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合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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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宁景因为腰受伤了不能大幅度动作,所以要郑恒帮他脱衣服。

郑恒并不擅长伺候人,因为现在天气比较冷,陆宁景身上穿得比较多,郑恒怕碰到他的伤口,所以二人在浴室折腾了半天,陆宁景从一开始满脸尴尬的不自在,到恨不得自己来了,郑先生才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好不容易脱到只剩下一条内裤了,郑恒刚把手伸出去,陆宁景护住自己的小内内,傻兮兮地笑道:“这个就不用脱了吧。”

“等下你自己能换?”郑恒挑眉,一语戳中他的痛点。

不过是弯个腰换个内裤,谁不能。

好吧,刚好腰受伤的陆宁景不能。

郑恒像没事的人一样帮他脱掉最后一层束缚,又拿过花洒,把水打开,试了一下温度。

“你试一下这个热度合不合适。”

“挺好的。”

温热的水浇在身上,不大的洗手间渐渐被水汽氤氲,郑恒把他身上都打湿了以后,帮他打上沐浴露。

气氛一点点地微妙起来,不知道是陆宁景的身体太过于敏感还是别的原因,郑恒在他身上游走给他打沐浴露,他手指时不时触到他的皮肤,那地方都觉得像点火一般,色|情味十足,连呼吸都变得紧促起来。

“这边要不要洗?”迷蒙的水汽中,郑恒目光幽暗地看着他的下面。

“我,我自己来。”

只是腰伤了又不是手断了,郑恒没有勉强,倒了点沐浴露到他手上让他自己抹。

“随便洗洗就好啦。”陆宁景道,现在他只求快点结束这场难以煎熬的沐浴,这里的气氛简直尴尬到了极点。

“嗯,转过来,给你前面冲干净。”

郑恒的声音暗哑,其实他比陆宁景更难受,喜欢的人这样子什么都不穿在眼前,神仙也受不了,郑恒克制住想将人压在洗盥台上狠狠亲吻他的冲动,帮他把身上的泡沫冲掉,也想快点完事解脱。

陆宁景依言转过身,温热的水从胸前冲下去,不知道是陆宁景的身体太过于敏感还是此刻的气氛太过于怪异,略微有点水压的水流打在他的胸前,陆宁景竟情不自禁地呻|吟了一句,现在原本两个人的情况就很不对了,这声呻|吟,犹如易燃物达到了它的燃点一般,把气氛推到了高|潮。

郑恒忽然一把圈住他,陆宁景甚至都来不及说话,就被堵住了嘴唇。

“喂,”陆宁景推开他,“你不是不趁人之危吗?!”

郑恒轻笑:“是你先勾引我的。”

陆宁景:......

你敢更不要脸一点吗?

“闭上眼,我会让你很舒服的。”郑恒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好看的脸庞上尽是从未见过的柔情,不得不说,郑先生这种人一旦诱惑起人来,是要命的。

陆宁景差点被蛊惑,不敢看他,用手撑着身后的洗手台,企图摆脱他,再这样下去他真的要贞|操不保了,“你别蒙我了,人情留一线,日后好见面啊,你可别乱来。”

郑恒被他的话逗笑,“你不会舍得不见我的。”

“哼,那可不好说,我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你放开!”

郑恒摩挲着他光滑的腰:“我就亲亲你,不会出事情的,乖,我忍不住了。”

陆宁景:......

脸呢?

郑恒觉得面对陆宁景,他的理智和人性都一起见鬼去了,陆宁景身体线条原本就好看,□□的样子更是把他身材上的每一分优点都一览无遗,不等陆宁景再次说话,就揽着他,再次亲了下去。

比起上次在温泉的那个吻,这个显得霸道而独占意味十足,厮磨辗转,连他的气息都要夺去一般,一手扶住他让他倚着自己站稳,另一只手却从他光|裸的后背一路往下,在尾椎处打转,敏锐的触感让陆宁景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前面立刻和感受到身体的兴奋一样,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

“不......唔,不能......”陆宁景使劲想推开他,但郑恒的力气比他大,手甚至附上了他那已经兴奋的脆弱,揉捏起来。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陆宁景挣扎的声音一下变得呜呜咽咽,最后只能软倒在郑恒的怀里,任他予给予求。

陆宁景还年轻,又从来没有人帮他做过,从未有过的刺激和愉悦,让他没有坚持多久就出来了,郑恒被他弄了一手,亲着他尤有余韵的脸,正要说话时,瞥见他腰侧的一片殷红,忙放开他。

“你没事吧。”

陆宁景还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听郑恒这样子一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觉得呢?”

虽然郑恒占到了不少便宜,陆宁景也舒服到了,但付出的实在代价太大,陆宁景原本已经在愈合的伤口都出了血,郑恒后悔一时忘情没有注意到,忙帮他把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穿好了衣服,让护士来给他处理。

***

第二天,陆宁景醒来的时候郑恒已经不在了,给他发了短信留言说他有点事情,晚上再过来,不过请了个护工来照顾陆宁景。

陆宁景以为是昨晚的事情郑先生尴尬了还是什么的,想了想,发了个短信给郑先生,就说让他忙他自己的事情去,不用留下来照顾他,郑先生那边却没有回应。

张敬上午就来看了陆宁景,因为昨天伤口又裂开了,陆宁景还要等到明天才能出院,但张敬他们必须今天回去了,宋峥可以特批他和小林一天的时间来探望,但没法让他们留下来照顾陆宁景,人事那边也没法走流程。

张敬和小林二人正商量留个人请假等陆宁景明天出院和他一起回a市的时候,公司那边传来一个不知道算是好还是算坏的消息。

宏亚的项目,底下的分公司提出,他们采购的软件按照各自公司制度、管理的需求,不跟着总部走,而是由自己决定哪家的软件更适合自己。

宏亚的项目,之所以是个史无前例的大单子,就是因为宏亚不仅是总部采购,后面其他分公司也纷纷提出了需求,所以就积少成多成了个大项目。这个项目一开始走的计划就是,总部这边决定采购哪家的软件,其他分公司跟着总部走,然后总部会给每个采购的分公司拨一定的资金支持。

现在居然在快要招标的时候唱这一出,这显然一开始就预谋好的。

因为这个项目现在一直在做的就是总部先采购,后面别的有需求的公司随上,并没有强迫全部公司必须要,所以其他分公司唱这一出“反调”来,总部那边也没有责怪的立场。

“这肯定是哪家入不了围的公司想出来分羹的办法吧?”张敬听到这个消息真觉得世界之大,怎么样的销售都有,“如果这样子的话,或许对我们益处更大?”

就算打不入宏亚的内部,得不到总部这个项目,也可以从分公司身上下手,反正拿下一家算一家,宏亚下面的分公司,项目都不算小。

陆宁景摇头:“说不好,听说宏亚总部那边给其他分公司拨的项目款数目都不小,所以除了几家财大气粗看不上总部这笔资金的,大部分估计都还是会跟着总部走。”

“而剩下这几家,”张敬低头思考,“或许早就被想出这个法子的人搞定了,是吧。”

陆宁景点头:“所以,如果是我们拿下这个项目,被分羹的是我们,拿不下,我们也分不到羹。”

张敬扶额,“到底是谁想出这么操|蛋的法子。”

陆宁景也在想,他低头皱着眉思考,突然脑袋里灵光一闪,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宏亚底下最大的分公司,臻旗,它的公司是设在c市的。

前天他看到杨秦和柳艳一起出现在c市机场,或许就和这事情有关系?

但杨秦为什么要这样子做,他和宏亚总部的乔副总明明是同学,目前来讲,其实够格和他们竞争的,只能算亿信一家,他们都还占不到优势,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难道是受到了某种程度上的巨大威胁?

还是以求稳妥,反正这个项目胜出的是他们,分公司和总部采购一样的就行,如果胜出的不是他们,那么这几家分公司的项目还是他们的。

又或者,这件事情并不是他们,还有别的想分羹的人。

陆宁景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张敬,张敬也想不出所以然来,只能先决定等宏亚的总部那边的最终决定如何,张敬现在先去摸一下宏亚其他分公司的动向,如果真的这样子做,他们未尝不可以分杯羹。

因为这个突发事项,张敬必须回去,小林留下来照顾他。

尽管陆宁景一直说不用留人照顾,但小林执意要留下来照顾他,陆宁景也拗不过她,他觉得他应该找个恰当时机和小林好好谈谈。

其实这种事情也怪不得小林,世上单恋的人多了去了,只是她比较执着而已。

下午,陆宁景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用手机刷网页,突然有花店的人送了个大花篮过来,也没说是谁送的,只让陆宁景签收了,给了他一张卡片。

陆宁景随意展开卡片,里面的内容让他差点把卡片撕掉。

祝早日康复。

by杨秦&柳艳???

小林凑过来想看写的是什么,陆宁景忙收起来不让她看,见小林一脸受伤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只能解释道:“我一个朋友送的,那朋友比较开放,写了点不健康的东西,女孩子少看哈。”

“哦。”小林微微嘟着嘴道。

陆宁景装作没看到她的失落,他手机提示有短信进来,陆宁景打开看,果然是柳艳。

柳艳:今天才听到你受伤的消息,感到非常吃惊,我和杨总都在c市,原我俩想亲自来看望的,但考虑到你不方便,所以只能送个花篮聊表心意,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吧?

不得不说柳艳这公关做的实在太到位了,搬出杨秦来抬高陆宁景,表示对他的看重,又以不出现在他的同事面前、保全他的面子为不出面的理由,单单是凭着一个花篮,就把人心收买了。

但人家毕竟有这份心,陆宁景心里还是挺感动的,想了想措辞,回了短信。

陆宁景:已经没有大碍了,明天就可以出院,谢谢柳总的关心。

柳艳:没事就好,你好好休息,我们那事情你慢慢考虑,不急。

陆宁景不得不佩服柳艳的说话技巧,说是让他慢慢考虑,其实是借着这几个字,提醒他这回事,如果是因为这个花篮的情谊一个冲动的,特别是昨天还听说宋峥要回b市的陆宁景,或许就答应她了。

但陆宁景不急。

对方占着绝对的优势来挖他这个小菜鸟,还要借着这种事情明里暗里提醒他,给陆宁景造成一种对方很急的感觉。

别人越是急,他越是要镇定。

***

郑先生一天都没动静,晚上小林是肯定要出去住的,她不方便给陆宁景洗澡擦拭身体,他自己请的临时护工和郑恒请的护工也是女的,更不方便,所以小林就去打了水过来给陆宁景洗脸洗脚。

被同事这样子伺候,陆宁景脸都要抬不起来了,见小林拧了毛巾过来,忙接过来,“我来吧。”

小林把毛巾递给了他,却把水盆端到了他的脚底下,要伸手给他脱袜子。

陆宁景:......

“那个,脚不用洗啦,一晚上不洗也没关系,今天也没下床去走路。”陆宁景尴尬地把脚藏进被子里。

“你确定?”小林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眼陆宁景。

陆宁景不惜自毁形象:“嗯,冬天因为冷,我有时候隔个两天三天才洗澡,因为不洗澡也会忘记洗澡,经常就是脚也不洗就上床睡觉啦。”

小林:......

刚好过来听到了最后一句话的郑恒:......

陆宁景这话原本是说给小林听的,不想郑恒也给听到了,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在别人面前留个我很脏我不爱洗澡甚至不洗脚的形象,简直不如一头撞死。

然而和郑先生之间的事情,陆宁景今天已经想通了,反正自己明天也出院了,以后二人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只要自己拒绝见郑先生,郑先生也不能真把他怎么样,现在是和平的法|制社会,自己不答应和他在一起,郑先生难道还能把自己关起来不成?

这样子一想开,看到郑先生也没那么别扭了,反而有些小庆幸,他是宁愿和郑先生一起呆一天,也不愿意和小林一起呆一个小时,和小林讲话,总要斟词酌句,既不能让小林误认为自己对她有意思,还怕说错话让心思敏感的小林难过,简直恨不得把小林打包扔上飞机让她赶紧回a市。

但郑先生就不同了,不喜欢就光明正大的拒绝,反正他脸皮厚,又是个大男人没那么细腻的心思。

郑恒走进来,和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向小林点了点头,走到床边,问道:“身体舒服了点没?”

“嗯。”

“我这边一个朋友送了点山里原产的蜂蜜给我,说能促进伤口愈合作用很大,记得每天喝,知道吗?”

郑恒的声音与他平时一贯的风格不同,语气带着强势的温柔甚至宠溺,听得陆宁景头皮都麻了,都想要爆粗口时,却见一旁的小林突然苍白了脸,咬着嘴唇,顿时好像明白了郑恒的用意。

于是陆宁景也柔情蜜意地看了眼郑先生,道:“嗯。”

郑恒忍不住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

“我,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再来看你。”小林语气有些急躁道,拎起她的包就往下走。

“我送你。”

郑恒倒是很有绅士风度,尽管小林拒绝,还是把人家送到了她住的酒店门口。

郑恒送了小林,竟然送了快一个小时了,还没回来,那酒店据说就在医院附近,走路10分钟左右就到了,就算爬着去,也要爬回来了吧。

陆宁景一开始还捧着手机在那边看一些和他们行业相关的资讯,过了半个小时之后就开始不安起来了,倒不是他担心郑先生和小林之间会发生什么,因为根本不可能,他是怕郑先生出什么事情了。

大概是去买什么东西耽误了吧,陆宁景耐着性子又等了十五分钟,郑先生还是没回来,陆宁景坐不住了,打开通讯录打电话给郑先生,却是正在通话中。

兴许是在外面打电话吧。

陆宁景这样子想着,稍微安心,可就这样等了一个小时,打了三次电话都在通话中,又有些吃不定了,这次自己在c市出事,让他难免有些神经质。

虽然想着郑先生那么镇定理智的人,出了事情肯定也会自己应付,但心里总放不下,索性找了个电影出来看,才稍微转移了注意力,电影才看一会,郑先生就回来了,面色疲惫。

陆宁景看了一眼郑恒,把手机的声音关小,用不经意的口气道:“被抢劫啦?”

“对啊,被人绑架了,一直等你来救,没等来。”

“嘁。”陆宁景拿着手机稍微转了个方向,背对着郑恒。

“三个电话提醒,”郑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床边,“这么关心我?”

“我是怕你掉到哪个臭水沟里,被淹死了都不知道。”陆宁景的口气不见好。

郑恒失笑,陆宁景多数时候都表现得理智而镇静,像现在这个拧着脸别扭的样子实在是少见,他知道自己让陆宁景担心了,歉意道:“有一个很重要的工作电话,打了比较久,因为怕这里会吵到别人,就在楼下花圃那边接了,抱歉没有通知你。”

医院的人睡得都早,这会儿都已经歇下了,在这边走廊上打电话,铁定要被护士赶。

“知道了知道了,”陆宁景挥了挥手,一脸嫌弃道,“赶紧去洗澡睡觉吧。”

郑恒看着陆宁景明显不自在的侧脸,真是越看越喜爱,都要忍不住上去亲一口,不过昨晚的事情让郑恒不敢再造次,不然又来个伤口裂开什么的,难受的是陆宁景。

所以郑恒也没折腾陆宁景,乖乖跑去洗澡,他今天也够累的。

臻旗这次是反了天了,居然在项目都要招标的阶段,提出不跟着总部走的要求来,而且他这边一说,还有好几家公司还响应,气得他额头突突跳,这明显是有预谋的,而且他们还能搬出一大堆的理由,说什么各个分公司的理念、管理制度不同,本来就应该因地制宜,根据各自的需求挑选最合适的软件。

郑恒原本的意思,还想借着这次软件采购,再进行一个大的统筹改革,给整一个集团来个“革新换面”,以前那些旧的、腐朽的通通趁着这次项目清除掉,所以总部给各个分公司的资金支持数目都不小。

结果臻旗把他的计划都打乱了。

臻旗这两年财大气粗了,连这些钱都看不上了,郑恒今天直接去了臻旗的总部,他们并不知道他在c市,给弄了个措手不及。

其实郑恒心里很清楚,市场上最好的三家软件公司,致远、亿信还有盛联,在软件上,都各有所长,商务指标虽然五花八门但最终都不会相差太大,理念上更是百家齐放各有各的好,所以用谁家的软件,倒真不是太大的关系,其实也就是看谁家线下关系好,犯的错误少,谁就是优胜者。

所以显然臻旗所谓根据公司理念采购最合适的产品,就是在放屁,而且臻旗比他想象中的还难搞定,臻旗的老总胡总是他爸一手栽培起来的,因为属于“元老”级别的人,架子比他这个老大还大。

所以不好搞啊。

郑恒洗好了澡,又让陆宁景去洗,陆宁景今天是怎么也不肯洗了,不过他一天都在床上,身上也不脏,也就由着他了,让陆宁景去洗个脚睡觉,在郑先生面前,陆宁景就没那么矜持了,两下蹬掉了袜子,进了卫生间,郑恒给他拿了花洒,打开水冲脚。

“您今天很忙啊?”被人伺候了的陆宁景见郑恒的面色带着掩饰不住的疲倦,主动问道。

还懂得关心他,并不是那么没心没肺地,郑恒疲倦的心顿时得到安慰:“还行,公司出了点事情。”

“那啥,您忙得花真的不用一直留下来照顾我的,我自己会找护工。”

“没事,”郑恒关了花洒,“我恰好在c市也有点事情。”

郑恒把花洒放好,又细心地把他拖鞋里面的水倒掉,才给他穿,扶着他回了床上,又给他泡了蜂蜜水让他喝。

陆宁景看着郑先生一点不介意地做这些事情,心里还是挺感动的,一个据他自己称是有点背景的商人居然放得下身份来给他做保姆,能做到这份上的,也只有郑先生了。

当然除了临睡前那个热吻的话。

陆宁景索性破罐子破摔随他亲去了,反正明天出了院就见不到了。

***

第三天陆宁景那事情有了点眉目,不过极限于利用街头的监控把罪犯找到了而已,但那三个人是街道小混混中的惯犯,平时因为打架斗殴都要成警局的常客了,统一对警察的口径都是想打劫我,然后失了手,警察那边也一时间没有办法,还在进一步的调查中。

早上起床郑恒告诉了陆宁景这个消息之后就出去了,他似乎挺忙的。

上午医生来做了检查,确定他伤口已经没事了,只要坚持每天上药,不要沾到水,就可以正常痊愈,过个4到5天到当地医院拆线就可以了,所以陆宁景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在b市开完会的宋峥却直接从b市飞过来看他,接他一起出院,这让陆宁景始料未及,从b市到这里根本不是顺路,宋峥是专程来看他的,其实他完全可以等今天陆宁景回了a市再到他家看他,但他却亲自到这里来接他出院。

一个领导能做到这份上,也是非常难得的。

何况宋峥非常忙,虽然是领导,但他手上的事情非常多,有时候陆宁景他们下班回家了,宋峥还在加班,也经常忙得和他们一样没有周六周日,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趁着还没结婚多花点时间在工作上,以后有老婆小孩了,就要分一半的重心在家庭上,到时候想忙都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好点了吧,”宋峥把带来的东西放在桌上,示意要站起来的陆宁景坐着别动,“不用跟我客气。”

“好多了。”

“这次事发突然,你也受累了,我会给你争取半个月甚至更长时间的带薪假,你在家里好好养伤,宏亚那边的项目这段时间我会去跟,等你回来再交接给你。”

“谢谢宋总......”宋峥越是关心体贴,陆宁景就越愧疚,又想问问宋峥是不是要调回b市,如果不调回去,他也决定不走了。

陆宁景纠结着如何开口的时候,宋峥自己说了。

“这两天的传闻你也听说了吧。”

“什么传闻?”

“有关我要被调回b市的。”

陆宁景暗暗松了口气,心却又因为这事情紧张起来,“嗯,宋总您真要回去?”

“总部那边有这个意思,但是我拒绝了,我发现x区是一块非常有潜力的市场,所以我准备把这块业务发展起来,但突然出现这个传闻,”宋峥口气前所未有的严肃,“我怀疑是有人想对付我们。”

“啊?”陆宁景有点没动宋峥的意思。

“他们想要瓦解我们的人心,因为我昨天已经接到两个离职申请了,都是很出色手上有大单子的销售员,”宋峥看向陆宁景,“包括你这次受伤也显然是有预谋的,我怀疑,我们卷入了一个已经设好的圈套。”

陆宁景一惊,猛地看向宋峥,离职?圈套?

“放心,影响不到你们的,”宋峥看陆宁景的样子,以为把他吓到了,笑了笑道,“你们好好做业务就是,人没有了重新招,而且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们公司准备搬迁啦,地点我心里有一处,改日等你身体好了一起去看看。”

搬迁时陆宁景他们从很早开始就期盼的事情,但现在听到这个消息,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已经隐约感觉,这次的圈套肯定和致远他们有关,如果自己意志力不坚定一点,或许他也早就打电话给柳艳说自己同意过去了。

但致远在这里的业务比他们好上不知道多少,他们的死对头应该是亿信才是,为什么要花这么大的心思在他们身上呢?这代价太大了。

所以,这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对了,”宋峥又道,“这次对付你的人,有什么消息吗?”

陆宁景摇头,把这事情的进展和宋峥说了一遍。

“没事,”宋峥拍了拍陆宁景的肩膀,“兴科达的项目要明年才提上日程呢,这阵子就做做电话联系,后面再看看有没有别的路子。”

陆宁景点头,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陆宁景找了个空隙给柳艳打了电话,一来感谢她上午送的鲜花,二来告诉她决定不去了,柳艳显然很惋惜,问了陆宁景缘由,陆宁景半真半假地说了个理由,柳艳表示尊重他,并且表示致远随时欢迎他。

因为决定不跳槽了,放下来一桩心事,加上下午就能出院了,觉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他下午就出了院,郑先生除了安排人来给他办理出院手续,接他去机场以外,人却没有露面,不是他故意避着谁,而是他太忙了。

因为他需要召开一个紧急会议,通知已经下去了,就在明天,与会者是全部分公司的老总,这件事情,要么就是妥协,要么就是强制压下去,没有第三种选择,他得准备好材料,好好打这一场硬仗。

***

关于宏亚召开这个会议的事情,很快就流出了消息来,一时间,几乎所有人的心思都在这个会议上,就算不去刻意打听,也有很多人消息传到陆宁景他们耳中。

会议一直开了三天,据说宏亚的老大郑总这次可动了真火,但臻旗也很拧,互相不退让,就这样僵持了三天,一些腰板没那么硬的纷纷表示跟着总部走,臻旗和还有其他两家坚持,而且总能罗列一大堆理由出来。

最后的处理结果却没有传出来,张敬他们从小道消息打听到好像是郑总做了让步,但具体的处理措施就各种版本都有了,或者说是郑总决定不管他们了让他们自生自灭,或者说是郑总暂时做了让步,但是还有后招,甚至还有更不靠谱的说法就是臻旗他们要从宏亚分裂出去了。

反正就是各种说法都有,但宏亚的招标大会还是正常召开的。

陆宁景即使在家里,也不忘工作的事情,销售和别的拿固定工资的员工区别就是,销售永远都有干不完的事情,也心甘情愿做,而拿固定工资的基本就是分内的事情完成了就行,能不加班则不加班。

他的伤口好得很快,到了宏亚会议结束那一天,就基本能自己简单地洗澡换药的一类的,不用烦劳别人,线也过两天可以拆了,只要不做大幅度的动作,都不会有大碍了。

吃过了晚饭,陆宁景给自己换了药,照样坐下来加班宏亚的工作的事情,才做了一会儿,家里的门铃响起来,陆宁景撑着腰站起来去开门,这阵子来看他的人非常多,包括老三安彤还有其他一些朋友同事,所以陆宁景根本没看是谁就开了门,发现站在门口的是几日未见的郑先生。

郑先生的神色非常疲倦,一看就是忙碌了几日没怎么休息,陆宁景看他那样子,终究不忍心,把他让进来,嘴上道:“您忙就不用来看我了。”

“伤口恢复得怎么样了?”

“挺好的,过两天就可以拆线了,您坐吧,想喝点什么?”

“不用麻烦,我坐坐就走,”郑恒在沙发上坐下来,揉了揉额头道,“这几天没人来找你麻烦吧?”

“这里不是c市,谁会来找我麻烦啊。”陆宁景见郑恒累得都不想动的样子,还是去倒了杯白开水给郑恒,“喝点水。”

郑恒有些意外地接过来:“谢谢。”

二人坐着说了一会话,直到......郑恒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一下。

“没吃饭就过来了,”郑恒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连肚子都抗议了。”

“您去吃饭吧,”陆宁景巴不得找个理由打发走他,“饿久了对胃不好。”

“可是我很累都不想动,”郑恒很熟练地扔掉了脸皮,而且他确实也疲倦,“你这里还有什么吃的吗,给我填填肚子。”

“......”所以这种人就算是再累,也是不值得同情的,“别的没有,泡面要不要?”

郑恒吃泡面的经历还停留在十几年前,那个时候最忙,都没时间吃饭,泡面还真吃了不少,不过后面渐渐地就不吃了,现在都已经好久没吃过了,听陆宁景这样说,挑了挑眉道:“可以啊。”

“您确定?吃坏了您金贵的肚子可别怪我啊。”

郑恒很肯定地点头。

陆宁景起来给他煮,郑恒忙站起来:“我自己来好了,你坐着。”

“算了,我的厨房暂时还不想被烧掉,”陆宁景从郑恒给他削水果和洗澡的笨拙程度,就知道这个男人在生活上绝对是个白痴级别的,“您坐着吧,我也坐了一天了,医生说动动对身体有好处,何况煮泡面很简单。”

郑恒想了想以前他泡泡面,好像就是料放下去水倒下去,确实挺简单的,也就随了陆宁景。

陆宁景看了下冰箱的材料,在泡面和面条之间犹豫了下,想起郑先生那疲倦得像去抢劫了一样,最终把泡面放回去,认命地拿出鸡蛋香肠等一系列材料,给郑恒煮了一碗面条。

幸好这几天自己请了临时的护工照顾自己,包括做饭这一项,不然他的冰箱里还未必有材料。

他的手艺可是陆妈妈亲手传授的,即使简单地面条,也能煮出常人所达不到的水平,等到一碗香喷喷的面条出锅,又滴了几滴香油在上面,再撒了一把葱花,连他自己都有些想吃了。

只是他因为腰伤,端不动,出去叫郑先生自己进去端,却发现郑先生居然靠着沙发就睡着了,郑先生的眼底冒青,黑眼圈都出来了,下巴还有胡茬,甚至在眼角都看得见细碎的皱纹,一看就是几天都没怎么休息了,看他那睡得香甜的样子,陆宁景有些不忍心打扰他。

以前他没出社会的时候,有时傻傻地挺羡慕那些有钱人,觉得他们可以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决定上班不上班,永远不愁房子吃喝,直到进了社会才发现,除非是那些不学无术的富二代,不然所谓的有钱人,其实比他们还更加努力更加忙碌,他以前公司的领导,据他自己说,通常工作到两三点才睡,第二天8点就要起来上班。

郑先生也显然是属于这一类的。

陆宁景叹了口气,从房间里抱了一条薄毯子出来,盖在郑先生的身上,自己继续做事情。

***

宏亚的招标会议正好在陆宁景拆完线的第二天,昨天是郑先生送他去拆线的,还复查了一遍,确定不会有大碍了才放心把他送回去,临走前还“勒索”了一个热吻。

其实不止这个,那天晚上他睡着了,醒来已经12点多了,后面就是在他家里过夜的,两个人睡的一张床,甚至到第二天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已经被郑先生抱进怀里,二人早起的尴尬相抵在一起......

陆宁景发现他和郑先生之间的关系都有些拎不清了,有些东西,尽管理智上在一直排斥排斥,可却抵挡不住内心的沉沦,只是他一直忙着宏亚的事情,实在没有过多的精力分出来想这事,就索性先把这件事情搁置了。

宏亚的招标会他自然要去的,因为伤口已经休息了一个星期了,只要不是大动作,都不会有问题。

然而,当在招标会上,看到宏亚的老总出来发言的时候。陆宁景整个人都斯巴达掉了。

那,那不是郑先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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