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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要先去准备一下, 而且刚才是沈医生匆匆跑出来,谢一他们还没起床呢,只是披了衣服就出来了, 很匆忙,所以还要回去一趟。
谢一回去还腰酸背疼的,感觉如果商丘重塑真身之后,自己可能会“命运多舛”。
谢一去洗漱, 也不能睡回笼觉了,毕竟一会儿就要去抓何田。
小十二则是帮忙给沈医生检/查伤口, 刚才沈医生和那些打/手搏斗了一番,身上稍微有点擦伤, 而且他撑着拐杖就跑出去,腿和肋骨始终会觉得很疼。
小十二帮忙给沈医生包扎伤口, 看起来像是个小天使一样,沈医生则是疼的“嘶——”了好几声, 好几次看向小天使一样的小十二,但是不是太好发作。
小十二则是谆谆教/导的说:“沈医生,偷偷跑出家门不是好孩子哦,下次要记得,否则又要受伤了。”
沈医生没说话,结果下一秒就“啊!”的喊了一声,谢一刚从洗手间出来, 还以为进了屠宰场呢, 一看原来是小十二在给沈医生包扎。
审沈医生被/迫说:“我知道了, 能不能轻一点。”
小十二眨着大眼睛,说:“可是……我已经很轻了。”
其实伤口不是很大,消毒处理一下就可以了,清理了伤口,小十二又给沈医生消毒伤口,准备包上。
沈医生顿时觉得刚才的疼痛都不值一提,这回是火/辣辣麻扎扎的疼,简直疼的头皮发/麻。
沈医生脸色都苍白了,谢一走过去一看,拿起放在旁边的药瓶子,上面贴着一个标签——酒精。
谢一:“……”
怪不得沈医生叫的这么惨烈呢,也是可怜。
谢一小声说:“儿子,你拿错药水了,这是酒精,这个才是消毒药水。”
沈医生一听,额头上的汗水都要滚下来了,小十二则是甜滋滋的说:“啊,我看错了,谢谢爸爸!”
谢一笑眯眯的说:“不用谢。”
他说着,还揉了揉小十二软/软的头发,好萌好萌,笑起来真甜,还有小酒窝,特别治愈人,果然是个小天使。
大家都准备好了,谢一本不想带沈医生的,毕竟他的腿还没好,不过沈医生强烈要求一起去,毕竟何田要杀他,但是沈医生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商丘定了包间,谢一还特意给他打扮了一下,给商丘穿上了西装,帮他整理着领带,笑眯眯的说:“好了,真帅!”
商丘有点哭笑不得,说:“只是做做样子,为什么还要穿成这样?”
谢一说:“因为这样很帅啊,反正都预约了包间,那么贵的地方,一定要好好吃一顿。”
商丘更是哭笑不得了,一把搂住谢一,说:“很帅,嗯?”
谢一也搂住商丘,很顺从的样子,笑眯眯的说:“我腰疼,而且快到时间了。”
商丘只能亲了亲他的额头,说:“小坏蛋。”
众人准备出门,小十二也想要跟着,因为他听说那个地方的马卡龙最好吃了,小十二最最最喜欢马卡龙了,这一点简直是接受了商丘的言传身教。
最后谢一商丘,还带上了沈医生和小十二,开车往订位的餐厅去了。
他们去的时候还早,谢一进了包间,拍了拍一张椅子,说:“给这个椅子来点符/咒,捆绑系的。”
商丘有些头疼,无奈的揉了揉额角,没有办法,只好按照谢一说的,把一张椅子下了符/咒,只要有人坐在这张椅子上,肯定会被瞬间绑住。
很快,时间就要到了,谢一尽职尽责的扮演着商丘的助理,让商丘在包间里坐着,自己站在门外等和何田。
果然何田来了,看起来神清气爽的,而且今天的何田穿的实在太骚气了,天气的最低温度都突破零度了,何田穿了一个小蕾丝就来了,看起来十分贴身,摆明了跟情/趣套装似的。
谢一看到何田,脸上带着微笑,说:“何先生,商总已经在等您了。”
何田一听,美得要飞起来,笑眯眯的说:“好,有劳你呢。”
他说着就要进入包间,身后还跟着几个保/镖。
谢一赶紧把何田拦下来,说:“何先生,您带着保/镖,不是很方便吧?”
何田一听,说:“怎么不方便?”
谢一笑眯眯的,满眼都是暗示,说:“怎么不方便,难道何先生……不知道么?”
何田瞬间捂着嘴笑起来,说:“帅哥,你好坏哦!”
说着,还捶了一下谢一的胸口。
谢一:“……”差点给捶死,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何田转过头来吩咐保/镖说:“你们,站在这里,不要跟着我了,我进去肯定时间长一点,你们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过来,知道么?”
那几个保/镖似乎早就知道自己的雇主今天来干什么了,一个个都笑起来,答应了,根本没有任何怀疑。
谢一给他打开包间门,何田一眼就看到了商丘,商丘今天帅的不行,穿着一身经典黑的西装,白色的衬衫,深蓝色的领带,很有品位的样子,立体深邃的五官袒露无疑,头发全都梳起来,向后背起,仿佛是古典的西方贵/族一样。
他悠闲的坐在椅子上,叠着腿,看起来有点冷漠,但是满满都是性/感,整个包间仿佛都充斥着商丘的荷尔蒙。
何田瞬间“哦——”了一声,感觉自己要被这股荷尔蒙融化了,快速走过去,笑着说:“商总!”
商丘虽然眼皮狂跳,但是仍然十分冷静,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淡淡的说:“何先生请坐。”
何田连忙亲自关了包间的门,小跑过来,一屁/股就要坐在商丘腿上,商丘眼皮狠狠一跳,连忙说:“何先生,坐那边。”
何田一笑,说:“讨厌啦!商总,可是你叫人家过来的,现在又这样,故意吊人家胃口嘛!”
商丘果然还是见过大世面的,只是眼皮跳,但是没有一点慌张,淡淡的说:“何先生请坐。”
何田只好对商丘抛了一个媚眼,然后坐在了那张椅子上,一瞬间,就听到“唰!!!”的声音,椅子上猛地冒出绳索,一下将何田绑住。
谢一感觉到里面有气息流动,就知道得手了,连忙推门走进去,结果一进去,就觉得头皮发/麻,因为实在太不雅了。
何田穿着那身小蕾丝被绳索稍微卷起了一点,看起来实在太风/骚了,不止如此,何田一脸享受,根本不知道自己被抓/住了,还在说:“哦!商总,你……你这是干什么呀?我……我不知道商总竟然喜欢捆绑呢……”
谢一:“……”
何田转头看到了谢一,见谢一从外面走进来,脸上露/出惊恐,说:“呀!你们要对我做什么,不要啊,不要啊,同时两个人,我会死掉的!”
谢一:“……”
因为商丘得手了,所以呆在洗手间里的沈医生和小十二也走了出来,何田没看清楚,又兴/奋的说:“不要,四个人!天呢四个人,我最多的记录只有六个人!”
谢一:“……”妈/的,信息量太大,脑袋要炸了!
商丘已经很不耐烦了,伸出大长/腿,“嘭!!”一声,直接踹在椅子上,椅子顿时“咚!!”一下就翻了,发出一声巨响,何田没有防备,还被捆在椅子上,跟着椅子顿时就翻了,一下倒在地上,瞬间磕到了后脑勺,有点发懵。
而门外的保/镖们先是听到里面什么两个四个六个的,都在窃笑,如今又听到其他动静,想起刚才何田说的,所以也就没有搭理,老老实实的站在包间门口。
何田撞在地上,疼的眼冒金星,仔细一看,这才看到,其中有一个人竟然是沈医生!
沈医生坐在轮椅上,看起来腿部骨折了,还受了点伤,但是看来来好端端的。
何田是袭/击沈医生的主/谋,看到沈医生好端端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当然吓了一跳,惊叫着:“是……是你?!”
沈医生看着何田,没有说话,其实他是在思考,因为他的思维有些混乱,所以根本记不清楚自己和何田有什么过节了。
他能隐约记得,何田好像是自己的病人,不对,不是病人,何田只是来捣乱的,好像是因为想要追求自己,所以跑来做心理咨询。
但是何田为什么要派人袭/击自己?
这一点儿也说不通。
何田有些惊恐的看着他们,这才发现不对劲,说:“你们要干什么?!救命啊——救命!!救命啊!!”
不过何田喊了半天,确定外面的人也听见了,但是就是没人进来救他。
谢一一笑,悠闲的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叠着腿开始喝红酒,笑眯眯的晃着酒杯,说:“外面的保/镖可不会过来破/坏何先生的好事,何先生还是老实配合吧,为什么要派人杀沈医生?”
何田立刻说:“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谢一耸了耸肩膀,说:“别装傻充愣了,你的打/手已经告诉我们了,包括在化装舞会上,还有今天早上袭/击沈医生的打/手,都是你/的/人,我说的没错吧?”
何田说:“我不知道!”
谢一说:“呦,还挺有骨气的。”
何田说:“快放了我,我不知道你们说什么,我警告你,放了我,不然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哗啦!”一声,谢一的手腕一转,一杯红酒全都泼在了何田脸上。
何田还倒在地上,被绑着,根本没有还手之力,顿时都懵了,随即大喊着:“你……你竟然敢泼我?!你不过是个助理,你是哪根葱,我……”
何田的话第二次没有说话,谢一已经打断了他的话,说:“我可不是助理,我是商先生的老公。”
他说着,突然一把拽住商丘的领带,按照商丘的反应速度来说,当然能躲开,但是谢一“发难”,商丘当然不会躲,就被谢一抓/住了领带,往前一拽。
谢一主动含/住了商丘的嘴唇,两个人快速的一吻,谢一挑衅的看了看何田,何田已经震/惊不已,随即粗重的喘着气,大喊着:“你这个狐狸精!!”
谢一笑着说:“我可不是狐狸精,严格意义上,我是金乌,三/条腿的,你懂么?”
何田还以为他在消遣自己,立刻大喊着:“狐狸精!你这个狐狸精!!”
商丘被他喊得都头疼了,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说:“赶紧解决吧,别玩了。”
小十二则是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晃着小/腿,吃着桌子上的美味,已经上了很多菜,还有甜品,小十二吃的不亦乐乎,还将一个马卡龙塞给沈医生,说:“苏苏,你吃,好吃的!”
沈医生心思不在这里,不过小十二这么诚恳,还是从小十二/手里把马卡龙拿过来,然后吃了。
马卡龙里面有樱桃果酱,甜丝丝的,对于沈医生来说,实在太甜了,他不是很喜欢,手上蹭了一些果酱,就打算用餐巾纸擦掉。
小十二反应很快,赶紧/抓/住沈医生,不让他用纸巾擦掉,然后张/开嘴,一下含/住了沈医生的手指,使劲啜了啜,确保上面没有果酱了,这才抛弃了沈医生的手,继续去吃马卡龙了。
沈医生顿时有些懵,小十二是小金乌,天生体温很高,口腔里的温度就更是高,刚才一瞬间,沈医生顿时脑袋发懵,脑海里“轰隆!!!”一下就炸开了,仿佛炸烟花,一朵两朵三朵,有一瞬间非常冲动。
谢一没有注意那边的情况,还在审问何田,何田竟然是个硬骨头,就说自己不知道,谢一笑眯眯的说:“这个好办啊,你不知道,没关系。”
他说着,拿起桌上的餐刀,在指尖耍来耍去的,好像演杂技一样,餐刀在谢一的指尖“唰唰唰”来回来去的转着。
随即谢一站起来,走过去,蹲在何田的面前,笑眯眯的用餐刀的刀背拍着何田的脸颊,说:“你要是不说,我就把你这张……如花似玉的小/脸儿给划花了?”
他说着,还捏了一把何田的下巴。
何田顿时眼神都迷离起来,因为谢一这动作太像调/戏认了,别看他身材不是很魁梧,没有商丘那么高大,但是谢一生的也是眉清目秀,十分标准,嘴角挑着笑容的时候,还颇有些气场。
何田瞬间就荡漾了起来,谢一一笑,说:“嗯?你不信?”
他说着,真的手起刀落,就在何田“啊啊啊啊——!”的大叫/声中,餐刀“啪!!”一声,直接剁在何田的耳朵旁边。
何田大叫着,感觉自己的耳朵一热,有热/乎/乎的液/体流/出来,竟然是血!
何田大叫着,谢一已经把餐刀拔/出来,上面有些零星的血迹,谢一伸手轻轻的将餐刀上的血迹晕开,笑着说:“呦,你看,流/血了,那……下一步在你脸上画个小乌龟,好不好?”
何田立刻说:“不要!不要!求你了!别给我画!我会毁容的!”
谢一一眯眼,说:“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派人袭/击沈医生。”
何田颤/抖着,似乎想要扯谎,眼神晃来晃去的,谢一笑着说:“我可不喜欢坏孩子,如果你是坏孩子的话,那就不配画可爱的小乌龟了,给你画个什么呢?”
何田吓得脸色惨白,说:“不要!不要!我说,是有人让我杀沈医生,我也……我也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谢一立刻说:“是谁?!”
何田说:“是……是一个保健公/司的人。”
谢一有点奇怪,保健公/司?
何田受不住压力,赶紧就说了,其实他在一个保健公/司是会员,谢一打听了一下这个保健公/司,可不就是之前那个私人会所的翻版么?
何田说这个公/司生产保健品,有很多客户,打着厂家直供的旗号,生产很多保健品,美/容品,当然还有延年益寿的东西。
何田想要美/容,他年纪越来越大,脸上都是皱纹,觉得自己不够美了,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他就知道了这个保健公/司,产品都很神奇,是会员制的,如果想要得到他们的产品,有钱还不行,需要经过各种检测,包括体检等等。
何田通/过了检测,就成了直供的会员之一,有人定期会联/系他,给他提/供保健品,美/容品等等。
何田激动地说:“他们的保健品,吃了真的有用,我的皱纹,一个星期全都掉了!毛孔也没有了!脸变得超级细滑!”
熟悉保养的人都知道,皱纹和毛孔这种东西,一旦生成是无法逆转的,很多美/容品之所以有效,其实只是让你的皮肤看起来没有皱纹和毛孔,或者用充盈的办法让皱纹鼓/起来,但是绝对不可能真的逆向消除皱纹和毛孔。
何田以前试过很多办法,都没有用,这个保健公/司的保健品实在太神奇了,何田就变得离不开这些保健品了。
谢一听着,皱了皱眉,总觉得这个保健公/司,就是个大忽悠。
何田又说:“我一直吃他们的药,给他们钱,前两天,很意外的,我的保健品还没吃完,就有人来联络我了,竟然是给我了一张照片,我认识照片上的人,就是沈医生……”
联络人让何田派人去抓沈医生,能抓到最好,不能抓到就干脆杀了,何田问过理由,联络人没说,只是告诉何田,事成之后,给他一批最新研究出来的美/容品,能让皮肤犹如新生儿一般娇/嫩。
何田当然动心了,于是就有了的袭/击的事情。
谢一眯眼说:“这个联络人叫什么名字?我们从哪里能找到他?”
何田使劲摇头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从来都是联络人来找我,我找不到他,没有联/系方式,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何田见谢一皱眉,立刻说:“不过!不过再过两天,有个品鉴会!”
谢一惊讶的说:“品鉴会?”
何田说:“对,没错,有个品鉴会,就是那个保健公/司的品鉴会,因为保健公/司研究出了新的产品,所以请一些老客户过去品鉴,我有请帖!”
谢一看了一眼商丘,笑眯眯的说:“对嘛,这才乖呢……不过……”
他说着,从怀里掏了一样东西出来,猛地塞在何田嘴里,使劲一拍,何田想要吐出来,但是根本无法吐出来,“咕咚!”一下就将那东西吞了下去,不由睁大了眼睛,说:“你……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谢一笑着说:“没什么,毒药啊。”
何田尖/叫起来,谢一说:“好了,不要叫了,不会立刻发作的,但是发作的时候肠穿肚烂,你这张小/脸儿,肯定就要毁容了。”
何田惊恐的说:“我……我已经说实话了,不要!不要啊!”
谢一说:“你放心,只要到时候你乖乖的带我们去品鉴会,我就把解药给你,你觉得怎么样?如果你不老实,就等着毁容吧,死都死得很难看,想想看,你吃了这么久的保健品,都没有用,最后还是会满脸皱眉。”
何田大喊着:“不要!不要!我听话还不行么!”
谢一拍了拍何田的脸颊,说:“这样就乖了,这是我的电/话,品鉴会的时候联络我,知道么,别耍花样。”
他说着,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支笔来,毕竟他扮演的可是助理,怎么能没有笔呢?
谢一拿着笔,直接撩/开何田的手臂,在他手上谢了一串电/话号码。
谢一写完了,笑眯眯的说:“好了,给他解/开吧。”
商丘面无表情,动了一下手,“嗖!”一下,绳子一下就解/开了,何田立刻恢复了自/由,但是不敢轻举妄动。
谢一很清闲的说:“你可以走了。”
何田这才吓得赶紧/夹/着尾巴就逃跑了,一脸憔悴,身上还有捆绑的痕迹,就冲出了包间,而外面的保/镖看到何田冲出来,还不疑有他,以为是何田玩的很尽兴呢。
谢一看着何田落荒而逃的样子,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说:“欺负人果然最有/意思了。”
他的话刚说完,结果“嘭!”一下,就被商丘直接扛了起来,吓了谢一跳。
谢一踢着腿说:“你干什么啊!”
商丘笑了一声,意义不明,说:“你刚才调/戏何田调/戏的很投入么?还把电/话写在他身上,嗯?”
小十二晃着小/腿,吃着马卡龙,就看到爸爸把爸爸抗进了包间的洗手间里,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们等了好长时间,沈医生脸上都是尴尬,午饭都要吃到晚饭了,两个爸爸才从洗手间出来。
谢一简直一脸憔悴,根本走不动路,最后奴/役着商丘背着自己。
众人回了家,谢一被商丘背着上楼,还在说:“有人要抓沈先生,能抓就抓,不能抓才要杀,说明那些人觉得沈先生还有价值,我觉得沈先生你还是应该仔细回忆一下。”
沈医生也想仔细回忆,但是根本想不到,他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明明刚刚想得到,一转瞬就没了,而且想多了头疼,不止如此,他还说不出话来,嘴巴好像不受控/制一样。
众人回去之后,等着何田联/系,同时他们还有一个之前沈医生突然想起来的家庭地址,准备过去看看。
众人第二天就按照地址前往沈医生的住宅,沈医生的住宅不是别墅,就在城区里面,是个很不起眼的地方,也不是复式,怎么看怎么普通,一点儿也不符合沈医生的身份和资产。
他们在电梯间等电梯,好几个大妈大/爷路过,正是早上晨练归来的时间,看到沈医生都和他打招呼,还很热情。
“小沈啊,你怎么了,怎么坐在轮椅上?”
“小沈,怎么了这是?”
“啊呀你受伤了,赶紧补补,晚上到我家来吃饭吧,我家正好熬了大骨汤呢!”
沈医生有点迷茫,看着那些大/爷大妈,他是想不起来,不过这些大/爷大妈和他那么熟悉,自己肯定是住这里无疑了。
众人上了电梯,按照楼门号找到了房子,上面有密码锁,还有指纹虹膜识别,看起来是自己装得,不是钥匙开门的那种。
谢一说:“沈先生,快点开门吧。”
沈医生赶紧按了自己的指纹,还有虹膜,结果按完之后,竟然还需要密码,沈医生顿时有些头疼,因为他根本不记得密码,脑海里一片空白。
谢一见他盯着密码锁发呆,连忙安慰沈医生说:“沈医生,没关系,慢慢想,你肯定能想起来了的。”
就在谢一安慰沈医生的时候,商丘则是看了看密码锁,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包,打开之后竟然都是各种针,各种曲里拐弯造型的,看起来特别“专/业”。
商丘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将那些针拿出来,在密码锁上来回的拨动着,似乎在……撬门。
谢一惊讶的说:“你怎么还带工具了?”
商丘一笑,说:“因为我早知道沈医生可能想不起来。”
他说着,“卡!!”一声,门竟然瞬间开了,谢一惊讶的说:“你撬门这么有天分?!”
商丘则是皱了皱眉,说:“不是,这密码锁是坏的,已经被人撬过了。”
谢一一听,商丘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让他们别出声,伸手拦住众人,自己先慢慢往里走去,因为是白天,房间向阳,采光不错,里面一览无余,除了乱,没有人在里面。
乱糟糟的一片,好像被人打劫了一样。
众人一进去,顿时傻眼了,所有的电器,全都被砸坏了,还被泼了水,包括电脑,已经粉碎不堪,还湿/淋/淋的。
除了电器,柜子都被打开了,衣柜都没有放过,保险柜也被锯开了,里面空荡荡的,所有东西都给掏了出来,扔了满地都是。
像是被打劫了,但是又不像,因为地上都是财物,几百万的手表扔在地上,高定的礼服也扔在地上,还有很多现金都扔在地上,看来进来的人根本看不上这些东西。
众人在里面找了一圈,沈医生看着凌/乱的四周,一瞬间有些混乱,根本想不起来。
谢一走到电脑面前,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苦恼的说:“都粉碎了,里面肯定没有病人的记录了,看来我们想知道那个姓马的医药代/表到底怎么了,是不可能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叩叩叩”的敲门声,众人都吓了一跳,商丘立刻一探,竟然从腰上拔下一把枪来,“咔嚓”一声拉开保险。
谢一瞪大了眼睛,低声说:“什么时候还带这个了?”
商丘笑着说:“上次从打/手身上扒下来的,桃木剑现在还没办法用,只能用这个先顶顶了。”
谢一:“……”
商丘示意沈医生去开门,自己则是紧/贴着墙站着,一旦开门有危险,商丘立刻就能先发制人。
沈医生转着轮椅要过去开门,小十二一定要推着他的轮椅,沈医生不让他过去,万一是袭/击他的打/手,小十二看起来瘦瘦小小的,也会被连累,不过小十二执意要推着沈医生过去,还说:“苏苏,我会喷火的!”
沈医生:“……”喷火?
因为小十二喷火的事情,是在沈医生车祸之前,所以沈医生压根不记得小十二会喷火,别看他瘦瘦小小,像个可爱的小姑娘,但是小十二真的会喷火的,威力还很大!
沈医生有些紧张,深吸了一口气,“咔嚓”一声把门打开,只开了一点,因为里面太凌/乱/了。
门口不是什么打/手,而是一个老太太,笑着说:“哎,小沈,你回来了?这个是你的包裹,前天寄来的,你家里没人,我听快递一直敲门,就让他先放我这里了。”
沈医生接过快递,尴尬的笑了一下,因为他实在不记得自己买了什么,而且他现在说不出话来,只能尴尬的微笑点头。
那老太太说:“那我先走了,要做午饭呢,一会儿孩子就午休下学了。”
老太太很快就离开了,沈医生松了口气,快递盒子差点扔在地上,低头一看,顿时脑子里“嗡!”的一下。
快递是沈医生自己寄给自己的,虽然没有寄件人的名字,但是沈医生一看就知道,因为快递的寄出地址竟然是沈医生的诊所。
从诊所寄回家的东西……
沈医生赶紧把包裹拆开,众人也围过来看是什么东西,里面很简单,竟然是一沓子纸。
沈医生快速的把那些纸拿起来,仔细一看,原来是他自己记录的笔记,上面记录着各种病患的情况,治疗时候病患说的话。
大家连忙分了分那些纸,分头去看有没有姓马的医药代/表的记录,一时间房间里就剩下“哗啦哗啦”翻纸的声音。
很快,谢一说:“在这里!”
众人赶紧把剩下的纸扔在一边,全都凑过来看,沈医生记录了很多内容,起初病患只是诉苦,毕竟很多人把心理医生当成心灵垃/圾桶。
后来纸上写着很多匪夷所思的话,都是沈医生记录下来的病人语录。
——我很痛苦!感觉自己要疯了!有人要杀我!
——他们在杀/人!杀了很多很多人!而且也不会放过我的!
——我该怎么办,我现在只能信任你了沈医生,有人要杀我,我要怎么办?!
——谁能阻止他们?!我知道的太多了,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但是我又不想让他们好过,这事情不能就这样算了,我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我最信任的人……
语录到这里就结束了,最信任的人……
众人立刻抬起头来,看向沈医生。
沈医生一脸迷茫,还有些震/惊,但是似乎仍然想不起来,很显然,那个医药代/表最后的接/触范围很小,但是半个月就会去见一次心理医生,也在语录里说只有沈医生是他最信任的人。
很可能,姓马的医药代/表已经把事情全都告诉了沈医生,所以沈医生才会招致祸端,私人会所和保健公/司显然都是大蓬教的分支,沈医生手里肯定还有一些大蓬教忌惮的东西,所以要抓/住沈医生,迫不得已才会杀死沈医生。
沈医生头疼不已,伸手捂住自己的额头,使劲抓了抓头发。
小十二有些担心的看着沈医生,连忙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去抓自己,沈医生粗喘着气,情绪有些不稳定,似乎又有点暴躁的样子。
谢一说:“算了,咱们先离开这里,慢慢想也可以。”
商丘点了点头,这里已经没什么价值了,毕竟沈医生的家已经被翻了一个底儿朝天,什么东西都给破/坏了。
众人离开沈医生的家,又回到了商丘家里,刚进一门,谢一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
谢一一笑,胸有成竹的把手/机接起来,说:“喂,何先生么?”
果然是何田的声音,说:“是我,我是来通知你们的,品鉴会具体的时间已经确定了,地址我也拿到了,你先给我解药,我就把地址时间给你们发过去。”
谢一“呵——”的轻笑了一声,施施然在沙发上坐下来,还悠闲的叠着腿,“啾啾啾”的声音响起来,好多“小黄鸡”蹦蹦哒哒跑过来,儿子们在家里玩,看到爸爸们回来了,自然很高兴,全都涌过来,金色的海浪一般,围住谢一,叽叽喳喳的蹭着谢一的手,要谢一摸/摸。
谢一抚/摸/着“小黄鸡”,小黄鸡们其实都是小金乌,摸起来软/软的,绒绒的,还暖洋洋的,手/感真是好,不愧是小太阳。
谢一手里揉/着小太阳,一个个跟暖手宝似的,笑眯眯的说:“何先生,你有跟我讲条件的资本么?”
何田似乎有些激动,说:“你把解药给我,你要怎么样才能把解药给我?”
谢一淡淡的说:“时间地点发给我,品鉴会之后,我会给你解药。”
何田的声音很屈辱,但是没有办法,只好悻悻然的挂了电/话,然后把地址时间发给谢一,就在后天晚上,地址在郊区,很偏僻,谢一从没去过这个地方。
商丘换上家居服,就看到谢一笑眯眯的摆/弄手/机,朝他摇了摇,说:“时间地址搞定了,剩下就是混进去了。”
商丘笑眯眯的走过来,也坐在沙发上,伸手搂过谢一,亲了一下,说:“我家小一越来越有范儿了。”
谢一撩了一下商丘的下巴,说:“也不看看是谁的老公。”
商丘一笑,说:“老公,我们回卧室去?”
谢一被他喊得半边都酥了,不过一看商丘就不怀好意,心里直哆嗦,说:“昨天……昨天不是才做的么。”
商丘笑着说:“那怎么够?”
谢一翻了个大白眼,商丘刚要把他抱起来,谢一的手/机就响了,谢一连忙说:“等等,等等,是毕北打来的。”
商丘有些无奈,毕北明明是他的部下,不过最近老是和谢一联络。
谢一接起电/话,毕北的声音带着喜悦,笑着说:“嘿谢一,老大的真身就快好了,最后一节骨眼了。”
谢一说:“真的?具体什么时候?”
毕北笑着说:“嗯……大概后天晚上吧,就差一点儿了。”
谢一一听,眯了眯眼睛,喃喃自语的说:“后天晚上……”
毕北奇怪的说:“怎么了?”
谢一说:“没什么,只是在想……别出什么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