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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子狼狈地走了，苏媚儿呆在原地半响，才缓缓开口，“出来吧。”

太子从窗外一跃而进，慢慢走近苏媚儿，蹙眉，眼中满是阴霾，语气冷淡，“你早就知道了？”

苏媚儿微微地扯了扯唇角，“不，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一直以来，她也不过是猜测。她一直希望，不要是九皇子。

却是，为了如此可笑的理由。她知道，今晚的一切，肯定瞒不过太子，但是她依旧希望，太子不要知道。

可是希望的，怎么可能个个都实现呢。

“为何不说？我如此不值得你信任么？”或许是受了打击，太子的语气，有点重。浑身都是戾气。仿佛都是刺，谁靠近就扎伤谁。

没有人，比他更痛。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然而，他的手心手背同时被扎伤，疼的他的心，都麻木了。

一个是他最亲的兄弟，一个是他最爱的女人，而他们，却不相容？他简直无法想象。

“我为何要说？说了之后，就等着要看你痛苦么？如果可以，我打算瞒你一辈子，也好过让你在我们之间选择！”苏媚儿怒视他。

她也是人，她也有脾气的，发生这种事，本来就是她不愿意的。她无可奈何被卷进这么可笑的事情中，很好玩么？

太子愣住了，脸色阴沉，难看到了极点。

苏媚儿叹了一口气，稍微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太子，九皇子或许偏激，可是他是为了你，所以我可以谅解。所有能够帮助你的，都不会是我的仇人。”

“可是我，做不到！”太子猛然甩开她的手，眼中满是挣扎和犹豫，“我无法看着你们自相残杀。我要去找他说个清楚。”

他最亲的弟弟，可真狠心呀，派杀手来杀他心爱的女人，如果他得逞了，就等于把他的心，剜走一半。

“不要去。”苏媚儿刚刚呼出这句，太子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她的眼前。她的手，伸在半空，渐渐落下。

她虚空地笑了一下，去了有用么。一个人的执念，怎么可能说改变就改变呢。无非就是两败俱伤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