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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委屈？很愤怒？很怨恨？”

季绝倏地也笑了，俊美的脸庞被层层的阴郁席卷而上，唇角的邪气，再一次徐徐地染上，眼神瞬间变得深不可测，危险顿时笼罩了苏羽沫。

他单手就把苏羽沫的双手抓住，毫不怜惜地扭到了她的身后，让她动弹不得，另一手，五指狠狠地钳制住她的下颌，力道大得几乎要卸掉了她的下颌，强迫她看向他。

“苏羽沫，这点痛苦你就受不了了吗？不够………一点都不够……。”

她的痛，连他的万分之一都抵达不到。

这点痛苦………

在他的眼里，他带给她的，就是这点痛苦……

苏羽沫笑得越发地大声，脸色惨淡到了极点，越发显得触目惊心，“我做错了什么，我唯一做错的，就是爱上了你，然后你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我！”

“不过………或许是天注定的………我们的定情戒指丢了，找不到了……没有了！我那么努力地找，很努力很努力了……就是找不到，找不到了……上帝都在告诉我，叫我把这段可笑的感情丢掉！永永远远丢掉！”

“哈哈哈……季绝，你给我听着！给我听得清清楚楚的，我苏羽沫，不要你了！不要你了！”

没有了这段感情，抛却了所有的情感，他季绝，再也伤不到她了！再也不………

话语还没有说完，钳制住她下颌的手的力道已经到达了最高点，苏羽沫只觉得下颌一阵剧痛袭击上来，嘴巴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疼的浑身都在颤抖，全身上下冰冷一片，可她的眉眼都是阴冷冷的笑意，表情一丝不变。

季绝黑沉的眸底各种情绪不断地翻滚着，内心那细细密密的痛楚夹带着愤怒，一一地淹没了他，她的话，带着狠绝，断情绝义一般地，没有一丝反转的余地。

这种眼神，这种话语，他只在她的身上见过一次。一如当初，小小的她牵着她的妈妈，见到他的第一眼，便指着他道，“我要他。”

而现在……她一样坚决，一样绝然，只是她这次是说，“我不要你了。”

可，他一个字都不想听！一个字眼都不想让她从口中说出！

“苏羽沫，你以为你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的吗？”

黑沉的眸底翻滚着极致的恨意，直直地射向苏羽沫，他的眉宇紧皱，俊美的脸庞上邪气和怒气交替蔓延，浑身的肌肉紧绷到了极点。

凭什么……

她苏羽沫凭什么一句话就决定了他的命运，而她现在，又凭什么一句话想把他推开？

她不要！他偏要她要！

他有多痛，她就要比他痛上一百倍！

苏羽沫沉沉地看着他，丝毫不放过他眼底那深深掩盖着的痛楚，看着他痛，她竟然开始觉得有丝丝缕缕的快意。

原来他也会伤，他也会痛么………

“你的命运，现在掌握在我的手上！我要你要，你就不能说一个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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