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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兄弟我结婚办事,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发一章,因此今天这章多发点,如果明天能发一定发,发不了也请大家谅解,谢谢。多说一句,现在的翻贴速度真快啊,刚写了几章啊,就发先现好几个网书都有了,感叹啊。
(有朋友说曹cao会不会向对待杨修一样对付蒋干,说来杨修之死多在于其人太过孤傲,虽然有才,但无论谁碰到这样的一个下属,没事就玩几个小聪明耍耍主子,到处显得比主子还聪明,恐怕谁都活不长,象电视剧里演的纪晓岚,那是演义中的演义,历史上的他恐怕比和绅拍马的工夫也差不了多少。要说曹cao会不会想杀蒋干,这还真难说,曹cao这个人的思想方式,不是一般人能够揣度的。)
才一踏出帐外,我便被眼前的大雾所包围,这是我从未见过的浓雾,整个天地间似乎被笼罩在一层层厚纱之中,不到十步以外就几不见物,往ri军营中如同繁星般的火把、篝火,现在却是隐约闪现着诡异模糊的光点,如同旷野坟地中的点点鬼火,时隐时现。
更让我惊异的则是这浓雾之中竟然水气极重,才站片刻头发便有了湿露露的感觉,按说这个季节,本不该如此,怪不得铭心如此大惊小怪。
整个曹军大营中呼喝声接连响起,似乎在提醒士卒小心戒备,这样的天气实在偷营的好机会。
看《三国演义》时中总对诸葛“草船借箭”有许多不解,虽其中也写雾大,但倘若曹军以火箭she之,诸葛先生哪里借到箭来?不被烧成“火猪哥”就是好的了。如今才算明白,在这样水气极重的大雾中,要想大规模的以火箭攻击,那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先生,好大的雾啊,真是少见,定是天神之做。”铭心站在我身边,一脸兴奋的道。
毕竟还是个孩子,见到如此奇景,不免激动。我微微一笑,想。
“哪里是什么天神,不过是水暖而气冷,之后凝结而成。”我想也没想的顺嘴说道。
铭心听得楞了一楞,随后才奇怪的问:“先生怎知这水、气冷暖?而凝结又是什么意思?”
“糟糕。”我竟然一时嘴快,把现代常识说了出来,忙想找个说辞应付过去说:“这乃从前在一本书中所记,详情我也不解,只是照背而已。”
“那先生读的是什么书?竟然有这样奇怪的说法?”没想到铭心这孩子竟然有如斯求知yu望,弄的我只好继续搪塞。
“那书并无名目,只是当年在一富户家借宿之时偶然一见而已。”
“看来或许是一本奇书呢?先生可讲讲上面还说些什么?”铭心继续问。
我的头一下大了三圈,这可真是捅了马蜂窝了,这样下去,难道让我把现代知识都讲一遍么?那还不把这孩子弄得jing神分裂?
正当我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忽听得大江之中隐约一阵鼓响,随后似乎有喊声传来,少顷便闻曹军水寨中也是一阵喧哗,号角声和战鼓声响成一片,其中夹杂着喝斥叫骂、马嘶脚步之声,再后便听有人喊喝:“丞相有令,重雾迷江,不可出战,速向来声处放箭,莫让敌人靠近!”片刻后便听得一片弓弦颤动,箭矢破空声接连响起。
这时我到是甚想看看万箭齐发的壮观景象,一想起《英雄》中秦军扑天的箭雨就让我不由得心中激荡。不过这也只是想想,且不说能不能到得近前,就是去了,这般大雾恐怕也看不到什么,于是只能一边听着声响,一边脑中想象。
忽然,一片并不密集的火雨在大雾中从曹军处飞起落向江中,我心道:“这般稀疏火箭,就算偶有命中,恐怕落在chao湿的草人身上,也难有什么用处。”
又在雾中站了片刻,初时那能见历史名段的激动心情已经慢慢消退,我顿感有些无趣的说:“铭心,天se已晚,还是早些休息。”说罢,便转身进帐。
第二天一早,大雾几已消散,在洗漱准备前去点卯之时,铭心一脸崇拜的献宝道:“先生可知,昨夜丞相中了东吴之计!”
昨夜曹营中喧嚣声一直隐约传来,弄的我整晚都睡的不安,早上被铭心叫醒后,正在腹诽这害人的点卯,一边擦着脸,一边心不在焉的说:“不就是被东吴赚去一些箭矢而已,有何惊讶?”
“啊!先生已然知晓?可我没见先生起身啊。”铭心脸上由崇拜变成了吃惊。
“靠!”我不由暗骂了自己一句,看我这张嘴,又不小心说漏,今后若再如此,那就麻烦大了。
不等铭心再说什么,我一把扔下手巾,三步并做两步的跨到帐外,道:“我先去点卯,恐晚到受丞相惩罚。”说着一溜烟的闪人了。
说到点卯,并不是像主帅正坐,文武各列两侧,那只是要做出重大部署时才会有的,纵然是那时,我这个一般幕僚也是没有资格参加的。平ri里的点卯,只是到军中执法属下的一些官员那里报个到而已,表明自己一切正常,还在军中。
今ri刚到点卯处,报名后正待离去,却听点卯官道:“蒋先生且留步,有丞相之命。”
我听了一楞,止步转身,见点卯官手持一笺,道:“时才有丞相中军传下令来,命今ri先生便前往乌林张郃将军处。”
伸手接过看了,果真有曹cao的印鉴,命我到张郃军中以幕僚身份参赞军务。
曹cao得荆州后号称兵马八十三万,实际有五十万人上下,便是这五十万人也是一个庞大的数字,其中水军及部分步骑军驻扎于——中乌林——便是此地,其余步骑分别驻扎在上乌林、和下乌林,而张郃则是下乌林驻军的守将。(上乌林靠近江陵,下乌林靠近夏口即刘备驻军之处)
拿着这曹cao的命令,我还真是糊涂起来,若说曹cao厌烦于我或是不再信任我的能力,完全可以把我送到江陵,何必让我去帮着张郃对付刘备?这显然不是个轻松差使;若是认为我有用处,毕竟这里才是将来的主要战场,为何将我调走?实在是想不明白。
我暗自叹了口气,谢过点卯官,言道:“遵令。”心中道:“或许在曹cao眼中,我也变成了‘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啊。”
回到自己住的帐篷,见铭心已然在收拾东西,一问才知道,原来有传令的军士来过。没想到曹老大还很着急,那我也不必磨蹭,反正现在越远离开这个地方越好,虽然下乌林也不那么安全,但毕竟比这个未来的“焦”点安全一些。
铭心似乎被将要的行程所吸引,忘了继续问我“借箭”的事,毕竟是个孩子,老待在一个地方恐怕早已经腻了。
我一个小小幕僚,自然没有太多东西,一小箱书籍纸笔砚墨,一小箱随身衣物,至于钱财,嘿!我这个小幕僚,手头实在寒酸,几十个铜钱而已。说来也不能怨我,这时代发的薪水都是半钱半粮,更何况我是个幕僚,曹老大恐怕有钱也不会给我吧。
看着肩挑两个小箱子的铭心,不由心中有些不忍,毕竟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虽然箱子都不大,但也是有些分量,但既然到了这个年代,自然要随俗,若是我去帮他挑担子,恐怕会被士子文人骂个狗血喷头。
来到旱营门口,我看了看铭心,发现他竟然走的轻快,如同身无一物,这才心安一些。上前把曹cao命令交给当值的校尉,那校尉仔细的看了看内容,也不知他认识几个字,又看了看我和铭心,回身对身侧一伙(汉末五人为一列,十人为一伙,设伙长一名)士卒道:“此位便是蒋先生,你们一路护送,莫要出差错。”
着实没有想到,曹老大对我还是有些照顾,竟然派了一队军士护送,虽不知是护送还是押送,原本还考虑是不是半路溜走,这下看来是没了希望,那便老老实实去下乌林吧。我苦笑着想。
在一队士卒的护送下,我开始踏上去下乌林的道路。
其实此时,江北这一带几乎全是曹军势力,来往探马、巡哨并不少见,偶尔也有押送粮草、军械的车队经过,其实很是安全,想必曹cao也不会让对手轻易侵入这里吧。
一路走来观着路边风景,说是路,其实不过是可容两三匹马的土路,好在江南气候湿润,纵是秋冬交替之时,两侧丘陵树木依旧有些许绿se,一些尚能抵抗寒冷的野花,星星点点映衬其中,别有一番味道。土路两侧不时有明暗溪流显现,潺潺水声清晰可闻,间或远处低矮丘陵处,一些野鸡、野兔一闪而逝。
看来荆州一带却是比北方要好些,这里久无大战,百姓生活尚算安定,若是换作北方,这两年或是稍好,之前恐怕十室九空、饥脬遍野,连人都吃了,更何况这些小东西?
“这位兄弟贵姓?”一路走来有些发闷,我不由问这一伙的伙长。
“小人姓邓,邓桦”这个年约三十上下的jing壮汉子道。
我虽到三国时代不足半月,但平ri里也接触过一些士卒,再加上蒋干本身也是南方人,因此一听他的口音,便知不是北方人,便笑道:“听邓兄弟口音,似是荆襄一带人氏?”
邓桦从未见过这样的士人,他从南到北,所见文人无不眼高,平ri哪里会理会他这样的小头目,纵是那些平素对待他们颇显和气的一二文人,他也能感这些人在骨子里还是看不起自己的,到是这个蒋先生虽长相似乎有些难看,但那种发乎内在的平和亲近,让他深感其情之真切。于是越发恭敬道:“正是,祖籍南阳义阳郡。”
我笑着道:“呵呵,原来是在刘荆州治下?”
邓桦略微一楞,随后怅然道:“小人并非在荆州军中,乃是随丞相从许昌而来。”
见他面容似有心事,谈吐又不似一般士卒,我不由心中好奇,和声道:“听邓兄弟之言,谈吐不俗,神se间似乎又有心事,若要不嫌,可否对干说之一、二,若有能相助之处,自不推脱。”
邓桦低头不语,犹豫片刻,才道:“先生不弃,小人便罗嗦一番。”顿了一顿,似在回忆,才说:“小人祖上原也是南阳一带富户,自小也曾念过两年私塾,又好棍棒,可之后家道中落,便不在学问。成年之后家境更加不如以往,虽也娶妻生子,怎耐生活所迫,又寻不到差使,便只好与人一起做些往来贩卖的生意。”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说:“谁知一次路上遇到山贼,虽然侥幸保得xing命,但也是身无一物,只好流浪乞讨,盼能回转家中,嘿!谁知道正好碰到丞相yu南征招兵(恐怕是抓丁),见我还算jing壮,便投入军中,这数年来,凭借有些身手和运气,到是保住了xing命,也当了这芝麻大的小头领。”
听他所说,我不由感叹,这乱世之中,先不说平常百姓,且是他这样略有身家的人也活的如此之难便道:“自古往来征战,却只是苦了百姓。”
邓桦听了,也是神se黯然不语。
我们的一席话,其他士卒也听得一二,似乎也都想起心事,情绪也低落起来。
见得气氛有些沉闷,我试图找些话题,便道:“邓兄弟来时也应经过南阳,不知可曾见到妻儿?”
问完这话,我忽然发觉似乎很是不妥,这兵慌马乱的年代,恐怕实在不是一件易事。
果然,只见邓桦神se间更加没落,声音低沉缓缓道:“虽然去过,但没有寻到,听说丞相大军到前,那一带住户都逃往襄阳一带了。”
听了他的话,我也有些失落的感觉,有了安慰之心,便道:“我在军中也认识一些朋友,若是可以,我可帮你寻找他们母子。”
邓桦听了,猛的抬起头,一双先前黯然失se的眼中,突然亮起两道光芒,一脸激动神se,jing壮的汉子倒头便拜,跪于地不起,道:“若是先生能帮我寻到骨肉发妻,桦愿为先生当牛马,今生不可还,来世也要接草衔环。”
我忙将他扶起,道:“不可如此,干仅是尽力而为,却不知他们母子名字。”
邓桦声se激动的道:“小儿名艾,其母邓黄氏。”
“邓....艾,邓艾?!”我失声叫道。
(写了这一大长套叫邓桦的,读完大家应该知道为什么了吧,呵呵,这可是个大人物的父亲,但这个邓桦是我杜撰的,翻了不少东西,没有查到邓艾的父亲是谁,就编了一个,至于这个邓桦的年龄,我想那个年代人结婚生子都早,自然不算奇怪,邓艾,字士载,义阳郡棘阳人,三国时期魏国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和战略家。邓氏曾经是南阳一带的大族,但邓艾的家世已经不能详考。邓艾自幼丧父,从小受过良好的教育,建安十三年,曹cao南征荆州,夺取南阳,迁徙一批南阳居民到汝南屯田。邓艾便随其母被迫迁居汝南郡襄城,沦落为屯田部民,替官家放小牛为生。具体关于邓艾的生平,大家可以到作品相关里去看,也是我翻到的,呵呵。)
(其实现在的主角,只是个知道一些历史的二十一世纪普通人罢了,他原本的职业、经历和对于改变历史走向的不安,注定了目前的他不可能一到这陌生的三国便有什么鸿鹄大志,无论是成为辅佐一方的干臣或是独自为王或是海外称霸,都不符合现在的主角。作为一个陌生的来客,他现在的首要目标便是活着并且去尽可能的溶入这个时代,这也是一个积累的过程,此外,在我刻画这个人物的时候,他的xing格应该是谨慎的、有一点怯弱却又充满一定反叛意识的,其心态是屈从于强势、不公虽心有不甘常常私下愤恨,但却又不敢于公然反抗的,这在现今社会也是一种常见的心态。在这种xing格和目前的心态下,主角当然不会有什么大想法,也不会认识到内战、外战,死多少人,活多少人的问题。至于往后的发展,那就请大家继续看下去吧,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