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刘关张赵(1 / 1)

主公 望平安 2646 字 1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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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诩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闻言者无不大惊,张让等十常侍更是急得冒汗,张让叫道:“这位是?你可不要乱说话,这传国玉玺怎么会有假的?”

别的大宦官纷纷附和,都说传国玉玺是不可能有假的,如果连这个东西都是假的了,那天下还能有啥是真的?

李勤却知道手里的玉玺不会是假的,古代的造假技术还没后世的那么高,就算是外形能造出来,可美玉的本身是仿制不出来的呀!再说,他没见过玉玺,贾诩也没有见过,哪可能只看一眼,就分出真假的道理!

李勤看向贾诩,心想:“他一定有话说!”见贾诩眼睛眯了起来,李勤便知道自己没有料错。

立即点了点头,李勤也道:“嗯,如果姐夫不说,我还真没注意,这玉玺可不就是假的吗,真的玉玺不是这个样子的!”

张让等十常侍一起大惊,李勤管这个人叫姐夫,那这个人就是贾诩了,扶角军里有他这么一号人物,很有权势,属于惹不起的人物之一。可贾诩胡说八道不要紧,李勤竟然也跟着胡说,说别的也就罢了,说传国玉玺是假的,这怎么行,这可是传国玉玺,不是什么别的东西,整个大汉最有价值的就是这方玉玺了!

张让急道:“这位是贾大人吧?李郎,贾大人怕是看错了,这玉玺咱家天天看,哪可能看错,它是真的,绝不是假的!”

李勤摇了摇头,道:“假的,大家都认出这个是假的了,对不对啊?”他问的是扶角军将领们!

将领们一起点头,叫道:“假的,肯定是假的,一看就是假的,谁说是真的,咱们就跟谁急!”

大小宦官们目瞪口呆,心中尽皆不解,为什么非要说传国玉玺是假的啊?突然,张让明白过味来了,为什么要说是假的?这李勤怕是要私吞玉玺啊!

张让看向李勤和贾诩,见李勤把玉玺小心翼翼地放入盒中,半点对待赝品的态度都没有,明显他嘴上说这是假的玉玺,可实际上心里却认为是真的;贾诩眼珠乱转,一看就是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张让只好道:“玉玺的真假,还需详加验证,不如就由咱家……就由李郎……就先放在李郎那里吧!”反正也要不回来了,不如就大方些。

李勤连忙点头,道:“对,先放在我这里,等我找到了真的,就把这个假的给毁掉!”他把玉玺收好,交给了贾诩,道:“姐夫,这个你收着。”

贾诩把玉玺往腋下一挟,道:“这大道之上,岂是说话之所,咱们还是回营吧,请张中官把京里的事,给咱们好好说一说,该当如何应对,大家商量出个章程来!”

李勤也道:“对对,大家回营去吧,各位中官大人旅途劳顿,可得好好歇息歇息才成!”说罢,陪着张让,便往大营的方向走。

走了没多远,李勤离开张让,落到了队后,他和贾诩凑到一起,两人嘀咕起来。李勤问道:“姐夫,怎么说那玉玺是假的?”

贾诩嘿了声,道:“说是真的,那就不值钱了,说传国玉玺丢了,然后被那个皇三子给找着了,这才是天命所归嘛,皇三子叫刘协吧?”

“嗯,叫刘协,废太子叫刘辩。”李勤说道:“先说丢了,再由刘协找到,这就叫天命所归了?嗯,这么说似乎也是可以的!”

贾诩又道:“那玉玺的事好办,只要它在咱们的手中,怎么办都成。关键是我听说你要立即入京,这个可不行,万万不行啊,不能立即进,相反,我们应该一直不进才对,至少半个月内不进,直到那个小孩子刘协哭着喊着求咱们,咱们再答应!”

李勤皱起眉头,道:“这,这是为何?”他记得历史上的董卓到了洛阳,就是立即入京的,不过,董卓的名声可坏到底了,是和立即进京有关的吗?

贾诩道:“阿勤,你现在立即派人进京,看看是个什么样子。你想啊,朝廷里的大臣们逼宫,把张让都给打出京城了,可他们都是一群乌合之众,打张让他们行,打咱们行吗?”

李勤笑道:“自然不行!嗯,我明白了,你是说他们不敢留在京里,都得逃出京去吧?”

贾诩笑道:“正是,他们不敢留在京里的!你刚才想立即挥军入京,那帮子大臣们应该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们一定会立即离京的。你想啊,他们仓促离京,心中必会恨你到极点,你先前侮辱过他们,这就叫新仇旧恨加一块了,估计他们都想生吃活吞了你!”

李勤道:“然后呢,你是想说他们心中怀恨,所以在临出京时,会对把京城好一顿祸害,对不对?看来老百姓要吃苦头了!”

贾诩道:“那倒不见得,离京仓促,抢百姓能抢到什么,时间太短,他们来不及对百姓做什么的。咱们要小心的是皇宫和各处府库,那里财物集中,抢一个地方就够吃一阵子,拉起几千队伍的了!而且,如果我是那帮子大臣,定会把抢皇宫和府库的罪过推到你的头上,反正你是立即进京,脚前脚后,他们拉完了屎,你去给他们擦屁股,他们反而要说那屎是你拉的!”

“怪不得要晚些进城了,只要咱们不立即进城,那他们祸害了皇宫和府库,就只能是他们的恶行,无法栽赃到咱们头上的!”李勤点了点头,还是贾诩看问题比较快,而且思路阴暗,很能算计别人和防止被别人暗算!

贾诩道:“其实呢,如果咱们派人去给典韦送个信儿,让他突然回师,给那帮子大臣来下狠的,不但能夺下许多财物,还能把他们叫成是叛军,祸害了京城,反正到时啥罪名都往上按,保准他们哭都哭不出来!”

李勤道:“本来就是他们干的恶事,遭人唾骂也是应该的!”

贾诩道:“这事我去办。现在关键是张让他们,还有刘协,你打算怎么样他们?”

李勤想了想,道:“你说呢?”

贾诩道:“要依我说,这个简单,不要把他们留在营中,京畿还有别的县城,咱们先去找一个县城,让县令派出郡兵,护送刘协回京,寻一处王府,要不哪个可靠的大臣府中也可,先把刘协安置在那里,然后让京中留下来的大臣们拥立他为帝,这些事情怎么着也得经过几天,然后让刘协下旨,召咱们扶角军进京戍卫,那时咱们再将军队提到京城附近,但仍不进城,尤其是阿勤你,在临出征镇压黄巾军前,万万不可带兵进入洛阳城里,只需说时间紧迫,所以不能向皇帝辞行,由张让带着皇帝出来送你,然后咱们再把这方玉玺送还给皇帝,说是咱们在追击叛军时得到的!”

听着贾诩说的流程,李勤道:“你说不要我进京,而且由某个县令护送刘协进京,这个我能理解,就是要摆脱干系,虽然没有表面上的拥立之功,但仍实际掌握朝堂,而且在与别的诸侯作战时,他们也就没法说我是擅立皇帝的,对于我的名声有好处,这年头名声太重要了,这个计划我是赞同的;还玉玺是在说没有自立之意,是忠于大汉朝廷的,这样忠于朝廷的民间士子也会站到我这边,诸侯们再想败坏我的名声,也就不可能了,这我都明白,可最后说是在叛军手中得到的玉玺,这个是为什么?不是要弄个天命所归出来吗,那就得搞个祥瑞啊,被叛军抢走,我又给抢回来,这就不是祥瑞了呀!”

贾诩笑道:“你没有转过这个弯儿来。前太子刘辩呢?我估计是张让为了自保,所以故意放走的,如果连刘辩都落到咱们手里了,他还有个屁的用处,不怕咱们杀了他呀,浑水摸鱼嘛,不把天下搞乱了,弄出两个皇帝来,他的命就不值钱,你还真以为他和你一条心呢!”

李勤嘿了声,看向前面的张让,轻轻摇了摇头。

贾诩接着说道:“几天功夫,刘辩落到谁的手里,也就该弄明白了,得知那个人是谁,那时咱们就说,是他们闯进皇宫,抢走了玉玺和太子,幸亏咱们又给抢了回来,那个谁是想挟持幼主,他想要当王莽啊,咱们给他立个罪名,就叫……得好好想想,叫个让别的诸侯对他都有反感的罪名,得大义凛然些……”

李勤道:“不如就说那个谁,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样诸侯岂不都反感他了!”

贾诩念了几遍,忽地笑道:“这个罪名好啊,我竟然没有想到,就给那个谁按这个罪名吧!反正几天的功夫,那个谁是来不及立刘辩为帝的,咱们这边一定抢先,先入为主,刘协一旦为帝,又有传位诏书和传国玉玺,便就是尘埃落定,木已成舟了!”

李勤沉默了半晌,这才小声说道:“姐夫,你最大的本事,不是娶到了我姐,而是算计别人,不管那个谁,到底是谁,你都把他算计得骨头成渣了啊!”

贾诩笑道:“你姐爱喝骨头汤,所以我就总给她敲骨头,习惯成自然了!”

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回到军营之后,李勤立即派出斥候,去京里打探消息,又把宦官们安置好住处,他便和贾诩问了张让京里的情况,总体上来讲,洛阳的局势要比他们想象严重,张让也够糊涂的,到底谁把他赶出皇宫的,现在谁又是领头的,他竟然到现在都没搞清楚,看来被人赶出京城,他一点都不冤枉,都糊涂成这样了,要是还能在京里掌权,那还有没有天理了!

李勤又和贾诩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商量了一通,便连夜召集将领,把以后的计划说明,由贾诩亲自领人,在京畿地方找“愿意合作”的县官,再由李勤亲自主持大营里的事宜,把扶角军内部的事情都理顺,李勤才去找张让等人,把计划简单地说了出来,但也没有说得太清楚,反正张让等人除了合作,他们也没有别的选择!

李勤和贾诩在这里紧锣密鼓地算计“那个谁”,而那个谁也在马不停蹄地办着他们自己的事,曹艹和王允就不说了,他们只是那个谁中的两个,带着家眷出了洛阳,和大臣们相汇,一起赶往北边,就如同李勤预计的那样,他们这些人召集军队的本事不小,可却并非为了大汉朝廷,连半点去镇压黄巾军的想法都没有,只是自顾自地走了。

做为“那个谁”之一的袁隗,正在赶往东北方向,而即将成为真正的那个谁的人,也就是袁绍,正和李勤一样,紧锣密鼓地做着他该做的事!

袁绍屯兵常山,这里离着巨鹿不算太远,几乎可以说就在边上,可却是黄巾军行军的反方向,除非黄巾军吃了败仗,从西边往东边跑回,否则常山一带是很安全的,黄巾军的主力部队没有控制这里,而一些小队的黄巾军又打不过袁绍,所以这里被袁绍占领了,控制得结结实实。

这曰,袁绍出了居住的城池元城,想要练练新兵。

元城以前连县都算不上,只能算是个大镇子,袁绍到来后,立即命令军队修起城墙,他有样学样,造的小城是棱堡样式,和扶角堡差不多,他平时就住在城里,由亲兵保护,而新兵则驻扎在城外公孙瓒也住在城外,算是和袁绍里外呼应。

袁绍去见公孙瓒,待到了帐外后,听到帐内传来大笑声,似乎公孙瓒来了客人,正在说笑。袁绍咳嗽一声,大声道:“公孙将军,何事如此欢喜啊?”大步进了帐篷。

一进来,袁绍见帐中坐着两人,站着两人,公孙瓒居中,一个相貌温和的年轻人下首相陪,而这相貌温和的年轻人身后,又站着两个年轻人,一个是红脸的,一个是黑脸的。

这三个人穿着普通的盔甲,都是半身甲,但却是全新的,从衣服上反映出来的信息表明,这三个人的身份地位不高,都是新入行伍的,应该算是地方郡兵,而且就算是郡兵,也属于地位不高的那种,没准儿还是乡勇。

袁绍心中有些纳闷,公孙瓒这样傲慢的人,向来目中无人,能跟着自己干,其实主要还是看在自己的门第上,这年头谁也绕不开门第这个坎儿,可即使如此,公孙瓒在军事上也并不让自己太多,也没有这么亲密的表现,那么帐里的三人是谁,能让他如此善待,就如兄弟朋友一般?这三个人看外表实在不够上台面的啊!

公孙瓒见袁绍进来,立即起身,迎上两步,道:“袁将军,今天出城得早。来来,让末将给你介绍三人,这位刘备刘玄德乃是昔曰我同舍之友,汉室宗亲,中山靖王之后,这两位是他的结义兄弟,这位名叫关羽,这位名叫张飞,都是响当当的好汉子啊!”

袁绍啊了声,赶紧向刘备拱手,道:“刘兄竟是中山靖王之后,失敬失敬,弟袁绍有礼了!”

他本是骄傲之人,豪门出身的子弟基本都这样,要是放在以前,在京里看到所谓的中山靖王之后,他顶多也就瞥一眼,都不会瞥第二眼的,这年头冒充皇亲的人遍地都是,别说冒充了,就算是真的汉室宗亲,也是一抓一大把,有些帝王后代连饭都快吃不上了,除了个宗亲之名外,只剩下裤子了,有什么好被尊重的,开玩笑一样!

可现在袁绍哪有骄傲的资本,谁都能修理他一顿,又是败军之将,好不容易才拉起一支队伍,他巴不得天下人都来投靠他,岂还能露出不屑之色么,态度上自然亲热三分!

估计着,眼前这位皇家宗亲,可能也真是穷得叮当作响了,除了个门第外啥也没有,见袁绍如此的亲热,如此的有礼,竟然露出了几分受宠若惊的表情,而他身后的两位,也都露出笑容,颇有得意之色,一起冲袁绍行礼,看来宗亲的名头确是他们倚仗之一!

公孙瓒道:“袁将军,玄德在涿县召集了一支乡勇,大义之下,前来我处,想要和咱们一起平叛,不如就编在我的队中,你看如何?”

袁绍心想:“你的同窗来投,要是编到我的队中,我也不放心啊!”他连忙点头,道:“如此最好,如此最好。不知刘兄现在官居何职?”

刘备脸上一红,没有吱声,公孙瓒却道:“末将打算让他做我的军司马,他的两位义弟为军侯,在出征时为我部先锋!”

袁绍哦了声,心想:“原来是白身啊,以前没有官职的!”他道:“刘将军新来,如需军备,尽可找本将军!”立马儿就不叫刘兄了,也没说真的要调拨军备,态度有些冷淡了,这种混官之人,天天都有,没什么稀奇的。

刘备脸上表情依旧,而他身后的两个兄弟却都脸上露出不快的表情,似乎责怪袁绍态度有变。

就在这时,帐外有小兵奔进,道:“报。报袁将军,报将军,常山有本地乡勇来投,是由一个叫赵云的人领头的,想要求见将军,人数三百!”

公孙瓒拍手道:“好,大好,又多了三百义从,快快叫那赵云来见我……来见袁将军和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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