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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行人一路南行,每近一步炊饼体内的煞气活动就更剧烈,为了能控制住他们,炊饼每日导气归元的练习的更加勤勉,加之有司马莫让的指点,这几日的修为更有精进,这让老爷子很是欣喜,一路上也算安生,偶有几路官军遇上也因为司马家的关系没出什么乱子,至于义军嘛,大战在即,应该不会随便出来走动,不过说来也怪,这一路上再也未遇到陆筱筱,也许是因为司马莫让在,让他们觉得不好下手?炊饼心里很是忐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p>
但不管怎么说,路还是要赶,踪还是要寻,一行人就这样凭着炊饼体内煞气的感觉一路找寻着,其间还错了两次方向,走了一天后炊饼觉得感觉变弱了,又返回去,弄的司马娉婷那小妮子一直在那唠叨,若不是有老爷子坐镇,估计炊饼可能会在找到魔主之前被那小妮子唠叨死。</p>
一路南行,有店住店,无店露营,寒风刺骨,多是找一些残垣断壁或是遗弃的破房栖身,让炊饼很是诧异的是司马娉婷虽是大户人家出身,却一直跟他们同吃同住,丝毫没有不适,这让炊饼对她的观感大为改观。</p>
就这样约有半月有余,那天是这些天来少有的好天气,艳阳高照,几人步入深山,此间山脉连绵,一山连着一山,山路两边参天大树,因为入冬少见绿色,</p>
“莫让前辈。”炊饼叫道.</p>
“何事?”</p>
“晚辈有一事不明。”</p>
“但说无妨。”</p>
“之前几日,体内魔主煞气涌动时,我用本门心法可以控制并加以压制,这阵子心法修为在您的指点下更是精进神速,但从昨天开始,我自认为练习不比之前少,但是现在这煞气却是难以压制,体力涌动之感甚强,似要破体而同。”炊饼说到。</p>
“白起煞气老朽也并未了解,不过按你所说,恐有两种可能,一是很接近那魔主本体,你体内魔主煞气与他相呼应,开始躁动,这第二种可能,就是你修为遇到瓶颈了。”司马莫让答到。</p>
“瓶颈?那要如何突破这瓶颈呢?”炊饼继续问,后面几位听到他们的谈话,也凑了上来。</p>
“突破瓶颈要靠机缘,没有特定的法门,机缘到了,自然就突破了。”</p>
“那您当年是如何突破这瓶颈的呢?”炊饼很是好奇。</p>
司马莫面无表情,看了炊饼一眼:“老朽自入门以来从未遇瓶颈,故而这方面怕是无法给你建议了。”</p>
“早就听娉婷姑娘说前辈修为之高,连当代掌门都不遑多让,却不成想却是如此天才。”王二狗在边上应和到</p>
“谬赞了,修行练功,天赋资质只是其一,最主要的,还是要诚,要勤,要专心,故而无尘让你们一人学天罡一人学地煞也是颇得其法,待你二人修为到一定阶段后,自然可以两者皆学。”司马莫让轻缕长须,说到。</p>
众人一边说一边走,不一会儿天就黑了,由于在山中,无店无房,无奈之下找了个山洞栖身,好在冬季山中干柴极为好寻,众人也不用挨了冻。</p>
拾完柴生完火,众人围火坐下,司马莫让坐那打坐,像是在练某种心法,其余除司马娉婷外分成三组值守,第一组司马瑞与司马腾,其余人都先行睡下,睡的迷迷糊糊时,炊饼被人叫醒,这第二班是他与二狗值守,二人起身,守着篝火,因为怕吵到其他人,二人并无言语,不觉困意袭来,迷迷糊糊之间,炊饼听到外面似有声响,猛然惊醒,快步出山洞,发现不远处有一黑影闪过,疾步追上!</p>
追了快一柱香的时间,黑影突然停了下来,炊饼赶到。</p>
“你是何人?”</p>
那人没有言语,内劲爆发疾速攻来,炊饼早有提防,地煞式起,招架来势,反手攻上,却发现自己的招式似乎变的绵软无力,攻向对方时像打在棉花上,更为奇怪的是,对方招式与自己颇为相似,又好似在试探他的虚实,每一招都比上一招力道更沉来势更猛一些,两人对攻不下五十回合,炊饼渐渐难以支撑,瞅准机会卖个破绽纵身往后一撤,地魁式起,聚煞成气,从两指尖射向对方,对方却毫不在意,伸手将射出的煞气收了,然后转手向炊饼射将过来。炊饼躲避不及,小腹挨了一下,吃痛往后退了两步,那人疾步跟上,一掌拍向炊饼胸口,击中瞬间化掌为拳紧跟一击,将他轰出两丈开外。</p>
炊饼伤势不轻,一口鲜血喷出,倒在地上,动弹不得,那黑衣人并不打算再追击,而是站在原地一直盯着炊饼,过了大约半柱香时间,炊饼艰难的爬了起来。</p>
“你是何人,所为何事?”炊饼问道。</p>
来人并不搭话,也未有动作,只是看着他,看的炊饼心里甚是光火,抬手准备起势,却发现身上的煞气在不断流逝,全身变的越来越疲软无力,回头一看,却发现自己还躺那里,震惊!炊饼瞳孔放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死了?随后猛然坐了起来,却发现是南柯一梦。</p>
“醒啦,我看你睡着了,不忍叫你,就让你睡着了。”王二狗见他醒了,说到。</p>
这梦做的炊饼一头冷汗,起身想站起却发现,小腹跟胸口疼的紧!用手一按小腹,更是疼痛难忍,“嘶!”炊饼吃痛坐了下来,发现呼吸时胸口也是疼的紧,想到梦里自己体内煞气被剥离,赶紧启了地煞式想试一下,却发现集过来的只有周边少的可怜的煞气,体内的煞气,不见了!!!这就意味着他们与魔主的唯一一点联系也没有了,再想找到魔主踪迹,怕是难上加难。</p>
炊饼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前辈,莫让前辈!!”赶紧叫还在打坐的司马莫让,其他人也被吵醒,都看着他</p>
老爷子缓缓睁开眼,吐纳归元,看着炊饼:“何事?”</p>
“我刚做了个梦!”随后炊饼将梦里遇到的事情讲与老爷子听。</p>
“我醒来后,发现梦里受的伤,身上全有,最主要的是,我内体的魔主煞气,消失了,我现在感觉不到魔主所在。”炊饼说到。</p>
所有人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司马莫让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你在梦里,被一个黑衣人袭击,他打伤了你,并且剥离了你的魔主煞气,然后你发现自己死了,被惊醒,醒来时发现你梦里被打的伤是真的,然后体内的煞气也消失了?”</p>
“正是,我刚试着启地煞式,除了周边少的可怜的煞气外,体内的煞气没有任何反应。”炊饼补充到。</p>
“师叔,会不会是魔主也能感应到周兄弟所在,用能力在梦里将煞气夺还了?”司马锐问到</p>
“魔主到底有什么能力我们暂时并不清楚,一千多年了,他会不会有新的能力也未可知,现在看来,急有可能是魔主所为。”司马莫让说到。</p>
“那为何之前不来取,等我们来找他了他才取呢?难不成是因为他怕了?”司马娉婷提出了自己的疑问。</p>
“不,不是他怕了,是因为近了,假使魔主真有这个能力,之前之所以不这么做,是因为我们离他远,他还没有能力这么做,现在我们来找他,进入他的能力范围,他就可以这么做了。”王二狗分析到。</p>
“王兄所言甚有道理,这就说明我们离魔主很近了。”司马锐接着说,“师叔,现在周兄煞气全失,恐怕我们对付魔主胜率会低不少,我们要如何应对?”</p>
司马莫让叹了口气:“确实,二狗析的很有道理,我们可能真的离魔主很近了,事到如今,绝无退路可言,我等只能与那魔主绝死战,”转头问炊饼,“你最后感觉到魔主所在,是在哪个方面?”</p>
“感觉很强烈,确离的不远,应该在东南方向。”炊饼答到。</p>
“好,我们走,往东南方面!”司马莫让没有叫他们继续休息,而是连夜启程,意在趁着大家还有斗志,尽快找到魔主。</p>
一行人以之前那山洞为起点,朝东南方向前进,走不到三个时辰,到一个山谷中,此山谷与别处不同,虽是冬季,此山谷却无一点霜露痕迹,</p>
“应该就在附近了。”司马莫让说到。</p>
“师叔怎知?”司马锐问。</p>
“你们修为尚浅,看不出这其中玄机,此谷背阴,终年难以见到日光,本就是煞气极重之地。”司马莫让解释到。</p>
“煞气?请恕晚辈愚钝,并未看到有……”炊饼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什么,“前辈是说,这谷本应是煞气极重之所,现如今未见得煞气,是因为被魔主吸收了?”</p>
“不错,魔主被镇压千年,今虽脱逃,但元气大伤,再加上炊饼父亲剥离了他一半的煞气,他定要吸引煞气以疗伤,这日此谷煞气未见,想必是被他吸收了,我等仔细查找,定能找到。”司马莫让很是确定。</p>
“可是师叔,我们都没见过魔主,长啥样啊?”司马娉婷问道。</p>
“说来惭愧,魔主我确也未见过,不过他乃一丝魂魄,如果他未现人形,远远看去,应该是一缕幽光,你们要看的仔细,如果发现,不可恋战。”说完杯里拿出几只响箭,“以响箭为号。”</p>
于是众人在山谷为中心,分四组散开寻找,炊饼身上有伤,王二狗与司马锐与他一组。</p>
三人寻找时发现一隐蔽所在,一条被灌木覆盖的小径,沿着小径他们来到这山谷中隐藏的一个山谷,谷内有一面镜湖,湖面清晰可见,湖面再住上,雾气腾腾,但是雾不是寻常白色的雾,呈紫黑色,也不似平常湖面的雾,而是与湖面分开,极为明显三人一看,知有妖邪作祟,司马锐朝天放了响箭。</p>
不消片刻,众人齐聚。</p>
“此湖看上去,甚是诡异,前辈有何见解?”王二狗问司马莫让。</p>
“整面太过平静,风过连涟漪都未有,雾气呈黑紫色,怕是……”司马莫让还未说完,看到炊饼双眼无神,众人看到司马莫让眼神异样,才发现炊饼异常</p>
“炊饼!”</p>
“周兄弟”</p>
“小道士!!”</p>
众人一起叫他,他却没有任务反应。</p>
而此时的炊饼,却是“入了定”,正在所谓的“梦境里”,与那再次前来的黑衣人周旋!</p>
那黑衣人依然是蒙着面,没有言语地煞式地魁式双式同启,直接攻向炊饼,炊饼没有了体几煞气,加之有伤,双式齐开不现实,只能起地煞式相抗。</p>
那黑衣人一招一式甚得章法,一看就是掠阵招式,既然同是掠阵,招式套路大致都清楚,唯一比拼的,就是修为,而在这一点上,炊饼实在是没有任何胜算,交手不到十合,就被一掌拍在地上,炊饼躺在地上怒目而视,“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偷袭与我?”那人也不言语,只看着,看的炊饼脊背发凉,突然想到之前梦中一幕,赶紧回头,“还好,没发现自己躺那儿。”炊饼心里暗想到,然后再回头时,发现那黑衣人已失了踪迹。</p>
炊饼再起身四处寻找,然后就是到处有人叫他的声音。</p>
又一次,他猛然惊醒,他抬起手,一按手腕,“嘶!”梦里被他踢到的手腕果然又伤了!!!</p>
“前辈,我又遇到那黑衣人了?我没了‘煞气’,此次交手不到十合,手腕伤了。”说完他举起左手,袖子往上一拉,手腕处有一紫色淤伤。</p>
“如若真是魔主要寻回煞气,既然已经得手,为何又来?难不成来灭口?”司马锐说到。</p>
“不会是灭口,他若要想取我性命,我全无半点活路,现在感觉自己,像被猫抓到的老鼠,一直在被玩弄。”炊饼苦哭到,“让各位担心了,我没事,还是尽快处理完魔主之事吧。</p>
“嗯,此事太过蹊跷,待魔主之事平定,老朽定帮你查明事由,你暂且在边上休息一下,娉婷,你帮着照看一下。”司马莫让说到。</p>
“那晚辈就先谢过前辈了。”炊饼施一礼。</p>
司马娉婷扶着炊饼在边上找了一块儿坐下</p>
“小道士,你没事吧?”小妮子问到。</p>
“无妨,我先调息一番,这里怕是那魔主所在,恐有大战,烦劳帮我照看一下,如我有异常,一定要寻前辈问询。”炊饼一边打坐,准备调息一边说。</p>
司马娉婷刚想说话,山洞中忽然出现一空洞的男人声音,那声音不比常人,似无处不在。</p>
“司马家的后人与诸葛家的后人一起到了?也好,省得我再别处去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