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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之后大病,兄弟我高烧三是九度,晕忽中赶了此章,若有不周,希望大家谅解,明天继续努力。)
我有点发晕,不会是重名吧?心道:若真是那个历史上略有口吃的邓艾,那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他。算年龄和铭心相差不多,是个极有价值的投资对相啊。
看我张大了嘴呆在那里,铭心、邓桦及一干士卒都大惑不解。
“先生!先生?”铭心叫了数声,我才收回神来,道:“一时失神,呵呵。”笑着掩饰了惊喜,道:“干定尽力而为,帮邓兄弟找到妻儿。”邓桦再次谢过我,一行人又继续路。
之后一路上我与邓桦及他手下这一列士卒也少了隔模,加上我的确没有太多上下身份的概念,所以加上铭心十二个人边走边谈到也不闷。
与众人聊过,我才知到下乌林这一路上并非我想像般平安,纵使曹cao大军数十万,但也无法在大江北岸处处设防,况且曹军兵马实为客军,相比东吴这地头蛇,无论地利人情均占不得优,因此虽有巡哨兵马,但却时常有遭袭情况,尤以这到下乌林一路,甚至前半月间,有运粮队光天之下受东吴及刘备军劫击之事,后曹cao惊怒,沿江加派水陆两军,才事有稍缓,但却不能尽止。
说到东吴水军,包括邓桦等一众士卒均叹吁不已。这一队十人中除了邓桦均为北人,身在南方无论天气食宿都不习惯,更不要说江上行舟交战,甚至有的往江边一站,见到滚滚滔流就已心慌目眩了。
照这一列中一个叫李忠的士卒讲:“以往泡在齐腰深的小沟里洗澡都他妈的头发晕,还坐船打仗呢,简直是放屁。”
许久不听粗口,听了李忠的话竟甚感亲切,一边摆手叫邓桦不要训斥他粗口,一边哈哈笑着道:“李兄弟快人快语,这话正是道出了南北之分,俗语说南舟北马正是此意,其实就算我这个南人,也只是不会晕船而已。”
一旁邓桦也道:“东吴水军之利,实在不是北方军队能够抗衡,若不是丞相收得荆州水军十万,想要南征实在困难。”
我听了微微点头,却心道:“纵然是有这十万荆州水军,且蔡、张二将不死,要想在一月之间强过东吴水军,恐怕也是妄想。荆州这十万人新降,必定人心不稳,况且同处江南,与东吴或明或暗必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尤其是中下级军官,以这样的军队想打败jing捍的东吴水军,跟本是不可想像,所以贾诩反对现在南征,蔡、张久练水军而不果,都是有一定道理的。”
从曹cao的设在中乌林的大营到张颌大营随不遥远,但也非一ri可到,况且我们这般边走边聊实同郊游,也谈不有什么速度,太阳西下之时正遇路边一空旷小丘上有处军马驿站,铭心便建意今晚住留于此,邓桦及一干士卒早已与我一片火热,且又无严令几ri必到,便都同意。
这是一个有六七间帐蓬,外围一圈简单寨栏的临时小驿站,两伙士卒,三两匹马,因离大营不远,平ri只为往来信使换马,或为像我们这般的小队伍提供饮水干粮而设,如同我们这般要夜宿的却是很少。
那驿丞查过邓桦递过的曹cao手令,便客气的请我们进了驿门。
不理会邓桦指挥手下并帮着铭心收拾帐蓬,我独自缓步到了这驿站中的最高处,举目四望。只见夕阳之下,晚霞似火,江水滔滔,隐约可闻,草树灌木,疏密错落,虫鸣阵阵,不绝于耳。
“先生,帐内已收拾好,请进去休息片刻吧,驿丞已去准备饭食。”
我点点头,微缕了下短髯,道:“铭心,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力气到是不小。那两个箱子也不轻呢。”
铭心清秀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先生难道忘了,从前我还背过先生。”
我心下苦笑:“从前的事我哪里还记得?”只得装作恍然,道:“说来也是,铭心,不知你将来yu从何事?”
铭心听我问,神se间满是向往道:“如能像关侯或赵云子龙将军般勇武,死也心甘!”
我先是一惊,随后便苦笑,心道:“还真会选人,不过这难度着实不小。”
“还以为你志在文事,却没想到你更愿习武。”听我一说,平ri里嘻嘻哈哈的小子神se间竟也黯然起来,皱眉道:“习武所费颇丰,只曾学过一年。”
我知他定然又想到家中惨事,这志向之中也定少不了报仇之心。不由拍了拍他肩膀,却不知该如何劝他。
驿丞将饭食准备好,我却要他端到邓桦及一干士卒处,这让他甚为惊讶,我却不解释,带着铭心在邓桦等人的满脸惊愕、激动中走进他们的帐中。我见他们吃得实在简单,便让铭心拿些钱给驿丞,让他想办法弄些肉来。这一顿饭下来,众人自然吃得兴致昂然,几个兴情豪爽的士卒若不是有邓桦拦着,恐怕就差与我插草为香了。
饭后回到帐中,铭心不解又似乎有些不满的问我:“先生为何与军士共食?”
我捋了下胡子,放下手中之书,笑道:“世人有何不同?贩夫走卒、文人将相焉有不同?”
铭心想了想,似要说些什么,又摇了摇头。
我转而面容略严道:“关、赵二将军之勇,天下豪杰莫不敬重,然以之勇可胜十人、百人,可胜千人、万人乎?为将者更要会使兵,何为使兵?进退尤一人,如己膀臂,胜负若一心,不离不弃。何能有此jing兵?惟同食宿、共风雨,慈之若兄,严之若师耳。”
说完这一大套,我也不理铭心沉思莫样,微一笑,继续看书,心中却暗自叹气:“不知这借题发恢是不是跑远了点,随说我的确不在乎身份的差距,但更重要的是和这些士卒交谈不但能了解更多这个时代的常识,也不会引起太多的注意,必定程昱这样的人不会和我谈一斗米多少钱,一个家奴要多少钱,哪儿的青楼姑娘更漂亮的问题吧。”
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似乎有人吹灭了灯,又给我批了件衣服。再睁眼时却是帐外一片呼喊,人嚷马嘶之声不绝于耳。
我迷糊着挑帘走出帐外,只见驿站背后不远处一片火起,火势借着西北风向这里涌来,黑夜里火光中人影闪动,我正要招乎铭心过来问个究竟,突然心头一凛,顿有不安涌上心头,便大叫:“铭心可在?!邓桦何在?!”
连叫几声,隐约听不远处有人答应,正要寻声去找,谁知头上突猛遭重击,眼里群星闪耀后,便不醒人世了。
一“觉”醒来,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月光下似乎在一房中,还是夜间,也不知到了何处,只觉口渴,勉强撑起身子,只觉一阵眩晕,定了定神,方才好些。
我正要下地,忽门外一阵脚步声响,有火光闪烁,随后门被推开,满屋皆亮。
乍然的光亮,让我双眼有些适应不了,揉了揉眼,缓缓睁开,才见一铁甲武将站在屋中,身后两名士卒,各持火把。
那武将见我已起,有些惊讶,声音洪亮的道:“不想子翼先生已醒,蒙这里有礼了。”说罢行了一礼。
我还是有些糊涂,脑子里一片混乱。
这武将似乎也发现了这点,威猛的脸上一笑道:“手下出手略重,望先生勿怪。”
我也努力的想,才渐渐明白了,自己是在驿站被人打昏了,却又奇怪,这人怎么认得自己,且听他所言,就是他手下所为。
这武将又笑了下,说:“莫非先生不曾记得,当ri来我东吴大营,周都督曾为蒙引见?”
“东吴?周瑜?”如同画面般闪过,我终于想起这人,正是东吴大将吕蒙吕子明。
“原是吕将军,莫非是将军人马,劫了驿站?”我道。
吕蒙却是不答,只是一笑道:“实在没有想到竟是先生,以至先生略伤,实是不安。”
“我受伤了?”似乎头有些发晕,伸手一摸,才发现被绑了一圈白布,心中又气又叹:“才到三国几天,就被人打破脑袋,还真是命不好啊。”但既在人家手中,还能说些什么?
我自嘲一笑,道:“东吴水军真是不凡,竟胆大凌厉如斯,让人佩服。”
吕蒙到也不客气,一笑不语。
既然是在周瑜手中,我到不担心自己,却心挂起铭心与邓桦等一干人来,当下焦虑的问:“不知将军手下,可曾见到一十一二岁童子?”
吕蒙听我之言,先是一楞,似乎没有想到我现在竟然还会担心别人,随后思索一下,才道:“似乎曾有,但记不清晰了。”
“可曾有伤害?”
“子翼先生尽可放心,某手下只在烧粮破站,若无必要,不会伤人。”吕蒙自信的道。
他如此说,我相信才怪,sao扰敌人后方,杀人烧粮皆是重点,怎会放过?
“既如此,怎会将我捉来?”我又问。
吕蒙实在未想到我会在这上与他说个没完,略微皱眉毛道:“先生大喊,某手下见先生身着长衫,便知不是平常人等,才将先生请回。”
我听了,心道:“黑夜之中,纵有火光,怎能看得那么清楚?若是你手下冲入驿站,怎会不伤人?除非......。”我心头猛的一动,随即想到:“除非驿站中本就有东吴之人,若真是不曾伤人,恐怕只有如此才合理些,且以东吴之能,在原荆州军中安插几个激an细绝不是难事。”想到这一点,我心中稍安,又见吕蒙神se间不似做假,便也只能无奈点头,只有暗自祈祷我所料非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