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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逐渐失去了自我。她把原来的自己，那个有着一腔热血的自己，给抛弃了。

苏媚儿哑着声音，喉咙哽咽，“我不值得，不值得你这样对我。”这样不顾一切的情感，她无法回报，也无法用相同的感情去回应。

她自己也不想矫情，如果可以，她也想付出。可是她根本就看透了自己，她真的无法做到。

她不会为了太子，放弃她执着的。

“你值得。”太子却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她，目光深深地，落到了她的身上，“我说你值得，你就值得。”

他的执念，已经深深刻在心底，谁也无法改变他。

苏媚儿的身体一颤，她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极其可怕的念头，可很快就被否定了，她不能那么自私不是么。

可是那蠢蠢欲动的心，又是怎么也克制不了的。

她缓缓地放开了太子，把自己的身体从他怀里站直，远离了几步，她抬头，看向太子，道：“那，太子，你愿意，为了我，放弃皇位么？”

这句话，不由地脱口而出，或许，是她活在这个世上这么久，唯一的一次不经过大脑的话。

她紧张，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是期待确定的答案，还是否定的。

太子猛然愣住了，他根本没有想过苏媚儿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他的目光，闪过一丝思索，可很快，毫不犹豫道：“好。”

仅仅就这么一个字，苏媚儿突然觉得眼眶中盈满泪水。

已经足够了不是么？

太子看着苏媚儿今晚很不妥当，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不由担心地拉住她，仔细地瞧了下，“媚儿你今晚是怎么了？”

苏媚儿不住地摇头，她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摇头。她想起，六皇子说的话。六皇子说，他不愿意当皇帝，却也不愿意太子当了皇帝，屠杀手足。

所以，他可以不和太子争帝位。但是苏媚儿必须，能够说服太子，不要屠杀手足。而他，可以保证，苏媚儿要的自由。

这个条件，相当诱惑，明明是她一辈子想要的追逐，可是在那一刻，她无法点头，她的脑海中，满是太子的脸，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