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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SS的日山电视台，王威廉一直待到了下午两点，才离开。
LOONA在人气歌谣的初次登场，效果确实很不错，在待机室的电视上，王威廉看到了剪辑完成的录像。
第一首歌《新人颂》里，六个女孩儿每个人都有一段相当漂亮的特写镜头，而第二首《BoomBoom》的舞台效果则是满分。
毕竟砸了那么多钱嘛……
之后，LOONA的成员跟着闵昌镐去东大门了，在那儿的一家购物中心今天晚些时候，会有一个出道粉丝见面暨专辑签售会。
这个自然不用王威廉跟着了，王威廉也没什么兴趣跟过去，所以，他是自己开车回咖啡馆。
当然了，再咖啡馆等了大半天的金泰妍没忘记好好的鄙视唾弃王威廉一通什么“对小女孩儿是真有耐心啊你”之类的话，不过也就是再嘴上说说而已。
至少，在咖啡馆的电视上放送着SS电视台的RunningMan，金泰妍没提什么意见。
金泰妍没说什么，不代表王威廉不多说什么。
看完了这一期节目，王威廉立刻给闵昌镐打了电话。
正在购物中心那面协调签售会的事宜的闵昌镐被王威廉一顿臭骂。
“你就不能好好培训一下金世正在综艺里面的表现？她这个叫什么啊？一整集我看见她的镜头不超过五个！你好歹也跟着我这么长时间的，一些基本原则你就不知道教教她？”
“……那个，老板，是这样的，今天放送的是那次拍摄的第一天的部分，那个时候她还没进入状态，也没什么感觉，当天晚上我已经教训过她了，第二天的部分，她的表现还是很好的，您可以下周再看一下，有什么问题您再跟我说好嘛？我这里有点忙。”
“……”
王威廉电话被挂断了。
然后，他看到了在旁边脸笑成了一朵花儿的金泰妍。
“爸爸真丢人，是吧？”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揉着Ginger的脑袋……
觉得丢人了，王威廉也就没有再持续履行他身为公司会长的职责了。
甩手。
反正闵昌镐自己能搞定，搞不定也有金亨锡，Irene……
怎么都轮不到自己。
带着这样的想法，王威廉开始认真对待起了方时赫发给自己的那首歌。
曲子是挺不错的。
作为一首只有曲子没有歌词的歌，王威廉的评价还是挺高的。
但是，也就只是到不错而已，真要说好，感觉还是差一点。
这里面的味道，站在王威廉的角度上就是僧敲月下门还是推的差别，但是对于别人来说，确实并不是那么直观。
改动，很容易做。
王威廉只是用了不到两个小时，周日的晚上都没到，就把这首曲子改编完毕了。
但是作为这首歌的出发点，当作教材来用，王威廉觉得自己这样直接把成品甩过去，那面的那群人不见得能理解得了自己动了哪些，以及为什么要动这些。
毕竟再这次编曲的时候，王威廉以及贯彻着自己的“翻译”改编哲学，最终的成曲你听起来都不好意思说是原本的那首曲子改过来的……
金亨锡或许能多少明白王威廉这么做的一些基本逻辑，可方时赫肯定搞不懂，到时候肯定少不了他又要跑过来找自己……
为了避免一次次来回返工的麻烦，周日晚上原本都要把成品发过去的时候，他没有那么做。
周一，继续在咖啡馆，金泰妍搬着她那套美甲设备，顶着王威廉的“明明原本的手指甲最好看也不知道你折腾什么”的牢骚玩她的美甲，而王威廉则就只有“眼不见为净”的在那儿继续编曲。
他决定从原曲，到最后他编出来的成品曲，在中间设置几个不同的档位。
展示他在编曲的时候调整的先后顺序。
节奏，旋律变奏，乐器调整……
一步步的来，把他在脑海里一步到位的东西拆散了，揉碎了，一点点做。
很有耐心的样子。
这也不能怪他对男团这么有耐心，对自家的Dreamcatcher她们从来也没做过这种事：Irene那群孩子，填词什么的，倒是现在基本都能做了，可是作曲……还早。
除了IU似乎勉强能弹着吉他弄出来一点简单的旋律之外，其他人似乎连想法都没有。
现在跟她们说这些，无异于对连牛顿第一定律都不懂的人说量子力学……
人之患在好为人师，有能教人的时候，王威廉并不是很介意的。
当然，更主要还是为了烧时间。
时间就这样很快的，过了周一，来到了周二。
吃过了晚饭，把最后一个“过渡版本”也调整完成之后，王威廉把一揽子总共七首曲子按照顺序编好了号，打包发回给了方时赫，然后很认真的告诉他了自己改编曲子就是这么做的，如果能看懂，那自然就是懂了，要是不懂，那自己也没什么能教的了。
忙了两天，终于做完了工作，自然到了情侣之间的一些不那么可以描述的时候了……
然而，还是被打断了。
倒不是收到了王威廉的邮件的方时赫那么没眼色。
王威廉都已经把从小学到博士生用的教材罗列好发给你了，你还不知道人家要你自学的意思的话，那不如还是别混了。
打来电话的，是闵昌镐。
电话里满满的兴奋。
映照着这面气氛被打断了，非常恼火的王威廉的口吻，特别有喜感。
然后，闵昌镐才意识到现在已经几点了……
他其实是来报喜的。
在今天放送的SS电视台的另外一个音乐节目，叫做《The_Show》的音乐节目上，LOONA拿到了出道以来的第一个一位。
距离周六音源发布，刚刚过去四天……
创下了半岛Kpop音乐放送有一位制度以来的最快记录。
而且看这个架势，估计也很难被人再打破了。
也难怪他高兴。
可再高兴，在晚上这个时间打电话……
于是，他被王威廉一顿臭骂。
当天晚上的事情看起来也就这么结束了。
这一夜过的很平静……
不过其实也无所谓了，对于王威廉和金泰妍来说，偶尔一天晚上安安静静的度过也不是多稀罕的事情。
头一天晚上睡踏实一点，第二天还能早起一点呢。
嗯，王威廉反正是这么说服自己的。
第二天上午，两个人坐在餐桌边吃早饭的时候，那面方时赫的感谢邮件回来了。
一个算不上什么插曲的插曲也结束了。
于是，王威廉又没什么事可以做的了。
被他一顿臭骂的闵昌镐终于明白了，李祉那社长确实是出国度假去了，可这不代表王威廉会长就会接过他手里对公司的管辖。
周日王威廉去SS电视台说不上是监工还是陪跑的行为真的就只是一时兴起，过了就算了。
不能拿来当作王威廉对这个女团的事情的关心。
自然，LOONA的事情他也不会再来打扰王威廉了。
而另一边，魅魔的剧本还在努力的“创作”中，已经进入第三版了。
第二版剧本也被王威廉给毙了。
按照王威廉的想法，魅魔猫把第一版剧本，那个纯粹就是堆砌案件的故事进行了大幅度的修改，用一个现代有了通灵术能力的小警察给串了起来，一个个的揭穿案件的背后故事。
可是问题又来了，同样的方法处理四五个案件，一点层次感都没有，让这个故事无聊到王威廉看着剧本都打瞌睡，同样作为“审稿委员会”的成员的金泰妍更是看了不到三分之一就丢到一边继续做她的美甲去了……
而也是在看完了剧本之后，王威廉才反应了过来，魅魔猫不可能说太多关于通灵术的细节问题，不然这部电视剧就变成了一部充满了鬼怪的电视剧，探案的部分反而变得不重要了。
这跟他们创作这个剧本的初衷背道而驰。
虽然其实现在的王威廉也不是很在意那个“初衷”了……
咳咳。
气头过了嘛！
不过不管怎么样，既然做了，就一定得做出个样子来，不然自己那个好不容易才堆起来的“好莱坞知名编剧”的牌子，可能就砸了。
于是，王威廉想起了很多年前曾经看到过的一部叫做《黑洞频率》的电影。
那是一对父子通过一台老旧的电台联系，儿子通过这个电台拯救了自己死于火场的父亲和之后涉及到自己母亲的连环凶杀案的故事……
如果鬼靠不住，那就靠人。一个现在和过去的警探自己一个人侦破这些案件的故事，或许也会有不错的感觉。
王威廉的这个建议让魅魔猫觉得还不错，也就很自觉自愿的回去改剧本了。
经过这一次的剧本“创作”，它算是发现了，之前它作为一个知名编剧存在，好像做的工作主要都是拿着别人写好的剧本来改，好像还没有过自己从头来编一个故事的经验。
这一次体验了一般，真的不好做啊！
所以，它很怂的向王威廉以及在那儿烤着指甲的金泰妍表示，这一次希望随时能得到他们的建议和意见。
王威廉同意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啊……
然后在接下来的时间了，王威廉就这么加入了魅魔猫的剧本创作工作之中来。
那个一个人跟过去的自己对话，通过提醒过去的自己来破案的提议没多久就被一人一猫联合否决了。
变成了一个过去的警探和现在的警探联合破案。
然后，为了让那个“过去”的警探不至于干扰到“现在”这个时空里的警探的工作，过去的那一个角色就这么被“剧情杀”了。
死因嘛……
经过审稿委员会另外一位编外会员九尾狐的提议，死因是在调查的某个案件触及了某位高层的利益……
很自然的，落在了一个在半岛很出名的群体侵犯案件上，刚好，那个案件的一个主犯，就是一位议员的外甥。
嗯，这个当然是魅魔猫查出来的。
基本逻辑有了，故事也很快串了起来。
为了让那位过去的警探多一点“参与感”，他的女朋友是拿起到现在都还没破的京畿连环杀人案的受害者之一。
而那位现在的警探为了也能多一点参与感，设定成为了另外一起到现在都还没有破案的小学女生绑架案的受害者的同学……
就这样，两个虚构的人物完美的串起来了好几个知名的未破案件。
之前就像是用砖头堆砌起来的故事，也变得平滑和自然了很多。
两个人沟通的方式，也被魅魔“致敬”为了无线电，跟那部《黑洞频率》一样。
而同样也考虑到“致敬”，魅魔猫也设置了一个两人通过对话成功救了一名连环杀人案的受害人的剧情。
……
总而言之吧，一个闲人加一个闲猫，再加上旁边一个看热闹不怕事大的狐狸和说话不负责的狗主人，这个原本就是王威廉只是示意了一下都没主动安排就被魅魔主动承担起来找警察不痛快的剧本，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以至于到两周后这个剧本基本完成的时候，就连对这个蛋疼的事情一直都很是不屑的金泰妍都被这个故事吸引了。
这个剧本不拍出来，可惜了。
这是金泰妍在看完整个剧本的时候的评论。
既然女主人都这么说了，再这个剧本的“创作”过程中，对这个剧本也倾注了这么多心血的魅魔猫自然也闻风而动了。
他把这个剧本，以王威廉的名义发给了今年没什么工作安排的申元浩。
但是王威廉从魅魔那里得到的一些反馈让他有些意外：申元浩似乎对这个剧本不是特别感兴趣。
这让魅魔有点挫折，也很不服气，这么有趣的故事你不感兴趣？
是怕得罪我们在剧本里写到的一些人吗？
认真说来，这个剧本里的一些人，是在现实中能找到原型的，有这种担心也不是全无道理，可是你身为一个半岛的导演，这种揭露现实主题的电视剧居然没兴趣？
你丢不丢人啊！
是的，再半岛，这种主题的电影和电视剧一向是各种自认“有社会责任感”的导演的最爱。
更何况，这是老板写的剧本，那是什么意思？就是说，你们老板已经把这些人架出来放在火上烤了，你一个打工的自己有没有得罪这些人，还重要嘛？
殃及池鱼懂不懂？你跑的了嘛！还不如好好表表忠心呢。
不过这也无所谓了，申元浩不愿意拍，有的是人愿意。
魅魔猫再从申元浩那儿得到了让它失望的结论之后，直接转手把“王威廉这里有一个剧本，在找导演拍”的消息传了出去，还表示如果有哪位导演有兴趣，可以发邮件到王威廉的邮箱。
当天晚上，王威廉的邮箱就收到了三封想要跟王威廉谈谈合作的邮件。
于是，导演海选，就这么拉开帷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