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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喝了酒，胆子壮大了，或许是感受到慕祈语气中的痛楚，或许还有许许多多不知名的酸楚。云朵仰头喝了一口酒，轻轻地笑着，似真似假道：“说真的，我再年轻个十岁，我绝不会放过你。”

慕祈也笑，长长卷卷的眼睫毛不断地颤动，唇边的笑意似开了花般柔美，“若是你再年轻个十岁，我才不会看上你。”

“原来你的怪癖就是喜欢怪阿姨。”云朵取笑道，继续拎起酒瓶喝。

“那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真是固执的小孩，云朵无奈地摇头，想了想，“第一个是因为年龄。”

慕祈点头。

“第二个是因为观念。”

“……。”

“第三个嘛。”云朵打了一个酒嗝，嘿嘿笑着，歪着脑袋看慕祈，“因为身份。”

见慕祈想说话，云朵一摆手，“你别说，听我说。或许你觉得这些都不是问题，那是因为你从小就是要什么有什么，含着金子出身的富二代。”

“而我。”她一拍胸脯，“我就不一样了，我们这些打工仔，其实没有想过什么嫁入豪门的，我是个非常现实的女人，我从小的愿望就是找个老实疼我的男人嫁了，从此夫妻和睦，相携到老。我的人生轨道也一直是沿着这个而前进的，直到……遇到你。”

她指着慕祈的鼻子，大声喊着，希望能喊出心中越来越难受的酸楚，“你知道吗？我其实一开始很讨厌你，讨厌我的生活里多出一个人，讨厌你的关怀，讨厌你的拥抱，可是，若你不在了，我就会难过，我就会生气。你说，人是不是很矛盾。”

“常常有些酸溜溜的书不是写着吗？我们在错的时间里遇到对的人了。是吧是吧？”云朵一句一句清晰地说着，脸上笑着，可是泪水却爬满全面。她低下头，抱着膝盖，悄悄地哭泣着。

不是不爱，而是不能爱。

慕祈也笑，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他慢慢地蹭过去，张开双臂，抱紧云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