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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两位国家领导人所料,江耀演出结束后,川南省政府周一的例会上,李大少就不再端着了。
坐下一句话没说,扔下足足有十公分厚的一叠文件,“你们不是都说是清白的吗,看看这些是什么。”
坐在他旁边的副省长不明所以的拿了过来,翻开一看,入目的就是他很是熟悉的属下在境外的财产数目。顿时再也不敢往下翻,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极力保持镇定的把文件传下去。
打量着众人恐惧的脸,李亦仪嘴角泛起了嘲讽,“这是川南省自己的事,我比较喜欢关起门来自己解决。下周一,此时此地,我希望看到,各位把贪款如数的缴上来!”
“省长,一些已经用去了。”一人看到事已至此,老实的说,“能不能,缓我补齐…”
“我以前就问过你们,你们怎么说的。”他以为他在粤东做的事这些人很清楚,谁知到头来,只是他以为。“我没有想要绝了你们的粮食,已经花去的,用自己的财产补上,补不上的就算了。不要以为整个省,人员众多查不过来。再多,也没有粤东多吧?”说完话不再看众人,把行为恶劣,泯了天良的一些人的资料抽出来。递给司法部门的同志,让他们该核实的核实,该关的关。
李亦仪本不想这样解决,但是,那一年,粤州市的事就闹的整个华夏的官员人心惶惶。如今一方大省,铺开来的局面他不一定能控制的住。
他这刚出门,接到工作的一些人忙奔了出去,就怕晚了被人缠住,被威武的省长修理。
余下的众人互相看了看,多是脸色灰白的走出会议室。这天川都的市民都发现,好些酒店变得冷清异常,街道上也看不到乱闯红灯而不被拦截的车子了。
等到次日,省电视台一下公布了些许严重违纪的川南要员,熟知李亦仪过去的市民们,发出了阵阵惊呼,粤东的李省长,终于是他们川南的了。
正在准备接待外国友人的古首长,走到徐总理身旁,开口就问,“早上的新闻看了吗?”
“一天十几个落马,想不知道都难。”其中一个还是他的远亲,昨晚还打电话向他求救呢。他也有想让那位酌情处理,等秘书把那人近些年的作为呈上来,随后他们家所有人的电话都关上了。
此时川南各处的官员看到真的有同志被带走,本来还想观望的人,再也没了心情。在别人忙碌的时候,走街串巷半年多的李大少算是喘了口气。
“八斤,过来,认识几个字啦?”李亦仪摆摆手,正在看动画片的娃娃迅速的跳了过来。
“好多好多,姥爷教的。”掰着小手指身体往后一歪,躺在了江耀的腿上,“爸爸,其实,我不叫八斤,老爷说娃娃叫李玙。”
“可是,八斤好听啊。”江耀很是为难的看着他,“大大喜欢八斤,怎么办?”
“呃,那爸爸还是叫八斤吧。”说着话翻爬进李亦仪怀里,使劲拱了拱,“伯伯,姥爷,姥爷说,娃娃以后都在这里和小朋友玩。”
“不是和小朋友玩,那是幼儿园。”李亦仪笑着揉了揉小胖墩的脸,“姥爷还说什么?”
“姥爷,姥爷还说让我听话,听伯伯,大大,爷爷奶奶,太爷爷的话。”小脑袋一点一点,“可是,娃娃很听话的。”
“很听话?和你爸相比,你是很听话。”李亦仪惦着眼珠滴流转的娃娃,“以后到学校,如果不是爷爷奶奶,还有大大伯伯接你,不能和别人走,记住了。”
“娃娃知道,妈妈说,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八斤笑趴在他肩上,好奇的问,“伯伯,什么是陌生人?”
“爸,给你孙子科普一下。”李亦仪抬手把小猪扔出去,李驱虏吓得忙去接。
本以为孩子会吓哭,谁知咯咯直笑,“小李子,你是不是经常这么丢他?”
“八斤,伯伯是丢吗?”李亦仪拿过江耀面前的果盘,“等下就吃饭了,少吃点。”
“爷爷,我也要。”八斤拍了拍小肚子,“饿!”
“奶奶一会儿就做好饭了,咱们先去找太爷爷。”李驱虏看到他们在吃冰西瓜,也就没敢让孙子吃,
“阿仔,你以后可就没什么事了。”把人揽在怀里,李亦仪心里真高兴,“能适应吗?”
“还有‘有爱’的事呀。”他有时要随行的,看了看客厅里没有人,江耀趴在他耳朵上,“还有暗旅呢。”
“阿仔,别说那个,自从你接下,文件你看过几次。”上次一处地下研究所用*实验,问他该怎么办,打那以后他居然再也不碰文件了,就怕看到不该看的。摧毁令还是他下的,多亏旅部领导是当年的那小兵。
“能者多劳。”江耀亲他一下,笑嘻嘻的说,“小亦最好啦。”
“这一点就成了。”张嘴咬住微微在动的舌头,使劲的吸吮着带着西瓜味的蜜浆。
林琳自厨房里出来刚好看到儿子在解儿媳妇的扣子,此时哪还能站的住,一人一巴掌,“你们两个还要不要脸!”
“妈…”被打懵的人反射性的揉揉脑袋,脸色绯红的问,“你怎么在这儿?”
“阿仔,梦里!”李亦仪没等亲娘开口,抱起还沉溺在其中的人快速遁了。
林琳见他跑得比兔子还快,死死盯着正在动的楼梯,“李驱虏,我们明天就回京城!”
“你又犯什么病?”刚踏家门,李驱虏被尖锐的声音吓了一跳,见孙子瞪大了眼,“吓着八斤。”
“我是不敢住在这里。因为什么,问你儿子去!”林女士气的碟子往餐桌上一扔,“李亦仪,下来吃饭,你准备在上面抱窝!”
“小亦,妈真的生气啦。”他忘记家里多了几个人啊。“你怎么也不记得。”
“你多诱人自己不知,难道不知我一见就晕了吗。”他只是看亲爹出去了,谁知还漏下一个亲娘。
“定力不够还怪我。”江耀不屑了,“起来,吃饭去。”
“阿仔,你摸摸。”拉着他的手往下去,“再憋下去,你以后都甭想吃。”
“滚!”感觉到硬硬的东西,江耀甩了几次都没甩掉,“总不能真来吧?”
“你想我支着帐篷下去。”李亦仪说着话就脱他的衣服,随后起身把门锁上,“这下放心了吧。”
“可是,会不会被听到。”面对深爱的人,江耀有些口干舌燥,碍于林女士的厉害,硬是暂时压下蠢蠢欲动的心。
“不会,这房子隔音效果好,只要你别太兴奋。”不会才怪,李亦仪不等他开口就堵住他的嘴。
林琳刚听到响声,用筷子往上指了指,“知道你儿子在干嘛?”
“咳,他们是年轻人,精力旺盛。”隐约间的喘息声听到李驱虏老脸一红,“这小李子太不像话了。”
“习惯就好。”老爷子淡定的逗着重孙吃饭。这和粤东时可没得比,有次半夜醒来,还以为家里来了贼呢。
“爸,你老不愧是将军,这心理素质,我真佩服!”林琳不屑的往旁边一瞟,打量着看不出是红是黑的发红的脸,“跟爸学学!”
“林琳,说话不要夹枪带棒,有能耐踢你儿子的门去。”放下筷子,李老牵着吃饱的娃娃到院子里转转。
“舒坦了?!”李驱虏看着媳妇,“那两口子的德行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非扯上爸干嘛。”
“我的心你不会懂的。”林琳莫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怎么不懂,不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吗。”李驱虏打量着满脸褶子的媳妇,“你是六十八不是二八年华,安分点吧。”
“李驱虏,你不放屁能憋死!”林女士凤眼一瞪,“跟你儿子一样,烦人!”
大战刚歇的两人,听到楼下不知何故闹了起来,相互一视,“阿仔,还下去吗?”
“不,你也别下去。”江耀抱着他的腰,在他怀里蹭了蹭舒服的闭上眼。
再次醒来已是隔天早上,听到咕咕的叫声,李亦仪低下头才听清是江耀的肚子。
起来做饭的林琳看到灶上的粥和面,摸着还热热的,疑惑的往外看了看。见儿子端着碗下楼,“你做的?”满是不可置信。
“阿仔饿了。”李亦仪接着就换鞋,“别让娃娃上去,阿仔刚睡下。”
“还用你交代。”林琳见他拿公文包,“中午回来吗?”
“不一定,今天事多。你们先吃,别等我。”抓起桌案上的钥匙就出去。
按时上班的几位副省长看到停车场熟悉的车子,没等司机开车门,三不做两步走的向办公室挺进。坐下还没喘口气,便接到开会的通知。疾走的到会议室,已是满额的汗水。
李亦仪看了看外面没有升起的太阳,今天是二十四度啊。难不成,这几人都走着过来的。
所有人员都到齐,执法人员才递上最新的资料。从中抽出一份摆到最上面,“省长,这个是您姐夫…”
此言一出李亦仪还没反应过来,其余众人看二傻一样看说话的人。
“我姐夫?”李亦仪见面前四十多岁的人在小心的打量着他,“我哪里来的姐夫,我只有一个弟弟,现在是在军队里。”
“说是你姐夫,要不,你看看人,认不认识?”此时说话的人也疑惑了,下面的办案人员在查的时候,查出那的确说他是粤东省省长的姐夫。
李亦仪低头看了看档案上的照片,“有点眼熟,不过,我表姐挺多,回家问问我妈,这文件先压着,等我问清了你们再办。”
周围的人听他这么一说,眼神诧异的移向他,这人还想徇私不成。
“看什么?”面对着疑惑李亦仪乐了,“如果真的,我总要把我那侄子侄女给安置好,你们再去办他吧。”
想到最近被他处决的几人,此时众人恍然大悟,那几人未成年的孩子都被这位以各种名义照顾到,他想照顾自家子侄,也很正常。
签好要处理的文件,李亦仪就急急回去了。林琳看向脸色很暗的儿子,心中疑惑,“出什么事了?”
“阿仔呢?”见客厅里少一人,“还没起来?”
“吃过饭和八斤在游戏室里玩。”林琳帮他倒杯水,“你这是怎么了?”
“你看看。”李亦仪递出上午的那份文件,“您说该办吗?”
林女士不明所以的翻开,看完脸色沉了,“你准备怎么办?”
“让伊人表姐和他离婚,他干的那些事表姐都不知,两个正在京城上大学的孩子更不知。”李亦仪把文件转给他爸,“到时候你把表姐支到咱们家,只给他看一部分,姐应该会同他离婚吧。”
“他不是个教师吗?”李驱虏打量着照片上和少妇搂在一起的男人,“难不成我记错了?”
“是老师。”林女士看到儿子不快的脸,“等你表姐离婚,你把他毙了都行。”然后就给相隔半个城的侄女打电话。
林伊人听到姑姑想她,下了班就直接从单位里驱车赶来。到了见表弟也在,“李子,你这省长挺悠闲的?”
看到和他妈一样精明,其实心粗的女人,李亦仪什么也没说,转身上楼去找那一大一小。
“姑,你儿子现在大腕了。”林伊人喝着水,也没注意到她那复杂的脸色。
面对侄女不年轻的脸,林女士真的不忍心外遇的那几张纸递给身边的人,“看看吧。”
随手接过东西,林伊人好奇的看了一下。越往下看脸色愈白,“你,你怎么有这些?”
“不相信吧?”见她颤颤的点头,林女士把人搂在怀里,“最近李子在查各行各业,别人听说你丈夫认识他,就把这些递到了他手里,让李子自己裁决。”
“李子要怎么样?”刚才还光鲜的女人,此时全身都被悲伤笼罩。
“他这学校校长是没了,和自己的学生搞在一块,又生了两个孩子,最大的都已七岁,那女人的教授资格,李子也会让人给她抹了。”想起刚刚被她藏起来的资料,林女士长叹一口气,“为了两个孩子的未来,李子说,最好同他离婚。”
“姑…”世界瞬间坍塌的女人此时哭都没了声音,“我现在四十七,离婚,怎么办…”
“你现在才四十七,有他外遇的照片,把家里财产都弄到手,两个孩子跟着你,还怕老无所依。”
如果今天是她,一定先把李驱虏那玩意废了,然后整的他连穿衣服的钱都没。脸都不要了,还要遮羞布干嘛。
看到媳妇狠狠的样子,李驱虏心里一凛,以为隔岸观火惹怒了她,忙开口,“伊人,即便不离婚,他如今还能记着你吗?”
此言一出,林伊人想到了中午接到说去出差的电话,再看手里和和美美的一家四口,还有什么不明白。
“姑,这婚我离定了!”
“这就对了。”林女士见她不再哭泣,担忧的心放下了一些,“李子现在是省长,四儿的岳父是首长,你怕什么!”
“那样,他就该不愿意了。”林伊人惴惴不安的问,“到时候,我该怎么办?”难怪外面有了孩子还和她这黄脸婆过下去,姑姑不说她还真想不到,拖这些年有可能是因为表弟。
“你只说这些东西是别人寄到你们家的。”李亦仪收起散落的照片,“我复印一份,回头你带回去,然后闹着离婚。他如果讲条件,你说拿所有财产当离婚的封口费。”
“这样行吗?”林女士怀疑了,能从小小的老师坐到大学校长,外面有个家还能瞒得滴水不漏,“别吭你姐!”
“没事,如果他不愿意,你就嚷着要来找我,或者法院。”要不是怕这表姐后悔,哪用的这么麻烦。
“李子,别的话姐也不说了,我只代你侄子侄女谢谢你!”接过用普通信封装着的复印件,林伊人满脸泪水的出了省大院。
“小亦,常人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婚。你这手够快啊。”见人走了江耀才出来,就怕触了林伊人的脸面。
“八斤这么重,你抱着不累吗。”接过娃娃李亦仪看到沉默不语的爹娘,“你们难过什么,如果咱们是普通人家,伊人表姐早已是下堂妇,现在应该庆幸。”
“不是。只是想着伊人为了他,同你舅舅闹腾出国深造。你说说两人多年的感情,就这么没了…”怎么都不可思议,“都是他当副校长当的,好好的人被迷了心了,还有那个狐狸精!”
“妈,其实还是那男人的事,怎么就没人找我。”李亦仪显摆的指了指自己,“什么样的都不敢近身。”
“你?”林女士见他点头,“我都不想说你。”眼一横,“阿耀脖子上那消不掉的红痕,狗啃的?!”
“妈,你扯我干嘛。”见闭目养生的老爷子也睁开眼,江耀躲进了李亦仪身后,“你儿子就是属狗的!”
“阿仔,我是属蛇的。”李亦仪见娃娃居然睡了,把他放下。捞起肩上的人,“现在看来,这世上也就我一个好男人,你可要好好藏着!”
“李子!?”说的是人话吗,什么叫只有他一个。
“爸,你别理他,人人都知李大少狂傲自大,最不要脸。同他计较,掉份!”说着抱起八斤,江耀踢了踢装死的人。
接到指令,李亦仪忙不迭的跟了上去。林琳打量着狗腿的儿子,差点没吐出来,“这软骨的样还好意思显摆,真不嫌弃脸疼!”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不想写八斤的,可素可素,没刹住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