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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丽丽家境优越,父母都是成功人士,我们一行人走进殡仪馆的时候,里面已经挤满了人,我粗略的看了一眼,至少也有上百人。
徐丽丽的母亲虽然年过四十,但由于保养很好的关系,看起来只有二三十岁的样子,但比起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身上又添了一份成熟女人的魅惑。
徐丽丽的母亲双眼通红,脸色苍白,虽然脸上化了精致的淡妆,但依旧掩饰不住疲倦。
看来徐丽丽的死对她的打击真的很大。
我们一行人两名身份,徐母动容的说道:“丽丽有你们这几位同学也算是她的福分,可惜...”
说着说着,徐母的眼中又蒙上了一层雾水。
见状,朱红等四个女生急忙安慰起来。
这时,我看到一个小孩快步跑了过来,眼见就要撞到我旁边一个中年男人,我眼疾手快的拉了那个中年男人一把,道:“小心!”
中年男人被我这么一拉,冷不丁的看了我一眼,皱着眉头,道:“小伙子,有事?”
我看着先前那个小男孩凭空从中年男人身体里穿了过去,尴尬的笑道:“叔叔,我颇通相面之道,我看您印堂发黑,这几天定有灾祸迎门...”
不等我说完,中年男人一把甩开我的手,带着几分怒气,道:“你才印堂发黑,灾祸迎门呢,神经病!”
朱红一直留意着我,踱步走了过来,道:“怎么了?亚东。”
我耸了耸肩,道:“没事,我好心想劝诫那个人几句,他却不领情,看来好人是做不得啊。”
看着我一脸的苦大仇深,朱红噗嗤一笑,但又想到是这种场合,急忙佯装干咳两声,小声道:“哟,几个月不见,玉树临风的小帅哥要做关半仙儿了,怎么样,要不要先给我算一卦?”
我没好气的白了朱红一眼,找工作人员问清了厕所的方向,刚走进厕所,就迎面碰上了刚才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显然也看到了我,脸色略有不快,低声咒骂道:“真是晦气。”
我看着中年男人黑的几乎要滴出墨汁的印堂,像是没听到中年男人那声咒骂,若无其事的说道:“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女儿,否则后悔莫及哦。”
说罢,我自顾自的推门进了一个隔间。
中年男人的身体一顿,微微蹙眉,但还是走了。
我一边嘘嘘,一边没好气的看着坐在隔间门板上的那个小男孩,道:“都是你,害我出了那么大的糗,还不快走,要我打你屁股吗?”
小男孩笑着对我做了一个鬼脸,然后一溜烟的跑了。
我低头从厕所走了出来,无论看到什么我都没有出声。
这是一个妖魔鬼怪横出的世界!
我刚从厕所出来没多久,人群就开始有秩序的站在一起。
喇叭里放着哀乐,一个头发花白的牧师正声情并茂的简述徐丽丽的生平。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我正听得昏昏欲睡的时候,朱红不知什么时候挤到了我的身边,拉了拉的我手,低声道:“亚东,等会该咱们上去给丽丽上柱香了。”
我默默点头,很快,我们一行人随着宾客来到徐丽丽的遗像前。
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死者的仪容。
徐丽丽很美,五官精致,但当我看到徐丽丽右眼眼角的两颗极小的桃花痣的时候,我微微皱了皱眉。
我和朱红两人各执一炷香对着徐丽丽的遗像恭恭敬敬的举了三个躬。
毕竟人死为大,即便不认识,到了这份上,还是要尊重一下死者的。
我和朱红把手里的香递给一个工作人员,然后走进一旁的人群。
跟在我和朱红后面的是她的三个舍友。
三个女生脸上带着一丝悲伤。
我的眼睛依旧落在徐丽丽的遗像上,我大致已经猜到了她为何而死。
“啊!”
就在这时,安静的大厅里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
我循声望去,发现发出这声尖叫的不是别人而是朱红三个舍友中的一个,好像叫苏美的女生。
“啊!鬼啊!”
只听苏美再次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转身向殡仪馆外跑去。
随着苏美的两声突兀的尖叫,原本安静的大厅顿时骚动起来,朱红已经追了出去。
我紧随其后,也追了出来,但我毕竟是个男生,速度自然要比朱红快上一些。
苏美并没有跑出去多远,只追了三四百米,我便拦住了苏美。
苏美应该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眼神飘忽,右脚的鞋子也跑掉了,印出了一条血痕。
我双手抓着苏美的肩膀,苏美却拼了命的挣扎,嘴里还不断喊着鬼啊鬼啊。
朱红上气不接下气的提着一只鞋子跑了过来,见我控制住了苏美,这才松了一口气。
朱红轻轻侧身把苏美搂在怀中,小声安慰道:“苏美,没事了,没事了。”
苏美却像一个受惊的兔子,一下子跳了起来,指着朱宏道:“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朱红不解的问道:“苏美,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我...我看到..看到徐..徐丽丽对我..对我说..说话了。”
“说什么了?”朱红问道。
“她..他说...说下一个是我!啊!”
说完这句话,徐丽丽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此时,朱红剩下的两个舍友也跑了过来,见到这个样子,我只好把苏美拦腰抱了起来,然后一行人坐车去了最近的医院。
不知怎的,苏美竟然发起了高烧,嘴里总说些胡话。
由于苏美的家在外地,亲人不在身边,我们四个只好留下陪床。
出了这档子事,朱红三个女生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尤其是朱红。
几名医生护士手忙脚乱的给苏美打针、挂点滴,一直忙活到傍晚时分,苏美的高烧依旧没有减退的迹象。
朱红悄悄的握住了我的手,看着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晕红的苏美,低声道:“亚东,你说苏美会不会出什么事?”
我茫然的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大约又等了两三个小时,一个女医生擦着额头上的汗,松了口气,道:“你们的朋友的高烧总算是降了下来,你们几个最好能有人留下来陪护,如果有什么情况,去值班室找我。”
听医生这么说,三个女人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脸上泛起一丝疲倦。
我看了看手表,已经晚上九点了。
我对三个女生道:“这么晚了,我看大家就在这里将就一晚,你们看着苏美,我去给你们买点吃的。”
说罢,我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苏美,大步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