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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建议到未令我感到诧异,站在他的角度,选择为曹效力,可算是这三计之中的最佳选择,倘若换做是我,也必有此言。
“恩,然即便欲投曹,亦需循序而为才不显突兀,至于其余两计,到也可为参详。”除非万不得以,我可不想和司马懿那家伙“同舟共济”,但又没有反对的理由,于是只好敷衍拖延道。
徐庶闻我之言微微颔首,道:“子翼所虑甚是,司马懿之谋算,枢机之处在于曹刘交兵,然以庶观之,使君得益州不足一载,又取汉中咽喉之地,尚需整治,而东吴长于水军不擅于野,寿春、庐江、成德三地成犄角之势,互为相倚,且皆有曹操大将重兵驻守,孙权即便有心北上,但若仅凭其一方,却恐无力攻伐也;至于荆襄,周瑜既不动,士元又如何敢轻易动之?是故庶才有初时半载之断,方才所言不过为一时之思,子翼既已知司马懿所布之局,不若且为详谋一万全之策,否则如此一味应对,不免落于被动之局。”
“嘿!兄弟我如果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可算是超常发挥了,至于要想出个守中带攻的计策来,实在是不敢奢望,不过好在尚有回旋于地,到是你老兄还有这个可能。不肯助干一臂之力否?”
徐庶愣了一下。见我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摆了摆手,道:“庶与子翼相交莫逆。视为知己,怎能袖手旁观,况且君之所困,皆因庶之故,庶自当竭力相佐也。”
将徐庶拉上“贼船”是我早有的打算,而且以他地性情。就算我不说这番话,他也不可能在知道我与司马懿结仇地原因后置之不理,因此搞定他到没什么难度。而我之所以还要如此,却是因为刚才他那几句对于局势的分析,令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事。
如今已是建安十八年,历史上此时的曹操本应早已大破马超、韩遂地关西军,夺得安定,而这一年中曹老大会进军濡须口。攻破孙权江西大营,俘虏孙权军都督公孙阳,之后合并中国的十四州,改为九州。在五月间逼迫汉献帝授其为魏公,初步建立魏氏政权。开始第一次公开在天下众人面前显露其不臣之心。如今的曹操虽未能南下大破东吴,但西凉平定已应无悬念,如此一来大汉疆土多半便重归一统,因此纵然历史已有偏离,但建立这般功绩的曹操,岂非很有可能仍如历史上一样成为魏公?
曹老大在这方面的心思,不是我吹嘘,恐怕全天下除了他就算我最清楚,不称公如何称王?不称王如何为帝?因此他本人绝不会反对,但政治么?总要含蓄一些,做得太直白那是二愣子,不是玩政治,所以总要有人去抬轿子。
原本历史上这“轿夫”是董昭董公仁,无论是恢复五等爵制,还是给曹操加九锡,甚至后来的魏公、魏王,都是出自其手,而他也一直平步青云,甚得曹氏信赖倚重。而今我既要取得曹操地真正信任,不妨抢了他这“轿夫”的活儿,反正军师祭酒就是抢他的,也不差这一次两次,要知连司马懿那样被曹老大怀疑非是人下之臣的家伙,都因明确表态支持曹操称帝而转受信任,又何况我这没有丝毫野心之人?
当然,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害,以我“天机”之名,倘若赞同曹操称公称王,必然会传扬于天下,就算我不
,曹操也会替我宣传。如此一来,用脚也能想出刘的反应,即便只是为保性命的权宜之计,可这贪生畏死、助纣为虐的骂名怕是绝逃不脱,恐怕也算是这时代的“汉奸”了吧。其实我自己到不在乎被千夫所指,这年头又没电视、网络,大不了找个地方做富家翁去,只是我又该如何面对云、铭心、邓艾众人?
“唉~,,.但随后便又问自己,“难道纵然到了万不得以之时,便能用这断肠之计么?”想到一向对我无比崇敬、爱戴地家人若闻听这样消息后的震惊、疑惑、失望、心痛、羞愧,我便只觉一阵阵心慌和恐惧。
“子翼何故面露惊恐之色?”徐庶看到我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神色,不解的问。
“恩?哦,干一时失神,无妨,无妨。”我猛然回过神来,忙掩饰道。
徐庶皱了皱眉,摇头道:“子翼料事之能,庶昔日于赤壁便有所见,而后更闻君破周瑜之计,断士元之难,实为令人叹服,莫非方才想到何等紧要之事不成?”
没想到徐庶会这么刨根问底,我实在被他问得有些难以招架,匆忙之下只好顺口道:“干听元直言士元于荆襄不敢轻动,不觉想到昔日于竟陵险遭司马懿毒手之事,如今想来,实是甚险。”我说到这里,却真地想起件事来,于是接着道:“时才干曾言曹建言曹操密联东吴伐取荆州,亦道使君麾下傅士仁乃暗藏之内应,原先觉此或为试探于干,但如今想来,关云长性傲自矜,虽有庞统相辅,却必不能从其言,荆襄之事重在联孙,倘若关将军因孤傲而与东吴生隙,岂不为曹操所乘?如今干消息不通,若真如此,曹之言,恐非虚也。”
庞统未死、周瑜也未亡,东吴得了合肥,刘备也得了汉中,看起来似乎历史的确发生了改变,与我所知不并相同,但若再仔细想来,却能发现,实际关乎于历史走向地大事却一件未漏,刘备该得益州便仍得了益州,不过仅是提前了几年,曹操失去汉中也是早了数载,至于西凉经过几番波折,如今看来结局也没多大变化,想想这些事都和我有关,似乎因我在无意间而使历史偏离,却又因我在无意间而使历史重归,真是极其玄妙,所以实难说荆州之战不会发生,如今赵云在成都,只有铭心则独自留于江陵,万一庞统那丑鬼一时疏忽,被周瑜或是谁来个白衣黑衣渡江啥的,再真有傅士仁做内应,岂不大大的危险?我又如何能放下心来?
徐庶听我所言,沉思了片刻,抬头道:“曹之言庶不敢妄论,然荆州有士元在,即便关将军与东吴微有不睦,却亦不至有险,不过万事不思其安,但思其危,庶自当设法转告士元,只是往来不便,尚需谨慎也。”
我听他说得也不怎么自信,不觉暗中苦笑,至于他有联络方法我到也不奇怪,否则当初我也不至于顶上个“天机”的帽子而被诸葛亮找上门去,但他那传递消息的途径,想也不用想,必是极为缓慢艰难,而我既有“绅谊道”的信鸽,更不会对他那落后且又原始的方法感兴趣。
徐庶见我不语,却忽然一改刚才含糊的口气,甚为郑重肯定的道:“东吴与使君终是和则、分则弊,然其于子翼,却已显杀机也!”