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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传奇
三十多年前，一位缅甸珠宝商获得一块重约五十公斤的翡翠原石，当时并未觉得它的珍贵，打算将它出售却乏人问津。后来珠宝商将玉石从中间剖开，切割时天空两度出现彩虹，玉石中央是一块重约一公斤的碧绿翡翠。于是，珠宝商将这块翡翠制成一条独一无二的珠链，命名为“双彩”珠链。
一九九七年，这条共有二十七颗珠子组成，每颗珠子直径在十五点二到十五点九毫米之间，并配有一颗十克拉钻石链扣的双彩珠链，在香港以七千二百六十二万的天价卖出。
而现在，十三年过去了，高端翡翠的行价却在以每年百分之五十的高速递增。
如果，再将那条双彩珠链拿出来拍卖，又会飙升到什么样的天价？
如果，世上再出现类似一条双彩珠链，它又会有什么样的价值？
当然了，真正绝世的东西，一样也就够了，也在只有一款的情况下，价值才会被无限放大，便如珍珠一样。若是世上共有两颗一模一样大小，而且都价值无双的话，那最好的处理方式，便是砸碎其中一颗，那剩下一颗才是真正的举世无双，那价值，也会瞬间飙升四倍，是原来两颗珠子总价的双倍。
所以，真要再有这样的翡翠，做成珠链或许不是问题，但真要跟那条双彩一样，价值反而上不去。所以，做好的办法，便是另辟蹊径，做成比那条双彩更出色的，或者，另换方案，那样，才能真正实现价值最大化。
摸着手中的原石，唐宋不由陷入这样的沉思，旋即淡淡一笑，一切还未定呢，手上这东西虽然不错，却未必就比那个双彩好。那样的好东西，总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唐宋也不信自己手上这个能达到那种高度。
还是先付钱吧，这一愣神，大概漏了不少马脚，可不想出什么差错，能在这一行当走的，哪个不是火眼金睛？
见到唐宋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地将十五万货款给付了，众人精神都是一振，似乎从昨天到今天，眼前这小家伙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表现，莫非，这不过四斤左右原石里的东西要比昨天那个还好？不可能吧，便是换成帝王玉来，也比不上昨天那个价格，毕竟重量是无法超越的。但，只要品质可以，哪怕东西再小，有昨天那块翠绿垫底，已经足够成就一番传奇了。
付款拿到发票后，这一次唐宋则直接将原石交道向前手上，虽然大庭广众下使用一个中校跟班有些不好，但那东西，唐宋可不太放心随便乱扔，人多手杂，万一出了问题，找都没地方找去。
自然，还是要先将那些半赌石都看一遍，再说解石的事情。
一无所获，不过唐宋已经无所谓了，有了这块四斤的原石，便是今天再什么样的原石都碰不到，也已经足够了。
唔，如果现在就解石，下面还有四家店万一再碰不上什么东西，未免有虎头蛇尾之嫌，好东西嘛，总是留着压轴的好，便如拍卖会一样。那……不如一次线全看完的好，反正以自己的速度最多一个小时也就够了。
刚准备跟老板借工具解石的，唐宋心里不由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当然，现在他做主，想干啥就干啥。想着间，唐宋也便出了这家店，继续往下一家出发。
一个小时而已，在众人有些紧张热切的心情中过得很快，不过，剩下的四家店，唐宋却只找着一样东西。有了那四斤原石垫底，唐宋的眼光也不免高了些，有两三个只能赚十几二十万的原石并没有下手。实际上，时间也不早了，都已经十一点了，还要解石，要是将时间浪费在那些东西身上，那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午饭了。自己饿点无所谓，让罗铮向前也陪着饿，总归是件不礼貌的事情。
便在最后一家店的门口，唐宋摆开了阵势，一应工具齐全后，向前也将先前寄存的两块原石拿了过来，如此，这天的收获便是一共四块东西。
解石嘛，当然好东西要留在最后，否则，第一块就弄个绝世佳品出来，后面的东西，还有人看得下去吗？那便只剩下索然无味的感觉了。
如此，唐宋便先从价值最小的解起，来个步步高升。
第一块原石，只是个价值一般的黄翡，因为体积的缘故，所以小赚十二万。
第二块原石，却是个还算不错的墨翠，但因为原石本身价格不低，因此也只有十八万的收入。
第三块东西，便是刚刚从这家店里买下来的了，是个质地还算可以的金丝种，最终被人群中的一个买家以六十八万的价格买走，收入整三十万。
这几样东西，当然满足不了一大早就辛辛苦苦从北京各地赶来的翡翠爱好者，虽然，他们也知道好东西不是光有眼力就能找到的，首先得有这样的原石存在，谁也不能无中生有。但，传说不总是化不能为可以，沙子里面找金子这样的人才能成就的吗？所以，看到这三间东西，大半人不免有些失望。
不过，在失望的同时，却又有些期待，剩下那块四斤重的原石，之前在买的时候，这小家伙的神情已经有些异样了，莫非，跟昨天那个一样，是个难得一见的好东西？而且，有高手已经计算出来了，唐宋之前解开的原石，价值正是一步步往上升的，所以，剩下这个，价值应该高过那金丝种才对，也就更坚定了那块四斤的原石，应该属于不可多难得，非同寻常之列。
而下一刻，唐宋的表现，证实了他们的猜想。一拿起那块原石，唐宋便神色沉静的仔细看了起来，这种神情，他们也就在昨天解那块翠绿时看到过，而其他石头，这小家伙都是拿到手就直接下刀的。由此，他们便可以推算，这件东西，价值应该不低。
半晌，唐宋终于拿起手轮，在这块全赌石上切了一刀。
自来水过处，那切口自然便展现在所有人眼中，倏忽间，四周不由响起一阵倒吸凉气声。再看唐宋的神色，已经满是惊诧不信。
怎么可能？昨天能切到一块翠绿极品，已经是走了天大的狗屎运，今天怎么还能发生这样的事情？老实说，便是他们都期待唐宋能解出一样好东西让他们心服口服，但那只是期待，却从没有人想过，居然还真能弄出这样的东西来？毕竟，昨天的那块东西，已经够他们传诵很久了，今天再有这样的奇迹，那该怎样传说？
本来就采访过不少玉石珠宝事情的张曼殊，虽然不是行家，但半个爱好者还是可以算得上的，最基本的好坏还是分得清楚的。再次咋见这样一件东西，脸上神色不由呆了呆。
这小子，什么狗屎运？居然，居然又让他赚到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向前那本来精忠报国的心，看到唐宋又弄出这等奇迹，心里不由晃了晃。钱啊，真是个好玩意，他怎么就能赚得这么简单轻松呢？有那么多钱？那做什么不可以？那个，还需要天天辛苦，苦苦熬日子熬到七老八十，头发花白才能休息一阵？
罗铮自然是不懂翡翠的，但他身为精锐军人，眼力判断力却非常人可比，早从周围的惊呼呆滞中判断出了某些东西，看来，这小家伙又赚大钱了，只不知，这一次会是多少？几百万？还是几千万？又或是跟昨天一样，上亿？唔，几百万是不可能的，周围这些人，既然能玩翡翠，只怕几百万的东西还引动不了这样的表情出来：上亿？怕也不可能，听说昨天那个已经是极品了，而且个头还那么大，这块东西总共才多重？就算质地比昨天胜出一两分，怕也达不到昨天那等高度吧？
旁人的眼光议论现在自然干扰不了唐宋，小心谨慎的又是几刀，十分钟后，整块东西便都露了出来。
这是一个呈不规则长方形的透明玩意，质地细腻纯净无瑕疵，颜色为纯正、明亮、浓郁、均匀、饱满的翠绿色。
这是地地道道老坑玻璃种的祖母绿帝王玉！比昨天那块翠绿还略高一个层次，世上再无匹敌者。
当众人看清楚这东西的时候，再也无人说话，所有人都被震撼住了，或者说，他们的眼睛给晃住了——阳光有些烈，通过翡翠反射过来的绿光，几乎不能目视。
不过，从这一刻起，他们便彻底被眼前这年不过二十的小子给征服了。
若说找到一块翠绿，那还可能有运气的成分，但翠绿之后还有帝王玉，而且就在这虽然号称北京货色最全，但实际上的货色水准却并不怎么样的五环市场。这样的眼光，他们不能不服。他们，谁没有逛过这几家店？谁没有见过这几块原石？可偏偏，自己看上的东西未必怎样，而真正的大头，还是给留到现在，留给了这个年轻人。而这，便是水平的差距……
相比起他们来，眼前这小子，就是百年不遇的传说，传奇！除了这两个词，他们再找不到别的形容词，何况，这小子还是直接用肉眼查看原石的，没有借用任何工具。若是放在之前，他们会说这小子托大找死，绝对是有多少亏多少，但现在，除了敬佩只有这样的本事才能够得上传说传奇的级别，还能说什么？
先前卖出这块原石的商店店主，现在眼睛都绿了。看眼前这块东西，仔细算起来，他比金钰公司可是大有不如了。那块翠绿，原石价是三百五十万，翡翠价是两亿，被这小子赚取的利润是五十七倍多一点。而眼前这东西，就算重量只有那翠绿的三分之一弱，但因为档次高出一筹的原因，怎么说赚个五千万或是更多是没有问题的，他却将原石卖了十五万，被赚走的利润，那就是三百多倍，甚至更多。
这个相比起来，他可是亏大发了，估计会随着眼前这小子的事情传诵，他会被人笑死的。也就难怪眼睛都绿了，被人赚钱是小事，这一行总是免不了的，但被人嘲笑这原石店没水准，可不是件好事……
他们的心思，唐宋自然是管不到的，跟老板借了个电子秤称了一下，总重九百五十六克。
不错，这原石的皮很薄，所以才有近半重量的翡翠。如此，这便能跟那块缔造双彩珠链的翡翠原石相比了，却不知价格能到什么地步。
昨天那块翠绿，总重三千六百五十八克，是这东西的三倍半，价格两亿，那这东西应该开价多少合适？
五千万？笑话，肯定不会卖的。有句老话说的好，色差一等价差十倍，同样两款东西，翡翠质量样式、大小、种水、瑕疵，都是一等一的，无可挑剔，但它们的价格就能相差到十倍，便是因为其中颜色的缘故。昨天那块翠绿跟眼前这块祖母绿比起来，当然就是色差一筹中差的那一位了。
当然，因为祖母绿跟翠绿本来就是同一档次的东西，这个差，却未必有十倍那么夸张，因为翠绿鲜艳张扬抢眼，而祖母绿虽然更为饱满，但在某种程度上却显得暗了点，所以，有人极度喜欢翠绿，有人很是喜欢祖母绿，这个高低，有时候就没法分了。本来么，翡翠就是因为有很多人喜欢，所以才会炒到那样的价格，也因为喜欢，所以本来不值钱的东西，也会变得值钱。真要碰上喜欢翠绿的富豪钱多点，而喜欢祖母绿的富豪钱少点，那祖母绿可就未必竞争得过翠绿了。
不过，祖母绿到底背着帝王玉的美名，所以，绝大多数时候，却是它占了上风。如果说翠绿可以卖到五万一克的话，那祖母绿十万一克，却是不为过分的，才只两倍差价罢了，在喜欢的人眼里，算不得什么。
若是十万一克的话，那正好跟放在苏富比拍卖行的那尊观音差不多。那东西重量将近四斤，拍卖底价两亿，而眼前这个，却是两斤差点，那开个一亿的价格，怕是差不多吧？何况，这可是没有任何加工的白纸一张，可塑性更强，那自然会更受一些行家的喜欢，他们可以随意塑造。
心念电转间，唐宋抬头说道：
“极品老坑玻璃种，祖母绿帝王玉，晶莹无瑕疵，重量是九百五十六克。这东西有没有哪位朋友喜欢……”
废话，这样的东西谁不喜欢？关键是价格啊，没钱就是再喜欢也没用，赶紧出价吧——虽说前面几样东西都是拍卖出去的，但这个玩意，要拍卖的话，难度就高了点，也不会有几个人竞争的，还是主人自己直接出价的好，谁花得起那价钱，谁拿走，要是有两个或是更多的人喜欢，那再竞价不迟。
众人眼神都紧紧盯着唐宋，看他能冒出怎样一个天价来。
然后，他们果然听到了一个天价，所有人神情都是一滞，狠啊，真狠！
却听唐宋神色一缓，淡淡说道：
“……喜欢的话，一亿拿走。没人喜欢，我自己带回家。”
这话一出，先前那原石卖主之直接咕咚一声坐到了地上，一亿！那所赚的利润倍数就是六百七十倍，相比于昨天那块翠绿，他比金钰多损失十几倍利润……唉，要是这东西当时开价两百万，便是被赚了去也认了，毕竟相比进价，自己也赚了好几十倍的利润，而现在，才只是双倍利润，进价七万的东西，自己卖了十五万，虽然不算亏，但跟人家比，还不是要气死？这次，真成笑话了，他知道，这一次他也成名了，却是日后以反面角色被人口口相传……
昨天两亿，今天一亿，几十万几十万的小数目还不算，这小子，还是人吗？向前已经呆了。
罗铮也是恍然一怔，这个，亿万富豪的制造速度未免也太快了点，不算这小子以前的身家，昨天他还只是两亿富豪，今天他就直接成了三亿富豪……不过，翡翠这玩意，还真是够刺激啊，果然比赌博什么的快多了，十五万买下了的东西，一刀下去，就成了一亿，世上，还有比这赚钱更快的东西吗？便是走私军火也不行啊。只是，这块漂亮的石头，会有人要吗？要知道，这不是十万百万，而是一亿，别说这东西值不值了，光是匆匆之下，又有几人能决定这等巨额生意？又有几个人能拿得出来那么多钱？
张曼殊眼睛却已经放光了，这小子，又创造了一个奇迹，便是不为那些乱七八糟的隐秘，以后也要盯紧了，能随手制造这样奇迹的人，那还不是绝对的新闻焦点？只要跟住了他，那就无需担心没有新闻……
一亿的开价，震住了不少人，不过，今天非昨天可比，来得人多，相比之下，富豪也多了点——翡翠，本来就不是没钱的人玩得起的。
“唐先生，我出一亿。”唐宋刚开价不久，便有人出声道。
罗铮无由一叹，居然，还真有人在转眼间接受这样的交易，拿出那么多钱，这个林子大了，果然什么鸟都有，一亿买块漂亮石头，真不把钱当钱吗？这么多钱，要是捐给国家多好……
唐宋顺声望去，很面熟，赫然便是昨天那个老者，昨天想花一亿买那件翠绿翡翠没买着，今天终于碰上件他能承受得起的好东西了。
可真是个执着的老头啊，不过，也多亏了这些执着之人，否则，他唐某人又从哪里赚钱去？唐宋点头道：
“老先生果然有心，行，这东西就归你了。”
那老头神色一喜，便从人群中走到近前来，从唐宋手中接过这块帝王玉，说道：
“我先仔细看看可以吗？”
唐宋淡然一笑：
“当然可以，老先生尽管看就是了。”
什么极品老坑玻璃种，什么祖母绿帝王玉，那都是从唐宋最里冒出来，真要买的话，那自然要好好看看，看看质地到底如何，有没有瑕疵，要知道，这东西只要一点点的出入，那可就是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出入，当然不能不看，不能不谨慎。
便在这老头仔细查看的过程中，周面众人全都保持静默不语，等待这位拿出诸多工具的老行家查看的结果如何。
半晌，老头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完全没有一点缺憾，虽然这价钱稍显贵了点，但还是值得，毕竟这东西可遇而不可求。行，那我就一亿买下来了。对了，我们现在就到银行转账？”
那感情好，唐宋还担心又跑出来一个跟昨天金钰公司一样，不能立即付钱的买家呢。倒不是担心他们黑了，而是麻烦，买卖嘛，还是一清二楚，当场钱货两讫的舒服。
“且慢。”唐宋刚要点头，人群中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叫道。
唐宋愕然回头，却见人群中一个差不多四十岁左右，风度不错的中年人说道：
“唐先生不是说要现场拍卖的吗？怎么这位老先生才出一亿，你就将东西卖给他了？我多加五百万，却不知这东西能不能给我？”
能多赚五百万，那自然是好事，不过，早干嘛去了？他已经说了这东西给这老先生，要是现在反口，他可不就成了见钱眼开之辈？唐宋皱皱眉头道：
“不好意思，这位朋友，这东西我已经说了给老先生，那自然不能反悔。如果先生真喜欢这样的极品翡翠，那等下次机会如何？”
呃，还有给钱不要的？那中年人一滞，道：
“好东西不是那么好找的，下次机会，难不成唐先生还能保证会有这样的好东西卖？便是有，那也不知到猴年马月了。”
唐宋淡淡一笑：
“那可未必，好东西虽然少，也还是有的，无论怎样，就冲你这出价，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却不知你是喜欢这些没有加工的极品翡翠原材料还是喜欢成品翡翠？”
“呃，怎么说？”
难道，这小子除了今天发现的这些东西外，还有库存的好东西？不说这中年人了，便是周围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唐宋不动声色道：
“如果喜欢翡翠成品的话，那不妨等个十几二十天，这段时间内，苏富比拍卖行会举行一次极品翡翠拍卖会，我名下有两样极品翡翠成品参与拍卖。一个是重达两公斤的祖母绿观音雕像，起拍价两亿；还有一个是由十八颗极品红翡珠子链成的珠链，起拍价一亿两千万。先生如果喜欢这样的东西，大可以到时参加那样的拍卖会，我相信，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众人不禁到吸一口凉气，帝王玉的观音雕像？极品红翡珠链？光听名字就知道是好东西啊，何况，便是不明白的，还有那等已经是天价的拍卖底价放在那儿……这小子，到底哪来的那么多好东西？不过一想这家伙的眼力，随便逛一下原石档次都不怎么样的五环市场，都能找到这样的好玩意，那天下的翡翠市场多了去了，中国境内的不算，直接从产地拉出来的缅甸仰光公盘，那真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就看眼力准不准了：对了，似乎这小子说过，他有个唐情玉石珠宝店，公司却不在国内，难道说是在缅甸？那就难怪了。
其实，这个拍卖会的消息，绝大部分人已经知道了。若是苏富比拍卖那样的东西，连他们这样的业内行家也没听说，那唐宋就要怀疑苏富比的组织造势水平了。只不过，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那两个身价最高的好东西，就出自眼前这年轻人罢了。
众人在吸气的时候，那中年人却是一怔，那两样东西的底价，对他来说有些高啊，不说两亿的观音雕像了，便是红翡珠链，他也有些难以承受，而且，成品的东西他要来干嘛？他现在只不过是想多花一点点钱，将这块差不多的祖母绿抢到手罢了，这样的价格正合适，高了他也难以承受，低点倒无所谓，关键是没低的呀，下次再碰上这样的运气，那就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了。
“那我要是喜欢极品翡翠原料呢？”中年人不禁问道。
唐宋微微一笑：
“昨天我也说过了，我名下有间公司叫唐情玉石，或许短时间内会在国内开几家分公司，先生要是喜欢那样的东西，跟我说一声就是了。是喜欢帝王玉，还是喜欢极品红翡？又或是五彩翡翠还是春带彩？我们公司都可以供应。就不知先生什么时候要，又打算以什么样的价格进多大的东西？”
众人惶然无语，上面那些东西，每一样都不常见，每一样的价格都高昂无比，这小子都有库存？再听听他的话，直接问对方出什么样的价要多少？那不分明是家里东西多到无数吗？不怕胃口大，就嫌胃口小，开饭店的呀？
中年人眼神有些呆滞，呐呐道：
“随便什么都行，只要价格在亿元左右就行，太高了我也承受不了。时间嘛，最好在两个月之内。”
呵，也是个伪爱好者，只不知是给自己买的还是给公司进货的。唐宋淡然一笑：
“行，那你给我一张名片吧，我会跟你联系的。到时就算我公司暂时还开不起来，那也会给你一样东西，不过具体是什么，先生还是回去好好想想吧，一亿元要是采购那样的东西，也没多少的，要是每种各要一点，那就更少更不成气候了。”
其实，出售这样的极品精品原材料，对玉石公司来说本不是件好事，非但容易给自己培养对手，而且也不能将翡翠的价值挖掘到最大化。不过才一亿的东西嘛，那一点点现在的唐宋也不在乎，昨天加今天，他就卖出了三亿的原材料，再来一亿又怎么样？这点钱，跟年产值过千亿的国内翡翠市场相比，那真是连个浪花都翻不起来，根本不影响大局。何况，如此大庭广众下的广告效应，却不是一点点钱能买到的。
有他这两天的表现放在这儿，相信不要十天，国内只要是喜欢翡翠，玩过翡翠的人，那大概就不可能听不到唐情玉石的名声。以现在的通讯手段，给十天时间传播，还算是慢的了……总之，有一样可以肯定，唐情玉石的国内分店还没有开起来，但今日之后，就已经够火了，相信真到了开的时候，那定然会人满为患的……
当众人还在回味唐宋说的那些话时，一抬头，却发现唐某人一行的身影已经消失了。与之一同消失的，自然还有那位花一亿买下祖母绿的老先生。
唐宋虽然已经走了，但一般围着的人还久久不愿散去，纵观唐宋两天来的所作所为，值得他们回味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横空出世，惊才绝艳，而且狗屎运逆天，那样的人，百十年都难见一个啊。
这样的人，不是传说也是传奇了，而且，还是活生生的传奇。想着以后那小子还要开公司，还在翡翠这一行里晃荡，那不是说，他们可以经常见到那个传奇？
唔，真是很期待唐情玉石开业时的光辉啊。
珠宝市场，可是大宗钱财进入最多的地方了，国内那么多银行当然不可能没眼光不在这儿开上一两个分行。因此，四个人刚从市场出来，唐宋便连续瞅见了几家银行。
二十分钟后，转账完毕，那块极品老坑，自然就归这老头所有了。
老先生还在银行贵宾室爱不释手地观察那块老坑，唐宋几人便准备告辞了，已经一点钟了，还没吃饭呢。
“等等，唐先生，一起走吧。”
那老先生恍然一醒，心道这儿可不是看翡翠的好地方，便跟了上来。
“对了唐先生，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协会？”堪堪走到银行门口，那老头忽然问道。
“协会？什么协会？做什么的？”唐宋一怔，随口问道。
“呵呵，是中国珠宝玉石首饰协会，原来叫中国宝玉石协会，现在改成这个了，是在民政部等级过的社会团体，也是中国珠宝玉石界官方协会，我是会长孙广富。我们协会，以‘服务企业、规范行业、发展产业’为宗旨，以团结珠宝玉石首饰企事业单位（厂商）和广大从业人员，促进行业健康、稳定发展为己任，是政府与企业之间的桥梁和纽带。现有单位会员一千两百多个，个人会员五百多个，会员遍布全国三十二个省（区、市）及港、澳、台地区。呵，以唐先生的眼力水平还有信誉，加入我们协会是绰绰有余了；而且，唐先生不是准备开公司吗？加入我们协会也是一种保障，更是一种广告，对公司的信誉知名度都有很大的提升。比如说，我们有两个规范市场的重要活动，一个是‘中国珠宝首饰业驰名品牌’，另一个是‘中国珠宝玉石首饰行业放心示范店’，呵呵，要是将来唐先生的公司挂上这两个名号，那对公司的发展益处，自然不用我多说。而且，我们协会每年还会举办北京上海深圳珠宝展，还跟一些国际机构和组织有合作。这些动作，对各个会员的发展都是大有益处的。怎么样，唐先生有兴趣吗？”
信誉？那是说他没被那一亿零五百万给打动了？唔，这协会似乎还算不错……唐宋问道：
“我想不会空口说加入就加入吧？有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