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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师傅,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站在在鬼铺之中,罗定对伍孝全说。此时在鬼铺里一共有五个人,除了罗定和伍孝全之外,还有杨千芸、孙国权和伍孝全的儿子伍四平,罗定知道到时如果真的施工,主要负责的就是伍四平,所以伍孝全今天才会把他带来。
除此之外,伍孝全把伍四平带来的另外一个意图就是让伍四平学习一下。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罗定在风水上的造诣无疑比自己要高得多,今天来看这个鬼铺其实就是要定下施工的一些基本的原则,这过程之中自然少不了罗定对整个鬼铺的风水格局的论述,这一点对于伍四平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就算是不能学到什么也能增长见闻。
杨千芸的来意则很简单那就是要为作关于这个鬼铺的专题,整个过程她都会参与,对此伍孝全也是很欢迎,因为现在已经不是一个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年代了,东西再好也要宣传才行,有杨千芸的参与对于众人来说都是好事,他自然明白这里面的好处。
“没错,正如罗师傅你所说的那样,这个地方阴气极重,人住在这里或者是做生意会受到巨大的影响,难些此前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它的鬼铺的名称不是没有原因的啊。”
昨天答应罗定说接下这个活的时候,伍孝全并没有事先看过这个鬼铺,所以也没有那样担心,但是现在他现场看过之后,这种担心却变得更大了。家传的风水虽然已经大部分失传,不过一些基本的东西毕竟还是传了下来,伍孝全的眼力并不差,他到了这里之后也发现这里真的不是开玩笑,竟然汇聚了大量的阴气,以至于一走进来之后明显地感觉到一阵寒意——这已经是阴气到了相当的程度上的表现了。
所以,伍孝全这个时候一倒是有一点怀疑罗定是不是真的能解决这个问题了。
这个时候,杨千芸拿出一个温度计看了一下,惊叫道:“啊,这里比外面冷了这么多,怎么这温度计上显示的温度和外面的差不多?”
杨千芸感觉到这鬼铺里的温度似乎比外面的要低上五六度,但是从手里的温度计来看,却只有一到两度的差别,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这不奇怪。”罗定摇了摇头说。
“不奇怪?难道是我的感觉出了错误?这里面其实没有这么冷?”杨千芸惊讶地问。
“不是,你的感觉没有出错,我们也同样感觉到这里面比外面要冷上不少。”
罗定的话让杨千芸更加奇怪了,如果自己的感觉不错,这里面确实是比外面在冷,那么为什么在温度计上却是测不出来?
“罗师傅,你的意思是说这种冷不是温度计所能测出来的?”孙国权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后出声问道。
“没错,正是如此,我早就说过了,这种地方是由于阴气过重才会导致人有这种感觉,阴气和阳气不是用温度计能测得出来的。”
“啊,这样啊。”
杨千芸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说。
与此相比较,伍孝全和伍四平就没有大惊小怪,伍孝全现在最关心的就是罗定怎么样解决这里的风水问题——如果罗定没有办法的话,那就不如早点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罗定知道说什么都是假的,只有解决问题才是真的,想了一下,他对众人说:“为了解决这里的阴气过多的问题,我有两个主要的地方要做,也就是说我会在这里布下两个风水阵。”
“两个风水阵?”此前杨千芸只是听罗定提到过主要的风水阵在大门处,现在听罗定的意思似乎有了更多的布置,这一点她可得弄清楚。
“原来确实只是打算用一个风水阵来解决问题,但是后来我考虑了一下这个地方曰后是我做生意的场所,得更加保险一点为好,正所为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不知道罗师傅你打算除了大门之外还在哪里布置一个风水阵?”伍四平马上就问。
伍四平从进入这个鬼铺后就发现自己父亲的脸色有一点凝重,知道自己的父亲对于罗定是不是能解决这里的风水问题重新生出了怀疑,如果自己的父亲真的怀疑而不愿意接这个工程,那这件事情肯定地黄,而最后的消除自己父亲的怀疑的方式就是问清楚罗定怎么样布置这里的风水阵。
再说了,自己可是具体施工的人,问这个问题并不为过。
罗定举起手来指了指天花板,又指了一下脚下的地板,说:“我的第一个风水阵就设在这两个地方。”
“天花板和地面?”
“没错,天清而地浊,天阳地阴,天尊地卑,天君地臣,这些是天道的法则,也是风水的基本原则,这里的阴气过重,所以必须在这方面要下功夫。现在的人往往不懂得这个道理,特别是在一些店铺之中为了追求更加夸张的色彩效果而把天花板漆成各种各样的颜色,相反,地板为了显示出光亮来却往往用了比较浅的颜色,这就违背了天清而地浊的要求,其后果就是造成了阴阳倒置,阴重而阳轻,在这种地方阴气聚集也就很正常了。”
“所以,我会首先在这里布下一个风水阵,把天清地浊这个原则体现出来,定好阴阳,这个风水阵看似平平无奇,但却是定天地规律的,所以能起到奇效,在这样的一个风水阵的影响之下,这里的阴阳之气就更能调和。”
在场的人之中杨千芸和孙国权都不过是对风水略有了解的人,而伍四平与伍孝全就有相当的差距了,最接近罗定的水平的无疑正是伍孝全,他也是最能理解罗定的意图的人。
不过就算是这样,伍孝全的脸上也露出了迷惑的表情,他想了一下说:“罗师傅,你所说的天清地浊,我似乎听人说过,是不是指的就是天花板的颜色一定要把地板的颜色要浅?”
“是的,正是这样,不过这只不过是一个基本的原则罢了,也就是说在实际之中除了这个原则之外,为了取得比较好的效果,我们还要进一步去处理,要不这就只是一个风水原则,而不是风水阵了。”罗定知道这个鬼铺既然能汇聚起来如此多的阴气,那就不是一个简单的风水原则就能解决的问题,必须用一些别的方式。
“罗师傅还有特别的风水阵?”伍四平对此也是很好奇,马上问。
“是的,伍大哥,到时施工的时候,这天花板上除了我刚才所说的天清地浊的原则要注意之外,你还要做一件事情,看到这天花板上的横梁没有?这些横梁与天花板之间是形成一个一个的四字形,你到时给我用吊顶都‘铺’起来,也就是说我要看到这整个的天花板是平的,没有凹陷的。”
不要说是像航马大厦这样的写字楼,就算是普通的高层住宅,都是用的框架结构,所以在天花板上就会形成大的横梁,这种横梁在风水上都是不是好的东西,特别是如果人坐在横梁下或者是横梁下睡觉,都是很不好的,这样会形成横梁压顶的格局,对人的身体有极大的危险,特别是会引起失眠又或者是觉得压力很大,甚至是会影响到人的心脏的机能,是会破财损身的煞气。
这个鬼铺如此之大,天花上出现了横横竖竖的好多条横梁,罗定的第一步当然就是要处理这些横梁。处理这些横梁的方法有很多种,而罗定现在用的就是比较常见的填补法——就是把这些凹陷的地方都用吊项的方式来“填平”,最后的目的就是把整个近千平方米的天花板“填”成一马平川之势。
“这个好办,可是这是不是就可以了。”伍四平问。
“难道就这样就行了?”杨千芸也很好奇,如果真的就这样就行了,似乎也不难处理吧?这个地方阴气这样重,如果只是这样就可以解决也太简单了一点,她本能的感觉罗定办法肯定不止这样。她的手里此时还是拿着一台dv,她正把一切都录进去。
“当然不是,这样只不过是第一步罢了。接下来就是在沿着墙四周起一道边,这道边记住只沿着四面墙走,但是四个角必须要有弧度,不能形成一个‘回’字形的边,这样就形成一个小池子的模样,这就是所谓的天池,天池是用来聚水的,水主财气,这事实上就是用来聚拢财气用的。”
“为什么不能形成回字形?”听到罗定特意强调这个,孙国权好奇地问,他知道这一定有一个说法。
“呵,如果是一个回字,那人在其中,就是‘囚’,这不吉利。”罗定笑了一下说。风水上的讲究有相当一部分就相当于人的心理暗示,所以是一个很精细的活。
“那是不是最后还要装上一顶水晶灯?”杨千芸想起自己在一些地方见到的大厅里都会挂上一大盏层层叠叠的水晶大吊灯,据说这是有聚财的作用,她很好奇罗定是不是也打算在这里挂上一顶。
“呵,不用,一个是这里的空间不够,如果挂了就显得不协调了。”罗定明白杨千芸的意思,不过这对于自己的这个铺位的空间来说就不行了。
“那是不是能挂一盏小的?”杨千芸马上兴致勃勃地出了另外一个主意。
“那就没有什么用了,因为水晶要把财气放大的作用,它的能量的大小往往就与它本身的大小有直接的关系,因为这里的面积很大,如果水晶灯太小,不过,罗师傅,如果这里不挂水晶灯以聚财气,那恐怕天池的作用也不会太大啊。”伍孝全皱起了眉头问。
对于罗定先是通过天清地浊的原则来把大厅的定好阴阳,而接着就是通过天池的方式来聚拢财气,他是很赞成的,但是此时听到罗定不在这里挂水晶灯,他就很不赞成了,因为如果没有了火晶灯,那整个天池似乎就像是没有点晴的龙一样,又如何能“飞”得起来?
“不挂水晶灯,不代表不放别的法器,相反,我会在这天池上再布上一个能引发这个天池聚拢财气的风水阵,而这个风水阵就不仅仅是形的问题了,而是法器的作用了。”
风水格局,首先当然是形的问题,现在他已经把整个天花板设计成了天池的作用,形已经具备,自然就能生生不息,形成和聚拢财气,但是如果仅仅是这样,那气场一是形成的过程比较长,二是气场也不够强大,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罗定的想法就是通过一个法器来起作用。
“法器?可是好的法器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恐怕不容易吧?”伍四平迟疑地说。通过法器来发动整个天池当然是一个好主意,但是好的法器哪有这么容易就找到?
“对别人来说是比较难的事情,但是对于我来说那就简单了。”罗定笑了一下,确实是这样,法器可是罗定的老本行,要知道他可是有着能感应法器的气场的异能!
“简单?”这一下就连伍孝全都不相信地看着罗定,尽管这句话很没有礼貌,但他还是说了出口。
“是的,很简单。”
伍孝全不知道罗定的信心从何而来,不过既然罗定已经这样说了,他也没有再质疑,就算是有怀疑也暂时放在肚子里。
“呵,没错,对于别人来说这确实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但是对于罗师傅来说却易如反掌。”孙国权可是深知罗定在法器上的功力的,可以说罗定正是靠着法器起家的,所以就算是别人再不相信罗定的话,他也一定会相信。
“我看要不暂时就这样,天花板上的风水阵就暂时这样处理,伍大哥,你接下来就安排工人施工,先是把这原有的东西先处理掉,然后就开始按我们刚才所说的那样先筑好天池,而我就去淘一个可以用法器,到时我再来布置这个风水阵。至于地板的工程,就放在最后吧,‘天清’处理完之后,这‘地浊’也是一个重要的问题,不过咱们一步一步来,不要急。”
罗定觉得暂时也不要做太多的事情,毕竟这可是有名的鬼铺,得要小心一点慢慢来。
“行,没有问题。”伍四平马上就答应下来。
“对了,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在整个的装修的过程之中,不能让工人在这里面睡觉,因为现在这里的阴气很重,如果晚上有人在这里睡觉,肯定会受影响的,只要等我把所有东西都处理完了之后,才会没事。”罗定突然想起很多装修的工人为了省事,白天施工完了之后就直接在要装修的室内睡觉,如果是别的地方没有事,但是在这里可不行。
“行,没有问题,不知道罗师傅还有没有别的吩咐?”
说起风水,伍四平知道也许十个自己也比不上一个罗定,而且他也深知风水这东西是能“杀人于无形”的,可不敢掉以轻心。
“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你们施工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四面墙都先打掉,就连大门都拆掉,等到我让你们重新砌起来的时候你们再砌起来,因为这样可以尽可能地散除这里聚集的阴气。”
“我知道了。”
“好的,那我们就先走吧,改天再来。”
罗定看到前期第一步的事情已经安排好,就不再在这里呆着,他现在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寻找一件好的风水法器。
“罗师傅,我和四平就再留一下吧,我们还要看一下这个地方,量一下它的长度等等这些东西,备料的时候需要这些数据。”伍孝全突然说。
“没有问题,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走了。”
罗定、孙国权和杨千芸离开之后,伍四平回头看了一下自己的父亲,不由得问:“爸,难道你觉得这个罗定所摆下的风水阵没有用?”
伍孝全的脸上此时尽是凝重,过了好一会,先是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最后才说:“不知道,我没有把握。”
“啊?”
“按理说,罗定刚才所说的这个天池的做法是正确的,但是它能不能起作用就在于他所说的那个法器,如果他真的能找到气场力量足够强大的法器来发动天池,那就完全没有问题,可是据我所知,这样的法器可不好找,因为这里的面积比较大,一般的法器根本不可能起作用,这就像是一个数千平方公里的湖面上,如果你只是扔下一粒小石子,那肯定是翻不起波澜的道理是一样的。”
伍孝全开始进入到鬼铺时感觉到阴气之重超出了自己的预料,已经生出了一份怀疑,后来听说罗定所解释自己准备使用的风水阵,知道很可能会起作用,所以心放下一半,但是最后听到罗定手上并没有可以发动天池的法器而还需要去寻找,心又沉了下去。
“那个孙国权不是说罗定是在这方面能力很强的么?应该没事吧?”伍四平说。
“能有这样强的气场力量的法器都已经是可遇而不可求了,就算是罗定真的有这种本事和能力,一时之间又如何能找得到?”
伍孝全说完这话,自己脸上的神情又阴沉了几分,而且他还有一个担心,那就是刚才罗定只是说了天花板上的风水阵,也就是只是说了“天清”的部分,“地浊”的部分还没有说,他并不知道罗定只是暂时不说又或者还没有想到办法,如果是前者还好说,如果是后者那麻烦就大了!又或者是就算已经是想到办法,但是又是需要一个好法器,那问题就更大!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伍四平有一点焦急地问。
“事到如今,不管怎么样也只能是走下去了,这件事情本来就有风险,这一点我们早就有思想准备了。要想做事情,想一点风险都不冒那是不可能的,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现在我们只能寄希望罗定真的是如他所说的那样能寻找到好的法器吧!”
“也只能这样了!”伍四平也知道暂时只能这样,“那我们就先按罗定刚才所说的那样去做?”
“是的,你先安排人来施工,他所说的晚上不要在这里睡觉还有把四面墙先打掉,一定要照办。这个罗定我们也是初次接触,对他还不是太了解,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人虽然年轻,但应该是有特殊的能力,要不以卫兰那个层次的人也不会找到他的头上,而且那个八卦罗盘风水阵,确实是做得相当妙!我们现在就只能希望他这次还有一样神奇的表现了!”
……上了车之后,杨千芸笑着对罗定说:“罗定,我觉得伍孝全和他儿子似乎有一点不太相信你啊。”
罗定看了看杨千芸,突然笑着说:“这个鬼铺这么多年来形成这样大的名气,他们这只是第二次与我接触,怀疑是很正常的。再说了,不要说他们不相信我,恐怕你连你也不太相信我能解决这个鬼铺的问题吧。”
“没错,我也不太相信。所以,你得证明给我看。”对此杨千芸倒是直认不讳,正如罗定所说的那样,这个鬼铺如果真的这么容易就能解决掉,也不会拖到今天、也不会如此地凶名在外了。
“没有问题,这个你会看到的。”罗定肯定地说。罗定知道恐怕现在除了自己之外,没有一个人是百分之百相信自己的,不过他并不在意,实力是要建立的,自己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风水师,还需要多多努力才行。
“对了,你什么时候去淘法器?我可得跟着去,孙老板可是在我的面前替你吹嘘了好几回了,说得你神乎其神的,我得要见识一下。”杨千芸想起刚才罗定说是要为发动天池的风水阵选一个好的法器,这样的机会她可不想错过。
“什么叫吹嘘,我这可是实实在在的本事!”罗定装出一幅“不满”的神情说。
“哈!罗师傅,我可没有吹嘘,我说的可都是实实在在的事情,吹嘘那是杨大记的话!与我可没有半点的关系。”孙国权也开着玩笑说。
“嘻,是不是真有这个本事,那得眼见为实,我得亲眼瞧瞧不是。”杨千芸也乐了。
“那好吧,我们现在就去逛逛,看看有没有这个好运气喽。”罗定笑着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