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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字一出口,顿时让周围的所有人脸se瞬间惨白,就连房间中的犯人都抬起来了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徐然。
牵机药在大明朝的时候算是最毒的毒药,根本无解,若是中了牵机药,就基本上不用再看了。
王直的脸se一阵惨然,失口颤声道:“怎么可能?牵机药?怎么可能?”
徐然的眉头一皱,他敏锐的扑捉到了,可能是一桩政治案件。因为牵机药代表的不止是顶尖毒药,重要的是它是皇室的象征,可以说是皇室的专用毒药,民间根本就不可能有。
这样一来,徐然就对这个人的身份有些好奇了。
徐然将王直拉到了一旁,悄声问道:“王大哥,这个人救还是不救?”
对于徐然而言,牵机药并非无解,所谓牵机药无非就是马钱子为主药配置出来的。其实也是就后世中的毒鼠强,要想救的话,不外乎先洗胃,然后注she点抗惊厥以苯巴比妥钠的西药,要是严重的话,得用活xing炭血液灌输。
就算是现在的条件不充裕的话,徐然最少有三种方法可以解毒鼠强的剧毒,只是徐然也知道这毒鼠强是皇宫专利,这已经涉及到皇宫内幕,救跟不救还是得王直拿主意。
刚才在检查的时候,徐然已经悄悄在中毒那人的内关穴扎上了一根银针,这个时候中毒的人已经开始呕吐,能一定程度缓解毒素蔓延,免得王直考虑的时间过长,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间。
王直听到这话顿时吃了一惊,道:“老弟,你的意思的这个人还有得救?”
徐然点了点头道:“牵机药虽说是天下无解,小弟恰巧对牵机药有些了解,这人中毒不深,运气好的话,还有得救。”
“太好了!”王直一把抓住了徐然的手,激动的说,“老弟呀,你真是咱大同府镇抚司的福星呀,这个人不能死,绝对不能死在我们这里,还请老弟一定要救救他。”
徐然一脸的奇怪,刚才进来之前,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怎么这会这么着急,听王直的意思,似乎还跟镇抚司的生死存亡有着莫大的关联一样。
似乎看出了徐然的疑惑,王直急道:“兄弟这会什么都别问了,先把人救了再说,万一这人死了,事情真的就大了。”
徐然道:“王大哥,其实救他不难,小弟起码有七成的把握。只是大哥有没有想过,这牵机药是哪里来的?刚才小弟已经听到他们都是经过搜身才进来的,既然是搜身进来的,那就不可能带着牵机药。”
王直一惊,他的脸se瞬间一变,眼神忽然变得冰冷无比,冷冷的道:“兄弟说的不错,一定是有内jian。”
“小弟的意思是,虽然能够救活他,只是,这次是牵机药,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了?”徐然又低声道,“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天子七号房那么多犯人,为什么只有他中了毒?”
王直一脸诧异的看着徐然,半晌才长出了一口气,道:“我本以为贤弟只是医术高明,却不想贤弟的思维居然如此敏捷,临危不乱,三言两语之下,可谓是让愚兄豁然开朗。”
“大哥哪里话。”徐然谦虚的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大哥当局者迷,不如小弟这个局外人看得清楚而已。其实只要大哥静下心一想,自然想得到,大哥关心则乱了。”
这一记马屁拍得王直舒舒服服,忙道:“贤弟谦虚了,若不是贤弟提醒,愚兄还真没注意。诏狱天牢中的犯人都是统一的饭食在一个木桶中,由犯人自己打着吃,若是饭菜中有毒,绝对不可能只有一人中毒。”
王直低声沉吟道:“看来,他们已经开始下手了.....”
忽然,王直又对徐然道:“贤弟还是先治病,愚兄这就让镇抚司调配锦衣卫换防,哼,哪怕他藏得再深,我也能把他揪出来。”
徐然笑着道:“兄长不用那么麻烦...小弟这里倒是有一计....”
说着又在王直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让王直不由得眉开眼笑,连连点头。
王直跟徐然转身回来的时候,中毒的那个犯人已经吐出了一大堆的秽物,没有王直的命令,也没人敢管他。而毒鼠强是神经xing剧毒,这个犯人根本没有任何意识,秽物整整弄了一脸,看着凄惨无比。
其他的犯人有的想上前帮忙,却被锦衣卫隔离到了一边,个个对着锦衣卫怒目相对。
“哼,阉党狗贼,若想要了咱们这些人的xing命,只需将我们打死就行了,何必如此偷偷摸摸,用这等下毒的勾当?尔等能蒙蔽圣听一ri,难道还能蒙蔽圣听一世不成?”
其中一个上了年纪的犯人半躺在床上,指着王直等人颤抖着说,灰白的胡须不住的颤抖,双目中略显浑浊。
说着也不时咳嗽两声,旁边的一个年轻的犯人急忙扶住那个年纪大的犯人,道:“老先生别动怒,为这群狗贼不值当,他们早晚会遗臭万年,受天下士子唾骂,您老气坏了身子就不值得了。”
徐然对着李武低声说了几句,李武匆匆忙忙的带着两个人走了。
转过头看到王直气得脸都紫了,也难怪这群犯人看着就像是读书人,听口气似是对阉党恨之入骨,那就多半是东林党的人了。
锦衣卫对东林党本身也没有什么好感,大同锦衣卫虽然不是魏忠贤的人,但却是王安的人,王安也是太监,他们骂的还真是不错。毕竟只要是太监的人,都属于阉党的范畴。
只不过王安很例外,东林党是由江南士子组成的一系列党派,魏忠贤为了和东林党抗衡,才创立了阉党。说到底东林党和魏忠贤之间是党派之争,而王安是铁了心给朱由校办事的,自然不能同ri而语。
王直正想发飙,徐然却是一把拉住了王直。笑嘻嘻的走到了那个老先生面前,那老头看到徐然穿了一身医官的官袍,不由得愣了一下。
医官在明朝的地位很低,低到什么程度呢?不客气的说,七品的知县都可以对正六品的医官呼来喝去。
主要是这是个权利时代,谁手上的权利大,谁就有底气。但事实上还真没有人敢这么干。毕竟人吃五谷杂粮,肯定是要生病的,谁也犯不着为了场面而得罪医官。
不过就算是没人愿意得罪医官,像这种场面,似乎也不是一个医官能出头的。所以,不止是老头连其他的犯人,都觉得很诧异。
徐然不理会他们的诧异,把手搭在老头的手腕上,笑道:“老先生肝火很旺呀,不知道老先生怎么称呼?”
老头傲然的道:“老夫名叫颜进,天启元年举人。老夫看你这个小子似乎是个医官,却也应该知道,为医者当有父母心,为何跟着阉党狗贼同流合污,岂不怕受到天下士子唾弃。”
颜进这两句威胁的语气不可谓不重,明朝素来重文轻武。而作为医术之道更是杂科之列,那就更没地位。在明朝的时候,文人可以决定武将的地位,至于杂科随便一个士子写篇文章骂你几句,基本上就算是身败名裂了。
不用说官场能不能混下去,就算是回到乡里,也会受到乡亲们的白眼。毕竟一个读书人的影响力,那一连串的效应,可不是普通人能比的。否则东林党也不会那么牛,硬逼得当年权倾**的李选侍只得把朱由校给放出来。
那个大名鼎鼎的“移宫案”可谓是东林党权利展现的巅峰,连皇室都不得不低头。虽说是东林党占了理,可看看历史就知道,巅峰的对决跟理无关,主要是看,谁的势力更大。
毫无疑问,那个时候东林党最强大,因为他们几乎笼络了天下的士子。也就是说,天子门生都能了东林党的门生,可见士子在大明朝的影响力有多强大。
徐然笑而不答,过了一会换了一条手臂,又道:“颜老先生说这些没用,下官只是为人看病,不牵扯其他的,难道给老先生看病就成了阉党的走狗?莫非老先生也是阉党不成?”
这话一出口,颜进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指着徐然颤抖着手指,怒斥道:“无知小儿,居然敢污蔑老夫?!老夫被阉党狗贼罗列罪名,在东厂诏狱中受尽酷刑长达两年之久,老夫与阉党不共戴天,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尔等居然血口喷人.....咳咳....”
说着说着,颜进的脸se居然变得红润起来,咳个不停。旁边的年轻人急忙将徐然推开,帮着颜进在那顺气。其他的犯人无一都对着徐然也是个个仇视,恨不得真要“食其肉饮其血”了。
徐然哈哈笑了一声,退了回来,他心中不禁冷笑,哼,看不出来魏忠贤的手段倒是高明的很。徐然一直以为魏忠贤只是市井泼皮,在京城里仗着朱由校对他的器重,兴风作浪,以流氓手段对付东林党在朝的大佬,自然是屡占上风。
谁也想不到魏忠贤还有这般缜密的心思,倒是让徐然吃了一惊。
看来这是个yin谋,专门针对王六福的yin谋,或者可以说是为了剪除王安羽翼的一个yin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