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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大鱼
“其实也没什么,主要一个就是缴纳年费,以维持协会的运转。如果你是个人入会,那就缴纳个人的会费,如果你旗下还有公司以单位形式入会,那还要缴纳单位会费。当然,这个会费并不高,对唐先生你来说可谓九牛一毛。另外,除了会费外,还要几个会员必须承担的义务,比如执行协会的决议;比如维护协会的名誉和合法权益;完成协会委托的工作以及向协会反映情况,提供有关资料……”孙广富忽然一顿——总说义务这类的东西有些不好,便道:
“不过,我觉得这些都是小事,以唐先生如此水平的人,我以为看重的应该是你的权利,还有我们协会的业务范围跟宗旨。老实说,相比于我们协会的付出服务,那点年费实在算不得什么。所以,在国内,只要是有点实力有点名声的宝玉石公司,几乎都是我们的会员,非但如此,便是港澳台地区的知名宝玉石专家跟商人,也都是我们的会员,甚至是副会长,名誉副会长。呵呵,有了我们协会作为纽带,那以后不说在国内展开宝玉石业务,便是在港澳台地区展开活动,那都方便得紧。怎么样,都说到这程度了,唐先生你感兴趣不?”
倒是有点兴趣了,唐宋点点头道:
“那行吧,具体该怎么入?又该怎么缴纳会费?数额又是多少?”
“入会很简单,只要提交一份入会申请书就行了。呵,其实以前都是别人主动加入的,我还是第一次拉人入伙……至于会费嘛。”孙广富眼神闪了闪:
“得先问问你想要什么头衔?副会长?还是常务理事?又或是一般理事?”
唐宋一怔,这个头衔还可以随便要吗?听起来似乎都很厉害……
“副会长嘛,会费一年八万;常务理事会费一年五万;一般理事则是三万……”孙广富笑了笑道。
钱倒是不多,唐宋说道:
“副会长好听点,那就副会长吧?对了,是不是只要交足会费,就可以做副会长?”
孙广富失笑道:
“哪有那么容易,唐先生把我这协会看成捞钱的了?我们这副会长也不是有钱就能当的,我们无论是副会长还是荣誉副会长,都是行业里有举足轻重地位的人才能担任的,而且,就是一般会员,都要有三年的从业经验,在这一行里有点身份地位名望。老实说,我看着你还有点年轻,刚开始也有点下不了决定呢,不过,以你这两天表现出来的眼力水平,做个副会长倒是没有问题的,我相信,就是外界有挑战有质疑,你也能轻松应对,是吧?”
呵,别的行业不好说,但翡翠原石鉴定这一行,他还不害怕任何人挑战质疑。唐宋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看了唐宋一眼,孙广富道
“那行,既然唐先生属意副会长一职,那我就等你的申请书了。只要申请书一到,你就是我们协会第九十三位副会长了。”
唐宋呆了呆,便是一边不动声色的罗铮向前也不禁一怔。
第九十三号副会长?那这个副会长也太不值钱了点吧?刚刚还说不是交钱就能当的,现在却一下子跑出这么多来,这个,真让人无语了。见过组织职位臃肿的机构,但臃肿到一个行业协会就冒出九十几位副会长的,对罗铮向前他们来说还真是第一次。
唐宋摸摸鼻子,呐呐问道:
“孙会长,你们协会一共有多少位副会长?”
孙广富哈哈大笑:
“怎么,唐先生见我们副会长多就觉得不值钱了?其实,我们那九十几位副会长,哪一个不是国内知名珠宝企业的董事长总裁?就拿昨天唐先生见到的那个东方金钰公司副总来说吧,他都不够格申请我们协会的理事,更不要说副会长了,不过他们的老总赵星龙倒是我们协会的副会长。除了这些副会长外,我们还有十六位名誉副会长,他们每一个都是港澳台地区宝玉石行业屈指可数的高人,每个人不是当地宝玉石协会的主席,就是钻石协会,黄金协会的理事长,每个人的头衔拉起来都是一大串……老实说,要说亿万富豪在我们这个协会中的占有比例,只怕不逊色于一般所谓的企业家协会俱乐部什么的。除了我这个老头还有两个常务副会长,秘书长以及极个别以个人身份入会的会员外,哪个不是亿万身家?怎么样?唐先生,现在不感觉这个副会长太多,有些丢人吧?”
唐宋淡淡一笑:
“只是问问而已,关心罢了,总不能以后人问起时,都不知道协会的具体情况。行,那就这样吧,回头我就会把申请书递过去的。”至于宝玉石协会的具体地址什么的,那倒是不需要问了,随便上网查查就知道了。
“那好,再见,嗯,下一个月我们协会在上海组织今年的珠宝展销会,唐先生你要是开公司的话,那是个好机会,最好抓紧点时间,不要错过了。”
下个月?下个月倒是应该在南京上海那一代了,不过开公司嘛,那唐情玉石在缅甸本部的两个公司刚走上正规,这么快就开新的,倒不知道能不能忙得过来。尽量吧,不是说每年都起码有三个展销会吗,到时赶不上上海的,北京深圳的,随便赶上一个,打开点名气销路,倒是没有问题的。
唐宋点头道:
“那行,我知道了,谢谢。对了,要不中午一起吃个饭,现在都一点钟了,呵,会长也应该饿了吧?”
孙广富一拍手中装着那块祖母绿的箱子,笑道:
“有这东西,还会饿吗?唐先生还是你们请吧,我得先回去好好琢磨这东西。”
呵,比他爱翡翠得多。唐宋笑了笑,再没邀请,也便握手告别。
在附近一家饭店随便吃了一顿午饭,下午,自然继续跟在罗铮后面扫地盘。
不过,车子刚好开没多久,唐宋便发现了有些不对劲,神色微动,说道:
“有人跟在我们后面。”
罗铮一惊:
“谁?”军人嘛,总是最警觉的,一个跟踪,罗铮已经联想到了若干方面……却听唐宋淡淡一笑:
“估计没什么大事,是个女记者,还是先前我们在五环市场见过的。”
原来是虚惊一场,从五环市场跟踪过来的女记者,那定然是因为这小子胡乱出风头招来的……罗铮心神一松,说道:
“那肯定是找你的,一个记者,还没那么大胆量跟踪我。”
“估计也是,不过,我跟你在一起,跟踪我还不是在跟踪你?呵,那女的胆子不小啊。”
也不能怪那张曼殊胆子大,她跟唐宋相距都超过百米了,在这车流汹涌的大街,怎能料到唐宋还能发现她的跟踪?
其实,唐宋倒是早就发现张曼殊了,无论是进出银行还是到饭馆吃饭,那张曼殊总是不远的地方晃悠,开始还以为顺路的。不过现在居然跟在后面逛起了圈子,那就不是顺路而是跟踪了。
“怎么办?是随便溜溜就让他跟着,还是把她拎出来?”唐宋问道。
“反正也是跟踪你的,那随你了。”
随我?那就让她溜着呗,反正他们也准备溜一下午,光溜也无聊,有个傻乎乎的家伙陪着也不错。
张曼殊郁闷了,他们三个究竟想干嘛呢?一个不知来头的通缉犯,跟一个将军还有一个中校在一起,难道就是为了逛大街?都两个小时了,还没逛够啊?
呃,难道是他们发现了她的跟踪?张曼殊心中不禁一惊,要是被发现自己这样一个小记者居然敢跟踪一个将军,那结果,可不是她能承受的,弄上一个刺探国家机密的罪名,谁能受得了?
唔,似乎不可能,以一个将军的脾性,发现自己跟踪,大概早就派人把她抓起来了,还能让她跟在屁股后面乱逛?
那到底他们乱逛是为了什么?要是就这样毫无目的一样的逛上一下午,逛遍整个北京的大街小巷,那自己还有必要再跟吗?
犹豫良久,张曼殊心中一狠,跟了,反正已经浪费了大半天,要是跟不出个结果来,那时间岂不真白浪费了?
唐宋不能不佩服那位记者的敬业精神了,这都快四点了,居然还跟在后面闲逛,倒是不知道她究竟有什么目的,嗯,回头问问。
刚想着等逛到天黑,完成那三分之一的任务后问问,唐宋耳朵忽地一动,再凝神半晌,仔细听了一会儿后,不禁说道:
“罗将军,咱们运气不错,只是随便一逛,还真发现了点东西。”
见唐宋话中有话,罗铮精神一振,问道:
“怎么了?快说说。”
“呵,还是先等等吧,我才听了一点东西,还没有绝对把握,不过你现在倒是可以先叫人过来做准备了。还有啊,后面那女记者将军打算怎么办?”
记者?凉拌,涉及军国大事,那当然得先控制起来。
那辆车终于靠边了,到了目的地?张曼殊心中一喜,顿时便也将车拐了过来,停在后面百多米的远地方,然后掏出DV机照相机。她的工具倒是齐全,DV拍东西,而长镜头照相机可以当望远镜用,虽说这么远的距离DV机拍出来的效果比较模糊,不过有眼睛看着,那当然可以弥补缺陷,倒是个两全齐美的主意。
只不过,二十分钟后,那三个家伙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车里,什么也不做,心里正胡乱揣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的时候,车窗忽然被人敲了两下。
抬头一看,却见两个警察模样的人站在车子旁边,手上还拿着工作证。
警察嘛,好说,只要不是军人就好,想来这些警察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瞅了那两张工作证,张曼殊一脸平和地降下车窗,掏出自己的记者证道:
“两位警官,我是北京台的记者,正在这儿拍摄一档节目。”
一个警察接过记者证看了两眼,然后敬了个礼道:
“不好意思,张记者,还是要麻烦下车一下,我们要例行检查。”
呃,又不是娱乐场所,一辆车有什么好例行检查的?难道怀疑她藏毒什么的?岂非笑话……不过,人家既然如此和颜悦色地说了,倒是不好太强调,反而显得自己心虚……也便推开车门下了车。
然后,张曼殊就知道事情不妙了——她刚下车,身子还没转过来,两只胳膊忽然就被强有力的控制住了,然后被按在车身上,顿时惊叫道:
“你们,你们做什么?我是记者,没做违法犯罪的事情。”
“我们知道你是记者,不过,谁给你这位记者跟踪偷拍一位将军的权力了?……”
张曼殊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终究暴露了,就不知是什么时候被人发觉的。嗯,很可能从一开始就被发现了,所以前面那辆军车才一直溜着玩,几乎逛遍了北京的大街小巷……她倒是把自己想地高了,堂堂将军,会因为她的跟踪浪费几个小时在大街上遛弯?未免笑话了。
恍然之后,张曼殊心里开始虚了起来,这时候,她似乎才醒悟自己跟踪的是个将军一样,这个,罪名应该不小吧?会不被打?被刑讯逼供?呃,会不会凭空蒸发?想着想着,冷汗不禁从额头冒了出来。
汗,美国大片看多了……
事实上,她倒是没受什么另类款待,那两个一身警察打扮的军人,只不过将她DV机照相机里的录像带胶卷全部取了出来,然后便将她推到后面的座位上,而前面驾驶室,却坐了一个警察,一直看着她。至于另一个,将她控制后就消失不见了。
如此状况的看管,倒是让张曼殊不禁愣了愣,便是她也奇怪,国内某些强力部门,怎么如此好说话了?却不知,要不是唐宋让将她留下来,回头问问到底跟踪所为何事,只怕罗铮早就派人将她送到电视台,然后跟电视台打官司了;或者,直接将她带走,好好教训一顿再放走。
“情况怎么样了?”在接到那个军人汇报说已经将那个记者控制下来后,罗铮问唐宋道。
“一条大鱼啊。”唐宋喃喃道:
“真是好大一条鱼,厉害,厉害。”
罗铮精神大振的同时,脸色也紧张起来——大鱼,固然说明了他的功绩,但越是大鱼也越需要谨慎处理,省得抓鱼不成,反而被鱼咬去了钩子,那就笑话了,问道:
“有多大?比上回那个怎么样?要不要通知副老大?”向前面前,罗铮倒是跟唐宋一样叫起副老大了。其实,这么长时间下来,唐宋罗铮所做的事情,向前已经猜得七七八八了。不过罗铮不说,他也不能问,不说这是军事机密,便是寻常政府机关企事业单位的秘书也都知道,顶头上司不说的事情,那就不要问,这是基本职业操守,否则永远都成不了贴身秘书,那自己的前途就惨淡了……
“很大,应该说比上次那条更大,上回那个还躲躲藏藏的,除了那个芯片外,我并没有听到别的东西,也没直接联系。但这条就太明目张胆了,不但主动接近,而且,似乎在对岸也担任着职务,至于级别,呵,一样,都是将军。如此情况,要不要通知副老大,你自己拿主意。”
对岸?将军?罗铮神情真正严肃起来:
“你是说他在那边也是将军,还是说他跟上次的那条大鱼一样级别?”
“都一样。”
那就是说那条鱼在这边也是将军,在那边也是将军了?罗铮很快醒悟过来,脸色已经阴沉无比了。这可是正宗地道的国贼啊,两面都是将军,真是好大的手笔,也真是好大的能耐。要知道,现在和平时间,将军这种军衔总是有定额限度的,一人下了,才能有另一个升上来,不是说只要年龄到了,资历够了,就可以上去的。所以,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军官,一辈子就只能在各种校级军官上混到死了,便是死,也捞不上一个金星闪耀的机会……而现在,却有一个金星闪耀的家伙,不但在这边闪着,在那边居然也闪着,这事情,那真是大条了……
果然是条比上回还要大的大鱼,想不报告副老大都不行了。罗铮对向前道:
“你先下车。”
向前明白,下面的事情,不是现在的自己可以听了,二话不说,便推门下车,到一边警戒去了。
然后,罗铮掏出手机,一连播出了几十位号码,呃,卫星保密电话?
“副主席,是我小罗,唐宋他又发现了一个,级别也是将军……”
副老大默然,他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消息,一个将军落网了,居然还有……这个,难道某些人就堕落到那种程度?难道我们的队伍建设就有那么大的漏洞?居然让那样的国贼混到将军级别?那可是将军啊,掌握国家各种军事机密的将军,那我们还有什么秘密可言?半晌,副老大方哑着嗓子问道:
“叫什么?什么职务?什么军衔?”
不等罗铮问,听得清清楚楚地唐宋已经答道:
“少将军衔,姓刘,具体叫什么暂时不知道,不过听称呼,好像是总后的什么部长……”唐宋耳朵动了动,随即肯定地道:
“是总后军械部部长。”
然后,唐宋便听到副老大几乎从牙齿缝里冒出来的声音:
“军械部,军械部……连军械部部长都被网罗了,那我们还有什么秘密可言?刘连昆,好一个刘连昆……他在哪儿?我亲自带人去。”
唐宋现在所在的地方,离大院的直线距离还没超过八公里,不说副老大咬牙切齿的声音,便是现在副老大在办公室里的神情动作,也察觉地清楚分明,心道还以为这副老大没生气的时候呢,到底是军人啊,那脾气还是有的,呵,那刘连昆,可就苦了。其实,唐宋也知道,苦不苦,最后总免不了一个结束,死刑——十几天前的那个刘广智现在已经魂归地府了(一说到现在还没死),现在这位更嚣张,两边都占据着少将这种拿钱都买不到的宝贵军衔职位,不死,还有天理吗?
唐宋接过罗铮手机,说道:
“副主席要是过来的话,直接带人出大院就行了,具体哪个地方名字我说不出来,不过怎么走我还知道的,如果速度快的话,还可以抓个现行。”
“那好,我现在就出发,电话别挂,你给我指路。倒要看看刘连昆现在是一副什么德性。”
唐宋淡淡一笑,来的快,德性还能看,慢了,那德性就不好看了,似乎,专门准备了美女呢……那边倒是舍得花大力气,听声音就知道是个妖精了。
唐宋这边指路,那边罗铮却将向前的手机拿了过来,按照唐宋给的方向地址,命令一道道发了下去——副老大出动,而且还是直接出马抓那样的人,这个安全问题还是需要重视的,虽然他不是直接负责安全的人,但先行开路,还是很有必要的。再说,先行一步,不管遇到什么问题,总有点转圜的余地,至少,不会让对方跑了。
便在指路过程中,唐宋给副老大说了,那姓刘的家伙,似乎在对岸也有个少将职务,而且,工资很高的说,已经在那边有了几十万美元的工资存款,而且,这还只是工资,奖金另算。另外,提供的情报奖金更高,无论什么样的情报,只要有点价值的,少则四十万,多则上百万,全都存在海外帐户,等退休后,慢慢养老……
唐宋不动声色,轻描淡写,却似乎又有些调侃的话,让电话里听着的副老大几乎要吐血,口中喃喃着只有几个词:卖国贼,汉奸,走狗……
越听,唐宋掌握的消息也就越多,而那边副老大的精神状态也就越差:
听说,那位少将在对岸担任将军职务有七年之久了……
听说,零六年(情节需要,拖后了十年)的台海军演,就是因为他的泄密,被对岸掌握了线报,才因此造成演习最终目的流产……
听说,这一次的情报,是关于刚从老苏进口的战机……
相比于前两个,最后一个听说,其实算不了什么。七年之久啊,那说明被对方收买最起码也有七年时间,这七年来,正是大陆各种军事技术以及军事实力急剧扩张的时候,有他在,那些军事技术,军事实力,即便再扩张了,又怎么样?全被对岸了解了,全做了无用功;
最让副老大上火的却是零六年的军演,那次花了四十亿元筹备的军演,原本的底线是实弹射击、越过海峡中线、动员潜舰、攻占外岛。那时,适逢对方大选,各方面防护能力都很差,这样的演习,原本可以波澜不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领外岛,形成战略上的优势,直接威胁对方本岛。可惜,不知怎的,对方似乎知道了这边的底线一样,演习前,对方忽然展开军事反制部署,而且老美也表示极度关切,忽然开过来两个航母战斗群……如此,暂时还没有实力打大战,或者说两面作战的情况下,演习部署便成了三不原则:导弹不飞越对岸本岛、战机和军舰不过海峡中线、不占外岛。
那真是一次很窝心很窝火的演习,除了检验一下军队的战斗能力外,战略上,除了对窥探南海的各个国家一点点若有若无的威胁外,什么也没达到……事后也曾怀疑是不是有高层泄密,但查来查去都没有查出什么头绪,却不料,却不料,问题原来出在这儿……
出在这儿啊……那不仅仅是四十亿的事情,可以说,那简直事关两岸能不能统一高度的战略问题。如果,如果,那时候真的攻占了外岛,说不定……说不定现在已经统一了……
想着这样的事情,副老大真要吐血了……好在似乎已经到了,否则再让他想下去,就不知是什么样的结果了。
副老大亲自出马,唐宋罗铮自然也不好再呆在多远的地方遥控指挥。
实际上,当罗铮一部署完毕,就已经下达了进攻的命令——呵,总不能让副老大亲自拿枪上阵吧?所以,无论怎样,先控制起来,保留现场,让副老大见见证据,见见对方的样子德性,那就可以了。
具体的进攻路线,当然是唐宋提供的——情况如此紧急,都谈不上什么进攻计划的行动,除了唐宋,还有谁能了解里面的情况?也只有他知道哪个地方有什么防备,哪个地方有什么人,有没有武器,目标又在哪儿,具体指挥一事,自然非他不可。
那是一个颇为高档的娱乐会所,保安还算不错,因为还是下午的缘故,所以也没几个人。这倒为这次进攻打下了良好的基础,不用太担心误伤,其实,也没什么误伤——罗铮叫来的人,还是国安部的特工。特工嘛,除非目的很鲜明的杀人,否则一般情况下,都是各种特制武器上场,比如现在这种状况,便是麻醉枪大行其道的时候。一枪下去,谁也不会死,又能在最短时间内无声无息地控制对手,不惊动目标,实在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有了他的指挥,再加特工们身手都很不错,一切倒是进行得有条不紊,也没有发生丝毫差错,非但控制住了刘连昆,便是那个接头之人,也没能漏网。正常情况下,这种事情几乎不可能发生,像这等级别的接头,几乎都是一接触就各自分道扬镳的,有时候甚至连接触都不接触,话也不说一句,彼此都不清楚对方是谁——比如抓获刘广智的那一次,刘广智只管扔东西,可不知道那东西会被谁捡走,又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捡走,这对双方来说,都是一种保护。哪里还有可能一同寻欢?
七年之久的双少将身份,七年之久的平安日子,已经让刘连昆麻痹大意,无所畏惧了,胆子也越来越大了,所以,接头完毕,自己留下寻欢不说,居然还力邀那位也留下来。
或许是先前那位妖精也激起了对方的某种**,再加上一直顺风顺水惯了,还有各种头衔挂在身上作掩护,便也没有推辞,一同潇洒了一回。这一潇洒,也就将自己潇洒送了终。当然,便是不潇洒,也逃不过唐宋的耳朵,现在这样嘛,临死钱还爽了一把,倒也可以瞑目了。
当然,那一位到底是久经锻炼的高手,便是潇洒,也是在远离刘连昆的一间包房里,就是常人见了,也根本联想不到他俩居然有联系有关系,而且还是那种关系。只是,这一切,又怎能瞒过唐宋的耳目?
所以,当副老大赶过来的时候,一起都已经搞定了,而且,一切也都保持在搞定的本来状态,没半点改动,好让副老大好好见见那位刘将军的德性。
一看到会所内满是各种暧昧画作的墙壁,还有暧昧味道的音乐,遍布整个会所的粉红暧昧色彩,一马在先,刚踏进来的副老大就忍不住皱了皱眉。这地方,真让一个一辈子都在军旅里面晃荡的将军看着有些不适应,不舒服。
只不过,跟眼前这些还只是暧昧的色彩音乐画像相比,房子里所见的场景,才让副老大大开眼界。只不过,大开眼界的同时,花白的头发也哆嗦起来。
眼前,一男一女,赤条条的两个人还保持着紧密联系的状态躺在床上,已经昏过去了。那男的,头发也已经有些白了,脸上还带着惊恐之色——麻醉枪便是再瞬间麻醉,也还有个反应的过程,那短短一两秒时间,已经足够这位老先生从极端愉悦的状态转换成惊恐万分了……
那女的,果然是个妖精,丰乳肥臀,皮肤白皙,脸孔娇媚,只是,再娇媚再漂亮的脸蛋,让人瞧见她跟一个老男人这副样子,那也足以大倒胃口,提不起丝毫兴趣了。
当然,经历不知多少风霜血雨的副老大,还是不屑去看这样一个没身份没地位滥到家的裸女的,他什么样的没见过?只是紧紧盯着那男的看了半晌,终于认出他果然就是那个刘连昆——这个,不说脱了衣服的女人让人难以辨认本来面目,便是男人似乎也一样,因为,很难让人将精眼神集中在他们脸上的,再加上这人嘛,一去那层遮羞布,总有些变化,所以乍见之下,副老大当然认不出来眼前这位粗俗不知羞耻的卖国贼就是曾经在自己面前保持一副铁血军人,正人君子模样的刘连昆。
勉力止住心中的愤怒,副老大无力地挥挥手,哑声道:
“带走……还有那个接头的,回去慢慢审。”
便在副老大在这边欣赏无边风月的时候,唐宋却出现在张曼殊小巧玲珑的QQ车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