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等于白说,因为他们酒店里身材不矮的人可不少。
包子保/镖说完,就不再说了,那边人心惶惶,包子保/镖自己回了房间,“啪”一声关上了门。
谢一有些担心那个包子保/镖,因为他说话的时候很冷漠,似乎尽量少说,而且气息也不太好。
又死了一个人,而且是最像凶手的那个人死了,这下大家都人心惶惶起来,谁也不知道怎么办,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谢一也回了房间,说:“那个保/镖是不是受伤了,咱们去看看他吧。”
桃华连忙阻止,说:“你别去了,你身/体也不好,我去吧。”
谢一点了点头,觉得也是,于是就让桃华过去了。
桃华敲了敲门,很快房门就打开了,包子保/镖站在门口,还是伸手压着胸口,桃华随即走进去,然后关上了门,说:“你受伤了?”
包子保/镖没说话,只是转过去,坐在沙发上,桃华说:“看来你还不习惯做一个小/鬼。”
包子保/镖淡淡的说:“对方不是一个普通人,他会术法,而且有备而来,割舌/头的刀子绝对不是凡品,不过我把他打伤了,你们去找一个带伤的人就可以。”
桃华说:“找是要找,不过谢一很担心你,先给自己弄点药吧。”
他说着,把一个小药瓶扔过去,丢到沙发上,说:“如果我没看错,你被桃木灼伤了,用这个试试看,应该很快能恢复。”
包子保/镖点了点头,把药瓶接着,桃华也不多留,说:“我回去了,你自己注意点,不知道那个凶手还会不会继续作案。”
桃华说完,就出了房间,临走的时候包子保/镖淡淡的说:“我需要修补,今天不能出房间,谢一拜托你照顾。”
桃华说:“你不说我都知道,好好休息吧。”
他说着挥了挥手就走了。
桃华回了房间,谢一就说:“那个保/镖怎么样?”
桃华说:“受了点伤,我把伤药给他了,别担心,没什么大事儿。”
谢一点了点头,很快到中午,大家就开始吃饭了。
众人没出房间,围在一起吃饭,谢一咬着筷子,眼睛滴溜溜的转,桃华还以为菜色不合他的口味,说:“怎么了?没胃口?”
谢一摇摇头,说:“不是啊,就是……嗯……怎么说呢,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叫包子的保/镖啊?”
桃华吃了一口米饭,差点“噗——”一声全都喷了,宋汐和源烽也是一愣,随即都笑了出来。
谢一又说:“他受伤你很关心的样子,还主动去送伤药,我之前还看到你和他说悄悄话来着,不过桃华……卫婴豪好像喜欢你,表现的挺明显的。”
桃华:“……”误会大了!
桃华和包子保/镖说悄悄话,那都是因为谢一!
去送伤药,也是因为谢一,桃华怕商丘受伤露陷,也怕商丘的阴气影响谢一,所以自己才去送伤药的,结果竟然变成了这么大的误会!
桃华都要哭了,自己喜欢什么人不好,绝对不会喜欢当年和自己“争宠”的人的。
桃华揉了揉额角,说:“你误会了。”
谢一顿时笑起来,说:“别害羞啊。”
桃华:“……”害羞你妹妹啊!
谢一笑眯眯地说:“包子保/镖其实挺不错的,身材好,而且特别老实的样子,不过我觉得卫婴豪对你也不错,你好好想想吧!”
桃华头疼不已,说:“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八卦?”
谢一说:“谁让太无聊了,咱们呆在这里也不能出去。”
桃华这顿饭吃的战战兢兢,因为听着谢一说“恐怖故事”,所以吃的食不下咽,如同嚼蜡,吃完之后赶紧让人收拾了。
客房服/务来收拾房间的时候,谢一就听到外面有争吵的声音。
谢一走出门来一看,好多人都在门口,似乎在争论什么,李记者大喊着:“原来你才是凶手!”
他们竟然指着卫婴豪的叔叔卫礼。
卫礼满头是汗,连忙辩解说:“不是啊,我没有,真的,我和他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杀他……真的!”
谢一他们走过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是有人看到了卫礼之前和曹一哲在一起,曹一哲死前,卫礼去找过他,不知道谈论了什么事情。
住在这一层的客人看到了这一幕,刚开始害怕不敢说,后来才说出来了。
曹一哲死之前见过卫礼,这说明卫礼肯定有嫌疑,而且他们两个人八竿子打不着,不知道卫礼为什么突然找到了曹一哲。
众人全都围着卫礼,卫礼满脸都是冷汗,卫婴豪和卫建豪也走了出来。
卫婴豪说:“怎么回事儿?”
卫礼连忙说:“侄/子!我的好侄/子,你可要救救叔叔我啊,我真的什么都没干,真的!”
卫婴豪说:“那你找曹一哲干什么去了?”
卫礼有些期期艾艾的,说话断断续续,似乎不想说,众人全都盯着他,如果他不说,肯定有嫌疑,卫礼只好磨蹭的说:“我……我就找他聊聊天……”
“聊天?!”
众人都蒙了,卫礼去找一个不认识的人聊天?
不过卫婴豪似乎明白了,因为他很清楚自己这个叔叔的品行,说是去找曹一哲聊天,估摸/着是觉得人家长得不错,所以看上了曹一哲。
这一层的监控全都坏了,不能记录卫礼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那个客人只看到他进了曹一哲的房间,因为当时也没觉得有什么,所以就没注意,后来直到曹一哲死了,那个客人才想起来。
卫建豪皱眉说:“四叔,你什么时候认识曹先生的?还找曹先生聊天?”
卫婴豪虽然理解了卫礼的意思,显然大哥卫建豪没了解,卫礼差点被大侄/子个坑死,只好硬着头皮说:“好好好!我说实话,是……是这样的……”
那天死人之后,曹一哲很害怕,他这趟来这边的度假酒店,其实就是为了买照片的。
大家都说曹一哲颜值很高,唱歌很好,又勤奋卖力,没有金主,也根本不需要金主,但是其实并非这样,娱乐圈这个地方,水很深,很可怕,曹一哲的确有个金主,那就是钱先生了。
钱先生之前投资了一部电影,让曹一哲当主角,探班的时候,钱先生和曹一哲来了一场野/战,真是凑巧了,给李记者的助理看到了,就拍到了这劲爆的画面。
周慕是个助理,很多照片拍了没人买,没人要,就算再劲爆也发不出去,但是李记者不同,名声很大,虽然口碑不太好,都说她的照片全都是买来的,收/购来的,根本不是自己照的,但是不妨碍她的名声。
因此周慕就把照片卖给了李记者,李记者用这张照片威胁了曹一哲。
想要曹一哲和钱先生给她钱,给钱之后当然和周慕分,周慕两成,李记者八成,虽然很不对等,但是也没有办法。
曹一哲看到照片,吓得要死,这要是曝光了,自己的事业就完蛋了,于是他们说好了,在这个地方交易,他们给钱,李记者给照片,还有存底。
于是钱先生假装带着老婆度假,就过来了,和他们巧遇。曹一哲是月光族,别看他光鲜,但是他其实是个穷光蛋,根本没几个钱,出不起钱买照片,而钱先生呢,钱先生则是不愿意出钱,特别抠门。
周慕死后,曹一哲很害怕,但是钱先生带着老婆来的,也不想公开他们的身份,所以曹一哲只好躲在房间里,这个时候卫礼就出现了!
卫礼可是卫家的长辈,有不少钱,其实看上了曹一哲,正好知道曹一哲也是被包/养的,没那么清高,于是就打着安慰的旗号,去找到了曹一哲。
卫礼答应曹一哲给他买照片,然后让曹一哲跟着自己,曹一哲一听自然心花怒放,就和卫礼好了。
卫礼期期艾艾的说:“我去找他,就是说这个事情,然后我们……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天儿。”
聊天,这就不用说是什么意思了。
卫礼着急的说:“我这么看重他,怎么可能杀了他!绝对是有人在我走了之后杀了他的!”
他这么一说,简直是和盘托出了,钱夫人顿时哭闹的说:“老公!你!你竟然背着我……还、还找了个男人!呜呜呜呜……”
钱先生赶紧说:“误会误会,我只是欣赏小曹的演技,完全没有别的,别听他们瞎说!没有什么照片的!”
钱先生还不依不饶的说:“如果有照片,你们现在拿出来啊!拿出来啊,李大记者!”
李记者却一反常态,顿时脸色铁青,竟然说不出话来。
谢一奇怪的看着李记者,李记者却期期艾艾的说:“照片在周慕身上,现在周慕死了,难怪有恃无恐了!肯定就是你杀/人!你杀了周慕,现在还把自己以前的小情人儿也给杀了,这样就能灭/口了吧!”
谢一一听,总算明白了,原来周慕也不是普通人,心里留了一把手,他和李记者合作,肯定没给李记者看照片,估计是怕李记者到时候一推四五六,不分给他钱,所以周慕也是个小心谨慎的人。
所以李记者现在手上压根没有照片,也没有办法指证钱先生就是曹一哲的金主。
场面一度混乱,钱先生的老婆哭哭啼啼,要死要活,声称要从二楼跳下去,不活了,或者撞墙撞死算了,谢一头疼不已,翻了一个白眼。
现在好了,嫌疑人一共有两个,一个是卫婴豪的叔叔卫礼,虽然卫礼说的头头是道,但是也不能否认他去找过曹一哲,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现在只有卫礼一个人知道了。
另外一个有嫌疑的则是金主钱先生了,毕竟就像李记者说的,钱先生的确也有杀/人动机。
因为谁也没有指证凶手的证据,所以大家还是各自回房间去了,谢一感觉这个事情很奇怪,死了两个人,全都围绕着一个词,那就是——照片。
所以照片上到底有什么,不就是一张不/雅/照么,还能拍上鬼了?
谢一回了房间,因为无聊,就躺在床/上玩了一会儿游戏,然后准备给商丘发短信。
这回短信发出去很长一会儿,才有回/复。
其实商丘是睡着了,他伪装成包子保/镖,因为刚刚破除神格,所以术法还不是很稳定,不仅仅是畏光,连实力也只能发挥出平时的五六分之一的样子,而且以前他的兵刃是桃木剑,现在惧怕的就是桃木。
商丘去追那个凶手的时候,凶手用了桃木,灼伤了商丘的胸口,他刚才回了房间,卸掉了术法的伪装,有些困顿,想要休息一会儿,没想到就睡着了,谢一来了短信都没听到。
商丘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手/机上有条短信,是谢一发来了。
——吃午饭了么?忙么?
半个多小时之前发来的,商丘赶紧做起来,回/复了一条。
谢一等的花都要谢了,差点睡着了,手/机才“嗡——”的响了起来,是商丘的短信进来了。
——不忙,不过刚才睡着了。
谢一有些惊讶,商丘从不睡午觉,那肯定是太累了,就跟他说别累着。
商丘的短信很快回来了。
——宝贝亲/亲就不累了。
谢一看着短信有些脸红,不过心想,反正又不在身边,也看不到,光脚的还怕穿鞋的?
于是谢一就发了一串儿调/戏的表情过去,还发了流口水的表情,当然也有亲/亲的表情。
哪知道商丘也是“卖萌”无极限,也给他发了一个亲/亲的表情,竟然还跟着一个脸红的表情。
谢一:“……”自己还是输了!
谢一很无聊,就按着手/机跟商丘短信聊天,想到了今天中午的事情,就悄悄的跟商丘八卦了一下。
商丘看到谢一发短信来了,拿起来看了一眼。
——你知道么,桃华好像有喜欢的人了!
商丘看了短信,挑了挑眉,心想着桃华这么快就沦陷了,看来卫婴豪应该有点自信。
他想着就下床了,把炼乳打开,倒进杯子里,然后倒了一些水进去,沏了一杯炼乳/水,刚喝了一口,短信又来了。
——是一个叫做包子的保/镖。
“噗!!!”
商丘人生第一次喷水,真的是第一次,全都喷/出来了,差点呛死他,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而且是天大的误会。
谢一还在侃侃而谈,商丘连忙编辑了一条短信。
——我觉得不太可能,桃华应该喜欢更浮夸一点的。
谢一惊讶的看着短信,更浮夸一点儿的?难道是卫婴豪?
桃华从外面走近来,就看到谢一在玩手/机,说:“别老玩手/机,稍微休息一会儿。”
谢一说自己和商丘聊天呢,桃华没想问聊什么,结果谢一自己说出来了,桃华顿时都蒙了,谢一在跟商丘说自己“喜欢”包子保/镖的事情,那不就像是跟商丘说自己喜欢商丘一样吗?!
桃华顿时也先要从二楼跳下去,因为这个误会太恐怖了。
下午就这么度过了,晚上吃了饭,谢一去洗澡,就要睡觉了,不知道外面的雨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公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抢救好,他已经很想很想商丘了,如果说自己出来的时候是欲求不满,现在就如/狼/似/虎了,恨不得将商丘那小妖精吃拆入腹,当然有可能的话……
谢一和商丘发了一下午短信,结果手/机就没钱了,还自己往手/机里充钱,晚上继续发短信。
商丘的短信很快回来了。
——乖,睡觉吧,早点休息。
谢一感觉自己睡得够多了,但是没道理就犯困,于是给商丘回了一条。
——我睡觉了,你跪安吧!
哪知道商丘一点儿节操也没有,回/复了一条。
——是,老公大人。
谢一顿时面红耳赤,心想着商丘竟然是油嘴滑舌类型的,真是看错人了!
谢一美滋滋的刚要睡下,突听“嘭!!”一声,就从门外传来的,似乎有人撞了他们的门一下。
其他人还都没睡觉,立刻全都跑到门边,猛地打开门,就看到一个人浑身是血的人扑了过来,就要冲进他们的房间,竟然是钱先生的太太,那个之前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人。
女人穿着一身小白裙字,长发上全是血,嘴里还有血,舌/头破了,说话不利索,含糊的说:“杀/人……杀/人了……杀/人了!!救我——呜呜呜!”
他们房间人多,女人冲进来瑟瑟发/抖,把地毯弄得都是血,她似乎头部受到了重创,应该有些脑震荡,鲜血顺着头发滴滴答答的流下来,似乎是被重物砸伤了。
众人吃了一惊,赶紧扶住他,结果就看到有人“踏踏踏”一路跑的追了过来,竟然是卫礼!
卫礼身上也都是血,模样十分可怕,手里还拿着一把刀子,没想到女人已经冲进了别人的房间,吓得卫礼手一颤,“啪!”一声,刀子就掉在了地上。
他们这些人里,基本都是修者,看到掉在地上的刀子,顿时目光一聚,这把刀子是特制的刀子,刀刃是银的,不管是西方的鬼怪,还是东方的鬼怪,都害怕银制的东西,因此刀子是银制的,而且上面刻着诅咒和花纹。
卫礼吓得扔下刀子,转头就要跑,源烽立刻冲上去,一把抓/住卫礼,“嘭!!!”一下,将他猛地扔在地上。
这边动静太大,所有人都打开了房门,全都跑过来看究竟,酒店的保安也赶了过来。
钱夫人哭的不行,头上都是血,舌/头也受伤了,哗啦啦的淌着血,大家赶紧给她止血,询问情况。
钱夫人舌/头虽然疼,却还是说:“他要杀我灭/口!!他要杀我!!他肯定就是杀/人凶手,他有那把刀子!”
钱夫人说自己本在房间里,然后卫礼突然出现,用热水壶砸了自己的脑袋,当时一阵麻木,钱夫人就晕了过去,卫礼肯定以为钱夫人已经死了,毕竟流了很多血。
卫礼想用刀割掉钱夫人的舌/头,结果钱夫人并没有死,只是晕过去了,被割舌/头的时候太疼,突然就醒过来。
卫礼没有想到钱夫人突然就醒了,钱夫人出其不意,推开卫礼就跑,但是她受伤了,舌/头又疼,跑不了多远,赶紧撞门,幸亏谢一他们打开门打的快。
众人一见,可算是找到了杀/人凶手,可以说是人赃并获,杀/人的时候出了意外,连割舌/头的凶器都有。
卫婴豪和卫建豪也赶了过来,都吃惊地看着这一幕,卫礼被源烽制/服,看到卫婴豪和卫建豪,哭着说:“侄/子!侄/子!救救我!!我没杀/人啊!我没有啊!不是我/干的!”
卫礼都被人赃并获了,却说不是他干的,李记者立刻说:“肯定是他!!刀子都在,一看伤口就吻合,之前曹一哲死的时候他就有嫌疑,而且作案的时候还被钱夫人撞到了,所以现在想要杀/人灭/口!”
“对对,就是他!”
“肯定是他了!”
很多客人也都这么说着,卫礼大喊着:“真的不是我啊!真的不是我!”
人赃并获,卫礼还在说不是自己,一点儿说服力也没有,不过这个时候包子保/镖走过来,说:“不是他。”
卫礼立刻说:“对对对,不是我!真的!”
李记者大喊着:“怎么可能不是他!你是卫家的保/镖,肯定会为他说话的!”
包子保/镖倒是淡定,只是陈述的说:“不是他,凶手在杀曹一哲的时候被我打伤了,而且我说过,虽然没看清楚脸,但是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性,而且功夫不弱。”
他说着低头看向卫礼,说:“他手无缚鸡之力,不会是他。”
卫礼虽然被这么说,但是一点儿也没有不高兴,立刻说:“对对!不是我!”
李记者说:“那是谁?!难道钱夫人有幻觉么?他明明拿着刀子!”
卫婴豪说:“四叔,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卫礼一咬牙,说:“我……我说实话!是她先威胁我的,我迫不得已,只是想要模仿嫁祸,但是我没有杀成啊,最多是未遂!”
原来卫礼和钱夫人竟然认识,贵圈真乱,而且相当混乱,金主钱先生包/养曹一哲的时候,钱夫人也在出轨,她的出轨对象竟然是卫礼!
这次他们见面,本想好好温存一下的,但是谁知道钱夫人突然讹/诈卫礼,她知道,卫家老/爷/子在选继承人,卫礼是其中之一,于是钱夫人就讹/诈他,想要他给自己买首饰、包包和房子等等。
如果卫礼不买,就把自己和他的事情抖落出去,到时候卫礼有丑/闻,肯定继承不了卫家。
卫礼说:“是……是她先犯贱的!谁让她讹/诈我!真的不是我……”
钱夫人脸色惨白,说不出话来,提着包要和他打架。
卫建豪皱了皱眉,说:“四叔,那这把刀子是怎么回事儿?”
他的重点关注的很对,众人立刻看像地上的刀子,卫礼说:“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你们信我,真的!我捡来的,就在我房间门口,捡来的,我看到这把刀子,之前又被那贱/人讹/诈,所以突然想到了模仿作案的办法,我真的不是凶手,我没成功的!你们不能抓我!”
李记者说:“谁会信你,反正已经人赃并获了,你还想狡辩!”
李记者说着,让保安抓/住他,保安也很害怕,毕竟死了两个人了,刚刚差点死了第三个,卫礼虽然说得头头是道,但是嫌疑还是最大的,连凶器都有。
尤其这把刀子,还真的是作案凶器,从大小宽度来看非常吻痕,而且从修者的角度来看,上面的诅咒也很吻合,就是那把特殊的刀子。
保安要抓卫礼,卫礼大声求饶,这个当口突然有人/大喊着:“啊啊啊啊啊!死人了!”
众人都吃了一惊,凶手已经住到,怎么还会死人?
大家连忙冲过去,就看到一个保洁阿姨,满脸菜色的冲过来,指着后面,大叫着:“死人……死人……有死人啊!!”
众人跑过去一看,还真是死人了,不是别人,竟然就是钱夫人的老公。
钱先生倒在地上,不同的是倒在了二层公用厕所的地上,相同的是,舌/头也没有了,睁大了眼睛,死的狰狞可怖,鲜血还在流,也就是刚才的事情。
钱夫人一见,吓得大叫起来,也不怕舌/头疼了。
包子保/镖立刻挤过去,低下头去检/查了一下,说:“体温还是热的,刚死。”
卫礼立刻说:“你们看吧!!!不是我杀/人!!绝对不是我杀/人!!”
这么看来,卫礼确实不是凶手,因为在他被抓的时候,有人又死了,而且是刚死不久,也就是说,卫礼袭/击钱夫人的时候,其实那个凶手应该正在袭/击钱先生。
这下死的人太多,众人都慌了,要酒店给个说法,酒店的工作人员也没有办法。
谢一看着那些血,顿时感觉头晕眼花,说不出来的感觉又升了上来,耳边是叽叽喳喳的声音,大家都在跟酒店讨/说/法,不停的争论声吵的谢一耳朵里嗡嗡作响。
眼前忽明忽暗,有些发晕,谢一顿时踉跄了一下,就要晕倒,他听见有人说:“谢一!”
猛的往后一仰,谢一突然就被人接住了,他只是眩晕了几秒,一下就清/醒过来,睁开眼睛一看,接住他的人竟然是卫建豪。
卫建豪皱着眉,扶着谢一,连忙将他放在走廊的沙发上,说:“谢先生,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晕血?暂时不要睁眼,闭一会儿眼。”
谢一说不出话来,难受的不行,艰难的点了点头,眯着眼睛,靠着沙发背休息,脑子里闪过很多奇怪的片段。
谢一看到一个白衣人骑在马上,他身边很多战马,很多士兵,喊声冲天,而自己身边的高头大马上,竟然坐着宋汐。
宋汐被人拥护着,谢一听见有人管他喊太子。
谢一迷茫的看着这一切,就在这个时候,“嗖——!!!”一声,一只长箭突然从天际劈来,仿佛要撕/裂天空,谢一根本没反应过来,“呲——!”一声,一股剧痛袭来,长箭突然射中了谢一的眼睛。
谢一感觉一股剧痛,身/体发冷,不由瑟瑟发/抖,猛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宋汐和桃华赶紧过来,见他捂住眼睛,连忙说:“谢一!谢一你怎么了?”
谢一嗓子里轻轻的呢喃着,似乎没什么意识,在说些什么,桃华赶紧低头去听,一低头却听见谢一低声说着:“商丘……商丘……”
桃华立刻抬起头去,转头瞪了一眼包子保/镖。
包子保/镖站在远处,他看到谢一要倒,本是要过来的,但是有人接住了谢一,而且谢一情况不稳定,自己更不能过去,毕竟阴气太足,会影响谢一活人的气息。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使劲攥了攥拳头。
宋汐赶紧让源烽把谢一背上,说:“先回房间去,快走。”
鲜血是有阴气的,而且看起来触目惊心,谢一被吓到了,又被鲜血的阴气影响,自然有些失控。
源烽背着谢一进了房间,赶紧把他放下来,让谢一躺平,谢一很冷,一直在打哆嗦,桃华没把他的衣服脱掉,又给他盖上了厚厚的被子。
谢一这才稍微舒服了一些,还是不停哆嗦着,说着梦话,嘴里喃喃的说着:“商丘……商丘……”
他梦到自己被一支长箭击中,猛地坠落下马,倒在地上,身/体在不停的变凉,而这个时候,商丘疯了一样,一袭黑衣,骑着快马,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不顾一切的阻挡,疯狂的飞马而来。
谢一仅存的一只眼睛注视着他,然而就在商丘冲过来的刹那,谢一还是没了力气,慢慢的……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谢一做了一个怪梦,梦里很奇怪,竟然是生离死别,然后有人不停的叫着自己。
“谢一……”
“谢一……”
“谢一,谢一……”
谢一更加迷茫了,他似乎看到商丘一身黑色的袍子,而且束着长发,抱着自己,不停的哀嚎着,商丘无助的抚/摸/着自己的头发,自己的脸颊,还有自己脸上的……鲜血。
长箭扎在他的眼睛里,鲜血流/出来,洒了满处都是,商丘死死抱着他,周边被千军万马包围着,却视若无睹,一切仿佛定格了一样……
谢一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然而他的意识在消散,看着商丘痛苦的模样,自己的意识在慢慢的凋零,直到陷入混沌之中……
“谢一?”
“谢一!?”
“他醒了!”
谢一听见有人叫自己,慢慢睁开眼睛,结果就看到了宋汐和桃华,那两个人满脸的紧张,见到谢一醒了,都松了一口气,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说:“太好了!”
宋汐说:“你渴不渴?哪里难受?我给你端杯水去?”
源烽说:“还是我端水吧。”
他说着,走出去端水,不过他刚出去,就看到有人站在客厅里,竟然是包子保/镖,他面无表情,站在客厅也没动,好像是一尊雕像一样。
源烽看到他,点了点头,一边倒热水一边说:“谢一醒了,没什么大碍,不过他刚才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叫你的名字。”
包子保/镖听到这句的时候,稍微动了一下。
源烽很快走了进来,端着一杯热水,递给谢一,谢一疲惫的厉害,双手打颤,颤/抖的接住杯子,实在拿不动,宋汐扶着他,桃华给他喂水,两个人分工合作,动作小心翼翼的。
谢一喝了水,嗓子稍微舒服了一点。
源烽这个时候低头对宋汐说了两句,宋汐皱了皱眉,不过也没有太反/对,转头又对桃华说了两句话。
桃华显然十分反/对,但是看到谢一,就没有再说话,率先走出了房门。
谢一一脸不解,看着桃华和源烽走出去,宋汐则是对谢一笑了笑,说:“卫家不太放心,找/人来探病了,我们就在外面,有事儿叫我们就行。”
谢一迷茫的看着他,宋汐也退了出去,谢一觉得很奇怪,卫家的人来探病,你们退出去干什么?
随即就听到“咔嚓”一声,有人走了进来,他穿着黑色的西装,从昏暗中走出来,仿佛要融入黑夜,那种模样让谢一心脏狂跳好几下。
商丘……
不,却不是。
那个人从黑/暗中走出来,谢一这才看清楚,原来是包子保/镖,谢一有点失望,不过人家是来探病的,就笑了笑。
包子保/镖走进来,但是并没有走的太近,只是淡淡的说:“少爷关心谢先生的病情,让我过来看看。”
谢一摆手说:“没事没事,老/毛病了……额,低血糖,没什么事儿,一会儿就好了。”
他说着,随便拿了点毛病来搪塞包子保/镖,毕竟对方肯定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匪夷所思的事情。
结果他一摆手,突然就觉得有些头晕,他坐在床边,身/体一歪,就要掉下床去。
包子保/镖顿时眼睛一眯,快速冲出去,一把抱住谢一,避免他掉下来。
谢一吓了一跳,刚要感谢包子保/镖,结果就听到“刺啦——!!”一声,似乎是什么烧焦的声音。
包子保/镖一碰谢一,双手竟然全都灼烧了,连手套都给烧透了,瞬间变成灰烬,两只手被灼伤的斑斑驳驳。
谢一顿时目瞪口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刚才昏迷,宋汐和桃华并没有把他的外衣脱掉,毕竟谢一很冷,现在还穿着衣服,谢一赶紧往口袋里一掏,竟然有东西,掏出来一看,是一只桃木牌子!
包子保/镖隔着衣服碰到了桃木牌子,顿时被灼伤了,猛地抖了一下。
谢一不知道自己兜里放着这东西,他不认识这东西,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怎么放进自己口袋里的,是谁放进自己口袋里的。
包子保/镖看起来很痛苦,往后退了两步要离开,谢一赶紧冲下床,把木牌一扔,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怎么样?!”
包子保/镖双手发/抖,突然喝止了谢一,说:“别动,离远我点!”
谢一被他阴沉的口气吓着了,顿时站在原地没动,包子保/镖似乎也觉得自己的口气吓到了谢一,嗓子滚动了一下,改口说:“我身上的阴气会影响你……”
他说着,从声音到脸型,竟然在快速的变化着,易容的术法因为桃木的灼烧突然失效,已经在快速的消退。
包子保/镖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随即调头要走,哪知道谢一猛地踏上一步,道:“商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