狗相处久了还有感情,何况是人呢?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老三的话,他不知该信还是不信,他也看出来季开阳等人确实都喜欢这丫头,如果不是碍着他的这一层身份,他们会追求也说不定,毕竟她是那么与众不同。
缉毒是一条不归路,路上荆棘丛生,他自己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全身而退,何况再带上她。
一根烟不知不觉间抽完,脑子里的线还乱糟糟的,他又抽出一根,抽到一半低头看了一眼腕表,与队员约定开会的时间到了,他轻微一叹,掐灭香烟,转身回到室内。
翌日。
宋楚儿一觉睡到自然醒,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胃部开始抗议,她迅速爬起来洗漱,穿戴整齐走到客厅,没看到霍敬南的身影,餐桌上搁着精美的西式早餐,牛奶三明治,她走过去碰了碰盘子,温度刚好。
霍敬南算准了她几点起床。
她会心一笑,抽出椅子坐上去,动手开吃。
吃饱喝足,她开始四处转悠,走到书房门口发现门开着,她探头进去一看,没人。办公桌的电脑开着,抱着好奇心,她踏了进去。
电脑屏幕上赫然是化妆品页面。
她俯身点击鼠标往下拉,原来霍敬南在浏览时下最流行的口红色号,一想到他板着一张脸,认真研究的模样,她就忍不住发笑,她清楚记得上次问他的腮红色号,他顾左右而言他,最后被她强迫才选择了。
“起来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宋楚儿没回头,继续看着屏幕,笑着打趣他,“霍叔叔,你看这个做什么?应该我来看的。”
被她发现自己在研究口红,霍敬南并不尴尬,他对女性化妆品没有涉猎,他只了解自己惯用的那几款护肤品。霍阙不一样,从小在女人堆里长大,对女人的玩意了如指掌,谣传这家伙能够目测出女人衣服的尺码,不管真假,他提前研究有备无患。
他绕过她,坐到椅子上,眸光随意一扫,注意到她今天戴了耳钉,猫咪造型的银质耳钉,她有耳洞?他昨天并未帮她购置珠宝首饰,“自然是会用到,何况,你懂是应该,我懂就是闪光点。”
宋楚儿费了半天劲才明白他这是变相夸他自己呢。
俩人在书房里聊了半小时,宋楚儿离开后,霍敬南重新搜索港地珠宝首饰专柜。
下午,酒店派来一名男技师,宋楚儿趴在沙发上任凭技师按摩腰板与腿脚,霍敬南坐在一旁看报纸。
按摩技术手法老练,力度拿捏得恰到好处,宋楚儿舒服地直叹,偶尔还会哼哼唧唧,像极了发情期的猫咪。
霍敬南眼都不眨,佯装没有听到她的故意撩拨,他以前出门办案藏在破旧无牌照的小旅馆里,夜里经常听到这些不堪入耳的声音,年轻时禁不住撩,冲冷水澡,时间久了,听腻了,他也不再是血气方刚的青年,彼时又担心搭档的安危,哪有心情乱想,中途不犯困就不错了。
这会儿,他只觉得小丫头的哼哼唧唧好玩。
宋楚儿偏头看向老僧入定的男人,暗恨他面瘫脸,她咬唇,然后再次问他,“霍叔叔,你真的不用按摩吗?很舒服的哟。”
霍敬南闻言挑眉,眼含警告,说出来的话却带着似笑非笑的意味深长,“我若请来女技师,你同意?”
一招必杀!
噗,宋楚儿一愣,须臾才反应过来他在做戏,她忙不迭嘟嘴生气,嗔怒,“那可不行!你的身体只能我摸!”
你的身体只能我摸。
俩人对视了几秒,宋楚儿率先败下阵,撇开视线,擦,太他妈不要脸了,她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明明小说上的女主角都是含羞带怯地表达,她咋就成了豪放不羁女汉子呢?
霍敬南觑了她几眼,小姑娘害臊了,他的黑眸染上笑意,“嗯,你乖乖的别闹我,让我看会报纸。”
“噢。”
宋楚儿重新把脸埋回透气孔的枕头里,心跳急遽加速,对话好羞耻,然而她好喜欢!嘿嘿。
男技师一直低着头,努力当自己不存在,顶着男主人时不时的目光威亚,不敢懈怠地给女客人按摩。
傍晚,俩人出门透气,步行至酒店附近的百货公司,看到硕大的新款口红招牌,俩人相视一眼,抬脚踏进专柜。
霍敬南径直走向中间的柜台,眸光一扫,现学现用,手指点着玻璃柜台里的桃花色液体唇蜜,“请把这款的小样拿出来。”
店员火眼金睛,鼻子嗅到了钞票的味道,笑眯眯地取出小样,递给宋楚儿,“美女,你男朋友眼光好,这款唇蜜是——”
宋楚儿听不到店员噼里啪啦的解读,因为霍敬南直接取走她手里的样品,转开盖子,抽出唇蜜,一手捧住她的下巴,目光专注地落在她的唇上,然后轻轻地在她的唇瓣中间一点。
她全程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不苟言笑的俊脸此刻面带温柔,黑眸深邃,她能看见他眸子里自己的身影,动作之间,还能闻到他身上的淡淡香水味。他的动作温柔,不紧不慢,俨然把她当成了一件艺术品,他在仔细描摹,生怕出一丝差错。
天哪,她快把持不住了,她好想一直这样与他假扮情侣!
“嗯,这色号还可以,请把此种色号的新品都打包起来。”霍敬南合上盖子,把样品还给店员,扳过宋楚儿的脸,让她对着镜子看。
镜子里的女孩脸颊红扑扑,就像拍了腮红,一双大眼含羞带涩,桃花色的双唇色泽闪亮,饱满鲜嫩,犹如宝石般闪耀,小嘴微张,青春正好,引人诱惑。
冬天连唇膏都不用的宋楚儿也惊呆了,镜子里的人是她吗?她怎么感觉是另外一个人呢?怪不得女孩子爱涂口红,这上了妆的效果就是不一样,粉嫩鲜活,好想让人咬上一口。
店员做成了生意,笑眯眯地大肆夸赞,“漂亮得令人移不开视线,这款唇蜜吃下肚也没关系,持水效果较好,不容易脱妆——”
吃下肚啊。
宋楚儿下意识转身看向霍敬南,眼里眸光流转。
霍敬南与她目光对视,她眼里的期待快要漏出来,尽管竭力小心翼翼掩藏,但她的眼睛会说话,总会不由自主出卖她,真是,啧啧,仗着他有求于她,小丫头现在越来越不会掩饰了。
他理了理衣袖,而后伸手搂住她的腰,眸光落在她的唇瓣上,不知道说给谁听,“确实不错。”
宋楚儿低头,娇羞一笑,握起拳头轻轻拍了他一下,“霍叔叔,你讨厌。”
他的手臂不是虚拢,而是切切实实地搭在她的腰身上,尽管来到港地后已经不止一次在人前亲密,但每一次她都忍不住心跳加速。自从她察觉自己喜欢上他后,她就暗搓搓地期待过与他的亲密接触,想象总归是想象,真实发生的触感比想象好上几千倍。
哎呀呀,心跳好快,他会不会听到?天啦噜,这种假装亲密太考验她的定力了,万一把持不住,强吻他怎么办?
店员各种羡慕嫉妒恨。
之后,俩人又去逛了其他牌子的专柜,一个小时里,霍敬南为宋楚儿买齐百货商场里各大品牌口红的各种色号,连对应的指甲色号也买了,还去了珠宝店,替她买了三对钻石耳钉、一只玫瑰金手镯,六名保镖提着纸袋回酒店,一个推车都装不下,酒店侍者分批运到总统套房。
宋楚儿时不时打量刚做的美甲,一双手总觉得无处安放,做什么事情都端着,好不拘束,“霍叔叔,等回去了安城,我们买的东西怎么处理?”
衣服、鞋子、包包、口红、指甲油、香水、珠宝,总价值接近千万,她一辈子估计也赚不到这么多钱。这些奢侈品对她而言豪华又累赘,回去学校后该怎么办?而且,置办她的行头就如此大手笔了,她到底需要配合他做什么事?代价是不是不可预估?
霍敬南扫了一眼堆满整个套房的纸盒,认真思索了一番,“买来的即是你的,我会请人托运回去。”
“帝景城房间放不下吧?”
“全部堆到隔壁那套房。”
“哦,那我能不能把口红、指甲油这些带去宿舍?”
她一开口,他就领会她的用意,“转卖可以,记得把费用给我,我留着以后还给霍阙。”
宋楚儿呲牙,横眉怒目,擦,他是故意的吧!
霍敬南自然是开玩笑的,霍阙不缺这点钱,他单纯不想她把这些奢侈品带去学校,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风波。
“真的不行?”
“不行,只能留着自己用。”
“用不完过期怎么办?”
“化学物品,过期就过期。”
宋楚儿吐舌,得,他是土豪,他说了算。
稍后,宋楚儿去洗澡。
霍敬南在书房里办公,他在与西南边陲的队员们视频会议,小何长相斯文,伪装成卧底进了毒窝,小何进去三天,一个消息也没传出来,大国等人担心,请示他是否再派一个人伪装去探消息。
西南边陲小镇各民族混居,人多烦杂,他们这次前去支援,时间定好两个星期,却没料到事件会变得棘手,牵扯出几年前的案件,一拖再拖,要不是张放这里失踪太久,他是不会亲自飞来港地寻人。
“小何心细,你们先静观其变,不要轻举妄动,与我随时保持联系,万一有急事联系不上我,大国代我处理。”
队员们点头。
接下来他们又讨论了其他工作,须臾,他的手机传来震动,他切断视频通话,让队员们休息五分钟再来汇报。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人,思忖几秒就按下接听,起身走向窗边,“喂,找我有事?”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戏谑的笑声,腔调奢靡,声线低沉,令人过耳不忘,“呵呵,一天时间用了我那么多额度,我不能来个电话关心一下?”
霍敬南勾唇,看着窗户上自己的影子,“你不缺这点钱,况且,你打着我的名声在外追女人,怎么没提前来电话知会我一声?”
“几百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你还提?南弟,做人开心就好,何必那么较真呢?”电话里的人话锋一转,“额度随便你用,不够我再让人加。”
“知道了,还有其他事吗?”有事起奏,无事滚蛋。
“小姑娘挺不错的,改天带给我看看,堂哥把见面礼已经准备好了。”
“滚。”
霍敬南直接掐断霍阙的电话,他坚决不承认同岁的霍阙是他堂哥,那小子只比他提前出生半小时而已。
五分钟后,手机传来短信声,他点开查看,“百密一疏,你忘了买套。”
霍敬南两眼一眯,他消费的账单都会发到霍阙的手机上,不得不说,霍阙在港地吃得开还是有原因的,这家伙是个细节控,处女座的男人果真变态。
“谢了。”他回复两个字过去,然后走到客厅给酒店前台打电话,套房里的橱柜上备有计生用品,不过为了做戏,他还是需要土豪一次。
十分钟后,宋楚儿洗澡出来找水喝,门铃响起,她走过去,踮起脚尖看向猫眼,是客房服务,她打开房门,酒店男侍者递过来一个纸袋,表情有些说不出来的奇怪,“女士,这是给霍先生的。”
“好,谢谢。”宋楚儿不明所以接过,她关上门转身走向客厅,出于好奇,她打开纸袋看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轰地一声,脸如火烧。
某品牌的安全套,整整十盒。
“送来了?”
霍敬南从书房转出来,一眼看到宋楚儿满脸尴尬地立在原地,右手握着花花绿绿的方盒子悬在半空。
他不急过去,来了兴趣,慢慢欣赏她的手足无措,“想拆开看看?”
宋楚儿抬头,猝不及防撞进他的眸底,捕捉到他眼里的笑意,她顿时觉得气血翻涌,此地无银三百两,一股脑地把手里的东西全部抛过去,“切,谁没见过啊?我小时候经常用这东西与宋楚然打水仗!”
安全套灌了水当水球打仗?
霍敬南眯眼,试着想象了一下,须臾,微微摇头,那画面太辣眼睛。
他弯腰拾起地上的东西,慢条斯理地拆开包装,“做戏要做全,酒店不是霍家的,北城九大豪门的手伸不到港地,我们还是谨慎些。”
他一解释,宋楚儿就明白了,她不是无知少女,与舍友等人研究过各国爱情动作片,早年在湖城九街十六巷也接触过站街的流莺,自然知道这玩意怎么用。
霍敬南才不会对她乱来,尽管她巴不得他主动点,但明显不符合他的作风,他可是妥妥的禁欲系男神。
她咯咯一笑,故意逗他,“霍叔叔,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灰飞烟灭,这么一打下来,手如果酸,我免费帮你按摩。”
霍敬南不慌不忙抬眼瞥她,小姑娘穿着新买的蕾丝睡裙,裙摆过长,遮住了她的双脚,湿漉漉的长发搭在肩头,鹅蛋脸像剥了壳的鸡蛋光滑透亮,眼里闪着狡黠,拿捏他不敢怎样她,故意用话埋汰他。
她自恃风情却不知,有时候不经意的挑逗最招人,这样的她最令他头疼,他毕竟是个男人,或许不应该带她来港地,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
他抿唇,沉默几秒,内心思忖该不该问老三要一本佛经过来,嘴上还不忘吓唬她,“其实,我不介意你来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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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之后,她招惹到了京港市三大公子之一。
他,军门显贵,钻石男神,高冷禁欲。
她怎么撩他都坐怀不乱,气得她随手将贴在墙上的一张不孕不育的传单塞到了他手里让他去治病。
“差评!中看不中用!这有病得治。”
这个记仇的的男人赖上了她,步步逼婚。
哼!敢说他差评,那就让她好好见识她的实力!
婚后,他深度解锁,花样百出,让她招架不住,求饶连连!
“老婆,记得五星好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