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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九襄还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模样。
只是和陈尔说话的时候带上了几分温和。
“这次是我个人办的一次宴会，请了一些合作伙伴和朋友。”
“希望能有一些新鲜的美食。”
他的意思就是一些知名菜系的拿手菜就不必做了。
赵九襄又道，“你只需要做主菜就行，其他的配菜可以交给别人来做。”
陈尔对赵九襄的安排还是比较满意的，参加宴会的人没有十五也有二十，这么多的人如果都要靠他来填饱肚子，那么，恐怕他会被累死在厨房里。
“还有。”赵九襄表情严肃，“我希望这次的宴会尽量完美。”
陈尔闻言挑了下眉毛。
尽量完美，那他可不会客气了。
赵九襄陪着陈尔去看厨房。
无论陈尔提什么要求他都一一答应，没有半点迟疑。
陈尔只看了那个厨房一眼，便要求要换一个厨房。
他迈步走到窗户边，看着外边的大花园，指着一块空地道，“在那里劈一块地方出来，弄个厨房。”
“弄四个灶台，全部用泥土和散热好的红砖砌起来。回头我会给你们一张图纸，就按照图纸上的方法来砌。”
赵九襄身后跟着的一个中年男子闻言，连忙掏出一个小本本，飞快地记下陈尔的要求。
陈尔半靠在窗户边上，慢悠悠地道，“再用上好的大理石砌一块两米长，一米宽的长案。”
“搭厨房的木头最好是用桐木、桃木或者竹子也行。”
“厨房用的水要从燕京的玉泉山上取，用竹筒舀水，灌入土缸或者瓷缸中，用木头和树枝盖住缸口，中途不能沾到半点金属的气息。”
听了这些话，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赵九襄终于有了些动容。
他后边跟着的中年男子甚至目瞪口呆地望了要继续动笔写下去。
陈尔想了想，然后看向赵九襄。
“嗯，忘了说一句，虽然你看起来挺有钱的，但是我这些要求可能会很费事也很费财。”
赵九襄却很随意地点了下头，“这些要求对我来说并不困难。”
他的反应也是在陈尔的意料之中。
于是他也点了下头，继续说下去。
赵九襄就适时地看了眼身后的中年男子，他才反应过来，赶紧提笔跟上陈尔的进度。
“我还需要一些冰块，如果可以，我希望能是从长白山上取下来的冰块，敲碎之后送到厨房备用。不需要太多……”
陈尔思忖了一下，伸手比划道，“高度到我腰间的土缸，能装满一缸就行。”
中年男子在后面激动得差点把手里的笔都给弄断了。
半人高的大缸子装满一缸，居然还好意思说不多？
更别说从长白山上取下来，再运到燕京来。
还要在这短短的三天内搞定。
三天后可就是宴会了！
没想到，陈尔却嘀咕着道，“要是能有积年不化的冰川冰块就好了……”
那中年男子听后更是差点一个白眼翻到天上去。
心想着，这小子胃口可真大，积年不化的冰川那可是在山麓和山巅才有的，谁没事爬那么高去，还要背一大块冰下来？
找死也没有这样找死的。
他却不知，陈尔是真的这样认为。
不过，陈尔想的是，下一次攒够了积分，进行小世界升级的时候，一定要搞一个大雪山。
最好是比照着昆仑山的模样搞一个。
到时候，别提多爽了。
陈尔跟着赵九襄在花园里闲逛，然后继续提要求。
“厨房做饭用的木炭全部用桐木。”
“炒菜的锅铲一律用铁制品。”
“还需要36笼大蒸笼。全部用刚砍下的新鲜竹子编成。”
话到此处，陈尔突然停住脚，扭头看向赵九襄。
“宴会上的餐具你们要用什么。”
赵九襄道，“刚从景德镇赶制了一批青花瓷餐具，估计明天到。”
“青花瓷……”陈尔收回了目光，“倒也还行。”
赵九襄闻言突然愣了愣。
后边跟着的中年男子就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
什么叫做还行？这小子知道紧急赶制一批青花瓷出来花了多少钱吗？
陈尔继续在花园里走着，“那筷子就用青竹现做吧。”
青竹和青花瓷，想想还是蛮般配的。
陈尔问道，“客人吃饭在哪里？”
后边的中年男子就道，“客人吃饭当然是在大厅了，那里会布置一番。”
陈尔便露出雀跃的表情，“走，过去瞧瞧。”
中年男子带着陈尔和赵九襄过去看，一副得意的表情。
“这可是专门请了设计师来设计了一番的，到时候这边还会摆上从新西兰空运过来的鲜花。”
说完看向了陈尔，一副我厉害吧的表情。
然后又看向赵九襄，等着他的夸赞。
赵九襄没有说话，陈尔也没有说话。
一时间十分安静。
中年男子就有些不自在了。
赵九襄看向陈尔，“陈师傅有什么建议？”
陈尔也就敞开了说，“这地方布置得不错，只是和我要做的菜不太搭。就像的广袖长衫的美女在XN歌剧院拉小提琴一样不和谐。”
赵九襄就道，“那么陈师傅愿不愿意帮忙改造。”
陈尔当然是一万个愿意。
吃饭就像烹茶一样，做菜的人很重要，食材也很重要，餐具很重要，就连吃饭的环境也很重要。
古人还要讲究一个曲水流觞呢，咱们现代人条件更好了，岂不是更应该讲究。
赵九襄一看就是个完美主义者，也是乐见其成的。
陈尔瞥了眼外边院子里的花。
然后猛地拍了下手。
“我记得你们院子里有个地方，搭了个木棚子，种了很多鸳鸯藤。”
“把那棚子下面收拾收拾，就可以了。”
赵九襄细细一想，也觉得不错，那地方也确实够大。
而且现在正是鸳鸯藤开花的季节，香气怡人。
陈尔和赵九襄过去那边看了看。
陈尔指着棚子下面的空地道，“宴会是晚上开，花草多的地方小虫子也多，到时候点一些可以驱虫的香就行。”
“香放在造型好看的小铜炉里，然后吊起来挂在棚子上。”
“灯一律用白色的节能灯，外边罩上五彩的琉璃罩。灯的脚架做个半人高的样子，摆在座位的后边，能照光又好看。”
“到时候吃饭的桌子就由你来布置。”陈尔突然看向后边一言不发的中年男子。
男子顿时亮起了眼睛。
“木材颜色要选沉稳一点的。”
“桌上可以摆一些花来插瓶。”
“月季选粉红色的，用白色的瓷瓶来插。”
中年男子连连点头。
陈尔又道，“等下我就把需要的食材单子写出来给你们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