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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把枪,两个虎视眈眈杀气腾腾的家伙,这些刚冒起杀人灭口心思的村民们立时都被震住了,我趁着站在我面前这男人愣神的功夫,飞快的从他口袋里掏出一只手机。
感谢祖国通讯事业的飞速发展,即便是村民也都人手一只手机在身,拨打了一个电话,飞快的将这边的事情叙述了一番,我将手机扔给了那男人。“后退!现在我们在这里的的事情外人也知道了,别逼我们来个鱼死网破!”
我的眼角撇了撇远处地上被捆着的两个孩子,这俩孩子脸色都白了,扔在地上没人管,恐怕不是什么好路来的,为了救自己的孩子,就可以随便用别人的孩子来换命吗?这群人的心绝对都黑了。
“完啦!咱们村可算死毁啦!大仙你死的好惨啊!”那老太太间蛊惑众人不成,立时坐在地上大声的哭号了起来,却想不到天上猛的传来一声猫鸣,紧接着一只黝黑发亮的黑猫一下子跳了下来,狠狠的就将爪子按在了这老太太的脑袋上。
我靠,怎么又来个这玩意?手险些一抖,向着这家伙扣动扳机,不过却在最后时刻忍住,因为我认出了来的这家伙,左脚上有一抹月牙白色,正是我曾经遇见过的那只猫头降,在时间轴里面救了我不止一次,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在这里出现。
不过仔细想来,倒也没什么问题,虽然我进入的时间轴是百余年前,但是对于猫头降这样半死半活仿佛僵尸般的邪物来说,这百余年根本对他没什么大影响,只要不是遇到无法抵抗的强敌,倒也足够从容一直活到现在。
或许可以说,这家伙本身就已经不是活物了,一个以僵尸为食的怪物,怎么能算是活的?
当被这猫头降按住,原本大声哭嚎的老太太立时全身筛糠般发抖了起来,然而这猫头降却没理会这老太太的表情,猫口猛的一吸,立时间一股灰色的气息就从这老太太的七窍里涌了出来,随后消失在猫嘴中。
而这老太太的脸色转瞬变成青灰一片,硬邦邦仿佛木头桩子一样倒在地上,发出了砰的一声响。
我靠!这老太太不是个人?我看得有些眼直,猫头降干掉僵尸的事情仿佛还近在眼前,有这家伙在无论是什么僵尸都要退避三舍,这玩意根本就是当初降教为了针对僵尸而做出来的邪物,可以说是这些行尸邪物的克星。
既然能被他弄死,显然这老太太已经不是活人了,至于为什么还能蛊惑人心说出那么一番话来,只怕这就是那所谓猫鬼神的古怪力量了,怪不得这老太太一个劲儿的怂恿这些人对付我们,恐怕这老家伙早就是个死人,靠着这猫鬼神才能苟延残喘,眼下被我们灭掉了顶头上司,不怨恨我们才怪。
头顶嗡嗡的传来轰鸣声,我呲牙咧嘴的瞪着头顶,要不要这么大的阵仗?居然连直升机都弄出来了,这群家伙从哪弄来的这玩意?
看到我,飞机上的刘武得意的摆摆手,紧接着这飞机就落了下来,当王刘武那强壮如山的身板子站在众人面前时,他们终于绝了对我们动手的心思。
原来我和杜娇娇掉到地缝里的这段时间,河水倒灌地壳裂开,其他人因为并未深入这三棺镇命大阵并未受到什么损伤,只有我们几个人消失在地缝中。
因为河水倒灌的缘故,一切援救行动都无法进行,众人只能眼睁睁的在远处看着这片河滩完全被摧毁。白奎他们长却是发了狠,直接动用了私人的关系,向附近的一个驻军极低借调了一台直升机来搜寻,刚才我打电话的时候,这直升飞机还在河对岸飞呢,怪不得能这么快就冲到我们面前,对于这飞在空中的家伙来说,这根本就是一段直线距离。
这件事情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有些奇异,但是见过那些达官贵人对楚方的毕恭毕敬,我根本没有半点奇怪,说起来九姓十二宗这群人已经算是所谓的奇人异事,对于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影响力更是没的说,调用直升机的事情,也不算什么大事。
听到我俩的诉说后,刘武和飞机上的两个士兵也有些惊诧,不过看到不远处地面上捆着的两个孩子,脸色立时就变了。尤其是刘武,这货原本就是在武警部队执行任务的时候对人贩子大打出手出了人命才被迫转业,可见他对贩卖人口是何等的痛恨。
把惊魂未定的孩子安置好,我叫来几个战战兢兢的村民,加上我们几个大男人,拿出缆绳来将那房盖整个拽了出来,翻找了一通,立时就找到了那该死的黑猫尸体,整个都被压成了肉酱,即便是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
倒是那猫头降,看到这死猫之后居然眼睛一亮,没有半点忌讳的就扑了上去,猛的一吸立时浓郁的灰黑色雾气从这死猫身上散发出来,比起那老太太要浓郁上不知道多少倍。这倒是省了我一个大麻烦,否则的话这猫鬼神的尸体就不知道如何来处理,一个处理不善,这邪门的玩意很有可能会死灰复燃,现在倒是省心了不少,进了猫头降的肚子,也别想再折腾起风浪了。
但是让我感到奇怪的是,那巨大的蛟蟒魂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就仿佛没出现过一样,这让我俩都有些诧异。这家伙应该是猫鬼神的小弟,老大死了难道小弟还能自己逃命不成?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组合啊?
转了几圈找不到,索性不去找了。远处的村民们战战兢兢,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蛟蟒魂在这里游荡也好,也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报应!
带上两个孩子,将从庙里救出的那两个送还给了他们父母,我们跳上了飞机,飞快的向河对岸而去。那两个孩子只是收到了惊吓,魂魄刚刚被抽离身体一点,就被我撞破了行藏,和那猫鬼神斗了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碍。
第一次坐这直升飞机,我看着下面越来越远的火把,脸色也不禁变得愈发苍白,死死的抓着杜娇娇的手,刘武却是笑呵呵的直拍我的后背。
“没想到,杨牧你居然还恐高?没事,掉不下去!”
拍你妹啊!没看见我都紧张成啥样了么?本来就难受无比,被他这么一拍,我立时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虽然只是一口清水,但是当我看到杜娇娇你那关切的表情时,我知道今天丢人大了!你妹的刘武!
如果再不从飞机上下去,只怕我都要死在这夯货手里了。幸好仅仅是过一条河的距离而已,在飞机探照灯的照射下,我清楚的看到河滩早已经是被冲毁的不成样子,远处的一条桥也被大水冲塌,按照这三岔河的水量,即便是流淌几百年也不见得能干掉这座桥,显然是这阵法发动,引动了地脉之力这才造成这么大的破坏。
说实话,我也弄不明白这群人到底想要干什么,而这H市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说地面上了,光是地底下的东西,今天我都见识两回了,怪不得那扇门会被人藏匿在H市,显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该死的H市秘密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经历了这么一番折腾之后,我也已经筋疲力尽,对着急匆匆赶来,满脸关切的唐胖子,我根本没有功夫理会,而是倒头就睡。
爱咋咋地吧!可是把我折腾惨了,就算是阶级敌人也不能不让人睡觉啊是不?我觉得在这么下去,我可能会过劳死。
这一觉睡的昏天黑地,不过却是没做半点的梦,反而耳边不断的传来喃喃细语,那声音古怪而又飘渺,我停在耳中,又仿佛被印在心里,无论怎么听都听不清楚,可是却仿佛理解了什么一样,怪异之极。
渐渐的仿佛一股清泉润入心间,不知道为什么我仿佛明了一般,又仿佛不明白,这是一种玄妙无比的状态,整个人混混沌沌,那声音直入灵魂深处。
渐渐的我终于明白过来,这声音仿佛在告诉我什么一般,不过却是有些奇怪的感觉,仿佛与公羊家的医术有些相仿,可是又似是而非,说不清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只觉得自己越来越虚弱,越来越有气无力,然而却无论如何也无法从这个梦中醒来,这让我有些着急,难道说我在不知不觉中着了道不成?
莫非我就这么睡死过去?这难道又是那所谓的南洋邪降么?
死命的挣扎,但是却无济于事,就在我焦急无比的时候,猛然间一股清凉的感觉从头顶灌注而下,进而席卷全身,最后缓缓融入我的全身,使得我暖洋洋的,那种心悸的濒死感觉也随之消散。
突如其来的安全感,让我安定了下来,也有了心思继续去听从那声音的教导,这样的情况接连出现了三次,直到忽然间一声仿佛霹雳般的炸雷响动,我只觉得眉心一寒,一股几乎要让我惊骇欲绝的感觉传来,仿佛一柄利剑已经刺入我眉心般,猛的睁开眼睛,瞬间觉得刺目无比。
突如其来的强光让我眼花缭乱,过了好久才适应过来,发现自己的床前居然站着一个瘦高无比,仿佛一柄利剑般的老者,正直直的注视着我。
“这个……”我当时有些失神,虽然不知道这位是谁,但是我却清晰的从他身上感知到了和白奎一样的气息,怕不是这位是白奎家的老祖宗吧?
嗯?感知?我什么时候能够感知了?我当时一愣,却见眼前这位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紧接着转身向外走去。
就这么走了?这位就为了看我一眼不成?
我正傻着呢,忽然面前出现了两个熟悉的面孔,一缕山羊胡子,不正是公羊西?而另一个大脸盘子圆溜溜,赫然是唐家的标准面容,正是唐大头。
“呦呵,小子醒了!”公羊西挑了挑眉毛,眼神中带有一丝异彩,“怎么样?发觉有什么变化没?
”变化?”我眨了眨眼睛,忽然感觉到全身虚弱无力,而且腹中更是一股强烈的饥饿感传来,那感觉仿佛一只手在抓挠般,感觉能吃掉一只牛。
“饿……”
公羊西无语的让人送来了一大碗粥,当着我的面将一颗绿油油的丹药捏碎融入其中,抱着这一碗泛着绿光的玩意,我不禁嘀咕,这老头不会是想要害死我,独吞太岁的分成吧?
“你放心吧!绝对不会要你小命的!”公羊西的眉毛皱了起来,“你这都什么心思,还怕我吞了你的东西,眼下明明我才是债主才对!”
囧!没想到自己居然把心里话给叨咕出来了,怪不得这老家伙的脸仿佛黑锅底一般呢。
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粥,一边在这老先生的絮叨中,我终于明白过来自己经历了什么,我这一觉居然足足睡了一个月过去,发现不妙的唐胖子将我送到了公羊西这里,而唐大头则是作为对我命理的见证者身份出现在这里的。
我的命理虽然难以推算,但是我父母的命理却是可以进行推算的,继而也能看出我身上的一些端倪。
虽然公羊西的理由千奇百怪,我总觉得有问题,但是我一直都没有细想,眼下这家伙终于把原因说了出来,为什么不教我公羊家的医术。
原来唐家几代高手推演整个天下大势的时候忽然察觉到我被困在那古怪墓穴中父亲和母亲,竟然和天下大势有着些许牵连,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当见到我的时候,他忽然认定我这个无法推算命理的人,十有八九就是那个变数,也就是所谓的牵连。
而这变化,却又和上古巫门有关,显然是要应在我身上,所以当我想要拜入公羊家的时候,按照我和公羊西的渊源,也并非是不可以,但是就在公羊西答应下来之前,却被唐大头暗中阻止。
“巫门?你说的是犁头巫家?”我咧咧嘴,“我可和他们没啥联系……”
开什么玩笑,犁头巫家的那群家国, 根本就是一群不安分的家伙,谁和他们有关系都得倒霉。
“犁头巫家算得上什么巫门!”唐大头满脸的不屑,“一群黑巫而已,还是只得了皮毛的那么一小撮,上古巫门是所有玄门的起源,没想到你小子居然有这样的命,居然得到了灵巫的传承!”
艰难的咽了口粥,我差异的望着这因为激动满脸通红的家伙,他不会是脑袋坏掉了吧?什么灵巫黑巫的,根本听都没听过呀喂。
见我一脸的茫然,公羊西拉住了唐大头,缓缓的向我讲解起了这里面的辛秘,听得我接连愣神。
按照他们的说法,上古巫门其实是眼下所有玄门的起源,无论是九姓十二宗还是各大玄门,都和上古巫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一点我倒是明白,就如同降教和降头术都起源于茅山术一般,或许眼下的这些各大门派和那个巫门有什么瓜葛也说不定。
而那犁头巫家,则是上古巫门八脉中极为不起眼的一支,上古巫门分为力、战、灵、药、天、器、黑、血八个支脉,各有各自的独门手段,而这犁头巫家如果说渊源的话,其实是黑巫一脉中极小分支,不过因为运气好在当年的一场灾难中存留了下来,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居然也呼风唤雨起来。
当年的事情没人呢过说的准,按照公羊西的说法,当年的巫门极为鼎盛,简直是一统天下,结果却因为某些事情什么的消亡,残留下来的典籍什么的,流传出来逐渐形成了各大宗门世家。
“可是,这又和我有啥关系?”放下巨大的粥碗,虽然卖相不怎么样,但是别说味道还行,我深深的打了个饱嗝,肚子里暖洋洋的。
没想到居然睡了一个月,怪不得会这么饿。
“因为你眼下得到的是灵巫的传承,灵药两巫是所有一切医门的起源,你小子造化大了,你懂么?”可能是看见我满脸的不在乎,公羊西有些抓狂了。
“白家是战巫一脉的传承,而唐家他们这群神棍是天巫的传承,而你眼下得到了灵巫的传承,你知道这对医家代表着什么吗?”
“代,代表什么?”我艰难的咽下口水,对这老家伙的忽然发狂有些不理解。
“代表了医门的实力要再升一大截,代表了你小子走了狗屎运,代表了……”公羊西显得分外激动,却被我打断。
“抱歉,我怎么不知道?”此时此刻我终于明白了过来,那不断在我耳边念叨的声音是什么了,原来居然是什么所谓的传承,但是这东西到底从哪来的?难道说是忽然出现的不成?
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我昏迷之前经历过的事情,我的手则是摸到了胸口位置,显然一个月的时间我的衣服早就换过了,不过当我低下头的时候却忽然发现胸口出现了一道有些眼熟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