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怕是出事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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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了小魔头给相公的馊主意后,耿天骘也是醉了。愣是想不到小衙内的脑洞大到了这个地步,竟是以他那区区小屁孩的身份,坐在茅庐之中指点江山的,定下了属于他王家的广南“政治战役”。

于是现在两个战役压在一起,大魔王负责自带饭盒打败陈署这个猪队友,政治障碍扫清后,狄青负责教侬智高做人、以便为大宋收复失地。

小魔头说了,军事是政治的延伸,广南是否能大捷,取决于老王能不能让陈署扑街,只要政治战打赢,军事上狄青就不会输。

老廖和许浪山对衙内的计谋惊为天人,这两冲动人士只是不敢,要是可以的话他们早就把陈署下油锅了,现在听说大魔王都自带饭盒赤膊上阵,那应该就有救了。

另一边,大雱嘴巴都笑歪了,大魔王一出差,舒州就是我小算盘的天下,谁也阻挡不了我,没人可以管教我了。

二丫说“比较担心咱爹的战力,那边是别人地盘,万一他被一群文人围攻可咋办哩”?

王雱批评她“你想多了,那些人要是这么心齐,这么作为,陈署在昆仑关就不会败,他们比鬼还奸。咱爹打陈署那叫恨铁不成钢,而他们如果围攻就叫犯上,兵权就在狄青的手里,他到时候会‘拉偏架’”。

经过这么一解释,二丫说“有大雱操持我就放心啦,只要爹爹平安就行”。

同一时间南方大风起兮,陈署感觉耳根子发烫,一阵恶寒,却是疑神疑鬼的左右看看又找不到原因何在……

大魔王不在的日子就是惬意,鸡蛋一天天变多,那是钱啊。

王雱把鸡蛋贪污了个丧心病狂,只维持每日上缴家里四个鸡蛋的数目。剩下的全数送去老陈的堂口卖了。

老陈相对兴奋,原以为兰若寺事件后药丸,要被灭门知府收拾,却因祸得服,义气雱真不是盖的,不但不记仇,收了保护费后竟然作为了,让马金偲那流氓、假手司马大人,打掉了丐帮分舵。

差人也不来收钱了,老陈的生意好做了起来,人逢喜事精神爽,现在老陈拽的二五八万似的,对义气雱惊为天人。

王雱收保护费是依照营业额来的,起初老陈存在瞒报营收的情况,但现在不会了,他生意好做的多,利润大幅增加了,根本无需为了蝇头小利得罪王雱,万一被查了出来那就尴尬了。王雱和白玉棠简直蛇鼠一窝,都是相当记恨背信弃义的人。所以现在老陈根本不差钱,每日都足额缴纳保护费给马金偲。

丐帮分舵一战马金偲的名声起来了,号称讲义气有勇有谋,还有后台。

老陈作为一个当家的,有人脉和渠道,于是现在马金偲这只手套的保护费业务正在大幅度增长中。因为老陈介绍了一些客户过来。

别看只是短短几日,效果实在明显了,大家的生意都好做了,既然有了马金偲这个话事人,许多帮派安分起来了。把帮派间斗殴的心思,转化为保护费缴纳给马金偲,大多数事都有马金偲去协调。

这种行为在官场叫做“政治协商”,在商场叫做“商会联盟,和气生财”。

这些家伙把相互防备的、相互打架斗殴的成本省下来后,利润就提高了,既然有利润,又面临一定程度的竞争,物资就会降价,那么受益的当然老百姓。

所以现在舒州的物价松动了,鸡蛋帮调整了鸡蛋售价,屠夫帮也调整了肉价。然而他们的利润却在增多,日子比马金偲介入前明显的好过了。

此外原本类似马金偲那种混混现在基本都不怼老百姓了,改而整天去查屠夫帮鸡蛋帮的账目,于是老百姓当然也在受益。

唯一哭瞎的是差人。

这些潜规则没法见光,但这些黑警们现在基本收不到钱。

这当然有仇恨,所以王雱的德行说白了和魔王老爸是一样的,拉了这类人的仇恨。

拉就拉呗,王雱又不在乎,依照老子们大魔王的话说,爱干干不干滚,国朝又不欠他们一个公职。

现在那些差人整天躺着嗮太阳,导致司马光大骂,却找不到原因。司马光讲道理一流,然而秀才么,对这些个“兵油子”他真没多少办法。

嗮太阳就嗮太阳,王雱不关心他们爱干什么,这些家伙本来就不作为,就算出去了也是负面影响。大事他们根本不管,譬如帮派就是他们放任做大的,他们只负责收帮派的钱,然后不对帮派执法。

那么以往他们在外面,主要是稽查小贩摆摊不规范,或者有路过的外乡人随地吐痰,他们就把人家盘缠都当做罚款拿走。如果执法就这样的话,王雱觉得没有他们舒州应该会更好一些。

结论是,现在那些差人晒太阳王雱不关心,只有司马光气的跳脚不止。整天说愧对朝廷,整天骂那些差人不思报国云云。

王雱每次去州衙路过,都见司马圣人在口沫横飞的讲道理。那有个蛋用。

换王雱进州衙执政的话,解决的办法不要太简单,直接用知州关防调遣淮西禁军进舒州城,然后查贪腐,把黄建明总指挥和几个典型都头拖去菜市口斩首示众,其他的差人三分之一留下,另外三分之一充军送给狄青做炮灰,再有三分之一开除公职。重新招愿意干的人来。

那个时候再且看他、还晒太阳不?

然而司马圣人有爱心,他不是魔王,所以只有这样了。这是秀才造反三年不成的原因。也是秀才执政三年不成的原因。

唯一让司马光舒心的在于,这些天缴纳入库房的商税收入正在增加,各种治安案件少了。尤其最让人头疼的帮派斗殴几乎完全杜绝。

司马光是个好人,他喜欢这样的局面,同时他不认为这是他的功劳,于是他急于找到这些原因,这就有了他派人开始盯梢王雱的事。

这得益于王安石不在,否则么,司马光在牛逼也不方便对王家盯梢。

于是就在这日,王雱终于被请去喝茶了。

黄建明这个舒州差人指挥使,亲自来王家请王雱“衙内,知州相公请您去走一趟”……

小屁孩骑着毛驴到达州衙,把毛驴交给值守的差人道:“照顾好我家小宝,否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进入州衙大堂,只见年纪和王安石相仿、三十出头、儒雅文士模样的司马光留着三缕胡须,端正的坐在大堂上。舒州推官杨继红也在座。

这个阵仗可不小,因为这完全是升堂问案的节奏了,把王雱吓得心口薄凉薄凉的。

于是王雱恨死黄建明这狗日的了。他当时说“大人请您走一趟”。王雱以为是非公开场合,却是被人阴了。

这个正式升堂的场合,一但操作不好,落下罪名后,那就连王安石都被动了。若是一开始就知道是这样,王雱根本不会来,直接跑了躲起来,等王安石回来在撕逼,问题就不大了。

为什么王雱觉得问题严重了呢?因为有推官在场。

依照大宋制度,推官就是检察官,推司就是审讯机构。一般的案子,黄建明负责抓人,推官负责审讯,然后把材料交给判司,判官根据大宋律做出判决。

这是一般案子。诸如现在这样,推官在场,州老爷亲自升堂,那代表是大案了。无需判官在场,因为司马光他本身可以代表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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