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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和柳凌霜坐飞机直到京城，找了个地方住下来，吃了点东西就睡觉，天大地大不如睡觉大，什么事情都得等明天天亮的时候再做。

第二天一早，王天醒来的时候，柳凌霜早就已经离开，她已经开始按照计划去拜访那些收藏或者书画界的人，在刚开始的计划是没他什么事情，吕飞同样没有联系，他想了一下，觉得呆在酒店里实在是太无聊了一点，干脆就出门，京城可以逛的地方简直不要太多，比如说那些玩儿古董收藏的地方，潘家园什么的，现在没有什么事情，干脆就去那逛逛得了。

王天偷得浮生半日闲，但现在这个时候，吕飞和范水青根本就是另外一个景象，短短的时间里必须得要拜访足够多的学术圈子里的前辈，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特别是范水青，她简直就是马不停蹄，跑了一个地方又一个地方，见了一个又一个的人，吕飞的主要精力放在准备汇报稿子上，她就得要承担起这个重任来，因此，在短短的三天的时间里，她真的是连轴转，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时候，这一直忙到第三天的晚上才算是停下来，不过这个时候就得要坐飞机直飞京城，她到达京城机场的时候见到吕飞——两个人就约在这个地方见面。

“情况怎么样？”

吕飞一看范水青，马上就开口问正事，她当然看得出来好闺蜜现在这个时候累得不行，可是，正事为重，别的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管得了，只能等忙完这个事情之后再休息了。

“情况不错！”

范水青扯着吕飞走进机场的一间咖啡厅，点了大杯的咖啡，这个时候如果不能来一杯咖啡她觉得自己一定会昏睡过去，当然，更加重要的是刚才在飞机上的时候她已经睡觉了三个小时，大口热气腾腾的咖啡博进了肚子，总算是稍稍打起的精神，这才接着说下去。

“计划中要见的那几个都见着了，我把事情告诉了他们，当然，同时更加是征求了他们的意见。”

“他们的意见很统一，就是把这个事情交给你来处理。”

范水青又是喝了几大口的咖啡，这几天虽然非常的辛苦，但结果却是值得的，一个是这要见的人都见到了，更加重要的是，意见统一，换一句话来说，就是现在吕飞已经有足够的资格代表儒学研究的这个圈子，也就是已经名正言顺。

吕飞松了一口气人，这正是她希望看到的，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事情是可以自己决定去做的，但是有一些事情就算再有能力，也不可以去做，这一次的汇报就是属于后者，别看自己现在已经是儒学研究的“盟主”，可是这一次的事情一旦自己没有征求别人的意见就干了，后果很严重，极有可能不能得到整个圈子的承认，整个圈子都会觉得自己怎么在一点都不知情的情况之下就被代表了。

范水青现在拜访了这些人，尽管由于时间所限，数量上不是太多，可那老都是圈子里最有地位的人，这么一来，自己师出就有名。

至于征求他们对这一次事情的意见？

这根本就不重要，要的只是个征求意见的形式。

范水青见的这些人同样非常清楚这一点，干脆根本就什么意见都没有说，面子吕飞已经给得足足的了，再说话那就惹人讨厌了，都是人老成精的人，这一点是看得非常明白的。

“汇报材料写得怎么样了？”

范水青一口把剩下的咖啡都喝掉，又叫了另外一杯。

“差不多了，这个没有什么问题。”

吕飞同样端起咖啡就喝，这几天时间她同样忙得够呛，除了拜访几个重要的前辈之外，所有时间都花在汇报材料上，这可是个巨大的工程，幸亏的是，平时一直都在思考和研究这方面的问题，倒是没有出什么意外，顺顺利利地把那些需要汇报东西都写出来，包括相应的材料都已经准备好，质量上来说还是相当让人满意的，她有信心能够把自己的一些想法都汇报出来而且是以一个合适的方式表达出来。

范水青听到吕飞这样说，松了一口气，拜访一下圈子里的那些老前辈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这都只是表面功夫，真正刺刀见红的还是这一份的汇报材料，这可是实打实的玩意，折腾不好那什么功夫都白费了。

“京城的一些前辈，明天一早，我们去拜访一下，这个事情我已经安排好。”

范水青差点忘记了这个事情，这些在京城脚下的前辈，份量自然就比别的地方的重一些，这个事情她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人不多，就三个，可是就这三个人，在圈子里都是鼎鼎有名的人物，吕飞肯定是不能无视对方的，拜访完了这几个人之后，整个“走访”的事情才算是真正完成。

吕飞知道这说的是什么人，“好的，你安排好了走就是了。”

“对了，王天那小子到京城了没有？”

范水青突然之间想起王天来。

“来了，他早我们来的。”

“之前给我发了信息，他不是一个人来的，柳凌霜也来了。”

吕飞想起王天给自己发的信息，之前实在是太忙，根本顾不上他，不过这个学生成熟稳定，倒是不用操心。

范水青一听就笑了起来，知道王天十有八九猜到叫他来的真正目的，这才把柳凌霜带来，不过这确实是好事情，要知道一旦波及书画圈子里的门道什么的，王天就是半吊子，不灵光，柳凌霜就不一样，那是真正的老手，有这样的一个人在身边，关键的时候说不准能够派上大用场。

“明天去拜访那几个老先生的时候，叫上王天，我记得这些老头子有事没事都爱写上几笔或者画上几笔什么的，让王天给他们上上课，长长见识。”

范水青一想到那几个前辈看到王天的书画眼珠子掉在地上的情境，就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