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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崔雪莉，时间已经到了下午的四点过了。
认真说来，一点多点王威廉让九尾狐叫外卖，两点左右东西送到，到四点钟崔雪莉这里被送走，算上王威廉打电话等她的经纪人过来的半个钟头，一个半小时就放躺下一个人，也不能算是很慢了。
可一直到她这里终于离开了，王威廉都没动过筷子，摆在桌上的烤肉包饭套餐都已经凉了。
让九尾狐拿去用微波炉重新热了一下，王威廉才终于可以好好的吃午饭。
只是，虽然这顿午餐已经迟到了好几个小时了，王威廉却并没有什么胃口。
他在想着F(x)的事情。
倒不是他觉得要劝崔雪莉不要退出什么之类的，毕竟不是金泰妍，王威廉可懒得把刚刚折腾完了的事情再折腾一遍。
那姑娘自己要退出就退出好了，王威廉在这个组合里真正愿意去关心一下的，并不是她。
而是郑秀晶。
本来就五个人的组合，大姐队长呆在大陆本来就不愿意回来，同为忙内的队友更是直接挑明了要退出，剩下的三个人……
嗯，或许真的只能像崔雪莉说的那样，大家早死早超生。
自己的那个小粉丝或许因为这件事，会面临很艰难的处境。
这原本也没什么，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自己终究不是神，不可能照顾到每一个认识的人，可问题在于，郑秀晶的姐姐是Jessica，是金泰妍的队友。
要是自己的妹妹面临非常艰难的处境，那个严重妹控的姑娘天晓得又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鉴于她有一个发SNS的前科，王威廉是真的担心。
好吧，其实说到底，担心的还是金泰妍。
只是担心也没什么用，就算王威廉花钱去把S.M的股权买下来，对这次的事情都不会有任何帮助。
就算他说话算话又能怎么样呢？
一个原本就无心做idol的女孩儿莫名其妙的成为了idol，发现了自己的本心，终于要回去做一个演员了，你能说她错了吗？
也不好这么讲吧！
吃着手中的烤肉包饭，王威廉忽然之间觉得，自己在旧金山的时候好像真的装大尾巴狼了。
居然给了Jessica选择不继续做idol的选项机会，让她自己去想通她还是对idol这个职业充满爱的。
万一她真的觉得自己有个产业总好过朝不保夕的idol职业，让王威廉帮她忙照顾一下她的时装品牌的话……
金泰妍不得恨死自己。
万幸，相比崔雪莉这个真的是被赶鸭子上架的，在S.M做了很多年练习生，憋着就是要做idol的郑秀妍还是对自己的梦想有着坚持的。
王威廉就这么一直想着，吃着，时间过的也很快，也不知道多长时间之后，九尾狐再次走进了王威廉的隔间。
“主人您这儿……还没吃完呢？”看到王威廉还在慢条斯理的拿着一片紫苏叶，包着一块烤肉，正打算往嘴里塞的样子，九尾狐有点愣神。
“没。怎么了，有事？”王威廉看了一眼九尾狐。
“哦，有客人来了……”
“……今天我不想见客人。”
“是Jessica和Krystal。”
“……”
王威廉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您这里是继续吃还是……直接让她们进来？”九尾狐看着王威廉那个像是刚刚塞了一只苍蝇进嘴里的表情，有点尴尬。
“让她们进来吧。”王威廉轻轻的叹了口气，“东西你也撤了吧，我没胃口了。”
“对不起，主人……”
“又不是因为你。”王威廉摇了摇头。
九尾狐连忙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然后两个女孩子走进了隔间。
看着郑家两姐妹的样子，王威廉忽然想起来了自家公司的孔升妍和俞定延两姐妹。
感觉还是差一点啊……或许自己该让李祉那考虑一下给孔升妍那边加点
王威廉在心里默默的说道。
郑家姐妹两个也没跟王威廉客气，进了房间之后直接坐在了王威廉的对面。
“这都几点了，你还吃午饭？”Jessica一脸嫌弃的表情对王威廉的说道。
这一次因为帮她处理退团的事情，Jessica和王威廉之间的关系好像变得亲密了不少，跟他说话也变得自然了不少。
“这不是你妹妹那个队友来找我喝酒嘛！”王威廉白了一眼Jessica，然后看了一眼Krystal，“你还好吧？”
“没事。”Krystal勉强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王威廉摇了摇头。
“还没事！刚刚是谁在家里哭的跟要死似的……”
“呀！姐！”
“你就只不怕在我面前丢人是吧你！”Jessica似乎一点都没有在外人面前给自己的妹妹留面子的想法，“是谁在那儿跟我说……”
“姐！”Krystal直接站了起来。“你再说我可走了啊！”
“行行行，不说了！”Jessica连忙伸手把妹妹拉着坐在了自己身边。
“你们找我什么事啊？”王威廉看了一眼Jessica。
“那个……OPPA，是这样的，前几天我们见面的时候你不是在说接手我那个时尚品牌的事情吗？”Jessica脸上稍微浮现出了一点尴尬的表情，不过还是硬撑着说道。
安静。
“我明白了。”王威廉点头。
“不是，OPPA，我不是后悔是……”
“你都不行，你觉得你妹能行？”王威廉摆了摆手，“那个牌子我也不说接手的事情了，这样，我安排人过去去接管，然后……嗯，我投一部分钱进去控股，给你和你妹妹留点股权，没问题吧？”
房间再次安静。
“OPPA你怎么知道我姐要说这个……”Krystal在旁边愣住了。
“不然呢？你姐又不可能要我去劝崔雪莉回你们组合，不然泰妍非跟她掐架不可。”王威廉看了一眼同样愣住了的Jessica。
“不是我跟她分……都给她就好了，我现在还在里面的钱你也不用给我了，就当作我替她入的股。”
“你不要了？”王威廉有些意外。
他还以为这姐妹俩打算一起呢。
“我挣钱的能力还是比她强一点的。”Jessica摇了摇头，“而且我在这里面还有股份的话，泰妍她们也还会不放心，觉得我会在这个品牌上面参与太多的。给了她也好，至少我这几年的辛苦没有白费，算是……嗯，帮她做点准备了。”
“姐……”Krystal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说什么。
“不是，你是怎么能确定那个时尚品牌能帮你们养老的？”王威廉有点好奇的问Jessica到，“你妹妹这面收入没着落了，你就用这种方式帮她？”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挣钱，但是……”Jessica看了一眼在旁边用古怪的眼神看着王威廉的妹妹，“有这么一个东西，万一F(x)垮了，她好歹也有点事情做吧。”
“你确定她喜欢做这个？”
“她喜欢的事情有什么能养活她的啊！而且又没要她的钱，不喜欢就少管点就是了。”Jessica摇头，“这是我送她的，而且我相信OPPA你这面无论怎么处理，这个牌子应该也不会垮了的……”
“……别跟我玩催泪和埋伏笔，我可不吃这一套。”王威廉笑了，“你们姐妹感情再好，那跟我这里也没关系。我安排人去处理吧，本来我还说等等的……”
“其实也不着急，雪莉说的事情公司也都还没最后确认呢……”
“没确认而已，你觉得跑得了？”王威廉看了一眼Krystal。
“……只要没最后确定，就还有可能……”
“跟你说了别抱什么幻想了。”Jessica有点恨铁不成钢的白了一眼妹妹，“你就不能老实点琢磨一下你的将来，总想这些有意义吗？”
“……”Krystal低下了头。
一副又要哭出来的样子。
“其实这事对你真不是坏事。”Jessica继续说道，“你们跟我们还是不一样的。去年F(x)的回归成绩……你们自己心里也有数，公司说的给你们安排单独演唱会什么的事情都还没开始做就停下来了，然后就开始加紧推新女团的工作了，到底是怎么一个意思，你还不懂？早点从组合的框架里跳出来你也能早点做其他的一些事情，演演戏，或者solo一下，都是好的。”
“……”Krystal依旧没有吭声。
“具体的方案回头我让人跟你联系吧。”王威廉看着自己的小粉丝这个样子有点不忍心，“你姐真是为你好。”
“可是……”Krystal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将来能做什么，除了唱歌跳舞，我什么也不会……”
“好好去学演戏吧！你不是成均馆的高材生嘛！认真学学，将来有机会好好演演戏，你天赋条件这么好，怕什么啊！”
“OPPA你知道我是成均馆的了？你不是说我是东国大的吗？”听到这里，Krystal忽然笑了起来。
“咳咳……”王威廉有点尴尬，轻轻的咳了一下，“做不了idol就好好试着做演员吧！你不是去年演的那部戏反响还不错吗？”
“……OPPA你有看吗？”
“这个……”
“好了，不说这个。”Jessica在旁边白了一眼自己的妹妹。“你刚刚在家不是担心你将来没钱吗？现在威廉OPPA答应了，你也不用担心了，想做什么做什么，要是什么都不想干了……嗯，反正饿不死你。”
这姑娘总是这么抓不住问题的重点，明明在说你将来的事情，怎么就忽然跳到王威廉知不知道你是哪所大学的啊！
这粉丝心态也太重了吧？
“……嗯。”Krystal看了一眼自己的姐姐，点了点头。
“OPPA，这件事就交给你了。”Jessica又看了一眼王威廉。
“嗯。”王威廉点头。
“那我们就先走了。”Jessica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
“不急吧，姐姐……”
“你在这儿呆着我总觉得胆战心惊的。”Jessica一脸的认真，“走吧。”
“哦……”Krystal看了一眼王威廉，站了起来。
乖乖的跟着姐姐走出了隔间。
来的快，去的更快啊！
王威廉看着姐妹俩直接就这么离开了咖啡馆的身影，有点无语的笑了。
倒是，这种风格挺Jessica的，做事情很有目的性，想做了就去做，做成了就走人。
不拖泥带水的。
当然，这或许也有点Jessica怕她妹妹喜欢上自己的缘故吧？
不过说起来，当初自己因为Krystal才答应Jessica如果不想继续在少女时代活动了，帮她经营她的服装品牌，结果现在变成了因为Jessica答应帮Krystal继续经营这个服装品牌……
这姐妹俩，挺好的。
王威廉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
只是自己虽然答应了她这件事情，可是之前跟少女时代她们一起说定了的接手品牌的时候，王威廉并没有想过这个东西还要做的。
就是帮Jessica清算一下，看看还能给她弄出来多少钱，之后这个东西就像段志宪手里那众多的或许是为了避税或许是为了洗钱的小公司一样，放在那儿，当它不存在就是了。
现在看来这个牌子可能还要继续做下去了。
谁来做啊？交给段志宪？
又或者归到William投资那面？
要不然交到王家那面让他们安排一个人过来管理？
怎么想都觉得有点大炮打蚊子的感觉啊！
“主人，您还要继续吃东西吗？”
就在王威廉为了这个事情开始有点心烦的时候，九尾狐又走了进来。
它也没想到郑家姐妹俩居然这么快就离开了。
“不了，吃不下了……哦！对了！”
看到九尾狐，王威廉才想了起来。
“怎么了主人？”
“你跟魅魔的那个衣服品牌还在做吗？”
“在啊！而且做的挺不错的，今年LOONA回归舞台的也有两套衣服是我们做的，她们的回归很成功也带了不少销售出货量的……怎么了？”九尾狐点了点头。
“这样吧！”听到这个，王威廉终于出了口气，“你回头去把Jessica的那个品牌的事情处理一下，从她那面接过来那个品牌一起管理吧！”
“……好。”九尾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点头，“主人您不是之前打算那个牌子清算一下就不要了的吗？”
“这不是崔雪莉要退团，Jessica担心她妹妹将来没饭吃，所以还不太想那个牌子就这么没有了嘛！”王威廉有点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要是这面不帮她把那个牌子的事情处理好了，估计她好不容易定下来回来做idol的心思又这么乱了……那这几个月我不是白折腾了？”
“既然是为了女主人，那这件事我一定会处理好的，主人您放心吧！”听到王威廉这么说，九尾狐也明白了王威廉把这件事交给自己的原因了，“反正服装品牌这种东西，一个是做，两个也是做，差不多的。”
“嗯。给Jessica那面……哦，应该说，给她妹妹留下40%左右的股份，有什么需要履行的手续之类的，你可以找段志宪的儿子那里安排个律师帮你们处理。”
“不用，我们自己有律师的。”九尾狐笑了，“这件事处理完了我会跟您汇报。”
“嗯。”
王威廉点头。
隔间安静了下来。
但是九尾狐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还有事？”
“其实……今天崔雪莉还在的时候，李祉那社长有打电话过来，是关于您要去拍摄的那部戏的女主角的事情。”九尾狐笑着说道：“这不是还有几天就要进组开拍了嘛，角色确定的事情比较着急了。”
“女主角不是林娜琏吗？”
“最近半岛的电视剧有一个趋势，除了男一女一之外，男二和女二的戏份也都不少，所以最近的半岛的电视剧都开始走双男主和双女主了……我说的这个女主角是另外那个跟主人您这里有感情戏的那个。”
“定下来了？”
“不是，是想要请您来定一下。”
“……我无所谓的，他随便安排就好了啊！问我干什么？”
“就是他定不下来才来问您的。”九尾狐的脸上带着一点笑容，“李社长说，本来按照KS电视台的想法，是想请孔孝真xi来出演的，但是这部戏的另外一个已经确定的男主角，也就是金秀贤那面推荐了一个人过来……”
“金秀贤？这名字听着耳熟……”
“哦，就是去年您去客串的那部刘仁娜去演的戏的男主角……嗯，再往前说，当初在DreamHigh里您也跟他合作过。”
“哦！我想起来了。”王威廉想起来了那个对自己挺有礼貌的小伙子，点了点头，“他在这部戏里演另外那个男主角？”
“嗯，这个小子从出道开始就是跟着我们公司那面出演的DreamHigh。”九尾狐笑着点头，“算是跟我们公司这面合作比较多的了，这一次听说老板您要演戏，他这面是主动申请来出演，甚至自降片酬……”
“半岛的片酬又没几个钱。”
“这总是个表态嘛！”九尾狐笑眯眯的，“反正就是他被李社长选定为这部戏的另一个男主角了，而且因为去年初的那部《来自星星的你》，他现在在半岛的新生代演员里人气是最高的，有他和您两个人，这部戏基本上保底已经有30%的收视率了。他前两天跟李社长那面见面的时候说，有一个之前和他合作过的女演员希望可以来戏里出演另外一个女主角，甚至专门给他打了电话，那个女演员也算是他的大前辈，他也不好不帮忙带话，所以就……”
“KS电视台有选定演员我们就不掺和了比较好吧？天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什么交易安排呢。而且之前人家问过我们了，我们说没意见他们才去选的，可是这面刚选好了，我们又发表意见……不久变成对他们选定的人不满意了吗？”王威廉摇头。“推荐什么的……我们就当听了没听到就是了。”
“可问题是这个女演员是李社长很喜欢的一个演员。而且这个女演员最近没有经济公司合约……听金秀贤的话里的意思，好像她想借这个机会跟我们接触一下。”
“……怎么，他想把这个女演员签到我们公司来？”王威廉瞬间明白了李祉那的想法。
“李社长跟我说，他作为李智娜还活着的时候，最喜欢的女演员就是这个人了……”九尾狐点头，“甚至她当初在演艺圈里坚持就是幻想着自己有一天也能成为她……而且这个女演员跟韩孝珠好像也认识。”
“跟孝珠也很熟？不会也跟她一样原本是BH娱乐的吧？”王威廉乐了。
“这个倒不是，不然肯定我们不会接这个茬的。”
“是啊！捡着BH娱乐坑也不合适吧？”王威廉笑了。
“不过其实就算是BH娱乐的，也不影响。之前韩孝珠的事情，BH娱乐虽然没有落井下石，可是隔岸观火的意思也是很明显的。”九尾狐旁敲侧击了一句。“所以，主人您的意思是……要不要换这个女主角？”
“……那就换吧。”王威廉点头。
“主人您答应了？”
“他不好意思跟KS电视台说，那你就挂着我的名头去跟KS交涉吧。”王威廉点头，“我无所谓的。就当帮李祉那追一回星。”
“好。”
“哦，对了，如果李祉那想要签这个女演员就别签到William娱乐了，单独弄个工作室吧，仿照韩孝珠的例子。”
“好，我会跟李社长说的。”九尾狐点头。
“对了，这个女演员叫什么名字？”王威廉忽然想起来了，跟九尾狐这里说了半天，他都还不知道那个女演员的名字呢！
“韩佳人。”
“……也姓韩？”王威廉乐了。“这么巧的？”
“哦，这个是她的艺名，她本名姓金的，是因为跟一个前辈重名了所以用了这个艺名。”九尾狐解释了一句。
“你倒是挺了解的。”
“刚刚您和崔雪莉还有Jessica她们聊天的时候我查了一下她的资料……挺漂亮的一个女演员。”
“无所谓了，反正我是因为娜琏去演的。”王威廉摆了摆手，“好了，你出去吧，我一个人呆会儿，今天下午真是……我有点头疼。”
“女主人刚刚其实也有打电话给我……”
“……她给你打电话？？干什么？”
“问我Jessica是不是来找主人了，我说是，她就挂了。”
“哦。”王威廉对九尾狐摆了摆手，把它赶了出去。
然后在脑海里去问自己的女朋友了。
‘你有事找我为什么给九尾狐打电话？’
‘Jessica刚刚给我打电话问我在不在咖啡馆，我说不在，她又问你在不在……那架势就是要找你，所以我确认一下嘛！’
‘你直接这样问我不就是了？’
‘哎呀，这不是怕打扰你嘛……好了，不说了，我一会儿就回去了，她还在吧？一起吃晚饭呗！’
‘她走了啊！’
‘啊？这么快？’
‘事情说完了就走呗，不然留在这儿干什么啊！’
‘她找你什么事啊……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等你回来再说吧！’
‘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