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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死士
“雪儿,离开船再说!”这船太小了,只够两人落足,单于诚说。
“等等,这是什么?”红雪在船板上发现一个掉落的簪子,赫然就是江红霜头上戴着的。“这是霜儿的发簪,她是被劫走的,却不一定是走水路,这些只是障眼法,不对,夫君快走!”
她忽然惊叫着再度掠起,单于诚的反应也不慢,紧跟着她掠起。
就在他脚尖离船的一刻,嗖的一声,几支燃着火油的箭,破空而出,钉在船身绑着的木桶上。
轰!
火光冲天而起,瞬间就将整艘船吞了进去。
那桶里绑着的,是易燃品,火势一起,不似一般的火焰。若不是两人轻功了得,这会早已被烧成炭灰了。
可即使如此,射来的箭依旧没有停止,杜飞带着绿曼两人,站在船上挡箭。
他们的船幸免了,单于诚与红雪乘坐来的船,却因为他落地迟了一步,又火速燃烧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又看向岸边,有了火光的映照,可以看见,离岸并不远。
“绿曼,抓住放箭之人,一个都不许放过!”
红雪丢下这句话的时候,单于诚突然起脚,踢到一块散落的船板。踢的力气大,木板顺水向着前方飘去。
红雪与单于诚先后提一口气,中途只在木板上垫了下脚,便掠到了岸上。
杜飞在小船上,将他的动作,看的清清楚楚,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自家小姐的变态,他们这些人都知道,可没想到这位诚王竟也是如些的变态,百丈的距离,只在中途垫了下脚,轻轻松松便飞跨了过去。
不过他可不敢放松,对着空中吹了声口哨。
火光驱开了迷雾,放箭人自然想跑。他们丢下东西,弃了船,便要潜下水,准备沿着水路溜走。
杜飞等人又如何放他们走,立时在水中绽开一番杀戮。漆黑刺骨的水中淡化了血红色,他们只在水下搏斗,连声音都没有。
最终,只抓到三人,其余的全死了。
单于诚并未回府,而是带着红雪一起去了御林军军营。府中派人通知了,只说在外面夜宿。
御林军军营,位于京城五十里之外。
军队有完整的工防体系,依山而建,有河流在旁,饮水防御都有了保障。
说是军营,其实更像一座设备齐全的山寨。
一队人马踏着尘土,卷着黑夜而来,行到营墙外,自有守卫站在楼上盘问。
单于诚亮出令符,才得已放行,这是他定下的军纪。
无论是谁,无论官有多大,哪怕是皇上驾临,没有令符,一律不准入内。
寨门打开,单于诚与红雪等人打马进营。
当听见动静跟出来的士兵,瞧见主子带着三个女人进营,众人脸都变了。
任谁都知道,军营重地,是不允许女子进入的。即便是襄王妃,也一样会遭来士兵的反感。
“通知虎啸营,集结待命!”单于诚的坐骑闪电,果真如闪电一般一闪而过,只留下单于诚不容质疑的命令。
“是!”
自有人站在路旁,领了命令,朝营中跑去!
军营中因为赫连晟的突然来到,将安静的夏夜打破。
杜飞将那三人交给兵士,带入刑房,由单于诚亲自审问,虽然他自信,这些人在自己手下能更快的吐出实情,可现在毕竟在诚王地盘上,这点面子还是要给他的。
单于诚本想将红雪几人安排在他的营帐中休息,要刑房太血腥了,他以为她们肯定会受不了。
红雪却摇摇头,冷静的眸光没有点波动,却又深沉的仿若无底深渊,沉声道:“你不必管我们,这三人不会轻易招供,我们必须立刻从他们口中寻到线索,迟一刻,对方将人转走的距离就会越远,不利于追捕!”
单于诚惊讶于她的变化,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调整好心态,比他还要冷静,不似别的女子遇到事哭哭啼啼的埋怨这个,谴责那个。
果然是他的女人,如此的默契,也只有她能给他。
既然他家小媳妇要去刑房,也罢,他也想试试,他家小媳妇的底线究竟在哪里。
“好,我们一起去,要不,换个外套吧,别把外衣弄脏!”说白了,是怕她衣服溅上血迹。
红雪也不坚持,刑房里的确很容易把衣服弄脏。虽然空间里有衣服,可她总不能随时拿出来吧。
最后只能勉强裹上一件单于诚的外衣。就是有些长了,袖子要翻卷好几截,腰上也得用宽腰带系着,这才勉强能看。
军营中的刑房,位于一处山洞之中,因为地势低洼,山洞中较为潮湿,有水顺着石缝滴落,山壁上长满了苔藓,有股子霉味。
越往里走,越是潮湿,还伴着浓重的血腥味。
在一间挂满刑具的审讯室,单于诚停下脚步,那三人,都被吊在铁环之上,身上有鞭痕,头低垂着,头发凌乱的披散着。
“主子,他们想吞毒,被拿下,都是死士,我们先审了一轮,他们不肯开口,”云安上前禀告。与别人不同的是,他看到红雪进来,脸上没有任何的诧异,这位王妃连战场都上过,还会怕区区一个刑房?
单于诚凝眉,走到那三人面前,挨个看了一遍,冷声道:“死士?哼,到了本王的刑房,石头也得开口,不说是吗,继续,若是再不说,便先斩掉一只手!”
对待敌人,单于诚绝不会心慈手软,上刑的方法,军中多的是,他们是死士又如何。
云安上前,抄起一只水桶,泼向那三人。
桶里装的是盐水,浇在火辣辣的伤口处,痛到了骨子里。
“啊!杀了我,杀了我!”
三人嘶吼着,狂吠着,被绑住的手挣扎着,绳子磨破了皮肉,可见森森白骨。
单于诚负手而立,墨色蟒袍无风亦动,道:“不说是吗?那便生不如死的活着吧,直到你们说为止,看着自己的血慢慢流干,看着自己的皮肉一点点的从身体上剥离,滋味应该不错。”
他说这番话时,如神祗般的俊容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如此的云淡风轻,好似跟人谈论明天天气如何一样,不见半分残忍之色,却叫人听的面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