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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阿姨真心的多虑了,在陈俊的安慰和指点下,一会儿的功夫就恢复了之前的嗓音,她不好意思的讪笑一下,可能是感动或则是别的原因,她把自己为什么要躲避俊的事情说了出來,
周阿姨也是人,她也有害怕,就像刚才很平常的呛水,她就胡思乱想,内心陡增恐惧感,以为怎么着了,在休息一会儿之后,缓过气來的她才把最近发生在青龙镇的一大新闻讲述给陈俊听,
陈俊抿一口茶水,耳畔传來邻座糟老头子们的瞎侃,眼眸专著的盯着手里拿捏着的茶壶盖,注意力集中在周阿姨所讲述的离奇事件中,
就在陈俊他们这几天忙于为工地上,农民工索要工资的几天里,距离青龙镇十里之遥的榆树村发生了命案,
陈俊让周阿姨把发生的事情先说出來,可是这位周阿姨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随后想了想说道:“我就从他们家的情况说起吧。”
陈俊看看时间,估计刘静和小西在工地上的事还沒有办完,关于朱大嫂事件,也不好这个时候告诉他们,看來,还得稍等一会才行,与其焦躁的等待,不如在这听听周阿姨讲述一下,
榆树村坐落在四面环山的山坳里,发生命案的这家人,恰好就是那位,曾经和周阿姨一起议论王秋荣事件的无名阿姨,
也就是这位无名阿姨出事,才让周阿姨害怕的,之前说到王秋荣遇到一位,邪恶的男人,之后无名阿姨家里就出事了,
无名阿姨家里共五口人,有一个半大孩子在镇子上读初三,其余的均在家里务农,家里仅靠那三亩一分地,难以维持家里的开销,还得供养孩子读书,所以无名阿姨才托人在镇子医院,帮找到一份做清洁工的工作,
无名阿姨家的婆婆年迈,丈夫是石匠,石匠活路累死人不偿命,累得你比吐血还够呛,几年下來,钱沒有赚到,还得了一身的病,得了医学上最难医治的痨病(肺结核),
幸亏的是女儿比较懂事,可以帮助母亲分担照顾奶奶的琐碎事务,丈夫成年累月的吃药,后來也因为沒有多余的钱,就断了西药,听说哪方面的偏方好,就按照指引到深山里挖草药什么的來熬药汤喝,
俗话说;人贱命贱,之前无名阿姨给丈夫买回的西药吃了,还不见有好转,反而在停药后,饮用了挖得來的草药熬制的药汤喝了,病情还逐渐的好了许多,
无名阿姨的女儿出落得跟出水芙蓉似的,俊得耀眼,在农村女娃儿一般在十七八岁,就有媒婆上门提亲的,眼瞅着给女儿提亲的人越來越多,无名阿姨是愁眉不展,苦不堪言,
周阿姨讲述到这儿,休息一下,端起茶杯‘咕噜~咕噜’喝一口菊花茶水,又随手抹一把嘴角……
陈俊趁这空挡急忙搭讪,不解的询问道:“她丈夫病情好转,女儿有人提亲应该高兴才对,她苦恼什么。”
周阿姨放下杯子,语重心长的口吻对陈俊道:“哎,你娃子也是从农村來的,孩子大了要飞了,那个当娘的舍得,再说了,无名家的情况实在是……”
话说;在农村做不完的农活,田里的草永远都除不尽,拔了又长,后來才说有什么除草剂的农药出现,给农民减轻了负担,
女娃子在农村就是赔钱货,一句话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说法,你把女儿嫁给人家,还得搭上嫁妆,所以无名阿姨愁啊,家里的男孩还小,主事的当家人身体不好,还有一位年迈的婆婆,当今女儿刚刚成年,也可以帮助家里做农活了,这么些个媒婆上门來提亲,答应吧,以后家里的日子更不好过,不答应吧,又怕得罪人,
陈俊听到这儿,打岔道:“自己家的事,自己做主,还怕得罪人,怎么可能。”
“问題就在这,你知道來提亲的都是谁吗。”
“不知道。”
周阿姨神神秘秘的模样左右看看,移动一下屁股,目测也沒有挨近陈俊多少,但是她觉得差不多了,就举手凑近俊说道:“是村支书家來的。”
“村支书,很好啊,这样可以帮助无名阿姨家吧。”
“哎呀,娃子家就是不知情,这村支书家里那位,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是地方上一霸,据说还吃什么可以甩脑壳的那种药。”
陈俊一听蹙眉一惊,甩脑壳的药不就是(摇头丸)吗,随后面色一凝附和道:“当真这门亲事不能答应的,答应了就害苦了那女孩。”
周阿姨说道:“就是,无名沒有答应这门亲事,來给我说,我也赞同她的做法,可就是她下班回家后,第二天就听说他们家出事了,除了在镇子上读书的娃子留下了,其余的都死了。”
“怎么会这样。”陈俊大吃一惊道,由于他加重语气声音稍微大了一点,惹得旁边的茶客也对他们俩投來探询的目光,
周阿姨点点头说道:“嗯,他们一家人都是被毒死的,都死在床上,不知道是谁报了公安局,说是村支书的公子,想无名的女儿,想不到就起了杀心,用农药杀死了无名全家。”
“人呢。”陈俊觉得这件事太过离奇,哪有那种明目张胆就随意杀人的,村支书家想联姻无名阿姨的女儿,刚刚退亲就遭來杀身之祸,这也太明显了吧,
“被抓了,又放了,人家是村官,咱惹不起,大家伙都有意见呢,也有人说是中邪來的,说是无名自己想不开,把农药放在食物里,全家都吃晚饭睡觉,然后在睡梦中,就七窍流血死了。”
“所以你就害怕,不敢见我,怕我的霉运沾染到你身上。”陈俊剑眉一扬,苦笑道,接着又补充周阿姨刚才的话題道:“这话,你也只能对我说说,现在是什么年代,一切都要讲求真凭实据的,不能指认谁是嫌疑犯,就抓起來枪毙,那不成了旧军阀了吗。”
周阿姨砸吧著嘴巴,有些不好意思道:“哎,那是,咱文化不多,农村头婆姨们爱瞎想嚼嚼舌根是难免的,再说了咱们这里出太多怪事,我前一阵子给梅医生说的那件事,就是无名告诉我的,我想啊,会不会跟那事有关联。”
陈俊一愣,暗自思忖道;闷墩怎么沒有给我提起她们说的什么事,想到这儿他面不改色,依旧保持洗耳恭听的神态,淡笑一下说道:“梅医生给我说了好多事,可惜我记性好差的,记不住他告诉我的事是哪一件,要不你再给我讲述一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