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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口市。海南公安厅办公大楼。
二十三层的厅长办公室内,灯光突然亮起。一个清瘦的身影从保险柜里拿出一包东西,然后满怀不舍地看了一眼整个办公室,便准备开门出去。
“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突然一阵歌声从他的口袋响起,在这静谧的空间,显然分外响亮,吓得他一大跳。他迅速拿出手机,扫了一下号码,脸上就如见了鬼一样。
4444444!号码竟然是七个四!
七四,去死!他突然有点恨自己的脑袋为什么一向那么好用。他略带颤抖地接了电话:喂……
“嘿嘿嘿嘿……”一阵怪笑令他毛骨悚然:“赵厅长,怎么?得到风声准备跑?”
“你是谁?想干什么?”赵厅长的叫声透着无力感。
“嘿嘿嘿嘿,想必你也听过我的名字,我叫灵狐。”灵狐的声音就像是催命无常一般惊悚:“灵狐催命……”
“你别装神弄鬼!我不怕你!”赵厅长拔出手枪,茫然四顾,道:“我是公安厅长!我随时抓你!”
“公安厅长?嘿嘿嘿嘿……”灵狐冷笑道:“巡视组已经出发,最多后天,你就会被双规!而且,就算他们不抓你,你也根本不知道我本来面目!”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赵厅长身上冒着虚汗。
“没看到号码吗?去死!”灵狐冷冷道:“你只有去死!”
“我,我不想死……”赵厅长已经在崩溃:“我可以给你钱,我有很多钱,我真的不想死……”
“你的钱我不想赚!”灵狐冷冷道:“听着,我知道你的妻子女儿早已经移民澳大利亚,悉尼富人区霍尔德花园11号别墅就是你的家……”
“你怎么知道!”赵厅长已在嘶吼:“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用问我怎么知道……很简单,你现在眼睛一闭,从窗子往下一跳,一切烦恼都烟消云散……”灵狐仿佛在说着一件与已无关的事:“说实话,我可不想你的妻子女儿今晚就被人割断喉咙,惨死在床上……”
“不!”赵厅长身上的优雅形像早就荡然无存,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你是老爷子派来的吗?告诉他,我不会供出他!叫他饶我一次好吗?……”
“你本来就该死!”灵狐的声音就像从地狱发出来的:“你从警这么多年,制造了多少冤假错案,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是替那些冤死的人讨回公道!快点吧!我给你三分钟,三分钟后,你再没跳楼,我将给悉尼打电话——别心存侥幸想报信!我们有的是机会,到时候你老婆和女儿可以有一百种死法!”
“不……”平时不可一世的赵厅长已在痛哭:“为什么你们不肯放过我……”
“还有两分钟!”
“我真的不想死,真的不想死……你们放过我吧……”
他的哭声是那样情真意切,如果旁边有观众,一定会有人感动得掉泪。
“还有一分钟……好了,我可以给悉尼方面打电话了……”
“别!”赵厅长猛地站了起来,泪痕犹在,踉跄着走到窗子边,看着曾经熟视无睹的街景,突然觉得是那么绚丽那么灿烂……他贪婪地看着所有能看到的一切,拼命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然后纵身一跃……
对面的楼上,有个黑色的人影戴着手套,从手机里取出一张卡,轻轻捏成两边,然后往楼下一弹,两边卡片瞬间坠入无尽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