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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又是下雪的日子,没想到你居然这个时候回来了。”
鲁斯亚拉皇宫,老国王的面容比以前要年轻的多,看上去好像是中年一样,一点都看不出之前的样子。身边摆着一个瓶子,里面装的是森林的气息。
随着使用森林的气息,老国王感觉身体一天比一天好,气色也变色精神了不少。这么好的东西,自然成为了老国王每天的必需品,任何贵族都抢不过他。
而同时,因为老国王这个广告,其他的贵族对于森林的气息更加喜爱,越来越多的人老年贵族身体恢复,更加健康,也导致了森林的气息这种饮品在黑市上的价格越来越高,甚至已经高到了一些普通小贵族都难以承受的地步。
只是,一直以来非常高兴的老国王,今天脸色却不是那么喜悦,好像带着点点的忧愁。皇宫里面的人低着头,一言不发。
他们都知道,每当下雪的时候,老国王的心情就会非常不好。
“陛下,这是今天的奏章。”一个侍卫低着头,将一大堆的文件送了过来。
文件上面有全国各处的发展,有各种建设方面的,还有前线不断获胜,组建了新的豌豆炮部队等等情况。皇家弩车试验成功,已经大量投产。甚至就在昨天,皇室还找到了一大群狮鹫的居住之处,军方正在设法抓捕和驯化。
这些消息,如果是平时,老国王肯定会非常高兴。但是今天不同,因为老国王怀里面的一封密信。甚至早上,老国王都没有什么胃口。
“很好,发展的不错,让大家继续。已经冬天了,暂时和卡里姆西王国不可能爆发太大的战争,让前线的人自己放松一下吧,剩下的事情明年再说。”
也有军队能够在大雪天气进行战斗的,但这显然不是他们鲁斯亚拉能够做到的。法师太少,没有神秘力量的帮助,那是根本不可能让军队无视天气来战斗的。
看着天空,老国王陷入了回忆当中。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了晚上。
侍卫再三前来观看,最终还是忍不住了。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个衣着华丽气质高贵的女子走了进来。“陛下,你应该吃饭了,不然对身体不好。”
老国王缓缓的回过神来,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把食物送过来吧。”
“陛下,我来陪着您一起用餐吧。”女子叹了一口气说道。
老国王摆了摆手:“不用,今天所有的人都不要出现在我周围,距离越远越好,我要一个人静静。记住,一个人都不要留下。”
随着老国王的话,隐藏在暗中的那些侍卫也走了出来,将周围的人通通赶走。大家也没有感觉奇怪,因为以前的时候,老国王也这样做过。
只是,最近几年的时间,老国王都没有做这种事情。没想到今天又将所有的人都赶走了。侍卫们还是按照以前的举动,让周围保持一个人都没有的真空状态。
天色慢慢变暗,烛光摇曳,老国王的影子在地上来回晃动,有用一种孤独凄凉的气息在弥漫。老国王浑然不觉,慢慢悠悠的帮自己倒了一杯绿色的液体,正是森林的气息。
然后慢悠悠的吃着东西,慢慢品尝,速度非常缓慢。整个大厅里面,就只有吃东西的声音,其他的声音半点也没有。就这样,一直持续到了半夜。
半夜时分,脚步声响了起来。老国王双手停了一下,随后恢复了之前的动作,继续慢慢品尝食物。又过了一会,一个人影走了进来,来到了老国王的面前。此人身材高大,脸色冰冷,肌肉发达。身上凶悍的气息完全没有办法掩饰住。
“父皇,再次见到你看到你这个样子真是可喜可贺。”
没错,来人正是大皇子凯德理,也是唯一一个不经常出现在皇宫的国王子嗣。
老国王终于停了下来,慢慢抬起头:“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这么富有冲劲。你这次回来是做什么的,如果想通了,我也会瞑目的。”
“你也和以前一样,没有多少变化,就和我走的时候一样。那个半精灵的手段真是不错。”大皇子看了一眼森林的气息,他知道老国王这样是这东西所赐。
老国王一点都没有生气:“是啊,如果不是这东西,或许我都等不到你回来,等不到你再叫我一声父皇,当年你母亲……”
“住口,你没有资格提起她。当年如果不是你懦弱,母亲怎么会死。你当时怎么没有跟着一起去,因为你舍不得自己的皇位,舍不得自己的生命。”
老国王眼神黯淡了下来:“是啊,如果不是我的懦弱,怎么会到那种地步。我很快就要去见她了,你是我们唯一的儿子,难道你就不能原谅父亲。”此时的老国王哪里还有一点国王的威严,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普通的老人一样。
凯德理冷冷的笑了,小声从压抑越来越大,越来越洪亮。如果不是因为周围没有人,恐怕这样的声音早就已经将很多护卫都给吸引过来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你居然还想让我原谅。如果你真的要去见她,怎么会用这种东西来吊命。不,你根本就见不到她。她会回归神灵的怀抱,而你只会下地狱,到地狱去忏悔。”笑着笑着,凯德理的眼泪都笑出来了,老国王满脸漠然。
“我,我只是想要亲口去和她道歉,纵然是下了地狱,我也会想办法再见她一面的。”老国王叹了一口气,将自己一直喜爱的森林的气息往旁边一推。
瓶子掉落到地上,碎片和水花四溅而出。珍贵的绿色饮品洒落一地,但是在场的两个人却没有一个人会去在意。此时此刻,这东西,已经不需要了。
“你想见她,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我永远不会原谅你,她也不会原谅你。我之所以今天来见你,只是因为我已经准备好了复仇。你在地狱看着吧,我会将你的王国,一点一点的毁灭掉,我会让你所珍惜的一切都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