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不对你做点什么就不是男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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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自己的耳朵在嗡嗡作响,似乎什么都听不清楚,但又朦胧能听到有人在轻声细语地对我说话。

脸颊上是滚烫的,贴着男人同样炽热的胸膛,来回蹭了蹭,顿时如火在燃烧一般,。

“傅绍清,你活该。不管你过得多痛苦,醉了多少次,可我依然觉得,你还欠我很多,这要怎么办?”

一双迷离的眼睛看着他,睫毛不知道什么时候,微微湿润,“有人告诉过我,你所喜欢的东西会在你身上体现出来。那么,你现在的容忍和退让,是不是因为你喜欢的还是以前的我?所以,在过去的四年里,你会寻找和我有任何一点相似的人。那不行,过去的念念那么好,你凭什么去爱她?有什么资格去爱她?傅绍清,你现在知道了吗?卑微而又小心翼翼地去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锥心刺骨的感觉。”

“别再折磨我了。”

傅绍清的手轻轻附在我的脊背上,我靠在他的怀里,醉的不知道是在胡言乱语,还是在酒后吐真言。

“我想吃……糖炒栗子。”

想起一出是一出,思维被酒精搅和得极为跳跃,刚才还在絮絮说着一些沉重的话,这下又孩子气地踢了一下地面,“背着我去买啊?还愣着做什么,就在隔壁街,不许开车。”

对傅绍清说,我这些无理的要求却是让他松了口气。闹脾气了,哄一哄便是,过去的伤痛,连他自己都无法面对。

每每提及四年以前,他除了,“对不起”、“原谅我”,什么都说不出来,苍白又无力。

傅绍清背着我,整整走了三条街,怕我冷,还将大衣脱下来,盖在我的背上,毛茸茸的温暖笼罩着全身,我环住他的脖子,像只猫似的蹭了蹭。

薄薄的一层雪从天上飘飘扬扬地撒下,似洁白的糖盐。

“糖炒栗子……绿豆糕……我小时候,最喜欢吃。”

“马上就可以吃到。”傅绍清轻声告诉我。

老板娘呵出一口热气,笑盈盈地打趣道,“先生,你这么年轻就结婚了?背着夫人买板栗,可真宠她。”

“不是夫人,是个低能儿童。”

他无奈地接过板栗。

我轻轻锤了傅绍清一下,“那你就是拐卖儿童,我要去报警。”

“警sir会告诉你,在法律层面上,我是你的监护人。”

我这次是咬了他一口,“占我便宜,打死你。”

老板娘看得满心欢喜,感叹道,“果然还是长得好看的男人靠得住。”

我立即抬起了头,“难道好看的不是我?”

她一副恍然大悟地样子点点头,“果然好看的男人也是看脸的,我要长成姑娘这样,我也天天和我家死鬼作天作地。先生,你们这一对可真般配。”

傅绍清笑了笑,我却不让他笑,我很严肃地指了指他,对老板娘说道,“这个小垃圾,他配不上我。”

他抬起手,用板栗堵住了我的嘴。

甜甜糯糯,真好吃。

我都不用亲自动手,只是靠在傅绍清的背上,享受着一条龙服务。

“我重不重?”我一边吃着,一边含糊不清地问道。

“……不重。”

“算你会说话,我只有九十几磅,最近这些天,有吃胖了一点点。”

“吃胖是好事,太瘦反而不好。”

“我才不信。诶,你觉得栗子好吃吗?”

“我没吃。”

“为什么?”

“都给你吃了啊。”

“啊,我的错?”

“……不是。”

我这才发现,原来傅绍清的脖子下面,有一颗很小很小的痣。肤色白,本应该是玉璧无瑕,而这黑色的小点,就如墨水似的,从毛笔上无意间洒了上去,看着却更加真实。

我将脸微微伸前,专心致志地看着他的脖颈处,脸上红通通的两团,模样好奇,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开辟了新航道。

傅绍清注意到,也将头转了过来,鼻尖微微蹭到,我如弹簧,立即躲开。

他问道,“你做什么呢?”

“发现你身体的秘密了。”我得意洋洋地笑了笑,一双眼睛都快要笑没了。

“其实我还有秘密,你想不想听?”傅绍清神秘兮兮,使得我半梦半醒,酒意上头,更加好奇。

点了点头,“那你快说啊。”

“你再过来点。”

我索性靠在他的脖子处,只隔着一层黑色的衣襟。

傅绍清侧着脸,看了看我,忽然用大手桎梏住我的下颚,一个错不及防的吻落在了我的唇上,雪刚刚好落在我的头发上,转瞬融化,触感冰凉,一对男女的影子被拉得细长。

他可真厉害,分明在背着我,这也能亲到。

我咂咂嘴,“我觉得你是不是最近长了点胡子,该刮一下了,刚才有点刺到我。”

傅绍清扯了扯嘴角,“哦,那不好意思了。”

“你送我回家吧,我有点困,想睡觉。”

我在他背后,咕噜咕噜地吐泡泡。

“你不是困了,是喝多了。”他告诉我。

我的眉头不耐烦地一皱,“有区别?反正我就是很想睡觉。”

“你难得喝醉,难得这么温顺,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太对不起我自己?”

“你忘了,你说过我喝醉,是件很可怕的事。”我踢了踢傅绍清。

“其实你每一次喝醉,我都觉得你胡言乱语的样子,很有趣,不可怕,很可爱。”

傅绍清笑了笑,“抱着我乱摸乱亲,没有分寸。”

“可这次是你亲我的啊?”

“不可以吗?”

“其实我知道自己会醉,还是喝酒了。”

“有没有开心一点,还生气吗?”

“板栗很好吃,所以大概没有了。”

“好,回家吧。”

我点了点头。

不过到底,我还是太天真了,喝多了的坏处,就是身上没什么力气,更别说拿出趾高气昂的底气。

傅绍清王八蛋啊,他指的回家,是回他自己的家。

我被丢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

黑压压的,什么都看不见,忽然传来他声音,酒醉之下,在我耳边显得更加魅惑,仿佛是闷雷在隐忍着低沉的呜咽,下一秒就要轰然爆发。

“我记得,你以前还说过,我是个小白脸?”

我笑着拍了拍傅绍清的脸,嫩嫩的,滑滑的,像鸡蛋,又像豆腐,想叫人咬一口,“没错啊,哪个男人如你一般细皮嫩肉?唔……葵葵也细皮嫩肉,可他喜欢男生,本质上就是个女人。你会不会也是啦?”

“过会你不就知道是不是了?”

我左看右看,看来看去,恍惚间,真的以为傅绍清是可口的食物,便直接咬了上去,他的脖子上,清清楚楚两排小小的牙印。

“是你先主动的。”

忍耐了许久的雷终于按耐不住,轰隆轰隆,沉重的低鸣盘旋在黑压压的一片天空之中。

如同裂开了几道深邃的口子,闪电又似天神的血管,布在云层之间,看得触目惊心。

整个人几乎快要被拧成一团,我反扣住男人的脖子,带着颤抖的哭腔,“疼……”

他却剥开我额角被汗水浸湿的头发,眼角带着戏谑的笑容,“这是在惩罚你以前的胡说八道。”

如片羽毛似的,被人丢到半空之中,又轻飘飘地落下,坠入无穷无尽的黑暗里,窒息的泥潭要把我一并吞噬。

“你变了好多,可我还是爱你”

男人咬着我的耳垂说道。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身边早就是一片凌乱狼藉,被单滑落了半边,男男女女的衣服都随意地被丢到了地上,不堪入目。

傅绍清正安静地睡在我旁边。

傻子都知道,我和他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推了推他,四肢酸痛,脑袋也昏昏沉沉,“你把我睡了,你还好意思睡?”

他先是皱了皱眉,然后才懒洋洋地睁开眼,“现在才六点,折腾到了三点,请问,你不困吗?”

我精神抖擞得很。

“乘虚而入,不是男人。”

“你知道我对你动机不纯,还要把自己灌得烂醉,不把握机会,这大概才算不是男人。”

哇,傅先生说得好有逻辑,好有道理。

“人渣。”我瞪了他一眼。

“念念,我们是夫妻关系,所以很合情合理。”

“放心,我才不是委委屈屈掉眼泪的女人,你不需要用夫妻这种关系来说服我,对于床上的partner,我可以接受。”我故作镇定,

反正喝多了,什么都做的出来。和傅绍清上床总比跟别人上床强。

反正我又不是没和他上过床,而且……只和他上过床。

“你有没有做安全措施?我不想怀孕。”

“我有……你放心。”

算他还是个人。

傅绍清继续抱着我,“昨天好像过分了点,把你弄伤了。”

腰酸背痛,身上几处淤青,都拜他所赐。

真情实意地体贴?我呸,分明就是在告诉我,“我超强。”

于是我也顺势掐了他一下,“彼此彼此,你看你的脖子上,背上,脸上,都是被我的指甲划出的印子。最近今天要躲着人噢,不然会以为傅少在床上被女人榨干。”

他抬了抬眼皮,“我不要面子的吗?”

我懒得理他。

推开傅绍清的手,起身,拿衣服,进浴室,洗澡。

出来的时候,傅绍清难得还爬在床上,像只睡不醒的猫咪,乌黑的头有些凌乱地遮住他的眼,偶尔还在喃喃说着话,自顾自,我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什么。

“我嫖完了,谢谢你昨天的卖力服务。”

我穿戴地整整齐齐,对着傅绍挥了挥手指,“那么,下次再见噢。这是给你的费用,还有五十块的小费,不用感激。”

说罢,我便踩着高跟鞋,盛气凌人地走了出去,就好像昨天我才是主宰他的女王大人。而身后,传来了傅绍清几乎是从床上炸起来的声音,伴随着不甚文明的一句,“我操。”

我憋着笑,飞一样得逃之夭夭。

回到家里,郑清念自然没有起床,不睡到下午两点的光景一般见不到她的人。

正好,也没有她喋喋不休地盘问,“你彻夜未归,昨天晚上去站街了?”

我都能想象得到。

岁岁却被接回了家中,起得早早。

她一见到我,忽然就委委屈屈得哭了出来,“哇,卡洛琳,我不舒服哎。”

我的心顿时定了下来,见她抽抽噎噎,面色确实不好,大清早的,应该不是装出来。

“怎么了,快过来给姐姐看看。”

岁岁依言,哒哒哒地穿着小拖鞋向我跑了过来。

我摸了摸额头,却也没有发烧。

“哪里不舒服?”皱着眉头问道。

岁岁指了指肚子,“这里很难受额。”

我一拍大腿,“多久了?有一个晚上吗?呀,郑清执只顾自己呼呼大睡,不管你的死活啊?”

她委委屈屈地点了点头,“阿执给了我药丸子吃,吃过之后是好了点啦,可是现在,好像又更加疼了。嘤嘤嘤,我敲了她房间的门,可是她睡得鼾声连连,一点都没有听到惹。”

我赶紧抱着她,拍了拍脊背,“不哭不哭,姐姐这就带你去医院。”

岁岁歪着头,倒是真的没有哭了,吸了吸鼻子问我,“卡洛琳,你的脖子上和脸上怎么了?”

我整个人都有些石化。

脸上还是上次的伤,至于脖子……我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被狗咬的。”

岁岁显然被吓到,“哇”得一声,居然哭得更加惨,“我们老师说过了,被狗咬是会死人的,因为会得狂犬病。呜呜,卡洛琳,我才不要你死。”

没想到小朋友的心里都清清楚楚,我又手忙脚乱地又安慰道,“……不会不的会的,岁岁,你别哭噢。”

她听了我的话,立即止住了嗓子,眼睛一亮,“为什么?”

“因为,咬我的,是条健康的狗。”

“……??”

我摸了摸她的头,“好啦,别问那么多,我们去医院。”

“会打针吗?人家不要,怕痛!”

打针算什么痛的……哎。

可我又不能和岁岁说那些话,她还小,只有四岁,怕医院的护士小姐和消毒酒精,再正常不过。

说起来,我也真不喜欢医院这个地方。

太过阴森森,多少不好的事情发生在那里?

我自己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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