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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儿,我陪你去东大街逛逛,顺便买些东西。”
用过早膳后,宫悯想着还没陪过陌桑在城中走走,提出建议要赔她赠物,陌桑马上摇摇头:“逛街买东西这种事情,需得是女人跟女人一起逛才有意思,跟你还是算了。还有……”
陌桑突然一脸严肃看着宫悯,害得宫悯心里也不由一紧,就听到她郑重其事道:“回来之前你说过,要每月要给我月钱,你可不能食言。每次都大嫂、二嫂他们掏钱给我买东西,多不好意思呀。”
宫悯眼角跳的了跳,多大点事情,就值得她这么郑重其事,他敢肯定连面对擎教她都没露出如此严肃的表情。
内心崩溃又无语,好气又好笑道:“桑儿,不过是一二十两银子小事情,你至于这样如临大敌,吓我一大跳,还是以为是什么关系着生死,家国存亡的大事情。”
“银钱的问题能是小事。”陌桑顿时冒火,有钱花的人怎么了解没钱花的人的痛苦,理直气壮道:“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却万万不能,要知道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叫问题。”
宫悯竟然无言反驳陌桑这番理论人,拍拍胸口道:“放心,夫君答应对你的事情,一定不会食言。”马上换来陌桑一记白眼。
陌桑冷冷道:“你有过前科的。”
好吧!宫悯又是一阵无语,扶她上马车后,从车内的格子里取出一个精致的荷包。
把荷包放到陌桑手上,宫悯笑眯眯道:“里面是二十两银子和铜钱,十月也没有几天了,够你小挥霍一段时间。”再取出两张银票道:“这是前几个月的月钱,还有补偿费共计二百两,可以开开心心跟大嫂、二嫂他们逛街购物。”
“夫君真好。”
陌桑一把夺过银票,在宫悯脸上亲了一下。
宫悯一脸受用道:“你自己悠着点花,还有大嫂管家,二嫂不缺钱,能花别人就动自己的,明白吗?”
随行的赢戈和倪裳听到嘴角抽了抽,没想到这个男人也会这一面,却听到陌桑道:“夫君教导的得是,用别人的钱总比用自己的强,妾身一定会谨记教诲。”
“真听话。”宫悯把陌桑抱入怀里,咬一下她的红唇,闻着她发间的香味道:“我们走老陈那里买叫花鸡,大伙儿为我们担心了好些日子,见到我们免不了被数落,希望老陈家的叫花鸡能堵住他们的嘴。”
“再加上两坛好酒如何?”陌桑娇俏地一笑,头枕在宫悯的颈窝。
“自然好。”宫悯享受着美人在怀,同时心里却也有些奇怪和疑惑,陌桑向来不喜欢在房间以外的地方,跟他有过度亲热的行为,今天却一反常态的主动与他亲昵。
管他呢?是她就行,反过来把陌桑抱得更紧,偶尔也会在一瞬间君子变流氓,对陌桑上下其手。
陌桑虽然抗拒却没十分挣扎,两人歪歪腻腻一直到老陈的档口前,陌桑把宫悯的手从衣服里扒出来,白了他一眼匆匆忙忙整理好衣服跳下车。
“老陈,开一只鸡,再打抱……二十只,不,全部打包带走。”陌桑犹豫一下才报数,回头对宫悯道:“如今府里人多,应该多买一些,不然不都够一人一块。”
宫悯又恢复往日的清高孤傲,面无表情道:“夫人作主就好,品味美食要人多才有意思。”
老陈眼下却不在摊,估计是在看炉子,只有老陈的媳妇在,看着二人一动不动好半晌才突然大声道:“老头子,不好了,容华郡主和中书令大人显灵了,要吃光我们的鸡。”
陌桑的小脸顿时一沉,她是人不鬼,显个屁灵。
宫悯却不以为然道:“走,到那边坐坐,我记得老陈这里的茶不错。”回头对赢戈和倪裳道:“你们也一起吧。”
他们刚坐下老陈匆匆跑来,看到他们二人端坐在桌前,面上愣了愣,回头大声道:“老婆子,还拜什么神,赶紧给中书令大人和郡主上一只鸡,再上一壶我们的茶,给郡主驱驱寒。”
“可是……”
“真的是郡主和中书令大人,老婆子赶紧送东西上吧。”
老陈一边交待自己的媳妇,一边上前问好,抱歉道:“妇道人家,没什么见识,是自己吓唬自己,也不想那有鬼魂大白天出现,岂不是要逆天。”
老陈数落一番自己的媳妇,就去把鸡都放到炉子里面。
陌桑尴尬地笑着道:“不打紧,是本郡主不好,不打招呼就突然出现,惊到了陈婶。”
怪道宫悯特地让赢戈提前通知老罗他们,原来是料想到他们的出现,定会吓坏那些以为他们已经死的人们。
陈婶很快就东西送上来,还连声赔不是,陌桑一再说没关系才安心下去忙活。打发走陈婶,闻着香味陌桑再也按捺不住,用帕子擦一下手,顾不得热就撕了一只鸡腿埋头大吃大喝。
宫悯担心她噎着,小声道:“慢点,没人跟你……”一只小手按着他嘴巴,不让他把话说完。
“桑儿,你这是干什么?”宫悯扒开陌桑的小手,看着她油淋淋的小手一脸无语,取出帕子想要拭干净她手上的油。
陌桑却用力挣脱束缚,抓起另一只鸡腿道:“千万别把那句话说出口,没准说什么就来什么。这只鸡是我的,谁都不许跟本郡主抢。”
宫悯眼角一抽,拭干净脸上的油,宠溺道:“行行行,这只鸡是你的。”
回头朝屋子里吩咐道:“陈婶,你再开一只出来,一只怕是填不满郡主的小肚子,多吃些才好。”陌桑白他一眼,继续埋头大口吃肉大口喝茶。
陈婶出来看到后,看着陌桑的吃相,一脸心疼道:“郡主在外面定是吃了不少苦头,瘦得小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身上也没有几两肉,是该好好补补,养好身子生个小娃子,以后一起来吃鸡。”
陌桑心里一沉,埋头吃鸡不接话。
陈婶只当是她害羞,打趣道:“女人嘛,生儿育女是早晚的事情,早生身子恢复得快……”
宫悯待陈婶说了一堆话后,深深看着陌桑道:“是这个理。我们都商量好了,只要一个孩子,最好是个女孩。女孩乖巧听话又懂事,不像家里那群小子整天打打闹闹,没有一刻安静,连三爷都被他们闹得头痛。”
“怎会,我以前给他们讲学时,都很乖巧的。”陌桑突然插进一句,宫悯愣了一下,淡淡道:“不是每位先生都会像你那样给孩子们讲学,大部分都是以背诵为主,要是一个系统的教材倒是不错。”
陌桑听到后,想了想道:“应该编写有一套完善且统一的教材,内容随着年岁增长从易到难、由浅入深,以简入繁,学习内容量和时间也是如此,根所年龄可以学习内划分为三个阶段,六到十二岁为初学,十三到十八岁中学,十八岁以上称为大学,三个阶段还可以分得更细些。”
“主意不错。”
宫悯首先肯定了陌桑的想法,再细分析一番道:“每个年岁的孩子应该学什么、会什么,都可以得极细的规划。”
陌桑也继续道:“是呀,再添加一些技艺科目,即便不以功名为目的上学堂,也可以识字会计算和本领,一技在身日后在各行各业也能有所作为,只要肯吃苦,手脚勤快些,也不至于灾荒之年饿死穷死。”
“你的意思是说,还应开设一些以学技艺为主的学堂。”宫悯饶有兴致地问,对陌桑的话很是感兴趣。
“目前多是师徒授艺制,教出来的学徒人数有限。陛下若想成就大业需要大量的人才,所以只有设立专门学堂,才能保证大鸿皇朝日后的发展需要。”
陌桑喝一口茶继续道:“这些都是我的小见识,大事还是你们处理。”
宫悯为她拭一下嘴角上的油,眉目含笑道:“你这些若也算是小见识,整个风擎大陆也没见个人是有见识的,夫人不必太过谦虚,你的才华掩饰无用,不如拿出来跟大家共享。”
陌桑头也不抬道:“夫君,妾身素来志向短浅,只想在家相夫教子,看看书作作画,逍遥度日。”话说得有些含糊不清,大概是说嘴巴里还有肉,还好大家都听得明白,不约而同笑了笑。
“你喜欢做什么都不行,天塌下来有夫君为你撑着。”宫悯笑着为她撕了一只鸡翅,陌桑毫不迟疑地接过,当着众人的面把一只叫花鸡吃得干干净净。
宫悯让倪裳要来水,亲自把陌桑的手擦得干干净净,才跟赢戈和倪裳分吃一只鸡。
陌桑闲着无事,跑过去帮老陈添柴火,丝毫没有世族豪门架子,而且看陌桑熟练的动作,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两回。
大约一个半时辰后,两人的马车满载而归,府里人就一个个像神算子似的,不用他们唤人来帮忙,宫憬、荣伯就领着小家伙们出门,七手八脚把几十只叫花鸡搬到花园亭子里。
到了亭子陌桑才发现,众人早就围坐在一起,杯碟酒盏早已经准备好,就等他们把叫花鸡带回府,嘴角不由抽了抽。
陌桑见宫老玄祖和地宫里的白发老翁都在,想到地里被吊着的事情,眼珠子一转,小步跑到宫老玄祖面前,跪下恭恭敬敬地行礼:“老祖宗,桑儿给您请安!”
宫老玄祖见陌桑先来拜见自己,愣了一下笑呵呵道:“快起来,让老祖宗好好瞧瞧!”
陌桑偏跪着不起来,跪着继续道:“老祖宗回来好些日子,桑儿没能在您跟前尽孝,还累着老祖宗为桑儿担忧,桑儿实在是不孝。桑儿在这里给您赔不是。”说着就磕了三下头。
“好好好,老祖宗知你是个孝顺孩子,你静静地养好身子,就是给老祖宗尽孝。”
“大冬天,地上凉,快起来吧。”宫老玄祖示意丫头们把陌桑扶起来,暗暗给白发老翁一个得意里带着挑衅的眼神。
陌桑也看到这个小动作,堆起笑脸道:“老祖宗,我亲自给您开一只叫花鸡,保证汁多肉嫩。”说完真的从袋子里挑出一只鸡敲碎,拔开荷叶送到宫老玄祖面前,还替他倒上一杯酒。
宫老玄祖满心欢喜地享受陌桑的服侍,白发老翁不屑地冷哼一声,指着陌三爷道:“你,给我挑一只鸡过来,果然嫁出去的女儿像泼出去的水,眼睛里只有婆家的人,完全不把娘家人放在眼内。”
陌三爷知道陌桑向来守礼,今天一反常态中间肯定发生过什么事情,起身含笑道:“桑儿,还不快过来见过玄老太爷爷,给玄老太爷爷行礼请安,他老人家可一直惦念着你……”
“惦记我,惦记我就是把我吊起来,威胁夫君跟他下棋。”想起昨天的事情,陌桑就冒火道:“如果是,他老人家以后还是省省心,别惦记我,我身骨子弱承受不起。”
“放肆。”陌二爷冷喝一声。
“陌家家法,对长辈不敬是跪祠堂两个时辰,闭门思过一个月,抄家训三百遍。”陌三爷小声提醒。
陌桑冷哼一声,赌气道:“桑儿现在就去跪,跪完就回去闭门思过抄家训。”闭门思过更好,静静窝在玉阁,不用理会外面的事情。
知道原委后,再听她赌气的话,众人好气又好笑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劝,只得看向宫悯。
宫悯知道陌桑正赌着气,走过去朝陌家玄老太爷道:“老祖宗,桑儿向来对谁都是客客气气,见谁都不差礼,那怕是平民百姓也是如此,唯在自家人面前才会使小性子,她是仗着是府里最小的,大家都疼着。”
意思是陌桑跟玄老太爷使性子,是因为他们是一家人,自家人才会如此放肆。
这番话让陌玄老太爷面色缓和不少,宫家老玄祖也乘机道:“你也是的,一把年纪了,跟小屁孩置什么气。我就喜欢这些后辈小孩子们跟我使使性子,偏生他们都远着我,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丫头的好处多着呢。”
“桑丫头,过来。”
宫老玄祖朝陌桑招招手。
陌桑乖乖地走到跟前,宫老玄祖笑呵呵道:“年初中洲送别,你还为老祖宗做了一首诗,今天也为你们老祖宗做首,哄他高兴了有你的好处,没准把你当珠子似的,捧着怕掉含着怕化。”
陌桑虽然不太情愿,也只得细细思索着。
此时园子里的竹子,在寒冬中依旧青绿可爱,便想到了清代郑板桥的一首诗,走到自家老祖宗面前。
悄悄看一眼陌家玄老太爷爷,低垂着头,忐忑地轻声念道:“新竹:新竹高于旧竹枝,全凭老干为扶持。下年再有新生者,十丈龙孙绕凤池。”念完便躲到宫悯身后,一副受尽委屈的小模样。
陌二爷听到后,当即笑道:“太爷爷,您听听,小丫头心里是一直有你的。凭她飞得再高,还不得有您在后面支持,她就是小孩子心性,偶尔使使小性子,其实见着您她心里不知有多欢喜。”
玄老太爷面色缓和一些,宫悯乘机道:“桑儿,还不快些拜见老祖宗,给老祖宗请安。”
陌桑心里想着昨天听到的那些无情的话,很不是甘又不想让众人为难,只跪下恭恭敬敬叩拜行礼:“桑儿拜见玄太爷爷,玄太爷爷金安!”
见陌桑行完礼,陌家玄老太爷面上淡淡的笑容,抚着胡子道:“起来,起来,你有伤在身不宜长跪,快起来吧。”
宫悯扶陌桑起来,自己也跪下给陌玄老太爷请安。
见夫妻二人站在一处,两情鹣鲽,陌玄老太爷道:“丫头,别记恨玄太爷爷,玄太爷爷年纪大了,守惯家里的规矩。”
陌桑心里一惊,莫非玄太爷爷知道自己没有睡着,却也不敢多言,只上前轻轻应了一声,态度不如对宫老玄祖亲切。
宫悯看在眼内,恐玄老太爷会不悦,温柔地数落道:“你呀,看你这神情,跟初次见萧老爷子时一样,都是恭敬又生疏,熟后再见面就跟小猫似的,撒娇卖萌、撒无赖、使小性子一样不缺。”
陌三爷面带笑容道:“是这样子。太爷爷,您就尽管放心,这小丫头从小到大,不知道吃我多少鞭子,打得重的时候连床都下不来,见她什么时候记恨过,有了好东西照样想着先孝敬我这叔叔,她就个小孩子心性。”
其他人也跟着打趣起来,就看陆总管捧着小盒子,匆匆走到陌桑前,行礼道:“郡主,有人把这盒子送到府上,说是今年赛诗会上,老人家答应给您的谢礼,请您务必收下,或许对郡主的伤有用。”
赛诗会上的谢礼?陌桑愣愣地看一眼宫悯。
宫悯也怔了怔,随之笑着念道:“桑儿,你可还记十年生死两茫茫的由来?”
提起此事,陌桑马上想起前赛诗会上,前来向她求诗词的老人,缓缓打开盒子,只见里面躺着一个透明的小瓶子,瓶子里面有一丝鲜血似的东西。
正要拿起出来瞧瞧时,就听到玄老太爷震惊道:“居然是眉涧宫印的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