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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除了这个原因，不会有第二个了。
“这倒不一定。”
“为什么？以我对婉君的了解，她不可能会有什么心事，更不可能会有什么烦恼？”
“她恋爱了没有？”这时，戎建华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声。
“你是说，她失恋了？”张岚立即反应过来。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失恋的滋味戎建华已不止尝过一次，他知道，最容易让人失神落魄，一蹶不振的莫过于感情受到创伤与打击。
“可她还没有男朋友？”
“你肯定？”
“当然，她的事从不瞒我，你说我还能不知道？不过……”
“不过什么？”
张岚略迟疑了一下，说：“不过我看得出来，她暗恋着一个人。”
“谁？”戎建华不禁好奇地问。
“不告诉你，这可是我们姐妹俩的一个秘密。”
“其实你不说，我也早知道。”戎建华狡黠地一笑，说：“那个人无非就是黎敏。”
“何以见得？”张岚没肯定，也没否定。
“那年我们去部队，在县城她曾送给黎敏一张照片。要是没有那个意思，一个女孩孑能随便将自己的照片送给一个男人吗？”
“算你猜对。”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张岚肯定了戎建华的猜测。
“这就不难理解了，婉君一定跟黎敏闹了不愉快。”戎建华恍然大悟，立即言之凿凿地下了结论。
“怎么回事？”张岚如坠云里雾里，“一个在南，一个在西，两人根本不在一起，怎么可能闹起意见来了？”
“你不是说婉君没来找你吗？也许她压根就没来过家。”
“那她去了什么地方？”
“黎敏在舟山，她一定去了那儿。”
“黎老师已考上军校，早已不在那边。”
“这我知道，但这会儿正在那里，是婉君告诉我的。”
“如果是这样，他们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闹得各奔东西？”张岚还是有点匪夷所思。
“这不难理解，一定是黎敏把握不住，欺侮了婉君。”
“你就会瞎猜。”
黎敏可是婉君从少女时代起，就开始默默暗恋的心中偶像。好不容易和柔红撇清了关系，婉君正庆幸欢喜不已，面对他的青睐与求欢，除了激动与无条件地接受外，婉君绝不会拒绝。这一点张岚可以肯定，换成她，也不可能那么傻。
“这种事，谁也说不清楚，我看完全有可能。”两个青年男女，在谁也不认识的环境里，在游山玩水中，在朝夕相处下，不发生点什么，这是很难做到的，戎建华想当然地说。
“不会，就是拒绝，也不可能闹到拂袖而去的地步。”
“也许黎敏动粗了。”怕张岚听不明白，戎建华紧跟着又说了一句，“我是说黎敏不是一般的动粗，他可能……他可能将婉君给……”
“就是这样，我想也不致于。”张岚知道戎建华吞吞吐吐没说出口来的是什么，为了避免彼此尴尬，她抢先说，“要知道，婉君本就爱着黎老师。”
“爱着，并不代表她一定会答应他可以偷吃禁果，占有她。”
“你说，婉君会那么做吗？。”这个可能还真的存在，在校时，张岚可领教过婉君的那一套传统的说教。
“不是说会不会，而是肯定那么做了。”
如果是这样，婉君末免太死心眼了，现在都已到了什么年代，她还致于那么封建，视婚前性行为为洪水猛兽吗？换成她可不会那么傻。不敢说奋不顾身，这样也许会被黎敏看轻，但最起码她会半推半就，不会拒绝。
“没想到吧？你们的那个黎老师，其实也很花心。”戎建华的潜台词无非是想告诉张岚，并不只是他一个人跟女色有牵连，事实是大有人在，就像在人前人后口裨都不错的黎敏。有黎敏跟他作伴，想必张岚不会将他归入流氓阿飞的行例，“你不知道，早在高中时期，他就跟女同学拉拉扯扯，不清不白了。”
“这我知道，婉君告诉过我。”
“连这婉君也跟你说了？”戎建华吃惊不小，“你们怎么可以在背后随便谈论他人的**？”
“你现在不也在说？”张岚的嘴角边不禁浮现出一丝揶揄的笑意。
“那不一样，我跟他是同学同事，也是朋友，而你们是他的学生。是学生，总该讲点师道尊严吧？”
“老师不学好，可别怪学生不尊重，那是这些老师自找的。”张岚话里有话地说。
戎建华不是傻子，知道张岚这话的剑锋所指是他。他不信任她，在背后调查她，却将她肆无忌惮地给睡了，这可恶的行径，无疑跟玩弄没有什么两样。由于心虚，戎建华尴尬地笑了一下，不敢再搭口。
都是桃花源中人，张岚知道戳着戎建华的痛处了。多年不见了，刚冰释前嫌，她不忍也不想太出格，给他脸色看，也就紧接着刚才的话题，说：“等有空我去一趟婉君家里，问一下她爸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也许她爸妈清楚，还有她哥。”说到这里，戎建华问：“听门卫说，成君出差去了。”
“是的，去上海了。”
“他在镇政府，是什么角色？”
“工业镇长。”
“官还不小，你呢？”戎建华饶有兴趣地问。
“我就在他手下滥竽充数，混个工办主任当当。”
“不简单，都是官，而且都是掌握着海港镇未来命运的官。”
“夸张了，只不过得过且过，混日子罢了？”
“那萧丽呢？我和黎敏还没去部队前，她已是海港的团委书记了，想必现在更是如日中天，不可同日而语了吧？”
“她在市委党校学习，已快一年了，还没回来。”
“那可是甬城培养干部的地方，学成归来后，想必又会升官。”说不清是羡慕，还是感慨，戎建华发自内心地说，“这几年变化真大，无论是整个国家，还是甬城、丹象、海港，无论是人，还是物，包括你们，都眼花缭乱，日新月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